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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胜负在德国小学生的课堂上就已经注定了!”
现在威廉二世就是个野心大,本事小的家伙,而他过度膨胀的**将会让德国陷入到处都是仇敌的危险处境!瓦德西作为毛奇的学生和接班人,对这一点看得很清楚,也让他深深的忧虑。如果真的瓜分了中国,并索取中国无法承担的赔款,那么满清政府将立刻土崩瓦解,而联军将陷入中国处处烽烟,人人都是义和团的境地,那么得到便宜的,只能是离中国最近的俄国和日本,因为他们几乎拥有无限制调兵的能力,而德国什么都捞不到,得到的只会是中国人的仇视和在远东打一场无休止的战争!统治一个拥有四亿五千万人口,并被“伟大的”儒学思想教化了几千年。拥有同样信仰地国家,对瓦德西来说,觉得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能让德国的国力毫无意义的消耗在遥远的东方。
在贤良寺的几天,庄虎臣知道的秘闻越来越多,东南互保可不是个单纯地装缩头乌龟,三大总督。包括远在山东的袁世凯都在厉兵秣马,积极备战!就等着一旦和议不成,就挥师北上了!张之洞把湖北一半的兵马留下来保卫武汉。另外一半已经秘密调遣到湖北、河南交界处,李鸿章在两广也做足了功夫,加强海防,整顿部队,刘坤一也没闲着,库存地新式武器在最短的时间到了部队,子弹、火药全部备足!并且已经都动员到了乡镇。一旦开战。立刻疏散人员,实行最严格的坚壁清野,让联军一颗粮食,一口能喝的水井都找不到!
庄虎臣不得不敬佩这些老狐狸都不是吃素的,一边张口闭口朝廷是“伪诏”,拒不奉诏,一边缉捕义和团和想趁机作乱的,并保护侨民和教堂的安全,不给联军开战地口实。还都没忘记准备打一场持久战。而且在这么纷繁地事务面前,“以夷制夷”的老一套还当法宝祭了起来,三大总督早就和美国勾搭上了。
盛名之下无虚人啊!这些老狐狸在朝廷亲贵百般掣肘下,几十年屹立不倒,那能是一个侥幸概括的?只是李鸿章一直对俄国人抱有好感。并对俄国的野心估计不足。这让庄虎臣很担忧,但是劝了几次。他就是不听,“三国干涉还辽”就是俄国起的,现在三大总督对“以夷制夷”的国策产生了怀疑,朝廷里“接强援”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自打甲午年以后,举国都把日本当了心腹大患,而能够在东北制约日本的俄国则被很多人看做是救星。
庄虎臣多次劝解,李鸿章总是平淡道:“纷卿啊,我何尝不晓得俄国也不是好东西,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庄虎臣想再说,李鸿章就是一摆手,不愿意听下去了!
庄虎臣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是正钦差,连庆王都要听他调遣,不能否认,李鸿章对自己是很不错的,欣赏里带着那种爷爷对孙子地溺爱,甚至曾经不顾后果的劝自己不要参加议和,但是庄虎臣也很清楚,李鸿章对自己的态度,还真就是个老人对有出息的孩子的态度,根子上看,他对自己地欣赏,是因为自己是两淮子弟,是庄毕地儿子,而庄毕是李鸿章的亲兵,是他李鸿章地人!
爷爷对孙子的胡闹和犯错可以容忍,可以当没看见,但是也往往是这样的原因,他们也绝对不会和孙子平等的对话,他们会认为你幼稚,不成熟,所以你的意见不听也罢!
庄虎臣对他是半点脾气也没有,这老家伙的顽固还真的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
辜鸿铭穿着一身普通读书人的长衫,戴个六角帽子,一双黑布鞋走到庄虎臣的屋子里,笑道:“纷卿兄,走吧?”
庄虎臣正在呆,被他惊醒,问道:“去哪里?”
辜鸿铭指着他笑道:“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请我和瓦德西吃饭吗?莫非你这个东道舍不得花钱?”
庄虎臣这才想起来,把正事忘记了,一拍脑袋,哈哈大笑。急忙换了一身长衫,扮做普通读书人模样,俩人几乎穿的象双胞胎。但是庄虎臣看着辜鸿铭洋人的模样,中国人的打扮,不禁一阵好笑,辜鸿铭倒是不在意,似乎觉得自己特别的风神如玉,潇洒不凡!此刻,他更是觉得自己就是中国的救世主了!
俩人带着亲兵出了大门,坐上俄国准备的马车飞驰而去,王天纵带着一群亲兵换了便装,带上短枪,骑着快马前后护卫。
辜鸿铭看见他们很烦:“纷卿兄,不用搞这么大的排场吧?不过是吃个饭而已?”
庄虎臣也不喜欢被一大群人围着,无奈的苦笑道:“没办法,现在世道不太平啊。”
辜鸿铭淡然一笑道:“我在欧洲,豺狼窝里呆了那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事情,现在到了自己的祖国,难道还会有人想害咱们不成?荒唐!”
庄虎臣也懒得和他辩解,要是论讲歪理,谁是他的对手?
