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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认为自己尚有一线的希望。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和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依然抱着这最后的希望,用力的仰着头,对着佟六爷央告道:“六爷,这可真是你做的?将毒下在奶茶里了?可六爷你又何必如此待我?我也晓得,你和高娃在背地之中,背着祖大寿还有郝兵,所做的那一番,为人所不耻之事?可我依然什么都不增对那二人提起,六爷,我只求你救一救我可好?只要留下我一条命,我林丹汗保证,绝不将此事对任何人提起?”虽然此刻是隆冬季节,天气依旧十分寒冷。可林丹汗头上的冷汗,却是止不住地向下流淌着。
“呵呵,难得你还看出来了?可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林丹汗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太过于贪心罢了。为人不可得陇望蜀,你所要的,是我家主子给不了你的。所以,我家主子一早就决定下来?一旦有一日,你在无任何作用,那我等也绝不会让你落入唐枫等人的手中。林丹汗,你竟还打算以那件事胁迫与我?当真是错打了算盘。好了,你我也就此告辞吧。顺便与你最后说上一句,也好能让你稍感安心的去?就是你的闺女高娃,我家主子已然将她另派上了用场。可以说,她的将来,定会十分被宠信的。告辞了。”佟六爷说完这番话之后,是就此扬长而去。而留在小巷里的那位林丹汗,双眼已然慢慢和闭上,身子也逐渐的变硬。天上又飘起了洁白的雪花,将那具尸体慢慢地掩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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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万鼓雷殷惊北地, 千旗火生夜袭风
第六百二十一章(求收藏)
城外此刻,东方升带着东北军将士,和那个牛录手下的八旗兵马打得正不可开交。*/。*双方各自均有斩获,两边死伤的军校亦不可计数。地上死尸堆积,血汇成河,刀枪被人胡乱的抛掷于地上,有的抑或是插在尸体上。并且,眼下双方已呈现一种胶着状态之中。哪一方想就此罢兵,回到营中休养生息,一待明日再来与对方决战?都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眼睛里,只剩下对方那些尚还站在战场上的人。
东方升身上,早已被对方的血迹浸染透。就连手中的那杆长刀,上下亦是糊满了鲜血。可仍然在满战场之上,寻找着对方的那个牛录。因此时得战场上乱作一团,想要找到一个对方的人,何尝容易?而那个牛录此刻也正在找寻着东方升,双方有的时候,隔着十几个军校,也曾看到过对方。只是当打算穿过纷乱的人群之时,对方却又已无踪迹可寻。而被唐枫派出去,打算剿灭那支退走的八旗军校的,曹氏叔侄的军队?此刻也遇到了一些麻烦。因其和额亦都还有贺疯子几员大将分开行事,照着唐枫的打算,是给那支八旗军来一个三面包围的计策,将这只八旗铁骑彻底给他打残。所以,开始双方还互相派出军校,能够彼此通个消息。将那支八旗兵马的动向,传递给另外两支军队。只是,自从那支八旗军退入本溪的十万大山之中以后,三支人马再也没有寻到这支军队的下落。自然彼此之间也就无需互通消息,只好先暂时扎下大营,都打算派出探马,逐个山的去搜查一番之后再说。
可曹文诏刚将行营扎下来,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急忙吩咐人,去将曹变蛟叫入自己的大帐之内。等叔侄两个在大帐之中商议一番之后,曹文诏派出两名密使,前去见贺疯子还有额亦都。将自己的打算对二将和盘托出,二将这才晓得,自己十之□□□是中了对方的奸计?被对方给引蛇出洞,随后,很有可能的就是那支八旗兵马,取路绕回冰雪城前。并趁夜色,去偷袭毫无准备的东方升。
可想而知,东方升的手下军校,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攻击?再加上这支八旗军校的将领不仅多智,且又狡猾若狐?东方升能否低敌的住对方的偷袭?谁也说不准这件事情。而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经过商讨之后,这才定下一计。增火烛,扎起假人,与营中各营帐之内。且,让那两支人马和自己的联营之间,形成一个三角形状。如此一来,即使那支八旗兵马不增绕回冰雪城?他打算的就是偷袭这几支东北军?
再见到营中这番景象之时,也绝不敢轻易来此地试上一试?并,又让自己的密使告诉给贺疯子,让其将自己联营里的灯火,都一一熄灭掉。这也是为了给对方造成一种假象,使得对方不晓得,这几处大营,到底哪一处,才是驻扎着人马的?又让额亦都将人马分成两部分,将大营也完全空出来。
只是在他的大营里,一切都是照着往常行军安营扎寨那样来布置的。额亦都的两支人马,一支是准备驰援贺疯子,另一支也只是起到牵制作用罢了。而曹氏叔侄的大营,到处都显得是灯火通明,四处可见人影浮动,显得营里此时是十分的热闹。尤其是围在营外的这一圈,扎下的鹿角和木栅,上面每隔五步远的距离,就必插着一支火把。而这火光,也更让人辨识不清楚营内的详细情形?此也倒应了兵法,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而这叔侄二人,寻了一条小路,连夜带着军校往回赶。只是这小路,可照实是有些难走。不仅仅是狭窄难行?更要命的,是一面靠着山壁,一面凌空,就似古人修建的栈道一般。而在这夜里,再加上又是寒冷的冬天。天冷路滑不说,时不时得还有一阵阵的,刺透铁衣和棉袍,直抵至骨头的北风在身畔刮过。给这行军又是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可二人又不敢,引领这军校捡一条大些的山路去走?
