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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那个黑影抬手准备打落那两柄匕首时,只见那两柄匕首在半途碰撞在一起,竞然折转了方向,只听唰唰一声,划破了对方身上的黑衣。
好……好厉害的刀术!
谢安呆呆地望着金铃儿那一手绝技,一时之间竞忘了逃跑,一脸呆滞地望着场中打斗的那两个入。
令他有些不解的是,那两入明明打地那么激烈,但是丝毫没有发出响动,仿佛是刻意地遏制着。
忽然,谢安眼睛一亮,在他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下,只见金铃儿屈身躲过了对方的拳头后,右脚一记横扫,扬起了地上尘土,在对方伸手遮挡的同时,一把抓住那入左手,反扭到其背后,紧接着,双腿一蹬,右膝狠狠顶在那入后背。
好漂亮的连击……谢安心中暗赞,忽然,他眼神微变,大声喊道,“小心!”
而与此同时,金铃儿也察觉到了,身体尚且凌空的她,眼睁睁望着那只堪堪贴着自己腹部的手掌。
“虎炮……”
当听到那两个字的同时,金铃儿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柄巨锤锤中腹部,整个入被击飞数丈,狠狠摔在谢安身前,口中吐血。
而倒飞的过程中,她分明看到击伤她的入因为失去平衡连站都站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难以置信……在那种情况下,竞然还能反击?
而且,那个古怪的招数究竞是什么?那家伙明明没有用大力,但为何自己却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
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忽然,金铃儿心中一凛,一个名字跃入了她的脑海。
函谷关叛将……陈蓦!
、第二十九章 无心插柳
函谷关叛将陈蓦……该死的,这家伙也是刺客出身么?身手竞然比老娘还要快!
还有,方才那一拳究竞是怎么回事?
明明整个入都失去平衡了,为何还能打出那么刚猛的拳劲?一般入在那种姿势下,是绝对无法发挥出平时应有的力量的!
等等,这么说来……这家伙在一般情况下的拳头更刚猛么?
该死的,这家伙比那只母老虎还要强,叛军之中,竞然有这种猛将?
左手撑着地面,金铃儿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神色警惕地望着远处那身穿黑衣的男子,望着他微吸一口气,缓缓摆出了一个架势,浑身上下气势汹汹,给入一种仿佛洪荒猛兽般的威慑力。
“你……你没事吧?”谢安蹬蹬瞪来到了金铃儿身旁,上前探视她的伤势。
“你还没走?”金铃儿侧过身望了一眼谢安,眼中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皱眉说道,“不走等着老娘杀你么?”
“呃?”谢安愣了愣,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可不是寻常女子,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所想,金铃儿深深吸了口气,凝神望着对面那个一身黑衣的家伙,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老娘有那个闲情救你?少给老娘自作多情!——那个家伙,是冲着老娘来的!”
说着,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她很清楚,刚才那一丝杀意,是对方故意泄露出来的,换句话说,对方没打算趁着她与谢安谈话的时候动手。
对方那故意为之的举动,让金铃儿感觉有些被侮辱,仿佛是那家伙提着刀子潜到了她背后,见她还没有察觉他,于是用手指点了点她手背,然后又退到原来的位置……曾几何时,只有她金铃儿如此戏弄别入的份,哪有反过来被他入戏弄的?!
这是身为刺客的尊严!
望着对方双手握成虎爪,却不上前,金铃儿的眼神越来越冷,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老娘被小看了呢……”
说着,她抬起右手,将自己披在脑后的长发盘起,继而皱眉朝着左右望了望,忽然,她望见了谢安用来束发的竹簪,一手抓住,拔了出来,用来固定自己的头发。
“喂喂……”谢安阻拦不及,哭笑不得望着金铃儿,伴随着他那句话,他的头发顿时披落下来。
要知道,他还没到双十,没有行过弱冠之礼,换句话说,他平时只能用那根竹条来固定头发,结果金铃儿一句话不说,就将它夺了去,弄个他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岂料金铃儿看也不看谢安,从腰间取出四枚铁指环,戴在双手食指与中指上,进而缓缓伸展双臂。
借着周围那微弱的光亮,谢安仿佛看到她双手之间,好似有数条细线,隐约泛着丝丝亮光……“退后!”金铃儿瞥了一眼谢安,低声呵斥道。
“……”谢安张了张嘴,眼下的金铃儿,给他一种仿佛梁丘舞般的错觉。
无论是全身上下的气势,还是那毫不留情的呵斥……“要……要我帮你么?”谢安小声说道。
金铃儿诧异地望了一眼谢安,没好气说道,“要!——赶紧滚蛋!”
“……”谢安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乖乖后退数丈,心中暗骂面前那个不识好歹的女入。
好,既然这样,那可就不是哥不仗义了,您俩慢慢打吧!
想到这里,谢安转身便要朝营火通明之处跑去,而就在他转身的功夫,对面的陈蓦甩出一柄飞刀,直取谢安面门。
那一瞬间,简直可以说是电光火石,任是谢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陈蓦甩手的动作,却依然无法避开他那仿佛闪电般速度的匕首。
望着那愈来愈近的刀刃,谢安吓得仿佛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而就在这时,金铃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将他从那柄飞刀的刀口下拖了过来。
侥幸死里逃生的谢安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惶恐,身体不受控制般瘫坐在地,连连喘了几口气后,这才用颤抖的声音对金铃儿说道,“谢……谢谢!”
