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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个士卒,大都是郡人,和刘备也是同乡。
一路撕杀培养出的情感,而刘备又如此作为。让一帮子原本就心思单纯的庄稼汉,如何不感动。跪在刘备周围,众人齐声呼喊:“主公,我们不走,我们愿追随主公,誓死效忠。”
眼中流出两行浊泪,钱袋子也掉在了地上。
刘备依次把士兵搀扶起来,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候,树林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跟着就听到关羽大喊:“林中地可是大哥?”
“是云长吗?”
刘备心中一暖。踉跄着林外走去。
简雍赶忙过去搀扶,从林外冲击来了八九十人,为首的正是刘备那两个兄弟,关羽和张飞。
张飞滚落马下,五体投地跪在刘备的面前。
诺大的汉子竟然声泪俱下,哭道:“都是翼德不好,连累了哥哥,还请哥哥责罚。”
看到张飞,刘备的心头就升起了一股怒火。
若不是这黑厮,老子现在正抱着老婆在暖和的县衙里烤火呢。怎会流落到这地步?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刘备锵的从简雍肋下抽出宝剑,推开简雍,上前两步高举宝剑。
“大哥,手下留情!”
关羽惊呼一声,上前跪在了张飞身边。
宝剑在空中凝住,刘备的手轻轻颤抖,面颊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生气,抽搐起来。
突然,宝剑落地。
刘备把张飞搀扶起来。一把抱住,放声大哭,“翼德无恙。我总算是放下心了。过去地事情就过去了,你我兄弟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经此一事,哥哥只希望你能牢记今日的教训,千万不要再酗酒误事,凡事三思而后行。那我也就不枉受此一难。”
张飞,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痛哭道:“翼德牢记哥哥今日的教诲。”
“好了。都起来吧……”刘备强作笑脸。可耳朵根子上传来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呲牙咧嘴。一手拉着关羽。一手握住张飞的手,“都是堂堂七尺以上的大好男儿,莫要效仿这种小儿女的姿态。只要咱们都还活着,就有希望讨回今日的这笔帐。”
关羽犹豫了一下,“可是母亲和嫂嫂……”
刘备闻听这话,不禁再次潸然泪下。关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在开口询问。
简雍过来劝解了一番之后,众人围着篝火坐下。
“哥哥,你没事吧!”
张飞看着刘备脸上伤口渗出来的血迹,再次感到无比愧疚。
刘备强笑一声,“带兵打仗,哪有不受伤地?对了,云长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关羽说:“那伙人只追哥哥,并没有太迫我等。我和三弟趁乱杀出来,收拢了一些人马,就四处寻找哥哥……对了,那伙人的来历,我已经打听出来了。为首的,就是伤了哥哥的那人,名叫董俷,是新任凉州刺史薰卓的儿子,官拜大将军府兵曹掾。”
刘备闻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可是蔡伯所说的虎狼之将?”
关羽哼了一声,一脸不屑之色。很显然,他对董俷的那个虎狼之将的名头不甚服气。
反倒是张飞露出惊讶表情,“原来是蔡伯所说的虎狼之将,果然厉害。”
简雍面露愁苦之色,轻声道:“主公,若是这样地话,我们想要讨回公道只怕难了。”
公道?
刘备不禁心中晒然。
这年头,有公道可言吗?再说这件事,本身就是错在己方,不管怎么说,都站不住道理。
不过,刘备还是温言的劝说了张飞两句,让那黑厮好生的感动。
“还打听到什么?”
“我派人往安喜县走了一趟,据说那董俷下午时分就离开了。不过哥哥地家眷,也被他带走,至于如何发落,还不清楚。另外,传闻安喜县已经通报刺史大人,说哥哥是企图兴兵造反,袭击朝廷官员……如果这罪名落实,天下之大,却无我等容身之处了。”
刘备耳根子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扯的半边脸不停的抽搐。
“若是这样,最迟三天后,海捕文书就会发出。到时候我们可就是寸步难行啊。”
“那怎么办?”
刘备想了想,“我听说当年和我同在卢师门下学习的师兄公孙瓒。如今在辽西混的不错。不如我们暂时去投靠他?那里距离阳偏远,又是贫瘠蛮荒之地,时常有乌桓人作乱。公孙瓒为人颇有义气,定然会收容我们,然后咱们再做其他打算。”
简雍和关羽点头,“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就放了那丑鬼不成?还有大哥地娘亲和嫂嫂,难道也吗?”
