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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带还是拉伤了么……
皱了皱眉,陈蓦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漠飞,眼中不由泛起几许赞扬。
真快啊……
在自己施展激炎的情况下,这小子的速度竟然只比自己慢上一线······
而与此同时,欧鹏正瞪大着眼睛望着身旁大口喘息不止的年轻刺客。
“不……不碍事吧?”
漠飞摇了摇头,左手捂着肋骨位置抽了一口凉气,不过待望见陈蓦那换手持刀的异常举动时,他眼中却泛起几分计谋得逞之色。
“还不算亏······”捂着肋骨的漠飞低声说道,继而伸出右手解开右侧腿袋的扣子,从里面拿出几圈铁线来,朝着陈蓦正色说道,“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用那个女人的招数,总归我以往一直被她压着···…如今用她教授的招数来对付你,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比起天下第一刺客总归美名,心中那份不舒服倒也变得没有什么了······小心了,陈蓦!”
“哼!”远处的陈蓦淡淡一笑,说道,“且不说陈某的右手还没废,就算被你废了,你以为你就稳赢了?”说着,他仿佛为了验证什么般,左手猛地挥出一刀,只听一声尖锐的破风之响,一刀将一位试图偷袭他的周兵将领斩杀,看似厚重的铠甲,根本挡不住那刚猛的刀劲。
“怎么可能?!”且不说漠飞一眼的惊愕,欧鹏更是失声喊出声来。
这个怪物……
用左手跟右手都一样么?
“是这样么······”深深吸了口气,漠飞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漠某就不客气了!——过了多久了?”最后一句,他是询问欧鹏的。
“四百息左右……”
“唔!”漠飞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即便无法击败他,漠某亦能将其拖住,你注意莫要叫江陵兵钻了空子!”
“漠都尉放心!”听着漠飞信心十足的声音,欧鹏对他愈加信任,忽然,他好似注意到了什么·从腰间拿出一小块毛巾,递给漠飞。
“唔?”漠飞疑惑地望着欧鹏。
“擦一擦······”指了指漠飞的脸颊,欧鹏低声说道,“全是血···…”
“哦。”漠飞点点头·接过毛巾,忽然,他双目瞪直,难以置信地询问欧鹏道,“你……你看得见我?”
这不废话么?
你又不是鬼,我为何看不见你?
欧鹏正要说话,却见漠飞好似察觉了什么·一脸惶恐地抬手摸着自己的脸。
“布呢?我的布呢?—我用来蒙脸的布呢?”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叫人看了感觉有些诡异。
对面的陈蓦似乎也注意到了漠飞的异样,露出一脸莫名其妙-之色·忽然,他好似瞧见了什么,用刀尖挑起地上一块黑布,神色古怪地对漠飞说道,“你在找这个?—方才交手的时候就掉了······很重要么?”
“…···”漠飞一双眼睛瞪直了,几次张大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漠都尉?”欧鹏愕然地望着漠飞,他感觉方才还气势迫人的漠飞,忽然间变得好似不堪一击。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陈某感觉,眼下的你似乎很好对付……”毫无头绪的陈蓦甩了甩战刀,随手将挂在刀尖的黑布甩到一旁·大步迈向漠飞与欧鹏所在兵阵。
身后,数以万计的江陵兵前赴后继的冲杀过来。
令欧鹏目瞪口呆的,方才强悍到能与陈蓦这个怪物单打独斗的漠飞·脸上竟然流露出几分恐惧之色,不由自主地后退。
“漠······漠都尉?上啊,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不······我······我······”漠飞结结巴巴地说着,给一种懦弱到极点的错觉,跟方才与陈蓦交手时的他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家伙究竟搞什么鬼?!
瞥了一眼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漠飞,欧鹏顾不得那么多了,提剑喝道·“众儿郎听令,誓死守住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叫江陵兵突围出去!”
“喔······喔······”周兵三三两两地回应着。
见此,欧鹏皱了皱,瞥了一眼明显已指望不上的漠飞,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几分决然,提剑朝着陈蓦杀了过去。
“哦?”似乎是注意到了提剑朝自己杀来的欧鹏,陈蓦淡淡一笑,停下了脚步,以逸待劳。
不过让陈蓦有些意外的是,明明已报以必死决心朝他冲来的欧鹏,在几步之后竟然停下了脚步,一脸惊喜地望着陈蓦的后方。
唔?
陈蓦下意识地转头,自此战开打以来从未有过波动的面色,竟然浮现几分惊愕与骇然。
“铛——!!”
刀枪相击,一匹快马掠过陈蓦,停在欧鹏等周兵阵前。
不知为何,此间的周兵突然寂静无声,数息过后,爆发出一阵震天般的呐喊。
“梁丘……将军?!”
“竟然是梁丘将军?!”
“炎虎姬,梁丘将军!”
“喔——!!”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仅仅几十息之间,传遍了此间的数万周兵,使得周兵一度被陈蓦一人!所压{的士气顿时回升,甚至于,高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反观江陵兵,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手足无措。
毕竟在传闻中,炎虎姬梁丘舞,那可是大周第一战力,是传说中数年前冀北一战,独自屠杀了三千余外戎的怪物,如此也难怪周兵士气高涨,江陵兵面如土色。
然而就在这时,陈蓦嘴里却吐出了一句让欧鹏琢磨不透的话。
“你……何人?”
