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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外公的吩咐,她说什么也得答应。外公是为了她好,不想她因为一时偷懒就惹到了霍家。她也知晓什么叫忍一时风平浪静,乖乖地点头,保持微笑地出门了。
到了医院,她推门进去,默默地坐在了霍瀚的病床前。他现在是清醒的,身上裹着纱布,旁边是各种医疗仪器。这时他并没有看她,他目光呆滞,像是在发呆。
希望他现在是陷入了某些境界比较高的人生思考,她可不想因为他被撞成了傻子,就得负担他一辈子。虽然辜家不缺他这笔照料费,可能省一笔是一笔啊,好歹也是外公辛苦的血汗钱啊,可不能浪费在外人身上!
其实她在这门口的时候他就发现她了。她踮着脚往里面望,模样有些好奇,他看得很确定,她没事,有事的仅仅是他一个人。她就连看他的目光都是冷静的,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没有同情也没有伤心,可以说是毫不用心。他这身伤,全是为了她,可她还是这么漠然,他从她的眼里,瞧不出半分的心疼……
看来她不喜欢他,是真的。他那时怎么会异想天开地认为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喜欢自己呢?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了变化,就开始死死地认定,她也该这样。可她没有这样,她对他的态度,由始至终就没变过,不是嫌弃也不是嘲讽,连这些多余的情绪都是奢求,人家辜颂,从头到尾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他对她来说,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她对他什么想法都没有,整天胡思乱想的,是他。
辜颂坐了很久,霍瀚都没有反应。她又不是来坐禅的,人家或许是药性没过,神志不清,她或许应该回公司做点正事,然后下班了再来瞄一眼……
她起身要走,霍瀚才微微转头向她,却依然盯着她不说话。这招装深沉是她的拿手好戏,妙用就在于,用直接的目光盯着别人,不主动说话,让人心虚。可她现在被人偷师了,换做了人家盯着她不说话,莫非她也要心虚?
没这个道理,即使辜颂从他眼中读不出情绪,可依然能感觉他目光如火,并不平静,这证明他正被某些异样的情绪驱使着,心里有骚动发泄不出来。拜托,你现在趟医院里呢,这么热情如火的看人做什么,就算你再骚动,难道你还动得了人吗?这些施展不开的事,心里想想都是负担,你还无所顾忌地要表露出来,也真是太……随意了!
辜颂平心静气地和他对视,再恼火的眼神她都招架过,未必还会在他这么个纸老虎面前怯懦吗?
从她的眼神里,霍瀚只读出了一种情绪,冷静。她并不在乎他因为她昨晚没有守着他而生气,她问心无愧,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关注他的义务,现在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爱理不理,她不在乎。
霍瀚闭上了眼,辜颂看他神情痛苦,猜他是和她瞪眼久了,眼睛酸了。
“对不起。”
“你说什么?”他开口的声音沙哑,显得很虚弱。
小肚鸡肠,不就是比瞪眼输了吗,这么不饶人做什么?要不是看在外公嘱咐了,让她来拿出息事宁人的态度,要示弱。她早就不耽搁了!
“对不起,我昨晚应该守着你的。”
他皱着眉回答,“你走也是应该的。”他不想理她了,看了就怄气。
这么好说话,难道是想以退为进?辜颂略略一想,轻声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会害怕。我不该一个人就这么走了,你醒过来的时候,我该让你第一眼就看到我,我该让你安心,你救的人没事了……”
霍瀚张开眼,眼中含着不可捉摸的笑,“为什么?”她说这些话是真心的吗?怎么可能是真心的,她就是在哄他……
“我应该在那时就谢谢你,谢你救我。”
“怎么谢我?”
“我说过,要和你做朋友,虽然被你嫌弃了,我赌气说不理你。可你这次舍身救我,我说什么都不能不理你了。你在医院里别害怕,我会常常来看你的,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给我说,我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你放心好了。”
“是吗?”她当他是傻子吗?用这么虚伪的话来骗他……
“我会把你照顾好的。”当然得照顾好,万一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她不就难脱手了!
“够了,我累了,你待会儿再来吧……”再听她说下去,他只怕就压不住怒火了。
真好,她早就待不住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霍瀚就想,这女人,他什么都还没碰过,就豁出去半条命了,要是真动一下,只怕他就不用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6照顾不周
辜颂一到公司就开始开会,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摸摸肚子,她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外公六点半看她还没回家就打电话来关心了,她只要一叫饿,外公一定会让人送晚餐上门。可她都多大的人了,自己顾不上吃饭,还劳驾外公操心,她没这么不成器。
出了公司门,她去了平时常去的饭馆,点上几个菜,吃得饱饱的好回家睡觉。上齐了菜,准备动手时,有人打电话来了。是霍瀚。
她已经忘记他这回事了,好像是答应了要去再看他一眼。他的语气很急切,迫不及待地就问她,“在哪里?”
辜颂拿起手中的筷子,不温不火地回答,“才忙完,你有什么事?”