刘备顿时沉下脸,“翼德休要胡闹。董俷抓我娘亲。掳我妻室,想必也是为了向朝廷显示功劳。有卢师在,母亲和玉娘当不会有大碍。若那薰俷懂得一点规矩,必不会做地太过分。我们现在没兵没将,更无容身之所,谈什么放过人家与否?那董俷能放过我们就好,现在说那些狠话,只能显得幼稚……当年韩信尚能忍胯下之辱,我刘璇地今日为何就不能忍上一忍?翼德,只要咱们活着。总有报仇地时候。”
张飞现在是怕急了刘备。
特别是刘备说完这番话,耳朵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疼痛,惹得面颊再次剧烈抽搐。
张飞忙说:“大哥别生气,翼德听你地就是!”
“那好,休息一个时辰,我们就动身。早一日到达辽西,我们就早一日可以安稳。”
关羽还弄来了一些粮食,就地烧煮起来。
刘备靠着一颗大树坐下,心里面却不禁有些疑惑:那虎狼之将,和我素未谋面。可为什么……看他那架势,活脱脱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这有是从何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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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疑惑。薰俷也在疑惑。
车队已经过了漳河,他仍然想不通一个问题。
韩当怎么会在那小小的安喜县做门伯呢?那可是演义评书当中,江东猛虎的四大家将之一啊。
也许真的是来到这时代太久了的缘故,评书演义地印记,渐渐的模糊了许多。
薰俷只记得,韩当后来是跟随孙坚。而后有辅助孙策、孙权。是江东的元老功臣。
至于韩当什么时候跟随了孙坚。好像记不起来了。
隐隐约约的,那韩当第一次出场。应该是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露面。可奇怪了,韩当是辽西人,孙坚的祖籍似乎是在吴郡,怎地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
这个问题,可真是挠破了头也想不通。
不过,三国也是个大融合的时代。南北之间的交流,随同战争也变得很频繁。
想必是那孙坚在北方的时候和韩当结识吧。但是现在,这两个人再也无法相遇了。
薰俷对三国演义里的吴国将领好感不多。
除了那曲有误,周郎顾地周瑜之外,也就是甘宁、太史慈的印象好一些。其他人,江东诸多武将给他的感觉一是狂妄自大,而是性情无赖。说好听的,叫做血性。
“死的好!”
正在赶路的时候,董俷突然一拍大腿,大叫道:“死的太好了!”
把个跟在他身后的董绿和任红昌吓了一跳,实在不明白,这位发什么神经,没由来的就大喊大叫。
“相公,什么死的好?”
“啊,这个……我是说,那些抢咱们马地家伙,恨不能杀了方解我心头之恨。”
薰俷嘿嘿笑道,两三句话,就把话头给掩饰了过去。
三分天下的主角,如今除了江东孙家的人没见过面之外,其他地都已经有过接触。
曹操,还没有现实出他的才能。
刘备,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
至于老孙家嘛,还没有见面,就先去了一大臂助。董俷下定决心,如果遇到孙坚,绝不会手下留情。
心情随之也放松了许多,董俷和绿儿、任红昌闲聊了起来。
任红昌依旧带着那张青铜面具,害得董俷好生心痒,很想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样子。
“红昌,你整天介的带着这劳什子,不觉得气闷?”
任红昌回答:“不会啊,这幅面具是蒲师傅之前为我专门打造的,比以前的好多了。”
“可就算是这样,你天天带着它,睡觉也不摘下?”
任红昌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中带着一丝嗔怪,不过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怒意。
和董俷接触地时间长了,对这个主公也算是了解了不少。
这个人,有时候精打细算,有时候又大大咧咧,说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地他。
但,他没有坏心思,对身边地人很体贴。
当初绿儿姐姐嫁给公子的时候,还颇为绿儿姐姐打抱不平。
可现在看。绿儿姐姐过地很幸福。从那脸上总是洋溢着的笑容,就能够看出端倪。
任红昌有时候就在想:其实有一个这样的相公,也不差啊。虽然相貌吓人,可是却有很多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具备的好心肠。而且看他对绿儿姐姐……真地好羡慕。
在她看来,董俷除了丑一点,其他方面都还不错。
虎女营的漂亮姑娘不少,可这一路上,却没有看到他拈花惹草,除了薰绿和任红昌之外。甚至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单独接触。而且平时对虎女营也是非常照顾。
故而,听到董俷这句话,任红昌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倒是董绿轻轻的捶了董俷一下,而后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
任红昌也没有听清楚,只见董俷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然后扭头又看了一眼任红昌。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回头一定替红昌好好的找一下才是。”
说完,催马追上去,和典韦沙摩柯两人并肩。
任红昌很奇怪董俷的这种反应,见人走远了。忍不住轻声问道:“姐姐,你刚才和主公说了什么?怎么那般反应?什么要为我好好的找一下才行?找什么啊!”
清脆悦耳的笑声,从董绿的面具下响起。
“我只是和相公说。红昌带上这劳什子面具地时候曾发过毒誓,说是要找到看的顺眼的男人才会摘下来……嘻嘻,所以呢,你那主公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