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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看不清,朱沅也知他此时是嘴角带笑,因为他总是抱紧了朱沅,过一会儿又推开她,把面孔贴到她的颈项处蹭动亲呢一番,过一会儿又万分满足的抱紧朱沅叹口气。
再j□j复,朱沅:……好像招惹了难以摆脱的人……
过了好一阵,朱沅才听到外面有女人虚弱而镇定的道:“陛下睡着了……速来人伺候……”
朱沅这时才算是听出来这人是窦汝珍(刚才她都被亲得忘了正事)!
她惊讶的贴着萧源的耳朵:“怎么就抓了她?”
萧源也是很小声道:“从你屋里开门出去就见她从屋里出来,还是背对着我,就将她击昏了……坏大事了?”
朱沅摇了摇头,听到外头一阵喧闹,皇帝发泄过后,因着酒意,竟是当场酣睡,宫人们不敢轻忽,又抬了龙撵来将皇上抬上去,灯笼一近,也就看清这位姑娘的真面目了,场中各人都是大吃了一惊,然而都小心翼翼的将惊讶声吞了回去。心中猜测这位主儿莫不是等不及了,现在就想做个娘娘?又或者是瞧不上太子?莫非窦家内里另有主意?
窦汝珍面无表情的掩好衣裙,站起身来离去,竟无一人敢阻拦。
一群人护着皇上离去,又急吼吼的要召太医,朱沅听着动静,忙推萧源离去。
萧源再三的蹭了蹭她,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沈娘娘还浸在浴桶中呢,就有宫人来报,前头皇帝似乎在桃花林中遇见名“仙子”,四周都把着人不让看,也不知道是谁在挖空了心思攀龙附凤。
沈娘娘看着指甲冷笑,慢条斯理的让宫人给擦干身子,换上衣衫。
晚膳皇帝一个劲儿的饮酒,想压制身体里的瘾头,吵嚷得沈娘娘也没用好,这会子她倒让人上了些点心,一边漫不经心的用着点心,一边听着宫人不停来报。
听得皇帝昏睡当场,让人给抬回了他的濯卷园,沈娘娘也就嗯了一声。
下头宫人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敢说了。
沈娘娘瞥了她一眼:“是谁飞上枝头啦?”
这宫人埋着头道:“……是窦女官……”
沈娘娘一时都忘了动作,过了半晌,她喜怒不辨的往后一靠,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点心屑,淡淡的吩咐:“传话给起居舍人,万务记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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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淅淅沥沥的一场春雨在清晨时分绵绵的落下,天地间一片氤氲缠绵。
朱沅倚着窗舒了口气;下雨了好;她还在忧心若是窦汝珍起心追究,桃花林中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说不得他们几度从窗口出入的脚印总是有的。她一边想,一边就下意识的用丝帕擦了擦窗棂。
朱沅让萧源去抓个人来,仓促之间并不及细想。
此时想来;昨日窦汝珍白日里全身绷紧的应对着沈娘娘,想来应觉疲惫;按常理而言必会在屋中歇息,若有事情也自会叫小宫人跑腿。谁知萧源不曾抓着个宫人,倒抓着了她。
不过三位女官的屋子都西头,门挨着门,撞上她也不是全无可能的事。
愧疚吗?并没有。
朱沅并不会无事害人,行损人不利己之事。但已然用窦汝珍做了替死鬼,朱沅也是十分平静。
门被轻轻的扣响:“……朱女官,沈娘娘召见。”
朱沅应了一声,离开窗口,推开了门,正见钱怡和窦汝珍也从自己房内走出。
窦汝珍的神情十分平静,面上也扑了粉,看不出什么不妥,然而年轻姑娘家那如花瓣般粉红的双唇多少有些失去了润泽,穿着及地长裙也能看得出她行走的滞涩。
钱怡总是忍不住偷偷用眼角去瞄她。
朱沅微微一笑:“请。”
窦汝珍颔首,转身走在了前头。
钱怡不由得撇了撇嘴,拉了拉朱沅的袖子,想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朱沅双目平视,也不去多看她。
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沈娘娘室外,宫人得了沈娘娘的令,令朱沅、钱怡外头候着,却令窦汝珠先进去。
沈娘娘面前的桌上正摆着数把团扇,她拿了把在手中,轻轻转动扇柄,半透的扇面上画着的鸟雀仿佛就飞起来了一般。
沈娘娘笑了笑:“这还没入夏呢,扇子就制出来了。这还是头一拨,皇上就赏给了我。我那用得了这样多,都分给你们了。汝珍你不是咱们凤仪殿的人,算半个客人,你先来选挑。”
窦汝珍微笑着走上前去,仿佛是极认真的在桌面上看了一遍,最末却只是就近取了一柄:“这碧桃画得好。”
沈娘娘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是好。”却又另取了一柄递给她:“这蕉阴击球图也好。”
窦汝珍面色微微一滞,便福身收下。
这扇面上画的是在芭蕉树荫下,几名孩童正在击球玩耍。
