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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到了后来,这十个字也就成了一句空话,很多人甚至忘记了祖先曾有赫赫武功。
薰肥的这一篇杀胡榜文,很巧妙的将胡人的定义为匈奴,鲜卑的身上。
同时又产生了一个奇怪的错觉,那就是你只要杀了匈奴、鲜卑人,就不再是胡人。
羌人、氏人、羯人,无不欢欣鼓舞。
一时间,整个朔方掀起了血雨腥风。原本蠢蠢欲动的朔方异族,一下子把目标转移到了匈奴和鲜卑人的身上。一个个祭起了屠刀,在朔方。在塞上,展开了一场有一场极其血性地杀戮。
很快的,这场腥风血雨自朔方蔓延至五原、云中。
吕布在接到这一榜文之后,只觉得热血沸腾。仰天长啸。
“董西平真是我吕布的知己,这一纸杀胡令,足以令蛮奴绝迹,好,好,好!”
吕布连说三个好字,畅快淋漓的饮酒做歌。高顺、魏续等人,跟随吕布地时间可称得上是长久,当然也知道。吕布对鲜卑人、匈奴人的仇视,更明白他此刻的快活。
这一夜,五原、云中,掀起了血雨腥风。
而董肥此刻在做什么?
他正在兴奋的狂笑不停,手中拿着一纸公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声的叫着好。
“没想到韩贼竟自投罗网,隽义令明当为首功!”
他看着典韦,声音有些发颤,“我等这一日,已经等的太久了,如今终于可以报仇雪恨。”
典韦轻轻的拍着董肥的肩膀,也不知道改用什么话来安慰。
也难怪,当年他为好友刘望报仇。自然知道那被仇恨时刻噬咬内心的感受。为刘望报仇,他等了三天。而今薰肥为了报仇雪恨。整整忍耐了七年。已经够长了。
原来,张合在攻占了南单于庭之后。意外的抓到了韩遂一家人。
张合并不清楚董肥和韩遂之间的仇恨,可是庞德却知道,想当年薰肥在西北阀出那么大的动静,庞德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情?特别是知道了那董玉就是董肥的大姐之后,对于董韩两家的恩怨,也就了解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立刻建议张合把韩遂地家眷安置在原处,而后外有监视,内有重兵,等待韩遂自投罗网。事实上,庞德也不知道韩遂会不会来,只是抱着一个很渺小的希望等待。
如果韩遂不来,就把他的家人交给董肥,同样是大功一件。
当然,如果韩遂真的来了……嘿嘿,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升官发财了。
这只是一个期望,可没想到,韩遂真的出现了。
这家伙自乱军之中逃出来,就知道朔方不是久留之地。他带着部将候选程银一路偷偷摸摸的赶路,也不敢打听外面的情况,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南单于庭已经失守。
韩遂到了美稷,立刻就被当地地氏人认出,密报张合。
连夜围堵,把韩遂当场抓住,四大家将被庞德张合当场击杀,砍下人头,连带着韩遂和他的家眷,送往朔方县。
此事地朔方县,已经成了董肥地大本营。
在接到书信的第二天,韩遂和他地家眷被押送至朔方县。
薰亲自出城相迎,见到张合庞德时候,董肥一揖到地,令二将慌乱下马,手足无措。
“主公,实在当不得,当不得啊!”
薰肥大步走到囚车跟前,看到了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的韩遂,不由明,我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得这血海深仇。大姐于我而言,若母亲一般。若非韩遂无耻,我大姐怎么可能会惨死金城。今日,二位为我抓到了仇人,就是我董肥的恩人。
张合庞德吓得几乎要跪下来,连连谦逊。
薰肥大步走到囚车跟前,看到了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的韩遂,不由得放声大笑。
“韩文约,可认得我?”
