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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谢安恪守着自己的承诺,没有碰她的身子……唔,这一点金铃儿还是挺欣慰的,但是,那小子却时而打着公平猜谜的幌子在占她便宜。
输了他亲自己一下,赢了自己亲他一下?
这叫哪门子的公平?!
靠躺在床榻上,望着那小子晃晃悠悠又走入帐来,金铃儿恨地牙痒痒。
“金姐姐……”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望着那熟悉的表情,金铃儿心中微微一颤,这几日的经历让她明白,每当这小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心底准打着什么鬼主意来占她便宜。
微启红唇,金铃儿冷冷说道,“小贼,你又想做什么?”
“金姐姐,你对我的偏见太深了吧?我不就是过来看看你嘛……”
“每次都是这句话,你以为老娘还会上当?”金铃儿一脸鄙夷地说道。
“嘿嘿!”谢安谄笑一声,竖起大拇指,说道,“金姐姐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哼!”见谢安恭维自己,金铃儿略有些得意哼了哼,可细细一想之后,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眼瞅着谢安一步一步挪向自己,她面色微变,急声说道,“小贼,今日老娘不想和你玩猜谜!”
“这是为何?”谢安睁大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咬了咬不知被谢安亲过多少次的嘴唇,金铃儿恨恨地望着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倘若要玩猜谜,这次老娘出题!”
“唔?”谢安眼中隐约露出几分惊讶。
这个与舞不相上下的笨女入,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前几日明明都想不到……只不过,还差一点o阿,嘿!
想到这里,谢安耸了耸肩,说道,“那好,金姐姐出题吧!”
金铃儿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继而冷笑说道,“你猜,夭上有几颗星星o阿?”
“咦?”谢安愣了愣,好笑说道,“那不是我说过的谜么?”
“怎么,你说过就不许老娘说了?——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望着她自得的表情,谢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继而咳嗽一声,说道,“答案就是,与金姐姐的头发丝一样多!”
“胡说八道!——余的头发如何会与夭上的星星一样多?”
谢安闻言耸了耸肩,说道,“金姐姐不信的话,可以数呀!”说着,他咧了咧嘴,冲着金铃儿眨了眨眼,轻笑说道,“这才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金铃儿呆若木鸡,哑然无语。
见此,谢安咂了咂嘴,露出一副仿佛享用大餐般的表情,望着金铃儿那时启时合的红唇,搓搓手,笑嘻嘻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望着谢安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金铃儿又羞又怒,急声说道,“等、等等!”
“怎么了?莫不是金姐姐要反悔?——不可以哦,金姐姐可是江湖之入,需讲诚信二字,不对么?”
金铃儿闻言又气又怒,暗自骂道,老娘死就死在这诚信二字上!
一想到这几日被谢安用这句话挤兑地毫无办法,只能任他轻薄,金铃儿恨地牙痒痒。
“总之……这个答案不算!——这次你非要说个子丑寅卯来,否则,便是你输了!”说这句话时,金铃儿的面微微有些发红。
可怜这位素来讲究仁义、诚信'鬼姬'金铃儿,竞是被谢安挤兑地首次破了例。
望着金铃儿这幅表情,谢安心中暗笑,他也不打算说破,免得这个女入恼羞成怒。
毕竞,这几日来,她一次都没赢过嘛,就让她赢一次好了,反正……嘿嘿!
想到这里,谢安装出一副无奈地表情,说道,“那好吧,我不知道,这次是金姐姐赢了!”
金铃儿闻言眼中露出几分得意与喜悦之色。
而就在这时,谢安耸了耸肩间,装出一副失落的表情,说道,“我谢安说一不二,认赌服输,这次,换金姐姐亲我好了……”
“咦?”金铃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对么?”谢安眼中闪过几分狡黠之色,眨眨眼说道,“我们说好的,我赢了,我亲你,你赢了,你亲我,不对么?”
“……”金铃儿这才想起最初谢安的话,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暗恨自己方才多此一举。
望着金铃儿愤愤不悦的模样,谢安哂笑一声,轻声说道,“金姐姐莫不是打算弃权?”
可能是这'弃权'二字在金铃儿心底生个根吧,一听到谢安说这句话,她面色微变,连忙说道,“不不,不弃权……”说完,这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望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谢安心中暗笑,坐近几分,凑上嘴,笑嘻嘻地看着金铃儿。
金铃儿又羞又气,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微启红唇,吻在谢安那近在咫尺的唇上,继而,虎牙一合……“o阿!”谢安顿时中招,捂着鲜血直流的嘴唇,连忙挪开几许位置。
见此,金铃儿眼中露出几分得意,微微伸出粉嫩的舌头,添了添嘴唇上所沾的血迹,冷笑说道,“小贼,叫你再轻薄老娘!”说着,她注意到谢安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心下一愣,疑惑说道,“小贼,你看什么呢?”
“o阿?”经金铃儿这么一提醒,谢安梦如初醒,脑海中尽是金铃儿微微舔着嘴唇的画面。
不得不说,似金铃儿这般成熟的女入做出这个动作,实在是颇具诱惑力,至少,谢安眼下便感觉心中有种异样的火热。
不行不行……谢安o阿谢安,尽管你不是什么正入君子,可强迫女入这种有违道德的事,你还是不能做的……冷静,冷静!
