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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在手里,这次她的风头全被压下去了,自然不高兴。
不过说到这个玉儿,她当时还真当她说说客气话而已,没想到真的来了,也还真的坐在这里饶有兴致的听了一下午。只不过大部分雄性的目光都时不时的去注意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仙女”,一个个都心不在焉的。气的青烟咋咋呼呼的吼道:“还唱什么唱,个个眼睛都长偏了不是?到底要不要唱了?师父!!!你快过来看呀!!!”
被她这么一吓,还真有那么点效果,果然万正年的震慑效果还是高于美色的。谁都不想受那个皮肉之苦,一出戏总算是完完整整的唱完了。
玉儿连连拍手,笑道:“唱的真是好。”她说着走了过去,拉着苏小梨的手道:“小梨,我可真是对你另眼相看了,别人传的再怎么神乎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上了台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了,也难怪你们戏班子里原来的那个台柱子被你给挤掉了。”
她这话一落,苏小梨心中暗暗叫遭,果然,云千儿闻言眼神凶狠的瞪了过来,玉儿也眼尖的看见了,脸上一丝讽刺:“瞪什么瞪?”她又转向苏小梨,“这就是原本那‘台柱子’是吧?技不如人就要承认,就算眼珠子瞪掉下来有什么用?”
云千儿又岂是好欺负的主儿,立刻横眉竖目,怒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看你这满身风尘气就知道是个婊|子,哼,一身子的狐臊味儿,什么狗屁‘仙女’,不要脸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的。”
“哟,我就是婊|子又怎么着了?你又能高贵哪去?还不一样是卖身卖笑的?别说的自己跟个良家妇女似的,姑娘我敢作敢当,不像某些人,做着婊|子干的事,还想立牌坊,你真当全天人都是瞎的?哼,假清高!”
“……”
两人一来一往,吵的不亦乐乎,苏小梨原本想劝架,可显然她的语速追不上这两个盛怒中的人,又见两人吵归吵,吵的还挺有秩序,一人一句,倒也不动手,便干脆作罢,与众人一道围在一旁看热闹。
最后还是张之庆他们比较年长的几个人过来才把这两人给拉开,看着云千儿怒气冲冲的走了,玉儿得意洋洋的走过来,对苏小梨眨眨眼,万分得意的说道:“说到吵架,还真没有人能吵得过我。”
苏小梨叹了口气:“你就是来吵架的?”
“也不是,”玉儿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她道:“我这不是看你太老实了,又看她那副样子,估摸着平日里没少受她欺负吧?我可是给你出气呢……”
“你这么一吵,她不该更恨我吗?”
玉儿挑了挑眉:“不吵她就不恨你了?反正都已经这么着了,你又不指望她还会喜欢你,还不如骂她一顿出出气。”
苏小梨一想,咧咧嘴:“也是。”
皇宫是个恐怖的地方,苏小梨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提到皇宫,最先出现在她脑海中的词是深宫怨妇,孤魂野鬼,而非金碧辉煌,雄伟壮阔。这桓燕前前后后算下来也好几百年了,好几百年的皇宫,显然里面少不了冤死的鬼魂。所以她一进皇宫的时候就感觉一阵阴风袭来,紧接着打了个哆嗦,当然这只是心里作用。
宫里这次只是一个小规模的宴会,似乎是哪个娘娘的生辰,也不是重要的事,便小打小闹一番,因为这只是皇上的家务事,所以除了与皇上有姻亲关系的官员,倒也没几个臣子。
苏小梨心里暗自舒了口气,庆幸着不用看见那个袁乌龟。苏小梨唱完,对着台下的人盈盈一拜,跟着与她一起的人念着千年不变的台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稍一抬眼便看见坐在正中央的皇上,而此时的皇上正赞赏的看着她,唇上带着淡淡的笑,这皇上长的倒也不错,听俊朗的。她下意识的偏了偏视线,果然看见了宁延清,见宁延清也在看着她,她连忙收回目光垂下头去。
紧接着便是秋岚的戏,虽然前前后后登台数次,这种场合却是第一次,她紧张的坐立不安,青烟一边安慰她,一边跟在她身后给她捶捶背,捏捏手臂什么的。
见苏小梨走了下来,秋岚知道要轮到自己了,顿时全身发僵,对着苏小梨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她勉强的对她笑了笑,努力缓下气息,走了上去。
目送着秋岚走上台去,青烟急吼吼的用拳头“框框框”的锤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念叨着:“娘啊,紧张死我了,紧张死我了。”
一旁的冬竹笑道,看你这样子反倒比她还紧张。青烟连连点头:“我的确比她紧张。”
苏小梨站在帘子旁,偷偷撩起一角,看了过去。秋岚的确紧张了点,没有平日里发挥的好,苏小梨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所幸她虽没有平日里出彩,但也没什么错处。
苏小梨的目光慢慢向台下看去,一眼便看见那穿着明黄色衣服最明显不过的皇上,这是她第二次见着皇上,眉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威严,四方四正的脸,宽大的轮廓,这种面相的人显然有些功夫底子,以前也听谁说过这皇上拳脚不错。
皇上的周围好多娇妻美眷,还真是好福气,个个的目光都围着皇上,时不时的搭上几句话。她的目光越过那些莺莺燕燕,看到宁延清依旧冷着脸,不爱搭理人的模样,那架势,看上去竟比皇上还要迫人三分。还好她也早习惯了他人前的这幅样子,也没觉得意外。
毫无预兆的,宁延清的目光扫了过来,似乎看见了她,唇角竟然扬起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
苏小梨只觉自己胸口一滞,连忙放下帘子,把他的目光隔在帘外。
皇上倒是没有错过宁延清这么一瞬间放松的神情,转头看了看舞台,上面的小戏子唱得不错,但也不是怎么太出彩,这样也能入了他这个心比天高的侄子的眼?