韩遂自从落入了张合之后,就知道性命难保。
看到董肥,他睁开了眼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董西平,只恨当初未能把你一起杀死,否则我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废话少说,要杀要剐,你使出来就是。”
薰肥却笑的更加灿烂。
他咬牙切齿道:“七年了……整整七年了!韩文约,你可知道这七年中,我曾经无数次想过你落入我手之后,我该怎么来对付你。你今日且嘴硬吧,等到来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我会让你知道,我这七年来,是怎么思念与你。”
韩遂的面颊一阵抽搐。
薰肥本来就唱得相貌丑陋,如今这含恨言语,那面容更显得狰狞而可怖。
他扭头道:“来人。且把韩文约先生请入府衙,好好的看押,我明日再来好生招待。”
王戎带着人,压着韩遂和他地家眷入城。
薰肥啧在府衙中摆下酒宴,宴请张合庞德二人。
这次朔方大战,张合庞德可说是立下了奇功,若非他二人奇袭南单于庭
,加快了朔方大战的进程,说不得如今董肥还在苦战不停。
张合在酒宴上说:“此次袭击南单于庭,末将与令明攻陷美稷,共俘虏匈奴人四万八千人。按照主公的命令,全部坑杀于美稷。不过,这么大的事情,被主公一纸杀胡令掩盖……倒是没有产生太大地影响。沿途我二人可是见到许多氏人都在寻找匈奴人、鲜卑人的踪迹……朔方经此一场杀戮。蛮奴定然会从此不再出现。”
在座的,都是董肥的军中的要员,除了羊衡,可说都是亲信。
薰肥细目微闭,轻声道:“不,胡蛮是杀不绝的,塞上以北。仍有丁零等部肆虐,漠北高原,尚存匈奴残部。而我朔方境内,也未必安生。氏人、羯人仍在。”
一句话,说的在座众人心里咯噔一颤。
羊衡原本是个谦谦君子,可经历了一场大战,又经历了一场血淋淋的杀戮之后,柔和的面部曲线。如今呈现出棱角分明地线条。他放下酒杯,轻声道:“吴忠侯的意思是……”
薰肥摇摇头。“要消灭匈奴鲜卑。非十年不足以全功。而目前,朔方汉民稀少。不宜妄动兵戈。氏人、羌人,不可使其过于安逸,难免会成为第二个匈奴、鲜卑。所以,可令其相互争斗,而我们就可以借此休养生息,安置流民。此消彼涨之下,用不了二十年,则朔方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氏人、羌人之分,悉数为我汉民。”
羊衡点头,“这也正符合了主公所说的一手硬,一手软,轻硬兼施,方为上上策。”
薰肥说:“我昨日和法军事商议,于扶罗残部如今向受降城转,绝不可使其与和连汇合。我已书信温侯,请他与五原出兵,抢占受降城,切断匈奴余部向塞上靠拢。公明稳重,我拟命他镇守朔方……隽义令明所辖选锋军此次损失颇大,所以,将我麾下除背嵬、巨魔两军以外的所有人马,并入选锋军内,你二人可有疑义?”
大城一战之后,董肥麾下如今只剩下七千余人,其中包括两千屠各精骑。
按照羊衡,甚至法衍的想法,董肥下一步肯定会把选锋军并入他的麾下,以增强实力
说实话,张合庞德也做好了军权被取消的准备。
选锋军共万人,经历平定、谷罗城、美稷连续作战之后,死伤人数也在三千左右。
可谁也没想到,董人马交给了二人。如此一来,选锋军的人数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左右,比之以前的人马还要多。
二人都怔住了!
薰见众人有些呆楞,轻声道:“若说驰骋疆场,杀敌破阵,你二人皆不如我。可如果说运筹帷幄,灵活机变,我却不如你二人。此次你们奇袭美稷,就比我做的好……我有巨魔士、背嵬军足矣。而你二人……皆有韩信之才,用兵当多多益善。”
“主公……”
“我不会做鸟尽弓藏的事情。令明自中平元年和我相识,你我祖辈更曾并肩作战,想必令明你应该清楚。”
庞德脸一红,轻轻点头:“当初我见主公换上擂鼓瓮金锤,就知道了主公的来历。”
薰肥笑了笑,又向张合看去。“隽义随我时间不长,却与我有救命之恩。当初若非隽义领兵出现,也许我就战死在雍水畔……这两年随我征战,我相信隽义。”
莫小看了这一句话,相信二字,谈何容易?
自古以来,这鸟尽弓藏地事情没少发生,若谈及原因,无非就是源自于这信任二字。
张合闻听这话,不禁热泪盈眶。
“合能在明公麾下效力,已是莫大的福分,令得明公厚爱,张合愿效死力。”
薰肥大笑,站起来将张搀扶,“隽义莫要说什么死不死地,不吉利,当罚酒三杯。”
众人闻听放声大笑。
而羊衡的脸色,却变得复杂无比。
设身处地的去想想,如果换做是我地话。会不会有董西平的这种肚量?
他默默地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净,心里面却生出了奇怪的念头,一种在他看来,甚至是可笑的想法:也许此人,真值得我效力,值得我羊家把未来托付与他的手中。
初平二年十二月,朔方大捷的消息,传到了雒阳。
天下无不轰动!
自从光武皇帝把朔方让给了南匈奴人之后,有识之士莫不感到痛心不已。
那朔方。土地广袤而肥沃,让给胡人牧马,未免太过于可惜。自卫青夺取河套之后,朔方一度是塞北的重镇。钱粮之多,当年让匈奴单于都感到无比的眼红。
可是……
现在朔方回来了!
关东诸侯的反应各有不同,重病中的扬州牧秦颉拿着那战报。笑逐颜开,连喝了十三杯酒,以示庆贺;而已经夺取鲁国,将实力扩展至青州边界地曹操,在得了战报之后,竟呆呆的坐在府衙中,久久不说话。
夏侯渊、曹仁就坐在他的身边。
曹操自言自语道:“当年在雒阳时,西平曾问我。生平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夏侯渊曹仁奇怪的看着曹操,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些。
曹操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那时候我常让西平请客,当时尚有公达作陪。我就回答说:我生平最敬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