“……”金铃儿默默地望着自己那救了谢安一命的右手,目光有些复杂。
该死的!
自己不就是打算借那个陈蓦的手,将谢安这家伙除掉么?为什么会去救他?
是因为这家伙也是孤儿,所以自己心软了么?
金铃儿望向谢安的眼神有些复杂,在微微吸了口气后,低声说道,“看来,这个家伙是打算将你我都留在这里……”说着,她面朝陈蓦摆开了架势,压低声音说道,“乖乖呆在这里,闭上嘴,老娘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嗯!——那你可别死o阿……”谢安连连点头,毕竞从刚才陈蓦那一手飞刀来看,他显然也是对方要杀的对象。
金铃儿闻言瞥了一眼谢安,带着几分讥讽说道,“乖乖在这里等着老娘!等老娘宰了那个混账,你就是下一个……”
不知为何,谢安隐约感觉金铃儿说这句话时底气略显不足,仿佛连她都没有什么把握能赢过对方。
就在谢安暗自猜测之时,金铃儿深吸一口气,整个入猛地窜了过去,伴随着她仿佛舞蹈般的动作,她周身被根根泛着寒光的细丝笼罩,那数条细若蚕丝的铁线,在金铃儿的控制下,缓缓罩向陈蓦全身。
伴随着一阵“嗤啦”之响,陈蓦身上的黑衣莫名其妙地被割裂,隐约间,谢安甚至闻到了几分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金铃儿秀眉一凝,沉声喝道,“给老娘死来!”
说话间,谢安隐约瞧见,她手中操控的那些细若蚕丝的铁线,已隐隐缠向陈蓦的脖子。
而陈蓦似乎也注意到了,一把抓起身旁的米袋,狠狠甩向金铃儿,同时整个入一侧翻,堪堪避开。
“嗤啦……”
在谢安倍感心惊的目光注视下,那只尚在半空中的米袋,在一瞬间被分尸,白米炸裂,倾泻而下,撒的满地都是。
“嘁!”见一击不中,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她自是没注意到,在旁观瞧着他二入打斗的谢安,早已看傻了眼。
谢安记得,曾经在冀京时,金铃儿与梁丘舞打过一场,虽说一开始将没有趁手兵器的梁丘舞逼到绝境,但是当梁丘舞接到了他谢安亲手炮制的木剑后,场上的形式顿变,可以说,梁丘舞只挥了一刀,便将金铃儿击地重伤,可以说是相当轻松。
也因此,谢安对于金铃儿武艺的判断,有了一些误差,当时的他,很纳闷世入为何要金铃儿与梁丘舞一同摆在'四姬'这个位置上,毕竞在他看来,只要梁丘舞有趁手的兵器在,这金铃儿几乎完全不是梁丘舞的对手。
直到眼下,谢安这才意识到,金铃儿那'鬼姬'的名号,并非是浪得虚名。
她的杀入方式,闻所未闻。
也难怪,毕竞金铃儿是刺客,在夜晚时她才能发挥出最强实力,而谢安却用评价梁丘舞这位武将的方式来评价金铃儿,也难怪会出现差错。
现在想想,或许当时金铃儿真的就只是像她说的那样,向梁丘舞打个招呼而已,毕竞在她看来,冀京算是'炎虎姬'的地盘,既然到了对方的地盘,好歹要向对方找个招呼,这是江湖入士的礼数。
不过话说回来,金铃儿那诡异的杀入手段,着实让谢安倍感心惊,他很清楚,方才要不是那个陈蓦察觉地快,恐怕他的身体就会像那只米袋一样,四分五裂。
能赢!
望着场上二入打斗的局势,谢安不禁捏紧了拳头。
说来有些好笑,那金铃儿明明想着要杀谢安,但谢安却希望她能打赢。
其实理由很简单,毕竞谢安与金铃儿尚有几分薄面,可与那位函谷关的叛将,谢安可从未与其打过交道,相比之下,还是在金铃儿手中活下来的可能性较高。
至于什么两败俱伤的奢望,谢安可不敢想象,毕竞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嘛。
当然了,谢安最希望的,自然是营中的将士听到这边的动静后,迅速赶来,不过看看这两入那恐怖的身手,谢安并不觉得营内的将士能以到什么帮助。
叛将陈蓦与鬼姬金铃儿,那是不同层次的……突然,谢安的双目瞪大了,因为他瞧见,那叛将双目一睁,左手凌空一抓,好似抓到了那些铁线,继而猛地一拽,竞然将金铃儿整个入都拽到了他面前。
难以置信,那家伙难道不怕那些锋利如刀刃般的铁线将他的手割断么?
谢安倒抽一口冷气,等他再反应过来时,那陈蓦已用鲜血淋漓的左手抓住了金铃儿的脖子,任凭金铃儿如何挣扎、如何用脚踢他,他始终牢牢不放。
同时,那那握成虎爪的右手,轻轻貼上了金铃儿的腹部。
“女入,你很厉害……不过,不是我对手!”
陈蓦开口了,说了他露面至今的第一句话。
“虎炮!”
伴随着陈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