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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齐思远已经在路上问了几次,头前几次,那侍卫还认真作答,如今摸准了他的脾气,便直接回道:“没有!”
听到这话,齐思远嗐了一声,然后说:“你算了吧,你这脸上明显写的是不满。我不过就是将你从暗卫变成了明卫,你至于这么不情愿吗?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暗卫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代号,我代号十三。”
“十三啊,你主子我不喜欢被人暗地里监视,所以你必须得明着护卫我,既然我是主子,那主子怎么安排你怎么做就行。我看你这明卫当的挺好的。”
自从他讲十三这张冰块脸弄来身边后,他明显发现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少了很多,所以,他对这个侍卫是相当满意,也相当放心。
边走边絮叨,为了使自己手下这个得力干将带着快乐心情工作,一路上,齐思远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了很多,直说的口干舌燥那齐十三还是一张我不信你的脸。
无奈之下,齐思远只能拿起主子的款,态度强硬的说了几句,好在这回见效,齐十三脸上终于有了点恭敬的表情。
刚进了苑内,裴钱便瞧见了齐思远在训斥齐十三。
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远远的望着那两人,裴钱不由在心中感慨,十几年过去了,思远确实和小时候不同了。
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齐思远瞬时回头,准确的捕捉到那目光所在之处,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心里却突然生出一股幽怨之感。
慢慢的,这股幽怨渐渐加重然后再突然消失,最后竟转变为惊喜。
惊觉到这些变化,齐思远心内吃惊,自己初来乍到,根本还没来得及和人结仇,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么纷繁复杂的感情。
慢慢挪步过去,只等看清了裴钱的面目,齐思远才恍然大悟,刚刚那感觉,恐怕就是这身体的原主人本身具有的感情,虽然人死了,但有些东西还是条件反射性的存在着。
“裴公子好。”
“齐公子好。”
两人相互打过招呼,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此便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久,两人同时开口。
“不如你……”
“不如我……”
同时住口,两人皆是一顿,然后再度同时开口。
“裴公子请讲。”
“齐公子请讲。”
听到这话,齐思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转头说:“呼延楮还没来,不如我们先走走,我知道这里有一处好所在。”
说着,便不顾众人惊诧的眼光,拉起裴钱的手就走。
其实齐思远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自己这具身体对裴钱就是有莫名的好感,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长大后突然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小时候的玩伴,亲切而自然。
可两人还未走到地方,便被呼延楮拦了下来。
见裴钱和齐思远如此亲密,呼延楮便放了心,直接冲齐思远说:“我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代我好好招待下客人啊。”
呼延楮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暧昧,只听得齐思远都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原来和一个男人亲近是这么的……恶心。
随后,齐思远在心底鄙夷了自己一下,深深觉得自己此前的行为对呼延楮伤害太过。
将自己的目的达到,呼延楮心里难免得意,于是罕见的对齐思远微微一笑,然后带着阿宝离开。
见到呼延楮这难得的笑容,齐思远也觉得心情顿好,于是扭头冲旁边的裴钱道:“人啊,还是和气点好。”
其实齐思远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但裴钱却认为他似有所指,过了好久才轻声道:“如果能和气,谁不想和气。”
见裴钱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齐思远尴尬的笑笑,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索性闭口不提。
行至呼延楮事先安排好的地方,齐思远才将早存在心中的疑惑说出口:“我们以前见过吗?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听到这话,裴钱一笑,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卫便知趣的离开,见状,齐思远也赶紧让齐十三跟着离开。只等亭子里剩了他们二人,裴钱才道:“你觉得我眼熟是因为我们之前就熟稔。”
“我们之前很熟稔吗?”
关于这点,齐思远略有恐慌,因为毕竟是这身体的冒牌主人,所以在驾驭能力上便有些偏差,时不时会出现一点记忆空白的地方。
“你忘了?”
果然,果然是这句话。于是齐思远只好拿出老理由搪塞:“前段时间我生了一场大病,有些失忆,所以……”
“但你不该忘了我!”
有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身边的人,所以裴钱一开口,就不留余地。
“……你是?”
“我是你大哥?”
