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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瀚脸色很难看,目光能吃人,“你别闹。”他想自己如果不用非常手段,几乎不可能得到她的自愿。
“在乎我的人就只有外公了……”
“可惜,你外公不在这里。”霍瀚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果刀,因为是直接夺刃,手也受了伤。辜颂看他是发了狠了,冷笑道:“你想要怎么对我,难道我就非得随你的意吗?我也是个人,没有欠你什么,你凭什么来强迫我?”
“可你利用我了,辜颂,没有人可以利用了我不付出代价的。”真是伤自尊啊,靠魅力征服不了她,只能用歪理来说服自己对她用强。如果可以温柔些,谁愿意在这种时候还和她剑拔弩张的……可惜有人不解风情……
“我从来没主动惹你……”她被他按到床上,奋力的挣扎,却看到他手伤的手一直在流血,血染上了她的布衣裳,很壮观的一片。如果这样受了伤还止不住他的花花心思,辜颂觉得自己就该真头疼了。
她突然不再折腾了,平静下来,有些温顺地看着他,霍瀚被她看得心中一动,笑道:“知道自己跑不掉,认命了?”
辜颂摇头,问他,“你的手痛不痛?”
“这是小事,影响不了我们。”他急切地开始在她身上作乱。
可他的悸动,却换来辜颂的无动于衷,“如果今天你不做,你就害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是不是?”
“你也太给自己长脸了。”
“那为什么这么急,你不顾我的感受,难道还不管自己吗?”辜颂伸出手,拉住他受伤的手,看他疼得龇牙咧嘴,她问,“我知道你心里我算不得什么,可你的手不痛吗?”
作者有话要说:
、22目的指向
就算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她还是一副毫不用心的姿态,他真想把她扒光了,看她还能否这么冷清。“你到底是和我倔什么?”
“我一直都很想被人重视,除了外公,哪怕是你,我也想要被认真的对待。”但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辜颂也不准备和他客气了,装可怜感化不了他,就只有克敌制胜了。他现在有伤,不是吗?
不等辜颂出手,霍瀚先疲软了。虽然他很怀疑辜颂的话,可看她这么受迫害的样子,他竟然该死的狠不了心。
他翻身仰躺在床上,长长地叹息,“你的心结是什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算了,我也烦了,你想说什么随便你了。”
霍瀚全神贯注地盯着她,很好,辜颂想,他总算拿出点“职业”心理辅导的架势了。
既然他貌似很在乎她的喜怒哀乐,那她就从善如流,说说自己的沧桑往事好了。
“我妈妈是死在我面前的,就当着我的面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那天是我爸爸的老婆找来了,让我爸爸和她走。我妈妈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老婆,当时就被吓傻了。他老婆很凶,不分青红皂白,一耳光就给我妈妈扇过来了。我妈妈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被我外公掌上明珠一样捧着,从来没受过半点委屈,要不是为了爱上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受这种气……”
“你怎么想到和我说这些?”把他当心理医生了?!
这人不成材啊,才夸他有点“职业”,现在就露底了。难道让他安静地待一会儿,听听她的心里话就这么困难吗?!辜颂无奈地想着,回答他说,“这里只有你,这些话我想说出来,你恰好在这里。”
“嗯……随便你……”她说着那么悲催的身世,现在是没哭,可那鬼样子,比上次她哭的时候更让他心疼。霍瀚想,如果他一咬牙把她给做了,她可能连说这些的精力都没有了。可他偏就看不得她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活该被她压榨啊。
眼看他妥协了,为了防止他再按耐不住要插嘴,辜颂立马又道:“我当时还很小,看到妈妈被人打了,也很害怕,只知道哭,什么都帮不了她。我帮不了她,我那个爸爸也没有帮她,反而是听自己老婆的话,要跟着她走。我妈妈当时就崩溃了,对他说,只要他走,她就抱着女儿从楼上跳下去。那个男人一定是想,我妈妈那么小的胆子,怎么敢做这种事,他没有相信她,就这么走了。我妈妈看他这么走了,抱起我就爬上阳台,看他从楼下走出来,就叫了他一声,可他没有回头来看。我那时候看着我妈妈的眼泪,知道她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想死。我闭着眼睛,很害怕。我以为妈妈会带着我一起跳,妈妈只有我一个人了,如果她死了,我活着做什么。可想不到,妈妈把我扔回了地上。自己跳下去了。跳下去之后,妈妈并没有死,外公来了。他看到妈妈这个样子,很心疼,一直在哭。妈妈醒来之后,知道自己瘫痪了,爸爸再也没来过,妈妈真的活不下去了。她只求着外公能照顾我。外公却说,妈妈可以回来,但他不认我。妈妈用命求外公接受我,一直在闹自杀。外公被她磨得没法子了,就松了口,说认我是外孙女,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辜颂。妈妈心里唯一的牵挂也解决了,然后安心吃了你们家出的安眠药,效果真好,一觉睡过去,再也没醒过。”
