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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老雷,你放心的去,上海洋行里赚的钱,还是有你一份股份的,你不用担心人走茶凉,咱们大人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你要是把这个事情弄得漂亮,我保你两年之内,混个爵位,你们法国现在是什么共和国了,不兴封爵位了,咱大清封你一个,将来有一天你衣锦还乡的时候,也是贵族了!比你当个鸟神父强多了!”
杨士琦说完,自己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庄虎臣要弄水兵做什么?难道黄河里也能开兵船?
第二百四十九章 左勾拳和窝心脚计划
兰州东城外,这里本是一片贫民的聚集区,最近因为兰州到处都在兴建工厂,人们都搬到了厂区附近居住,这里就显得荒凉了,前些日子巡抚衙门出钱把这里给买了下来。/
“噼里啪啦”,鞭炮齐鸣,一栋三层的西式楼房在周围的棚户区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楼顶上赫然竖立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一群身穿黑色神父袍的洋人混迹与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洋人大夫中间,显得黑白分明,有点搞笑。兰州这个地方虽然是甘肃的省府,但是洋人还是比较稀罕的,反而是更小的包头、库伦这些城市里倒是有很多洋人,在兰州见个洋人还是满稀罕的,而包头、库伦就是靠对蒙古、俄罗斯贸易来获得生存和展的,那里洋人满街跑。
“哎,你看啊,那些洋婆子的脚啊!***,比个木盆还长,这洗脚的时候,盆里怕是放不下吧?”
“你看啊,那个洋和尚头是黄的啊,眼珠子瓦蓝瓦蓝的。”
“你瞧瞧啊,那个是咱们的巡抚大人,他可真年轻啊!长的和画里的赵子龙似的。”
“咋了,你看中咱们庄抚台了?呵呵,人家可是已经成了家的,而且听说人家太太可是被老佛爷封了二品诰命夫人的,你是没戏了,等下辈子投胎投个官宦人家再做春梦吧!”“嫂子。你胡说什么呢!”
东城里地老百姓都来看热闹,好多大姑娘小媳妇也拖朋拉友,抱着吃奶的娃娃看西洋景。西北民风彪悍而且开放。要是中原地区的女人敢这样公然地抛头露面,还不被爹娘、丈夫打个臭死啊!
庄虎臣一身二品文官装束,翡翠翎管里双眼花翎湛清碧绿,顶子上的红宝石也是鲜红耀眼。旁边一个法国老头穿着神父袍,笑容可掬的学着中国人的礼仪,向围观的百姓频频抱拳。
“大人,时辰到了,仪式可以开始了。”巡抚衙门的葛师爷悄声提醒庄虎臣道。
庄虎臣掏出打簧金怀表。一看时间,罗马数字已经走到了九点了,点点头道。
两边几十个一身西式军服的甘军士兵挑着长杆子,一万头的大鞭炮“噼噼啪啪”地炸响,白色的烟雾让人眼前的景物都有些看不清楚了,空气火药的味道呛得人着咳嗽。
鞭炮声刚刚停歇,一群小孩子就哄闹着冲进去抢未点燃的鞭炮,当兵的也不拦他们,由着这些孩子去闹。
一队洋人铜管乐队开始演奏赞美诗,几个兰州当地的教民和一群洋人神父齐声合唱。“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明白他们唱的是什么。
乐声刚刚结束,一条三丈多长的红绸子由两个身材窈窕地修女捧了出来,庄虎臣客气的对身边的洋人神父道:“樊国良大主教,请吧。”
“请。”
随着剪子将红绸剪断,洋人纷纷拍起了巴掌,中国人也互相看看,学着洋人的样子稀稀落落的鼓掌。
庄虎臣回头看看这所教会医院,心里一热,兰州总算有自己的新式医院了,而且这样的医院将在一年内在兰州建立十所。天主教中国总会还要在甘军中培训军医,将来中国人有病了,不至于被乡下那些神神道道的庸医给害死了。
这个医院是天主教在中国的大主教法国人樊国良提出的,自打兰州教案爆以后。天主教在中国都臭断了街,中外地报刊纷纷报道,天主教教堂包揽讼词,招收地痞流氓入教,还居然包庇白莲教的异教匪徒,中国教民纷纷退教,而新教、东正教、清教徒们更是乐的看这个在庚子年了大财的天主教神父樊国良地笑话。。
罗马教廷对此事大为震怒,本来在中国传教就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为了拉拢老百姓信教。教堂是又贴钱又贴药,拿热脸贴中国人的冷**。最后实在没招了,连包揽讼词这样的龌龊事情都干了,这才吸引了一批百姓信教,结果在兰州这一下,弄的二十年的心血打了水漂,教廷严令樊国良立刻恢复教会的名誉,挽回影响。
樊国良趁着联军进北京城的时候,带着神父们抢王府、户部,弄钱捞银子那是一把好手,现在这么复杂地局面,他哪里晓得如何处理?实在没招了,就只好亲自跑到兰州求庄虎臣,毕竟樊国良和雷纳有交情,而雷纳是庄虎臣地人,而且容龄去北京的时候,樊国良还保护了她和庄虎臣手下地几个军官,算是老相识了。
