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情何以堪-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放心可以,要继续放任东南的军事行动则不可能。所以这边六爷已定下日子准备赴泸州,出征东南。
  三月,是个春暖花娇的时段,桃花吐苞,一经春雨便落英缤纷,煞是好看。东南,出兵东南的日子就定在这个桃月的下旬。
  六爷写了出兵的表折上去,王上自然恩准,不到月半,王上便派了钦差送来了回音,还有一棵据说用穹山绝顶的千年冰玉雕琢而成的牡丹。穹山是整个中原大地最奇特的一座山,山势固然高峻非凡,少人攀登,而且据闻此山有仙气,众位仙人多集于此山饮酒下棋,逍遥悠然。这些也不过是穹山之奇比较司空见惯之处,真正称其为神州第一山的原因是因为此山上绝顶有千年冰玉,传闻能医百病,驱凶邪。千百年来总有无数好汉想登上此峰凿取冰玉,但去时百人,能活着下来的总不会多于一个。因此常人要能得之一小块已是不易,而这盆冰玉牡丹先不说其雕琢这样一大棵要费去多少人力物力,单论其雕工就已精致绝伦到天下独步的地步。倾国牡丹,王上这礼可是大得很哪!
  但六爷初接这盆牡丹时却脸色一变,近乎咬牙发出的声音让那钦差吓得差点跪倒。我有些奇怪地望望宣霁与谌鹊,他们也是一脸疑惑。在枕霞领着钦差下去休息时,我听见六爷仿佛极为疲惫的声音,“今晚‘景斜园’备宴,你们去安排吧。”
  谌鹊微微紧了紧眉,“六爷,您还是去的好……”
  “先生放心,我不会误了正事,你们先下去吧。”六爷眯着眼,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只是那声音似悲似恨,有着一种压抑在骨髓里的痛楚,极隐约,却也因为如此而更让人感觉心疼。
  “是。”宣霁朝六爷看了眼,也与谌鹊一起退下。我看着六爷背过去的身影,忽然感到有一种气闷感,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连带地扯动伤口,渐渐发疼,透入心底。
  晚宴时,‘景斜园’闹哄哄地,人人都对着园子里那棵冰玉牡丹感叹着,倾国名花再加上千年冰玉,绝伦雕工,真真是叹为观止。开宴时,六爷便来了,神色间已很为平常,让人完全瞧不出方才的不对劲来。
  “王上殊恩臣实是受之有愧啊。”
  “哎,王爷此话怎讲?王爷功勋卓著,彪炳千古,天下英雄王爷不敢居又有谁能居之?王上不赏你又能赏谁呢?啊,哈哈哈哈……”那钦差灌了口酒,大笑着说。
  六爷眉目不动,也跟着一笑,“秋大人过赞了,过赞了。”
  “王爷少年英雄,听说王妃也有了身孕了。”
  我眉一皱,果然是王上的爪牙。
  “内子的确怀了身子。”他转头向一个侍女吩咐,“去请几位夫人过来。”
  那姓秋的嘿嘿一笑,“那下官先在此恭祝王爷能得一名小王爷了……”
  “秋大人客气了。”六爷笑得冷冽,目光让我看得心惊,那姓秋的还茫然未觉。
  “四位夫人到。”枕霞轻声一唤,修月、张烟、秋航、拘缘都盛装入席。拘缘已有六个月的身子了,行动甚为不便,但还是一一与众人见了礼。
  入座后,那姓秋的一笑,“王爷,听说这几位夫人都是水先生门下弟子,诗文曲艺无不精通,今日如此尽兴,何不请夫人即兴赋诗一首,也好让我这等粗人一览风采?”
  我心里一恼,狠狠朝他看过去。哼!死肥猪!胆敢如此嚣张,不知死活!
  六爷脸色未变,就朝拘缘看过去,“拘缘,既然秋大人想要看看你的文采,你不妨试试……就以这株冰玉牡丹为题好了。”
  拘缘细细打量了一番,浅浅的嗓音便吟了出来,
  “神岭偶承造化缘,千古奇峰今始登。觅得鬼斧通仙路,招来巧匠夺天工。冰雪裁出真国色,寒玉妆点赛倾城。春风拂露香染衣,月明清夜奏长笙。”
  我微微一笑,看六爷神情也似颇为赞许。
  “内子拙作,班门弄斧,见笑见笑。”
  姓秋的似乎这时才惊醒过来,连连说,“下官惭愧,下官惭愧。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吟出如此佳作,夫人之才秋某佩服……好个‘月明清夜奏长笙’,吉兆,吉兆啊……”
  宴至中途,我便偷偷溜了出来。应酬宴会总是让人烦闷又无聊,整个园子里大多数人都在忙,于是我只好再次擅闯禁区,毕竟那儿清静得让人无比喜爱。
  我站在水纹湖畔,斜靠着已抽出嫩芽的柳树,夜风徐来,柳丝儿在颈间一拂一拂地,轻轻地柔柔地,有点痒,很是惬意。虽然三月中旬的天还是很冷,但那种冷中又透着暖意的风让人仍是感觉十分舒适,春寒嶛峭在这里是感觉不到的。
  修月,张烟有孕的事总算是定下来了。其实这事在六爷还未回来时我便已知晓,本来就要告诉枕霞了,是我压下了。在这个府里,我总觉得就算是小心再小心也是不易,六爷回来,应该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动什么手脚吧。
  想到六爷,又想起在书房时他那种悲怆的语气,似是想起了什么。那一刻,六爷的背影让人忍不住地想怜惜。什么原因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冷极的声音,我一诧,是六爷?!