这次,霍瀚听得很认真,也有些想法,看她说完了缓了一会儿,才问她,“说完这些,好点了吗?”难怪她看他这么不顺眼,原来从她妈那会儿就有积怨!霍瀚摇摇头,他将她拉回怀中,柔声问道:“还有什么想说的,这一次都说出来吧,正好我在这里。”
他这么懂事,辜颂反而不适应了,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她死之前我还守着她,我那时就觉得她不想活了,我很想过去对妈妈说,爸爸走了,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可我看她一直在哭,我怕她看到我更伤心,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我想不到,妈妈就这么死了,都是被我害死的……妈妈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病着,身体上的虚弱可以补,但心里没有方向了,是什么都补不回来的。我一方面不知道自己活着还为了什么,另一方面又很害怕,如果我病好了,外公无法接受我。我一直病着,根本不愿意好。外公那时候被我折腾得近乎绝望了,女儿死了,留下一个外孙女又要死不活的。后来,外公实在没办法,就把我送到山里来了,我就认识了现在的师父。师父把我留下来静养,在他面前,我再也藏不住了,我哭着对他说,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要我了,爸爸走了,妈妈死了,外公看我生病可怜我,如果我病好了,他也不会接受我的。师父说,佛会爱我,即使这世上没人再需要我,我的佛会包容我,只要我不放弃我自己……”
霍瀚这会儿的心情也有些一言难尽了,他抱着她,几近相同的经历,让他心中又和她更亲近了些,“现在你已经好了,没事了。你有外公,你有你的佛,如果你伸手给我,你还有我。”
辜颂没有哭,理智依旧驾驭着她,“我没这么贪心,我有外公和我的佛已经够了。如果还要更多,我怕会失去现在的。”
“胆小鬼,伸出手来试试看啊。”心里和她有多亲昵,他就将她抱得越紧,脸颊在她额间磨蹭,想要消除她的戒备。
辜颂揉揉眼睛,忍住了泪水,神色恢复平常,“得到是要付出的,我能付出的我都给外公了,我还能给别人什么。如果我什么都给不了,我凭什么要别人给我。”
她现在又是那个安静端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辜颂了,明明把她抱在怀里,却始终碰触不了她的真心。他真是自讨苦吃……
霍瀚抱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辜颂微微皱眉,想说些什么,却听他说道:“行了,别紧张了,你这个样子,我哪还有兴趣对你做什么啊,才多大点事,你在这儿和我说得肝肠寸断的。”
“你让我睡在这儿,那你睡哪里?”
“我睡地上。”
这么自觉,辜颂表示怀疑。谁知他很干脆地抱了床被子就在地上打地铺了。
辜颂探出头去,看他在地上平躺着,笑眯眯地看着她。“别自以为是了,你都憋屈成这样,我还把你做了,我不就真是个禽兽了?”
是啊,不是禽兽,是禽兽不如……辜颂恍惚地想着,越来越困,在睡着之前,似乎听到他在说,“你说没法子给别人什么了,其实是不想多一个能伤害你的人……”
睡到半夜,辜颂感觉口渴,起来喝水的时候,早就忘了床下还躺着个人了,一脚就踩到他身上,才慌张地问,“踩疼了吗?”
“不疼。”辜颂跌倒他身上,霍瀚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
“让我抱一下。我冷……”他可怜地说,辜颂知道今天已经得他太多容忍了,不能太过“争强好胜”,所以就软化了一些,“可以,我们一起睡到床上去,我让你抱。”
被他抱上了之后,辜颂再也睡不着了。他一定不会知道,他对她来说有多特别。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把这些话说出来,即使是外公,她也无法对他说这些。只有对他,只有他可以把她逼到这份上,别的人都不忍心……
第二天下山的时候,总算看到有人上来找他们了。辜颂和霍瀚面面相觑,什么话也没和他们多说,神色如常地回到了寺里。
他们这段路上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偶尔有些眼神交流。霍瀚在想她早些时候对自己说过的话……那是大约四点多的时候,霍瀚从梦中惊醒,看到辜颂坐在自己身边,很迷茫地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瞎想什么事。他迷迷糊糊地问她在做什么,辜颂对他说,她一直没睡,在想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
“你是什么意思?”她真是够劳累的,哪怕是消停一刻都不行。
一直没睡过的辜颂,非但没有困倦,反而特别清醒,她想了一晚上,专心致志地问,“我们之间的共同点,能被我们珍惜一下吗?”
“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我们相互仇视,但如果现在开始携手共计,我们应该会变得很亲密。”这次,她绝没有搪塞的意思,回答得真心实意。
她的眼神感染了他,如同一泓清泉引入他的心底,“你希望我怎么做?”她口中的“亲密”,绝对不会和他理解的一个意思。但他却难免期待。
具体的做法她还再考量,但大体的思路已经清晰了,回家之后她该做的事,需要他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