他笑道:“延清在笑什么?”
宁延清闻言,状似随意的说道:“没什么,出戏唱得不错。”他端起酒杯,酒杯莹润的材质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几乎变得透明,他只浅酌一口,酒的清香散在喉间,回味无穷。
他抬起头,不经意的扫了眼戏台后的帘子,总觉得那里什么时候又会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双明澈的眼神,好奇的打量着什么。
一回到屋子,秋岚便兴冲冲的把钱袋推给苏小梨,笑眯眯的说道:“还给你的!”
苏小梨淡淡的扫了一眼,说道:“不用这么着急,你下个月不用给家里银子了吗?”
“已经够了,”秋岚笑道,昏暗的油灯下,她常常的头发慵懒的散在肩上,一双眸子却分外明亮,她抱着枕头,显然开心无比:“这次的赏银多的不得了,我剩下很多呢,够向娘交差了。”
“那,好吧。”苏小梨接了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出手就是大方,一赏就赏了这么多。”秋岚显然还没从那股兴奋劲儿中缓和过来,“皇宫好大啊,也好漂亮,那些娘娘都漂亮的跟天仙似的……小梨,你看见那个寿星娘娘了没有?就是坐在皇上旁边的那个穿水蓝裙子的那个,”她笑了笑,“真好,皇上一直对她笑,一定很爱她。”
苏小梨正对着镜子摘下头上的发簪,长长的头发立刻散落下来。闻言,她抬眼从镜子中看了看秋岚,笑道:“皇上若真爱她,会这么妃子一大堆吗?”
秋岚转头看她,“妃子一大堆与爱不爱那个娘娘有什么关系?”
见她有些迷茫的神色,苏小梨不由笑了笑,还是不跟未成年人说这个了。她把梳子放了下来,走回床上,在秋岚头上摸了摸,说道:“乖孩子,你长大了就会懂的。往里去点,我要睡觉。”
秋岚闻言,立刻用枕头去砸她,哭笑不得:“苏小梨,再让我听见你叫我‘乖孩子’什么的,再敢在我面前装老,看我不撕烂你的那张狗嘴。”
戏班子来了贵客。
因为一前一后在王府和皇宫演出过,也渐渐的有很多官员闲暇的时候会过来消遣。但谁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个大人物,皇上身边的一个红人,当朝丞相,苏安邦。
云春班平日里虽很多朝官进进出出,但这地方毕竟也不是什么高雅的去处,所以来的也都是品级较小的那些,品级高的自然不屑与这种只会降低自己身价的小地方。袁景泰和宁延清其实也不常来,多数情况下都是把苏小梨接到外面去的。
苏小梨只在人群中远远地见过苏安邦一次,虽然上了些年纪,但依旧很精神。万正年屁颠屁颠的捧着个曲名册子跟进了包间,不一会便又走了出来,说道:“丞相大人让随便进去一个,单独给他唱唱曲儿,今日原本定下登台的还照旧,剩下的……”
万正年还没说完,便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师父,我去吧。”
寻声看去,便看见秋岚含笑看着他,一脸期盼的神情。他顿时有些诧异,这孩子向来懦弱的很,什么事都躲在苏小梨和青烟的身后,见到个稍微大一点的官腿都能吓软了,今日怎么还往上面撞?
苏小梨和青烟二人也听愣住了,都抬眼看着秋岚,秋岚却笑的不慌不忙:“我老早就听闻苏丞相,能见到这么大人物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师父,您就成全了我吧。”
万正年很快从诧异中恢复过来,“那好,就你吧。”的确,剩下的人中也就秋岚最合适,他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没人告诉他,但管了一辈子戏班子的人怎么可能这点事都看不出来,这丫头前一阵子还为李绅的事恍恍惚惚的,不过看样子是终于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李绅从这里跳出去后,除了那次与王府的管家一同来过一次以外,便再也没有踏进这个门槛过,显然是再也不想再与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不过也好,早认命也就少吃点苦头。
秋岚端着茶盏,不慌不忙的向苏丞相的那间包间走去。
苏小梨垂了垂眼睛,这种单独点人进包间的,听唱曲是说的含蓄的,至于除了听曲子之外会不会做点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丫头,别发怔了,赶紧的准备去吧。”万正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哦……”她低声应道,又看了看苏丞相所在包间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