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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一愣：“我说了吗？”
芝萌玉指一指：“你你”
“你什么你，回去养你的刀伤吧，别杀不了我，你再想不开。我告诉你，李家大门你是进定了，你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大庆，燕儿，我们走。”
绕了好大一圈，燕儿将李泰带进一个破房子内，李泰悄悄进屋，看了看这房子，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盘腿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大约与祖父同龄，花白的头发，方脸，一双眼睛上染上了一层白。
燕儿看了看四周说道：“少爷，这房子是二娘给的呢。”
老太太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谁呀？这是谁来了。”
燕儿调皮一笑，学着男人的声音说道：“是俺来了，老太太，哼！”
老太太笑道：“是燕儿吧，你个鬼丫头，哪次来都逗我老太太。呵呵，快来，坐这，坐这，冷了吧，来，把手伸过来，老太太给你暖和暖和。”
燕儿坐在老太太身边笑道：“老太太，您怎么知道是我？呵呵，我今天带个人来，您猜是谁？”
老太太向空气中摸了摸：“还能有谁，不对啊，方小姐刚走，难不成你把二夫人带来了，哎呦，民妇拜见夫人，民妇眼瞎，看不见夫人了，还望夫人恕罪！”
李泰怕他掉在地上，连忙扶起：“老奶奶，是我，我是李泰。”
老人侧了下头：“李泰？”
李泰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啊，我来看您来了。”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手慢慢的伸向了床底下：“好啊，呵呵，李公子大驾光临，民妇有失远迎啊，呵呵，好啊，好李泰，我杀了你。”话音刚落，老太太抽出剪刀向李泰刺来，大庆连忙挡住，一把抓住剪刀。
“大庆，别伤着她。”李泰慢慢的走到她身边：“老奶奶，李泰给您赔罪来了。”
老人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你个天杀的畜生，你还来干什么，我姑娘让你糟蹋了，你还来干什么，你个挨千刀的东西。我老太太眼瞎，我不怕你，来呀，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说完，向李泰身上扑去，不住的抓咬，李泰抱住老太太，示意大庆不要上前，燕儿忙道：“老太太，我们少爷是来给您赔罪了。您消消火气。听燕儿跟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让他把闺女还给我，呜你还我闺女，你还我闺女呀。呜”
李泰抱着她任她撕打。燕儿看见李泰的脸已经被她抓坏，忙要说话。李泰对燕儿摇了摇头说道：“老奶奶，您生气就多打我几下吧，我李泰不是人，您打吧。”
老太太打着打着，渐渐体力不支，坐在床上哭着，李泰悄悄的坐在旁边：“老奶奶。这么多年您是怎么过来的。”
老太太把脸转过去不理，燕儿说道：“都是二娘时常接济点银子，少夫人也常来。”
李泰皱眉道：“那谁伺候？”
“没人伺候，老太太自己还能动。没有老太爷和夫人的批准，谁敢让下人出来呀。”
李泰点了点头：“这样，咱们自己花银子找个下人如何？”
民妇冷哼一声：“民妇实在不干让公子操心。李公子，这么多年了，燕儿和那个方小姐不时的说你好话，民妇知道她们心眼好，民妇也感激她们的恩德，但是李公子，我闺女已经被你逼的跳井了，不管你说什么，哪怕你让民妇坐上龙椅，民妇都不会感激你半句，你给我滚出去。咳咳”
李泰看见她这么激动，连忙退出房中，看见一个石头座了上去：“唉”
“哼，怎么了？咱们的李青天什么时候学会唉声叹气了？”
李泰一抬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把老太太哄成什么样儿了。我方芝萌回去也好替你在大娘面前夸夸你。”
李泰瞪了她一眼，低头沉思。
芝萌冷哼一声走进房中而去。
大庆来到身边说道：“公子想怎么办？”
李泰摇了摇头：“唉，我也不知道啊，大庆，看老太太是个刚毅的性子，就算是真让他坐上龙椅，她也未必高兴啊，难道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吗？”
燕儿出来说道：“少爷，燕儿想到一法！”
“啊，好燕儿，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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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李泰的第一个老婆
燕儿想了想，又看了看李泰：“少爷，燕儿不敢说。”
李泰急道：“都这时候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好燕儿，少爷求求你了。”
燕儿说道：“其实让老太太原谅少爷也不是很难，就看少爷能不能低下身份了。”
李泰道：“我有什么身份啊。哦，对了，我现在是郡王了。燕儿，你有什么办法？”
