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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夏清杺心中一惊,再也顾不上和萧天成贫嘴,急急忙忙的朝着家里跑去。
等夏清杺走远,萧天成才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是府中的一个丫鬟所为。”
“丫鬟?”
“是,那丫鬟叫满月。”
听到这个名字,萧天成心中陡升疑惑。
满月,不就是夏清杺身边的那个丫鬟,一个丫鬟怎么会去行刺老爷,难道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况且,他们今日宿在隋府,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将心中的疑问掩起,萧天成只淡淡地问:“夏相爷伤势如何?”
“那丫头人小力微,并没有伤到要害,夏相爷休养几日即可。只是……”想起刚才那怪异的一幕,回话的侍卫便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认为有什么问题?”
“刚才夏夫人要抓了那丫头治罪,但夏老爷却不许,还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所以属下才觉得有些奇怪。”
萧天成点头表示知道,猛地想起和夏清杺在梅庄的那次相遇,她曾指责说满月因为他们当年的事情而遭受过惩罚,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报复。
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报复,那这时间太太长了吧,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
等见到夏明远后,萧天成才真正觉得刺杀一事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因为夏明远身中数刀,但刀刀都避开要害,可见这丫头就是想让他受受罪。
想着夏清杺的性子,恐怕从小到大惹祸不少,要是回回都是丫鬟代为受罚,这事情如果换了是他,恐怕早就酿成了更大的祸事。
人人都说夏相爷疼女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民间传说那样。思及此,萧天成才觉得还是赏罚分明些好,只有公允才能永保太平。
估计是夏明月觉得对不住满月,因此有意偏袒,并没将实情公布于众,对外只说是夜里和贼撞了个满怀,不小心受了伤。因为是夏府的家事,所以萧天成也没干涉,任由夏明远自己处置。
翌日清早,天气晴好,碧空万里无云,温度陡然上升,颇有几分初夏的味道。
夏清杺在萧天成的陪同下,和父母作别,正式进宫学习。
路上,夏清杺拉着满月的手,担忧道:“你说咱家护卫这么多,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小偷不只是偷东西吗?怎么会伤人呢?”
夏清杺每问一句,满月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过了好久才呢喃道:“或许那小偷只是一时想不通才伤人的。”
“什么?想不通?”
惊觉自己失言,满月急急忙忙地挽救,”小姐,咱家那么多大夫守着呢,老爷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怎么突然想通要嫁给太子爷了。”
行走间,马车的帘子晃开了一条缝隙,马上萧天成挺拔的背影落入了她的眼中,夏清杺微笑道:“其实他挺不错的。”
“嗯?”面对夏清杺的陡然转性,满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正当两人各自出神的时候,萧天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到了”,说着,他的手便拉开了车帘。
阳光下,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逆着光,那宫门里昏暗不明,立在两旁的侍卫仿佛假人一般,越靠越近,红黄两色扑面而来,让人惶恐不安。
、傻傻的算计
进宫后,满月去了宫人局学习宫中礼仪,她被人带着去早已安排好的住处固安宫,而萧天成则带着自己的随从出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独自一人行走在狭长的宫道上,越往里去,房屋愈见密集,抬头望天,只剩了小小的一片,偶尔从阴凉处走过,只觉得周身冰凉,而那些雕梁画栋看在眼里,渐渐变成了牢笼,只觉得离她越来越近,想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忽然间,她有些后悔答应了萧天成的请求。如果,如果让爹爹凭着开国元老的身份同皇帝求一求情,赐婚的这件事情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想到这里,夏清杺突然转身向宫门的方向跑去,她要逃离这个地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事情突变,在场的宫人措手不及,又不敢伤她,只能伸手圈成圈围着她走,一来可以防止她不磕着碰着自己,另一方面可以也希望可以这样将她劝回去。
左冲右突,可四周都是人,她哪里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无助、惶恐、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她渐渐觉得浑身无力,支撑不住。
不远处,因为有事折回的萧天成无意瞥向这边,一眼便瞧见人群中夏清杺那如同惊鹿般的眼神,心内一惊,来不及细想便脚下生风的赶了过去。
推开人群,将已近奔溃的夏清杺拖进怀里,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抚。
只等夏清杺的情绪稍稍稳定,萧天成才寒着一张脸,强忍着怒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在场的宫人也不知道夏清杺到底因为什么突然性情陡变,因此跪在地上说不出个所以然。
低头看了眼夏清杺苍白的脸颊,又扭头望了望四周,萧天成好像突然明白了她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是的,有时候他都想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可是他不能,如今,也将她拖了进来。
感觉到夏清杺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颤抖,萧天成不由心软,轻叹一声,安慰道:“别害怕,一切有我。”
在萧天成的安抚下,夏清杺的情绪逐渐安稳了下来,最后,由他亲自送着去固安宫。
一路上,萧天成都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或许是感受到萧天成的心意,夏清杺竟真的平静了下来,到宫门口的时候,脸色已经如常。
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萧天成停下了脚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柔声说:“宫里的事情,一切有我,你安安稳稳的等着做太子妃就行。”
听着萧天成的再三承诺,夏清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那丝不忍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欲wang。
只看着夏清杺进了宫门,萧天成才转身疾步离去。
前脚踏进宫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夏清杺便被一声“跪下”吓了一跳。
抬头看时,才发现皇后娘娘站在院中,恐怕早将刚才宫门口的那幕收进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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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
烈日当空,时近午时,被太阳烤炙近一个时辰的夏清杺已经疲惫不堪,额间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湿透,油腻腻的贴在脸颊,没有水,没有风,她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跪在一个蒸笼里,喉咙像是着火一般干涩。
旁边负责监督的嬷嬷看到她吞咽的动作,心中不忍,出声劝道:“小姐不要怪娘娘心狠,娘娘这是为你好!”