  我惊愕地回头,六爷,他……不是应该还在宴会么?
  六爷冷眼看着我,“这是第几次了?”
  “呃,奴婢知错,请六爷责罚。”我低头,直觉六爷心情并不好,看来今儿是个霉运日。
  长时间没了声音,我奇怪地抬头,却见六爷看着湖面出了神。那神情似是怀念,似是哀伤,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轻轻抚住胸口,想说话,终于还是忍住。
  他看着那湖,像是一个儿子看着母亲,向来冷冽的眼神柔和地像要沁出水来。那是一种幽静深远的感情,让人心震动。
  “……这湖底建着一座坟……”六爷轻轻地说着,仿佛梦呓。
  我看着他,不知该不该出声。
  “平澜,你会助我打下这个天下么?”六爷回过头,朝我极淡地一笑,很淡,却很真实,那笑里有一种波澜在涌动,明明滟滟,竟似有种魔力,让人不能抗拒。我在他像蛊的淡笑下,不由自主地点头。
  “好。”他又展出一笑,这次是一个极自信,几乎带着点不可一世的笑容,仿佛天下已尽在掌握。“那这一次与我一同出征吧。”
  我回过神,一听此话轻轻摇了摇头,“六爷,您出兵东南,凌州就是成后方,虽说王上那里您已有安排,但也要防于万一。奴婢与虞靖身为同门,她的能力六爷您也已看清了,她在军务这方面远比奴婢要出色。况且虞靖盛在气势,六爷初次出兵东南,首要就在士气,能一出兵而震慑住东南各军那日后平定起来就容易多了。奴婢心性只是稳中求进,所以还是将奴婢留在凌州,而先让虞靖随军吧。”
  六爷深思地看着我,“你……也罢。你伤也才好,就先留守凌州吧。我走之后,府中要务还有西南诸事就由你一人主理,有什么事就发书函至泸州……就这样吧,你可以离开了。”他又回过头看着那个明净安详的湖。
  “是。”我轻轻一声,退下,将安静留给六爷。
  三月底,六爷前赴泸州,带上了宣霁、谌鹊,还有虞靖。密密的一排军马前行,六爷一匹黑马是那样醒目,让人一眼就能看见。我收回眼,只见拘缘、修月、张烟、秋航的眼中都清清楚楚地写着不舍与担忧,心下微微一叹。
  在走回书房的路上,桃花已开始谢了,满地的残红,让人伤感,是个离别的季节呀!“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唯别而已矣……这一次终究不是简单的赴会,而是真正的杀场,刀光剑影,稍一不慎就有性命之虞,着实要担心哪!天际零零散散地飘着细雨,微凉的细线钻入衣领便透入肌肤。虞靖,但愿你能一战而立威名……六爷,也要一战而立威名。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安定的后方,让你们绝无后顾之忧。
  六爷,虞靖,我等着你们凯旋!

  第 22 章

  “最近怎么样?看你几乎都没回去睡了。”燕巧将饭送到书房,坐在一旁的矮几上摆着碗筷。近几日,她的首要工作几乎就是给我送饭。
  我低头看着一封封来自各州县的书函,也实在没空。王上果然并不想太安分,在衍州蠢蠢欲动,虽不敢有太明显地动作,但也大意不得。“嗯,六爷虞靖他们应该再过三天就要到泸州了,这几日的事还算少的,我想趁着这几日的空把一切都安排一下,免得到时候应接不暇,手忙脚乱,反而乱了后方阵营,给他们添麻烦。”
  燕巧没说话,只是递给我碗筷。
  我接过,不由朝她看一眼,“担心虞靖呀?放心吧,我让虞靖一天写一封信给我,那边一有什么变动我马上可以和虞靖商量对策的。”
  “我不担心……”燕巧低声道,却是欲言又止。
  我放下手中的书函,坐到她身边,“燕巧,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吧。我俩之间还有什么要避讳的?”
  “你可知道拘缘这几日的状况?”
  拘缘?她倒的确是好几日没见了,“她怎么了?”
  “她……在发脾气。”
  “发脾气?”发什么脾气?难道是因为六爷出征?还是……
  燕巧长叹一声,“六爷出征是公事,她可以怨,但没脾气可以发。”
  那么就是因为修月张烟她们的事了。我皱眉,明知必然却仍是希望能晚点到来。昔日情份,真的那么不堪一击么?居然还在这种时候!心中不无暗恼,“张烟跑去凌波阁了?她那个性子,莫不是不小心说了什么话了?”修月是断不会做这些事的,只有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张烟,天真起来可能就跑去比比两人的肚子谁的大了。
  “没错,这种事也只有张烟做得出来。不过,也不能全怪她……秋航好久没去看她了,她也怪寂寞的,就到凌波阁去探探……”
  “秋航?”她们平时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对伙伴啊!什么都一起分享的一对人怎么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