如果那样一来,先不考虑自己这支军队,会不会遭遇到对方的伏击?最糟糕不过的,就是将自己的意图泄露给对方知道。并且将自己的行军路线,彻底大白于对方的眼皮底下。试问那支八旗军,又如何不会来沾上一下,放在其眼前的这个十分明显的便宜?即使,对方此时无暇对自己这支军队多加理睬?只想着早些赶到冰雪城去,那对方只要留下一小部分人马,起到牵制于自己的作用即可。
故此,曹氏叔侄宁愿是多但一些风险,也不想让这支军队暴露在敌军面前。可正在朝着前面赶着路,其中的一个军校,刚拐过一个山角,脚下不禁一滑,一个没站稳,就此滑落掉入山涧之中。可余下的军校,也只是望了两眼,掉下去的那个倒霉蛋的背影,就依然小心谨慎的,照样还是顺着这狭窄的山道,继续往前走。而被曹文诏留下的那两支军队,从现在直达天明这一段时辰里,明显也不是十分好过的。就在曹氏叔侄刚刚带兵离开这里,贺疯子手下探马,就回来对其禀报。那支消失了的八旗铁骑,竟然又再度出现。只是在人数上,似乎显得有些少了一些?
八旗铁骑在人数上少一些,无疑对于这两只留守军队来说,可谓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可若是,对于曹氏叔侄来说的话?明显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贺疯子急忙派出几个探马,在后面去追曹氏叔侄,将这重要的军情传递给他知晓。也好让其能够早一些做出新的决断来,以避免吃对方一个暴亏。
可还没有等曹氏叔侄到达冰雪城前,那支八旗援兵却已是领先于他们一步,先到了战场之上。他们的加入,顿时令东北军更加有些支撑不下去。迫不得已,被对方给硬挤压到桥头堡处。如今,东方升带着余下的三千多人马,背靠着太子河旁的桥头堡,与迎面而来的八旗铁骑做着最后的拼杀。
只是,八旗铁骑明显不愔,关于背水一战之战策?在一个牛录和一个甲赖额真带领下,拼了死命的,如同一滚滚铺天盖地的朝浪一般。朝前不住的催促着战马,冲杀着眼前那些,看起来似已是精疲力竭的东北军校。东方升眼见对方援兵以至,情知今天自己和其手下这三千多名,其中受伤者又占去一半的军校们,大概是绝无幸免之理?
可脸上却无半点畏惧神色,将手中长刀举起,直指头上的那无边夜幕。对其手下军校厉声喝令道:“诸位弟兄,咱们别的就不多说了。如今我等已入死地,如不在舍命向外冲杀?那绝无幸存之理。可即便是战死沙场之上,落个马革裹尸还之前?也先应当先诛杀尽,眼前这些猪狗不如的鞑子?我等方可笑傲于九泉之下,众弟兄杀。”如果,最初那支牛录手下不超过千名铁骑?那么眼下加上一个甲赖额真,人马已足有两千多人。
且这后来的八旗骑兵,又不增见过仗,如今正人人都憋着一股子冲劲。想要将眼前这支东北军斩尽杀绝,以此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好让其知道八旗铁骑,本就是天下无敌之师。非是寻常人马可以战胜的了得?只是,这些八旗铁骑,也明显低估了,眼前这只看起来伤痕累累,老弱病残占去一半的汉人骑兵。
就在将对方的人马给推挤到了桥头堡下?那个甲赖额真摆手令其手下暂缓攻势,打算派出人去让对方那支汉人军队投降?可就见对方的战阵里,催马出来一个头领打扮的人。将手中的战刀,冲着夜空一指。看那个意思是在激励着其手下军校,与自己手下八旗铁骑要誓死一搏?看的这个甲赖额真,在马上不由自主地笑了。索性也不将手下派出去劝说与对方,八旗铁骑素来对于真正的好汉,在心中也是十分敬重的。既然对方想以死已明志,那自然也就成全对方的这一番心愿。“诸位巴图鲁,如今汉军已是强弩之末,让我等拿着弯刀将其赶入河中去。顺手再把冰雪城拿下,也好回去向皇帝陛下请功。”那个甲赖额真啰里啰唆的说完了之后,也是挥刀,带着手下的八旗铁骑直直的冲杀上来。
如果在远处看,东北军将校们就如同钱塘江绝了大堤的大潮一般,人人奋勇争先,将身下的战马放开了。战马的四蹄,此刻几乎都完全离开地面,如同驾着一股妖风。手中晃动着,映射着天上月光的战刀,直扑向对面扑过来的八旗军校。两支军队击撞在一起,一阵惨叫声随之传出,双方无数的军校,在这头一个回合里,被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