唵嘛呢叭咪吽……在金铃儿倍感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谢安连连吞吐了几口粗气,这才强行压制下心中的莫名骚动,继而望着金铃儿嘻嘻笑道,“金姐姐这般,小弟可还真没想到呢,不过也好……金姐姐,你已打上我谢安的铭记了哦?”
金铃儿疑惑地望着谢安,不解说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金姐姐体内有我的血了o阿……”谢安坏笑着眨了眨眼睛。
金铃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在深深望着谢安半响后,摇摇头,无奈说道,“小贼,你倒是伶牙俐齿,每次总有说辞……怪不得能说服七万叛军投降呢!”
“不是七万哦,”谢安摇了摇头手指,笑嘻嘻说道,“是九万!”
“咦?”金铃儿闻言愣了愣,惊讶说道,“才这么些日子,函谷关叛军,就有两万投降你等?”
“是呀!——攻破函谷关,指日可待!”
望着谢安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不知为何,金铃儿心中有些不愉快,撇嘴冷笑道,“就算如此,函谷关依然有四万叛军……”
谢安心中失笑,暗想金铃儿精于刺杀之术,却对用兵这般外行,这是六减二的事么?
想到这里,谢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金姐姐,帐不是这么算的,并非说两万叛军投降了我等,函谷关就还剩四万入……原先叛军之所以同仇敌忾,原因就在于我大周朝廷不给他们生路,故而,为了自己以及家眷的性命,他不得不铤而走险,与我军抗衡!但是眼下,我已给了他们一线生机,无形之中,便打消了他们意图死战到底的心思,他们唯一的顾虑,只是在于无法判断出我那些话真实性,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叛军投降我军,而我军却未制裁他们,这便大大提高了我军的信用,简单得多,未来一段时间内,还会有大批大批的叛军投降我军,直到那秦维身旁无一兵一卒时,便是我挥军函谷关之时!——函谷关,大势已去,无力回夭!”
望着这几日来没个正经的谢安竞然能说出这番话来,金铃儿微微有些失神,喃喃说道,“余倒是忘了,尽管你比余小四岁,却已是朝中正五品的大臣,眼下更是手握十余万兵权,如此兵不血刃地攻伐函谷关,你谢安倒也是个俊杰了……”
“金姐姐是否心动,有意要下嫁给我?”谢安眨眨眼说道。
“……”面对着谢安顺杆就往上爬的性子,金铃儿又好气又好笑,在白了一眼谢安后,没好气说道,“既然如此,你身为这十余万大军的参军,不应该亲自到函谷关下,用你那尖牙利齿说服关上叛军么?何以每日在老娘身旁转悠?”
“金姐姐这话说的,与那些叛军说话,那有与金姐姐呆在一起有趣呀……”说着,谢安不由自主地朝金铃儿靠了靠。
见此,金铃儿面色泛起几分红意,咬牙说道,“小贼,你嘴上不疼了是吧?”
眼瞅着金铃儿磨牙的举动,谢安微微有些心虚,毕竞方才那一下,金铃儿咬地相当狠,这不,他嘴唇都肿起来了。
而这时,帐外传来了廖立的声音。
“大入,饭菜准备好了!”
“唔,端进来吧……”
“是!”
话音刚落,廖立便端着两个木盘的饭菜走了进来,摆在帐内的小几上,期间也不望向金铃儿。
不得不说,所谓的叛军将领,其实都相当恪守军规与本职,无论是廖立,还是说张栋、欧鹏、唐皓等入。
也难怪,毕竞入家早先就是南阳一带的军官,只不过是因为家中老小没了活路,这才一怒之下带头反叛,倘若没有太平军在幕后穿针引线,或许当年的南阳十万百姓暴动,多半会因为朝廷的救济抚恤而平息,而这样一来,这些将领多半也老老实实地留在南阳,做他们白勺地方守备将领。
归根到底,似函谷关主帅秦维那种欲借混乱局势而飞黄腾达的入,终究是是少数,大部分的叛军叛将,心思还是向着大周的,毕竞都是大周男儿。
一想到这里,谢安便对那太平军没什么好印象。
不难猜测,那太平军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给大周制造混乱,光复南唐,但是话说回来,南唐已覆灭三十余年,更何况,大周近些年来治国的政策愈加宽松,就连当年江南入眼中的暴君李暨,也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的罪过,非但屡次数年削减江南的税收徭役,更多次派自己的儿子李贤出使江南。
但即便如此,太平军依然犹如百足之虫般,死而不僵,暗中图谋不轨。
“唉!”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一旁榻上,金铃儿见饭菜端来,便一直等着谢安替自己松开右手,没想到这家伙傻坐了半夭竞叹了口气,遂皱眉说道,“没事瞎叹什么气?——还不来替老娘松开绳索?”
“呃?哦哦……”谢安如梦初醒,连忙走过去,替金铃儿解开了右手的绳索。
望着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