霍瀚很想强调自己不是要抱怨,只是受不了被她骗。奈何语气太哀怨,“你说会过来的。”从她离开,他就在等她回来,就像人中了邪似的,看不到她来就心烦意乱,生怕她会忘记了。
“在路上了。”兴师问罪了是吗?她就去露个面吧。
辜颂吃过了饭就往他那边去。也怪她太客气了,嘘寒问暖太过到位,才让人家感觉她会随时待命往他那边跑。她自己说的要谢谢他的,得报恩嘛,更何况是要报答他自认为了不起的救命之恩,能不顾虑周到吗?!
去医院打探一眼,算是仁至义尽了,之后就可以回家。虽说做不到他所希望的随传随到,至少让外公看到她很负责这件事,不让霍家给外公为难。尽管她始终觉得摊上这种事自己很冤,可已经碰上了不是吗?抱怨也无济于事,还是赶快解决他吧,别耽搁了她的正事。
她去霍瀚的病房,他这时并不孤单。也对,他的病房前怎么会少了宋远希。
宋远希坐在霍瀚的病床上,摸着霍瀚的手,神情专注地和他说话。辜颂不打算进去打扰他们,转身就走开了。
霍瀚心不在焉地听宋远希说了几句,一直不见辜颂来。他心里烦了,见了谁都碍眼,“行了,你可以走了。”
“怎么,烦我了?”宋远希温柔地笑着,看他的眼神充满柔情,“难得看你这么老实躺在床上,你家里人托我来照看你,我怎么能走。”
“我要清静一下。”
“我都快做你大嫂了,看看你还不行了?我们可是要彼此相处一辈子的关系,你现在就烦我了,今后你怎么办。”
霍瀚没心情和她说笑,不赖烦地说,“这些话对霍冶去说好了。”
“你吃醋了,这么在乎我和霍冶的关系……”
他态度已经够明确了,她还赖着不走,要不是他现在住医院没得选,他早先走了。“我一开始就说过,玩不起你别玩,回去我大哥那里,他不会嫌弃你。”
宋远希笑了笑,并不生气,“一住院就和我闹脾气,好了,今天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你。你一个人乖乖的,别害怕啊。”
霍瀚沉着脸看她走了,又想要给辜颂打电话。不过还是算了,叫她来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做,看了又生气……纯属自讨苦吃……
辜颂在外面散散步,回来已经没看懂宋远希了。不过霍瀚皱着眉,看上去挺纠结的,“伤口疼了吗?”想必是伤口作怪,又不懂怎么叫医生,自己在闹别扭吧。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受伤就和小孩子似的闹脾气,难伺候啊。
他也想好好和她说话,可一见她那毫不用心的脸,马上就生气了。“不关你的事。”
那就好,伤成这样了骨头还这么硬,要逞能就得坚持住,不要在她面前顽强不屈,等她外公哪天兴起来看望了就告状。她可不想外公认为她处理这件事没尽力。
“怎么不说话了?”她默默地坐到了他跟前的位置上,表情很平静,就算是来敷衍他的,至少得带点情绪吧!“不想来看我你就走。”
辜颂抬眼与他对视,“为什么这样想?”到底是她哪里做得不到位,让他心里不愉快,她得知道了好提防。
“一来就冷着脸,也不想和我说话,我有这么勉强你!”
嫌弃她表情太差,她也没办法,她又不是专业的,就算要强颜欢笑,也得分对谁,像他这种笑了又讨不到好处的,她何必呢……讲讲道理就算了,讲不通也没关系。
“我来看你,是因为我不放心。你受了这样的伤,全是为了我,我怎么会不管你。”她来就是完成任务,也的确是不放心他,担心他的事会影响到外公的心情。
霍瀚哼了一声,虚情假意,关心一个人哪会是她这种表情。“行了,你走吧,我看你这样碍眼。”
他这点口是心非,辜颂看得明白,善解人意地说,“如果你一个人太闷,我可以守着你。不过确实不要说太多的话,你这样子,说话多了太累,心里别想这么多事,有什么都等你痊愈了再说。”她能坐在这里已经是底线了,如果还得陪聊,她担心自己坚持不下去。
面对她冷然的态度,霍瀚心中难受,嗤笑道:“也行啊,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是宋远宁的事。”
有什么可稀罕的,不过就是宋远希告诉你了而已,至于她为什么会告诉你,辜颂觉得,一切皆有可能,自己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事困住自己,让别人有可乘之机。至于那天为什么会愣神,是因为事出突然,她应变不及时。而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或许,更好奇的人是你。不过你现在有伤不适宜关心这么多,等你出院了,有什么想问我的,我会尽量告诉你。”
这样都提不起她的兴趣,霍瀚无奈地自嘲,“你们这些看破红尘的尼姑,果然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算了,你别杵在这里了,省得我心里别扭,觉得你是来超度我的。”
既然他一再赶她走,辜颂欣然接受,很平和地站起身说,“你怎么说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