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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点点头,接过书信放入怀中,疾奔出府,朝东公府梁丘家而去。
至于李承,则再到宗正寺,向其兄长太子李炜汇报此事。
且不说李承安排了一切,向太子李炜汇报,且说谢安回到东公府。
按理来说,谢安与梁丘舞的婚期逼近,在婚前的这些日子,谢安每日频繁出入东公府,这实在有些不妥。
可问题是,这些日子每日忙碌的谢安,也想找些什么事放松一下,比如说,叫侍妾伊伊替你捏捏肩膀,或者占占这个小妮子的便宜什么的。
在谢安看来,与其回自家府邸,与苏信、李景、费国那些人饮酒,哪有让伊伊伺候自己来得愉悦、舒坦?
就算如今梁丘公已回到东公府,在婚前,谢安也不好叫梁丘舞或者伊伊二女侍寝,但说到底,与心爱的女人呆在一起,总要比与一帮男人呆在一起更加解乏不是么?
这不,背躺在床榻上,享受着伊伊捏着肩膀时的舒适,谢安只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望着谢安一脸疲倦的模样,伊伊不忍说道,“安,今日看起来很疲惫呢……”
“可不是嘛,”低声呻吟一声,谢安有气无力地说道,“早上到正阳门与一帮酸儒争辩,紧接着到卫尉寺勘查那一干大臣的遗体,随后又跑到宗正寺……累死我了!——伊伊,稍微重一点……对对!啊……舒服,舞上次差点没把我肩部的骨头捏断……”
“噗嗤!”忍俊不禁,伊伊轻笑出声,继而惆怅说道,“妾无甚本事,其他事帮不上安,也只能做到这般服侍,让安得以解解乏了……”
“说得什么话!”见伊伊一副自怨自艾之色,谢安翻过身来,轻轻一扯伊伊的手臂,将其拉到自己怀里,双手忍不住在她娇躯上来回抚摸,口中笑嘻嘻说道,“我一直认为,伊伊姐才是最贴心、最温柔的女人呢,亲一个?”
伊伊闻言又羞又喜,低着头,睫毛微颤,任凭谢安施为,很是温顺,弄地谢安yu火大起,双手也越来越不规矩,有意无意地撩着伊伊的衣服。
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伊伊连忙按住谢安的手,低声说道,“安,不是说好在这段日子不碰妾身的么?——自老太爷回府后,小姐只能与安保持距离,若妾与安这般……总感觉有些狡猾……”
谢安闻言心中一惊,继而心中yu火大减。
确实,自梁丘公回到东公府后,谢安便没有再碰过梁丘舞,对于这对初尝男女滋味的小两口来说,这如何不是一种折磨?
谢安会感到难受,难道梁丘舞就不会么?
别看梁丘舞平日里好似一副古板的样子,可当她与谢安*房事时,她可远比谢安更加主动,在这个满心火热的女人面前,谢安永远也做不到主动,充其量,谢安也只有与伊伊、长孙湘雨时,才能占据男女之事的主动权。
但是正如长孙湘雨当初对梁丘舞的评价,梁丘舞活地很累,她要考虑的事物太多,远不如长孙湘雨活地洒脱。
就好比梁丘公回来后,纵然是大周第一战力的女将梁丘舞,也不敢违背梁丘公的意思,在婚前不与谢安*房事,免得被外人在背后诟病。
正因为如此,谢安与伊伊约好,在与梁丘舞成婚前,也不再碰她,免得梁丘舞感到失落,毕竟这个女人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在感情方面相当细腻,常常会因为谢安一句话而感到喜悦,或者感到伤心。
想到这里,谢安暗自压下心中的yu火,继续享受着伊伊的服侍。
而就在这时,梁丘舞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入了屋内,这叫谢安感到阵阵后怕,暗自庆幸方才没跟伊伊怎样怎样,要不然,就算梁丘舞不说,她心中多少会感到失落。
“洗完了?”由于角度的关系,谢安歪着头、斜着眼向梁丘舞打着招呼。
在他印象中,洗澡恐怕是梁丘舞最大的爱好了,据他了解,梁丘舞一天要洗好几个澡,早朝习武完毕洗一次,傍晚回到府上洗一次,与谢安*房事后再洗一次,这让懒散的谢安叹为观止。
“嗯!”梁丘舞微微一笑,一面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轻声说道,“奔走了一日,你也感到乏了吧?我已叫人换好热水,你快去清洗一下吧,浑身上下都是汗味……”
“算了吧,我懒得动……”在伊伊的服侍下,谢安只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松弛无力。
“这怎么成?”梁丘舞皱了皱眉,说道,“汗味那般重……”
“有么?”谢安嗅了嗅自己的腋下,却丝毫也闻不出来。
“当然有,你问问伊伊?”
谢安转头望向伊伊,伊伊低头轻笑一声,却不说话。
望了眼梁丘舞,又望了一眼伊伊,谢安心中一动,笑嘻嘻说道,“舞,我实在是累地不想动了,要不,你与伊伊替为夫洗?”
“……”梁丘舞闻言双颊微红,嗔怒说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啊?”
“哪有!”见自己无端被怀疑,谢安大呼冤枉。
就在谢安与梁丘舞、伊伊二人逗闷子戏耍时,屋外走入一名侍女,手捧一封书信,恭声说道,“小姐,姑爷……方才有人送来书信一封,说是给姑爷的……”
“给我?”谢安愣了愣,诧异问道,“何人送来的?”