马队在长街上飞奔而去,路边的树后,闪出几个黑影,冷冷的眼神盯着远去的马车。
第一百五十六章 捏了个软柿子
北京石头胡同的一座小楼,高挂着十几盏大红气死风灯笼,平日里这条街一到晚上,就格外热闹,秦粉燕蝶,收拾打扮停当,就开始拉客。/ 有钱的主找个倌人听清音小唱,先是附庸风雅一番,然后就想办法勾搭,偏偏这些婊子还装的良家妇女一般,不把这些冤大头荷包里的银子榨干,哪里肯让他沾身子?可是这些有钱的主就吃这一套,大把大把的往这些王八窝里送钱。档次低点就找那些不太红的姑娘,叫个局吃饭、打牌,然后敦伦**一番。就连最穷的力巴憋急了,也能在这里寻个暗门子,熄了灯看谁都是七仙女。
庄虎臣今天请客就选在这里了,在妓院请客甚是对辜鸿铭的胃口,他虽然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但是对中国古代文人的那种狎妓同游的做派,极为推崇,引为风流才子事业。
进了内堂,三间通着的大屋子,悬挂着粉色轻纱帐,地面铺着波斯地摊,细楠木家具,墙上挂着工笔仕女图,虽然不是真迹,但是也能看出是名家临摹的,神韵里自然流露出的那段风情格外夺魄**。
几个伶俐的丫鬟、龟奴在旁边伺候,有的斟酒,有的倒茶,有的装水烟,忙的不亦乐乎。
一个十七、八岁的红姑娘弹着琵琶,在女琴师的伴奏下唱着南昆小曲。他们俩还真的是老相识,但是老相识不代表是老想好!十多年前,那位号称通西洋事务,后来买了张假地图当宝贝,被俄国人骗走了几千平方公里土地的风流状元洪钧奉旨出使德国。他的原配的太太王氏一听说去洋鬼子的地方,就吓哆嗦了,说什么也不敢去。洪钧就把新纳的小妾傅彩云给带上沿途伺候,没承想,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什么大场面也不害怕,又生的肌肤胜雪,眉目间顾盼传情。一下子连德国皇帝和皇后都给震了,专门举办盛宴招待洪钧和傅彩云,一时间,清国公使夫人的美艳与风度在德国上层社会成为热门的谈资。德国贵族和大臣多次宴请洪钧夫妇,让这位状元很是得意。但是瓦德西第一次见赛金花却不是在德国。
出访俄国时,傅彩云的风采也让俄国沙皇夫妇着迷,那时候瓦德西正好在德国公干,他也应邀出席了沙皇的晚宴,在宴会上见过这位公使夫人,当时眼睛就直了,还曾经邀请她跳过舞,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那位清国的公使可是一直在旁边呢,就是想勾搭怕是也没机会。那时候,洪钧夫妇可是社交界的明星,傅彩云怎么会记得瓦德西是何许人也。后来洪钧死了,大妇不容,傅彩云就重新下海,号称“赛金花”。
俩人相遇甚欢,外人不明白的还真以为是老想好呢,可是只要是常泡***场的哪个不晓得,这不过是欢场女子拿捏客人的本事罢了,若无这点手段。又有哪个冤大头肯大把使银子?
庄虎臣和辜鸿铭见他俩你侬我侬。就悄然离席。
坐到马车上,庄虎臣一言不,辜鸿铭觉得有点奇怪,问道:“纷卿兄,有什么心事?”
庄虎臣叹道:“想不到。我们中国几万万人口,竟然要靠个女人来消弭灾祸!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下作了!”
辜鸿铭不以为然道:“汉朝时候,文景皇帝何等英明,不还把公主送去和番?大人不过是拼个婊子对付瓦德西一下罢了,值得什么?”
庄虎臣摇头道:“赛金花不是平凡女子,你见到她内堂挂地条幅了吗?”
辜鸿铭疑惑道:“这个倒没注意,什么条幅。何人所写?是名家地手笔吗?”
庄虎臣苦笑道:“就是赛金花自己写的。写的是国是人人的国,救国是人人的本分。”
辜鸿铭肃然道:“这还真是个奇女子了!风尘里地梁红玉啊!改天我要登门拜见了!”
庄虎臣摸出支烟卷点上,神情里说不出的倦怠:“本来我也以为是个普通的妓女,今天看到她挂的条幅,我真的后悔了!让她去陪瓦德西,我这不是造孽吗?”辜鸿铭想劝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也掏出一根土耳其香烟点上,不多时。狭小的车厢就烟雾弥漫,好像是着了火一般。俩人烟瘾虽然都不小,但是还是被熏的眼睛流泪,急忙把窗帘打开,一股凉气冲了进来。心里都通透了些。
辜鸿铭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赛二爷地?”
庄虎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吭呲了半天道:“听别人说地。”
辜鸿铭狡黠的一笑,不再说话。
庄虎臣也觉得这个东西没法解释。越描越黑,就不再说话。
马车吱吱呀呀的向贤良寺走去,庄虎臣心腹事满怀。
早上天刚亮,美国公使康格就来了,听说是他,李鸿章很腻味,就躲了,眼不见为净,庆王更是有多远闪多远,不凑这个热闹,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康格,因为联军进北京前,康格给他写了好几封要求保护教民和使馆安全的信,他都是没怎么搭理。康格恨他很得要命,但是庆王也觉得委屈,自己那时候都差点死在载漪和义和团的刀下,保护教民和使馆?他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啊!
康格见了庄虎臣相当的意外,这个中国钦差居然一口流利的纽约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