梁丘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带着几分怒意喝道,“梁丘皓,事到如今,犹执迷不悟么?!”
“梁丘皓……”陈蓦脸上泛起几分笑意,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何人了,既知我与梁丘家关系,又能轻易假扮堂妹,扮地如此惟妙惟肖……是弟妹吧?——鬼姬金铃儿!”
梁丘舞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抬手在脸上一抹,恢复了本来面目,正是鬼姬金铃儿。
非但欧鹏目瞪口呆,就连周围那些周兵亦看傻了眼。
金铃儿有些纳闷地望着陈蓦·毕竟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露出破绽。
“陈大哥如何看穿的?”
因为嫁给了谢安为妻,谢安又尊称陈蓦为兄,因此,金铃儿便用大哥来称呼陈蓦·别看她平日里很强势,可事实上,她许多事上都奉夫婿谢安为主。
“这很简单啊,”陈蓦闻言淡淡一笑,说道,“倘若真是我那位堂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跟我这般多话的·势必是一见面就恨不得将我斩杀……对吧?”
金铃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听陈蓦身背后爆响一声怒喝。
“说的不错!”
那熟悉的声音·令金铃儿与陈蓦面色微变。
陈蓦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入眼处,有一位与他一样周身仿佛燃烧着火焰般的将领正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冲向他,如疾风般迅速,手中那柄长达八尺的宝刀,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铛——!!”
两柄刀狠狠撞在一处,那强劲的力道,竟然叫陈蓦都不由自主地弯曲后膝。
“轰——!!”
就仿佛刚才陈蓦力压费国,此刻陈蓦脚下地面轰然下塌·地面甚至裂开数条裂痕。
甚至于,两人力拼劲道所产生的气流,叫附近的周兵与江陵兵难以睁开双目。
“砰!”深吸一口气·陈蓦猛地向后跳开丈余,他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凝重·无比的凝重。
同样的舞炎二式……
力拼一记几乎不分秋色……
火红色的战马……
长达八尺有余的宝刀……
尽管来人用灰色的斗篷罩住全身,但是她的身份,显然是呼之欲出。
那便是大周第一女将,朝廷第一战力,四姬之首,东镇侯,梁丘舞!
“梁丘皓!!”随手撕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赤红色的铠甲,梁丘舞死死盯着陈蓦。
这下麻烦大了……
饶是陈蓦亦不由暗自嘀咕一句·瞥了一眼金铃儿,又瞥了一眼眼前那位威风凛凛的女将。
“梁……梁丘将军?”
“这回真的是梁丘将军!”
“梁丘上将军!”
方才被金铃儿骗了一回的周兵,再度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呐喊。
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围的周兵,梁丘舞抬起手握爱刀狼斩的右手,沉声喝道,“诸君,可愿随本将军左右,诛杀国家叛贼?!”
“喔!!”数万周兵振臂大呼,在气势上完全压倒江陵兵。
“那就······”抬刀一指不远处六神无主的江陵兵,梁丘舞沉声喝道,“杀!”
“杀——!!”数万周兵,犹如数万虎狼扑向江陵兵,其士气、其气势,很难想象,这竟是方才那支一度被江陵兵压制的军队。
“只是一句话,仅仅只是一句话……”欧鹏难以置信地望着己方势如破竹般杀敌的军队。
不多远,正指挥着兵马的费国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敬佩的神色。
“不愧是······大主母!——何等惊人的威信······”
当然了,也不是说每个人都对梁丘舞的到来而感到欣喜,比如说金铃儿……
“嘁!”亲眼目睹梁丘舞一句话就让冀州兵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可怕战力,金铃儿心中着实有些郁闷。
其实事实上她也清楚这个女人在军方究竟有着何等的威望,要不然,她方才也不会假冒梁丘舞相助冀州兵,不就是想借梁丘舞的威信激励冀州兵么?只可惜被陈蓦看出了破绽。
“你来做什么?”金铃儿略有些酸溜溜地问道。
“我来何处,还需要向你禀报不成?还有,就算是姐妹,未经我同意假冒我名义······哼!——别忘了你的身份!”梁丘舞有意无意地暗示她身为谢家长妇的崇高身份。
“果然,就算是相处三年,老娘还是忍不了你······”金铃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听到金铃儿又再次自称老娘,梁丘舞皱了皱眉,不悦说道,“金铃儿,注意你的言辞,你早已并非流寇贼匪,出言鄙俗,如何衬地上你如今的身份?”
“你说什么?——流寇贼匪?你说老娘的金陵众是流寇贼匪?”
“…···”似乎是注意到了金铃儿脸上的怒容·梁丘舞犹豫了一下,转移话题说道,“好了,此事暂且不论·你退下吧!”
“倘若我说不呢?!”
皱眉望了一眼金铃儿,梁丘舞不悦说道,“此乃我梁丘家家事,干你何系?——莫要插手!”
“哼!鬼才管你梁丘家家事,我只是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