沈娘娘欣慰的看着她:“按理这话不该我说。只是此时是在园子里,嫔妃当中数我位份最高,免不了要出来说两句话,不能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昨日夜里之事,已有宫人禀报于我,皇上会突然行到桃林之中,也是颇出人意料。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你的福份。只是先前我还以长辈自居,如今却要成了姐妹,说来却是不得不令人感叹,这上天注定的命数,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她这一番话一说,便引得窦汝珍定定的盯着她瞧。窦汝珍琢磨着沈娘娘的神情,看出沈娘娘有些得意,但却是坦然,没有半丝心虚。窦汝珍心中认定的一些事儿不由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沈娘娘见她盯着自己,忍不住拿帕子按住嘴角,偏着脸咬着唇笑了一息才转过脸来:“你安心,等皇上酒醒,我必然去同皇上禀明,将事情面儿上抹得漂亮些。自此往后,一道服侍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一边说,还一边将眼神往那蕉阴击球图扇面上一瞟。
窦汝珍抿了抿唇,半晌才福身:“……多谢娘娘成全。”
沈娘娘便叹了口气:“回去歇着罢,可怜见的,看着都憔悴了不少。我已经命人煮了燕菜,一会便有人送到你房中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啊,什么都妥当了。”
窦汝珍福了福身:“谢娘娘厚爱怜惜,臣女先行告退。”
她走出这屋门,目光扫过立在一边的朱沅和钱怡两人,一个如往常般镇定自若,一个隐隐幸灾乐祸……窦汝珍想不出个答案。
朱沅微微偏过头,看着窦汝珍纤细的身影慢慢的穿过重重门洞,渐行渐远。
直到钱怡拉了她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同钱怡一道进去。
沈娘娘对着她们俩,脸上的笑才算是全笑开了:“哎呀,快来挑扇子。”
钱怡是知道沈娘娘对朱沅的爱重,不敢讨嫌,随意挑了两柄不起眼的。
朱沅也是毫不客气的捡了几柄,最末又挑了柄绘了晴春蝶戏图的:“这柄臣女就替家母讨要了,娘娘太过年轻,这蝴蝶颜色太重,非得家母那样上了年纪的才压得住呢。”
沈娘娘就用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偏你会说话。”
到底还是高兴,撵走了钱怡,喜气洋洋的对朱沅道:“果真是时来运转,老天爷都帮我。才不想要这么个儿媳妇,她自己就一头扑到皇帝怀中去了。”
朱沅也不好装不知,昨夜外头那一通闹,只是大家都不敢出屋去看罢了,实则都竖着耳朵听。
她只是疑惑:“她为何这般想不开,太子年轻……”
沈娘娘笑:“想来她也并不想成为皇后手中的棋子,与其做棋子,不如做执棋人。毕竟皇上年富力强的,她要再有个孩子,窦家扶谁还不一定呢。”说到这里,沈娘娘不免露出个微妙的微笑:年富力强,呵呵,年富力强。
朱沅自然是看懂了她的笑容,只作视而不见:“来日太子登基,看她怎么后悔罢。”
沈娘娘虽然兴高采烈这窦汝珍自寻了另一条路,但这并不是出自沈娘娘的筹谋,而是窦汝珍自己放弃的。太子便是不被窦汝珍看好而放弃的一方,在这一方面怎么也不值得高兴了。反过来一想,沈娘娘还真是乐见窦汝珍后悔。
她高兴之下,又是大手大脚的给朱沅不少赏赐,这才放她出去,自己自去看望皇上。
皇帝住在濯卷园,在园子里,倒不像在宫中一般“非召不得自来”,沈娘娘到了濯卷园外,下了步撵,使人去向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得宝打探皇上醒了没。
王得宝看着是沈娘娘的银子,这才收了,悄声道:“去告诉沈娘娘,还不曾醒。”
就是这两句话的功夫,里头皇帝就声音沙嗓的问道:“是谁?”
王得宝忙道:“回皇上的话,是沈娘娘跟前的知味,娘娘派他送了醒酒汤来。”其实这醒酒汤,皇帝身边服侍的人要没备好,就是失职了。不过宠妃关心送来的,又不一样了。
皇帝再开口语气就好了些:“呈进来罢。回去让她安心。”
知味也是机伶,连忙躬身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就在外头等着听信呢。”
皇帝再说话就带了点笑了:“就让她进来服侍罢。”
沈娘娘进去的时候,皇帝已经是漱过口擦过脸了,沈娘娘先服侍他用了醒酒汤,再替他梳头,一边嗔怪:“昨儿怎么劝也没劝住,喝成这般模样。”
皇帝皱了皱眉,扶了扶还有些发疼的额头:“酒量竟大不如从前……”
沈娘娘替他绾好个髻,插上玉簪,这才坐到他身侧:“难不成是福寿膏的原故?瞧着皇上气色是有些不佳,往后还是少用为好。”
皇帝一挑眉:“和它有什么相干?朕用了它才神清气爽!就是近来用得少了,掂记着给熬的。”
沈娘娘便陪着笑:“是,是,是。我原也不懂这些,也不该我说呢……只是这窦氏,此处没有旁人能替她张嘴,可就该我说了。”
皇帝嗯了一声:“她有什么?你想好了,要她做儿媳妇了?”
沈娘娘就啐了皇帝一口:“还儿媳妇呢,快莫说出来了。皇上都宠幸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