狠咽了几口唾沫,夏清杺才沙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任何人。”
是的,她不能怪任何人,刚才的事情是她太大意、太不小心,忘了自己身在处处都是眼睛的后宫,这宫里的人那个不是七窍玲珑,她的那点心思,怎么能瞒得过。
听到这话,宋嬷嬷欣慰地点了点头,指着旁边桌上的香炉道:“小姐再忍忍,这香马上就燃烬了。”
双腿麻木,身体僵硬,膝盖已经从火辣辣的疼变成了现在的如同蚁蛀,瞥了眼还剩大半截的细香,夏清杺顿觉无望,心中哀嚎,默默祈祷时间过的快些、再快些。
看着她倔强的身影,宋嬷嬷轻叹了口气,劝道:“虽说太子爷疼爱小姐,但这宫里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小姐以后还是要学会适当示弱,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宫里永保太平。”
夏清杺闻言一滞,感觉这话像针一样扎在了心上,既像是劝慰又像是警告。
仿佛没有看到夏清杺瞬时苍白的脸颊,宋嬷嬷依旧碎碎念:“在这宫里,亲近未必就是喜欢,疏远未必就不爱。事情都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简单。”
“嬷嬷的话我记下了,多谢嬷嬷提点!”
宋嬷嬷闻言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不肯再多说什么,倒是夏清杺恳求道:“嬷嬷,我的贴身丫鬟满月现在正在宫人局学习,还希望您能照看一二。”
“小姐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想必丫头也查不到哪儿去。”
宋嬷嬷笑着说了一句,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随着太阳一点一点的偏移,那柱香终于悄无声息的熄灭,被搀扶着起来,夏清杺觉得自己像是残废了一样,只能一寸一寸的向前挪。
将夏清杺送进屋子安顿好后,宋嬷嬷才说道:“皇后娘娘吩咐小姐才进宫,今天先歇着,明天再开始正式学习。”说完,就有两队宫人从门口鱼贯而入,手中拿着各色物什。
还未等她伸手,就有伶俐的宫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毛巾奉上。
温热的毛巾一贴上早已麻木的膝盖,一阵钻心的疼痛霎时通过神经传遍了全身,让她忍不住的颤栗,心里感叹皇后的下马威实在是……厉害。
宋嬷嬷双手轻轻地按摩着她红肿的膝盖,余光扫了眼夏清杺的脸,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等隋小姐入了宫,您也有个伴。”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夏清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宋嬷嬷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相约
见夏清杺一副吃惊的表情,宋嬷嬷就知道她不清楚这件事情,因此也不点破,只是说皇后怕她一人在宫中无聊,请隋小姐入宫陪同学习。
虽然宋嬷嬷说的轻松,但夏清杺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可即便如此,和她也没有太大关系。
见夏清杺这幅模样,宋嬷嬷忍不住提醒道:“皇后娘娘中意的太子妃人选是隋小姐,可偏偏皇上喜欢您,说您性格直爽。”说到这里,宋嬷嬷顿了一顿,然后接着道:“那隋小姐聪慧过人,您还是早做打算才好。”
听到这话,夏清杺嗯了一声,觉得心口有些憋闷。按理来说,这太子妃之位,本来就应该是隋轻晚的,如今人家来取,正是理所当然,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挡。
正想着这些事情,门外传来请安的声音,起身望向门口,就看见萧天成大步流星的进来。
见状,宋嬷嬷急急忙忙命人将帘帐放下,将他挡在了帷幔之外。隔着纱帐,看不清面貌,只能听到他关切地问:“好些了吗?”
因为有外人在,她也不好放肆,坐在床上福了福身,轻道:“多谢太子爷关心,已经好多了。”
听到夏清杺如此说话,帐外的萧天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揶揄道:“你一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