庄虎臣一看这个,怎么好意思不敲敲这个老鬼子的竹杠,然后就给他说了,要提出在甘肃办几所医院,免费给老百姓看病,这个会让老百姓淡忘兰州教案的不利影响。樊国良现在病急乱投医,只好庄虎臣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反正花的是教会的钱,他抢回来的二百多万两银子又花不了一个铜子,自然是满口答应。
“樊国良大主教,兰州人民会记住你的,兰州第一所新式医院的奠基人,这个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庄虎臣笑的无比玩味。
“是啊,希望主的荣光会照耀在东方,让所有人都沐浴在主的雨露恩泽之下。”樊国良也笑的很灿烂。
远处一匹马飞驰而来,庄虎臣抬头一看是赵裕德。
赵裕德跑到跟前,一个骗腿下了马,随手把缰绳扔给一个甘军的亲兵,对庄虎臣道:“少爷,杨士琦来电报了,说是你交代的两件事情都办妥了,而且他也遵照你的令,在上海码头开始修建大型船坞。”
庄虎臣满意的笑道:“好,杨士琦真是手段高明,七百万的巨款,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不动声色的筹集出来,顾小五和雷纳这下也是功劳不小啊。”
“少爷,你又打算搞什么啊?那个什么澳大利亚,我找人问了,说是离咱们这里万里之遥,前年还是英国人的地盘,建国才两年的地方,咱们老中国几千年历史了,这个地方才两年,一听就是生番住的地界,你把那么多银子扔在那里,还招募了几千洋人水兵,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和杨士琦这些年来,弄的好多事情,别看我不太懂,可我也不傻,总觉得都是离经叛道的事情,而且这个杨士琦可不是什么好鸟啊,别看是中过举人的,可我怎么看,他都是无父无君的叛逆种子,少爷,你可是世代受国恩的,老爷是记名的提督,你更是二十岁的巡抚,大清三百年,汉员里面,你的恩宠怕是无人可及,你可不能行差踏错啊!”赵裕德满脸的忧虑。
“赵叔,你想多了,这个是我对付洋鬼子的杀手锏,咱们和洋人早晚有一场血战,我和杨士琦这几年操办的就是为了这场大仗准备的。”庄虎臣半真半假的道。
“哦,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是应该的,打仗的事情自然是越机密越好!军国大事哪能不机密呢!看来我是冤枉杨士琦了,想不到他还是个忠臣,改天啊,见面亲自给老杨敬三杯。”赵裕德对庄虎臣的话丝毫不怀疑,反而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无父无君就真的不好吗?老百姓头上非得有个皇帝吗?”庄虎臣忍不住道。
“少爷,这话可不能说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要灭九族的!”战场上杀人不眨眼,连洋兵的心都敢挖出来生吃的赵裕德,竟然被庄虎臣的一句话吓的魂不附体。
庄虎臣心里一寒,怎么中国老百姓头上不压个皇帝就不会过日子了?人的习惯就是这样,习惯了一件事情,就觉得是天经地义的,换个皇帝可能比较容易接受,但是要说没有皇帝让他们自己管自己,就觉得天塌了!
外国这个时候,火车满地跑,电报都是无线的了,机枪、大炮更是日新月异,像镇远、定远这样的铁甲舰,已经成了落伍的废物,只能当训练舰使用了,而中国还是按照几千年的惯性,慢悠悠的过日子。
作为皇帝,那是最喜欢这样的日子了,国家越是一潭死水,管理起来越容易,老百姓越是习惯安逸讨厌变化,皇帝的位置就越稳当。
可是这个世界是不允许你这样过日子的,明年日俄战争肯定是要爆了,自己手里的兵已经练出了三万多了,再有一年的功夫,十万大军的整训工作就可以完成了,幸亏这个时代6军没有那么多的技术兵种啊!否则,十万大军三年训练出来,简直是说笑话,而且就算有本事训练出来,你也得有钱装备的起啊!
武器弹药、粮食的准备一年也够了,从兰州到奉天的窄轨铁路,一年也应该能修好了,不过这些只是常规武器,要想在日俄战争里一举击溃日本、俄国两个强国,不出奇招是不可能以弱胜强的。
远在澳大利亚的商社和两千水兵是自己将来打在日本、俄国小腹上的一记左勾拳,这一拳虽然不见得很重,可打的一定是致命的地方,可以保证让他们受个重伤,但是重伤不见得会死人的,必须还有一记窝心脚才能要了他们的命!
庄虎臣看看笑容可掬的樊国良神父,心里暗笑,这记窝心脚就着落在这个法国鬼子身上了!
第二百五十章 舍生取义
上海的公共租界,一栋西式的四成建筑,淡灰色的墙,几个宋体大字:欧亚大旅社。 /
这个是上海的宁波大亨虞洽卿的产业,名字土了点,但是装饰的还算是不错,价格也比较适中,外地来上海做生意的和那些养小白脸的都喜欢来这里。
三楼最靠里的房间里,墙上贴着梅兰芳《贵妃醉酒》的海报,旁边竖立着一个石膏的西洋裸女,说的好听点是中西合璧,说的不好听就是不伦不类。
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汪精卫和陈璧君和衣躺在上面,陈璧君把头偎依在汪精卫的身上,满脸的不舍之色。
“璧君,我不能这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