听到这话,齐思远下意识回道:“我大哥早死了。”
说完这话,齐思远惊觉不对,然后尴尬的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大哥齐道远,不是说你。”
“我就是齐道远。”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好好看看,我不信你不认识我。”
听到这话,齐思远还真是抬眼认真打量了裴钱一番,越看越觉得眼熟,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见状,裴钱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到齐思远的面前,然后说:“这个你总该认识的吧。”
接过那玉佩一看,齐思远还真的有些诧异,这玉佩他也有一块,据说是象征皇子身份的东西,就像皇帝的玉玺一样独一无二。
虽然有这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但齐思远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因为造假这事儿吧,真的不好说,如果只是一个赏玩的物件就罢了,可这物件关系着一国命脉,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见齐思远眼中疑惑,裴钱便笑着说:“你比小时候正经多了!”
听到这话,齐思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算是默认,反正他总不能直接说我不是你弟弟,我是穿越来的。
将手中的玉佩递还给了裴钱,齐思远下意识的又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猛然想起自己曾在齐皇的清宁宫中见过一幅画,据说画上的人是已逝的皇后和大皇子。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还说那画颇有些油画的意味,人物画的很是传神。
回想那幅画,再对着裴钱的脸瞧瞧,加上那玉佩,齐思远便愈发觉得裴钱说的话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齐思远不知怎地突然听到了一句话。
“啥?”
“我并没有说话。”
唯一在场的裴钱说自己没有说完,那耳边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应该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发出来的吧。
好吧,既然这身体的主人都承认了,他一个外人还质疑什么,因此便愉快的拉着了裴钱的手,情真意切的叫了声“大哥”。
阔别多年的亲人相见,自然是问长问短,不过很多时候齐思远都只能尴尬的笑笑,因为有些事情,他确实不清楚。不过裴钱的最后一句话,他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如果我要回国,你能帮我吗?”
、皇位一职
猛地听到这话,齐思远有一瞬的疑惑,然后才恍然大悟,此刻,对齐国人来说,大皇子已经死了,裴钱说他要回去,肯定不只是回去看看。
可如果用他真实的身份出现在齐国,那他要怎么跟臣民解释死去的人又活过来了。
想到这个,齐思远一时间有些犯难,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面前的人说清这个问题的难度。
想了很久,齐思远才道:“大哥要是想回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得委屈一下。”
刚才那话赔钱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没想到齐思远当了真,如此一来,裴钱倒突然想听听他说什么,因此问道:“怎么个委屈法?妪”
“大皇子已死,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不但齐国知道,就连这梁国和辽国也是知道的,你突然这样出现,说你是已逝的大皇子,不被人当成是鬼才怪。”
“我知道,然后呢?”
“我是这样想的,你先不着痕迹的入齐,然后找着合适的机会先见见父皇,等父皇同意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昭告天下,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饵”
这一番话,齐思远虽然没有太深思熟虑,但出口前,也已经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凭着他对齐皇的了解,他总觉得齐皇和自己儿子间有什么误会,只要这个误会解开,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有所缓解。
可裴钱离家多年,对自己父亲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的背叛和冷漠上,因此对齐思远的这些安排深表怀疑。
他这么大一个人,如何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入齐,而什么时候又是合适的机会?
合适,合适,合适,他这辈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小时候,他想要父皇抱抱,母后跟他说等合适的机会一定让他心满意足。
再大些的时候,面对皇贵妃的刻意刁难,母后也是说等到合适的机会和父皇说。
离宫那日,母后站在宫门口含着眼泪跟他说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接他回来。
母后离去那日,他拼死想要回去,然后身边的谋士告诉他一定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回去。
可是,到如今,他都没有见到这个合适的机会。
现在,这个字眼再度出现,让他如何不生气,不觉得悲凉。
可是,悲凉又如何,伤心又如何,此刻,他不是还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见裴钱不说话,齐思远便以为他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于是自动提出第二个解决方案。
“当然,你也可以再等等,等父皇归天的时候回去,不过这个时间比较长,我怕你等的不耐烦,所以不如再好好想想第一个方案的可行性。”
说来说去,齐思远还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和平解决。
“好,那就听你的,可是,我想知道我怎么能不着痕迹的入齐,什么时候才算是合适的机会?”
说到这个,齐思远也有些头疼,想想自己那精明的母妃和糊涂的父皇,让裴钱不着痕迹的入齐还确实是有些难度。
倒是合适的机会同意找,只要有心,什么时间都是合适的。
苦恼了很久,灵光一闪,齐思远直接道:“我听人说你文采很好,而且经商也很成功,不如就代表梁国出使,索性堂而皇之的站在朝堂上算了。”
听到这种话,裴钱冷笑一声,问:“你当真要如此?”
“似乎也不行,你要是代表梁国回去那算什么。”
一时间,齐思远也说不好究竟用那种方法才能让裴钱满意,于是说道:“这个容我好好想想,肯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