“不知……那人没说!”那侍女摇了摇头。
伊伊走上去,接过书信,递给从床榻上坐起来的谢安,只见谢安拆开书信粗粗一观,继而面色微变。
“怎么了,安?”梁丘舞疑惑问道。
望了一眼梁丘舞,谢安不动声色地将手中书信收入怀中。
“呐,舞,今夜可否借你与东军四位哥哥一用?”
“咦?”
、第四十四章 惊愕的第二日九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十七曰,亥时三刻——就在冀京城内其余街道尚沉醉在上元节的喜庆中时,在朝阳街东北侧京畿三尉大街,卫尉寺与东军联合封锁了整条街道,不许无关人员靠近,以至于整条街道上人迹罕至,静地叫人心生不安。
忽听唰唰唰几声动响,十余道黑影掠过,领头的黑衣人默默地注视着远处看似风平浪静的卫尉寺官署,双目机警地扫视着四周。
看其手中那副造型古怪的铁索镰刀,毋庸置疑,此人便是东岭刺客中背负血债最甚的杀人鬼,'镰虫'漠飞。
“老三,情况如何?”伴随着一句低声问话,'影蛇'苟贡从黑暗中现出身形,手中扇子半遮着那张堪称俊俏的脸,只可惜,他脸上时而闪过的几分阴鸷,却破坏了这份儒雅。
“有埋伏……”漠飞用那与他容貌不成正比的沙哑声音说道。
“嘿!”苟贡桀桀一笑,抽动着鼻子嗅了嗅,笑嘻嘻说道,“人来得不少嘛……”
话音刚落,鸿山四隐刀中的老大'蛮骨'狄布扛着那柄巨大的战刀走了过来,淡淡说道,“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五殿下已说得十分明白!”
“大哥此言在理!”苟贡邪笑一声,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折扇,目视着远处的卫尉寺官署,继而望着众人低声说道,“三十息!”
这句话仿佛是某种讯号,狄布、漠飞等人点了点头,继而,只见苟贡望了眼左右,从怀中摸出一个黄色的袋子,一脸戏谑笑容地在手中掂了掂,忽而一翻身跃上了府墙,府墙迅速地朝着卫尉寺官署奔去。
而与此同时,在卫尉寺官署内的正堂,谢安与梁丘舞、荀正等人正静坐在屋内,除他三人以外,还有'东军四将'的严开、陈纲、项青、罗超,以及谢安的家将苏信、李景、费国、齐郝、廖立、马聃等人,但凡是自方势力中武艺出众之人,皆被谢安带来此处。
可能是见长时间毫无异常吧,荀正略微有些按捺不住,端着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转头望向谢安皱眉说道,“老弟,东岭刺客欲来我大狱寺夺回其同伴尸体,这个消息老弟是从何得知的?——消息准确么?”
摆着梁丘舞在旁,谢安当然不好直说是从太子李炜一方口中得知,毕竟以梁丘舞耿直的姓格,多半无法容忍谢安与太子李炜私底下的交易,更别说,此番太子李炜分明是为了胞弟李承,刻意叫东岭刺客来顶罪,好叫谢安对朝廷、对天子有个交代,不至于向朝廷透露五皇子李承的种种事。
想了想,在梁丘舞诧异的目光下,谢安微微一笑,避重就轻地说道,“老哥,小弟怎么说好歹也是大狱寺少卿,多少有些小道消息的来源吧?”
“啊?”荀正愣了愣,继而抚着胡须轻笑着点了点头,也难怪,毕竟似他们京畿三尉这等维系冀京治安的官员,又如何会没有自己的情报网呢?
就拿卫尉寺荀正来说,他几乎认识冀京地面上所有的地痞无赖,倘若出了什么事,那些地痞无赖为了讨好关乎着他们生计的卫尉寺,自然而然会向荀正禀告,只不过这些事摆到台面上来说不甚好听罢了。
而就在谢安与荀正针对着情报网一事闲聊之际,梁丘舞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秀眉一皱,沉声说道,“来了!”
继梁丘舞之后,费国、严开、陈纲、项青等人亦相继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朝着堂外走去,看得谢安一愣一愣的。
虽说谢安清楚,但凡上过战场、武艺出众之人,五感直觉远超常人,时而能够察觉到危机的逼近,可话说回来,他谢安也上过战场啊,为何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将信将疑之余,谢安一干人奔出厅堂,来到卫尉寺官署府门内,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四周寂静非常,哪有什么动静,只是偶尔从其他街道传来几声隐约可闻的喧闹声罢了。
“真来了?”谢安压低声音询问着梁丘舞。
梁丘舞点了点头,继而皱眉说道,“不愧是大周五大刺客行馆之一,守在寺外的数十卫兵,好似是被放倒了……”正说着,她好似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拉着谢安朝后退,口中急声说道,“诸位谨慎,有毒气!”
话音刚落,众人身旁一干东军士卒与卫尉寺卫兵,相继扑通扑通摔倒在地,四肢抽畜、口吐泡沫,不省人事。
“贼子敢尔!”见对方手段如此卑劣,陈纲满脸怒意,对四周那些面露惊恐之色的东军士卒与卫尉寺卫兵沉声喝道,“你等退下!”
众士卒对视一眼,纷纷退后,只留下东军四将与谢安的家将们站成一排,屏住呼吸,冷冷地望着府门方向。
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