燕儿道：“老太太丧女，其实有两个原由，第一是自己养活大的闺女不明不白的跳井而亡，让老太太少了一个至亲之人。其二便是那女子死的窝囊，没有名份，要是公子能给那女子一个名份，想来老太太便能原谅公子，女儿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可女儿家的贞洁却是玷污不得，少爷要是能在这方面下点功夫，怕是有些转机。不过少爷，燕儿说句不当说的话，如今少爷乃是郡王，在京城不算什么，要是出去，那是有仪仗的，地方官员见到您都要行礼呢，如此有身份之人为了一老太太，燕儿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少爷还是找一人专门伺候她，待老太太归西再厚土安葬，便也算是恕罪了。”
大庆忙道：“公子啊，燕儿说的对，只要公子转了性子，将老太太伺候好了，别人便不会说什么了。”
李泰笑道“你以为我是做给别人看的吗？我以前不知道自己如此混账，如今知道了，我睡觉都不踏实。我李泰做事不管别人的眼光，只求自己问心无愧。事到如今，我既然糟蹋，呸！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是，是我糟蹋了人家姑娘，那么就该负起这个责任。给个名份不算什么吧。”
燕儿大惊：“少爷不可，都怪燕儿多嘴，少爷未行冠礼，哪能先娶一个死人，要是让老太爷知道了，不扒了你得皮才怪呢。如果少爷真要是如此做事，那燕儿回去定会被夫人打死。即使少爷再护着燕儿，燕儿也会被赶出府邸呢。少爷，您就别想了，都是燕儿不好，燕儿说错话了。”
李泰仔细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走，回府，我有办法。”
宰相府
李景书房
李景见到李泰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笑道：“泰儿此来何事？”
“呵呵，孙儿来看看爷爷罢了。对了，爷爷，这是孙儿给您的护膝。”
李景愣道：“护膝是何物？怎么用，这里面是什么？如此柔软。摸着不像麻布！”
李泰笑道：“来，孙儿帮爷爷穿上。”说完，跪下身子将护膝穿好：“爷爷，你试试，感觉如何？”
李景抬了抬腿：“此物倒是让老夫觉得有些束缚。呵呵，咦，此物甚是暖和。”
“是呢，孙儿看爷爷清晨骑马坐轿，必是膝骨疼痛。孙儿便做了一副给您，爹爹与大哥都有的。燕儿吩咐下人用此物做了几床被褥，想来晚间便会做好。爷爷不妨先试试。”
李景抬了抬腿：“嗯，不错，不错，老夫年轻之时随陛下征战，如今年纪大了倒是膝骨疼痛，御医出了会开些驱寒气的药物也无它法，呵呵，有了此物，怕是今年不用遭罪喽，待老夫看看，倘若不错，便给陛下与元帅多做几幅，他们也是老毛病了。”
李泰笑道：“爷爷真是仁义，有些小物件还不忘陛下与元帅。”
李景笑道：“老夫虽不敢说忠臣，却敢说是为了陛下赴汤蹈火之人。呵呵，我与陛下相识之时与泰儿相仿，彼此惺惺相惜。此后更是在沙场之上肝胆相照、陛下不已老夫无能待为兄弟，老夫遇此明君乃是三生有幸啊。呵呵，你们还小，如何能懂。再说了，陛下还封你郡王呢，送陛下一副、嗯，此物叫护膝？呵呵，你有何不舍呀。”
“爷爷教训的对，”说完看了看李景写的字，不觉赞道：“爷爷，您老的字真是刚劲啊，一看就是位铁血老将。”
李景拈须道：“那是，陛下的铁血营乃是老夫所建。”
李泰问道：“看爷爷这字，仿佛看见了爷爷一般，孙儿想问爷爷，爷爷做事是要看人的眼光呢，还是要自己问心无愧呢？”
李景一愣，笑道：“泰儿此话问的甚好，行事之人要量力而为。凡事必先想得失。身份不同，眼光便不同，做事便也不同。如陛下，陛下掌管万里江山，那日在金殿之上与泰儿说，宁可忘恩，不可忘法。这便是陛下，如老夫，做事要讲求名声与实质，如果为民，当为实质，如为官，当为官声。两事相提取其前者。再如泰儿你，如今身为郡王，在公，万事当做表率，在私，却可颠倒黑白。身份不同，眼光不同，老夫还是那句，万事量力而行之。切莫热血。”
李泰仔细想了想说道：“爷爷知道孙儿曾经奸淫一女子逼其投井自尽吗？”
李景冷哼一声：“哼，如何不知，要不是芝萌那孩子，老夫当场便将你毙于掌下。如今为何提起此事啊。”
李泰言道：“孙儿今日去看望其眼瞎的老母”
李泰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李景，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爷爷，于私，泰儿不在乎多个死去的媳妇，只要能让老太太原谅则可，如此泰儿住行也得安然。于公，孙儿如今乃是郡王，万事当做表率，却不能娶一个死去女子。更何况李家门庭决不容此事。两难之处，孙儿实在为难，特来请教爷爷。”
李景起身来回踱步，不时拈须，良久长叹一声：“罢了，泰儿既然如此担当，老夫就助你一臂之力，不如这样，老夫于李家族长之身份写下定书，认此女为泰儿所纳之妾。便按照郡王妾室的标准给予老太太一定的供奉。如此，便还了女子之清白，也让老太太原谅于你。但切忌，此事当是家事不可外传，只下聘礼，不与招亲。你看如何呀？”
李泰此时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忙跪下言道：“爷爷不魁为当朝宰相。果然精明，孙儿真是佩服，孙儿不知道怎么感谢爷爷才好。”李景哈哈大笑：“你个兔崽子。如真要谢谢老夫也容易，便将你带的酒再酿些。让老夫以后尽饮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