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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贱人不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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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在此之前我已经受尽盛名之累了,即便是现在我这壬水的笔名也被淫五这狗日的宣扬得全班皆知,不想出名,还不是名字被一张又一张的嘴强暴着,所谓露多大脸,现多大眼,此之谓也。

 人贱人不爱(20)

 无论我悲伤也好,愤懑也好,妒忌、悔恨也罢,日子终还是不紧不慢地过着,BH大不会因为我的失落和无奈有任何的改变,这个世界也是,身边的人亦是如此,我的存在本就是无足轻重,我的曾经的糗事可能在BH大搅起了点浑水,曾经是人们饭桌上的酒料和无聊时逗乐的话题,可是这又能如何呢,它能证明我曾经在BH大存在过吗,用不了多久,我的故事就会被比我更猛的BH大新秀取代,到我离开BH大奔向另一个远方时;谁还会记得我曾经来过,在这里哭过,笑过,闹过。也许依然会有人对着天空喊:“我容易么,我容易么!”还有那句:“看什么看,没他妈见过帅哥呀!”但是他们知道这话里埋藏的故事吗?

在BH大的论坛上匿了声迹,我重新捧起了金庸的武侠,再复习一遍,我去”花雨书吧”借书的时候,见到了早已多时不见的花雨,花雨一见我就嚷:“正要找你呢!你就冒出来了!”

我笑道:“你干脆说我是揠苗助长拔出来的算了。”

和花雨嬉笑了一番,又寒喧几句,花雨迫不及待地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递给我,问我写得如何,我接过那本封面花里胡哨象被单一样的书,随手翻了几页就放下了,老实说,那本书写得实在不怎么着,只看两页我就知道是那种下三滥的书,就像有的武侠小说一样,看开头就知道结尾是什么样了,再看里边的内容就是吃饱了撑的,这类的书通常都是小学生的读物。

看这本书,我的狂劲儿上来了,就像我初次到花雨书吧满嘴火车一样,我毫不留情地批起了花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本滥书:“这种书你上它干嘛,附近没小学生谁看啊,这么长时间你的眼光怎么还退化了,反正也是,通常美丽和没脑子是相辅相承的。”

和花雨说话,要贬着她还要夸着她,她才会受用,就像古时候聪明的人劝谏君王一样,即便是给他扎根刺也要让他觉得舒服,这样才不祸及自己,比如说叫邹忌修的那个滑头,还有让“王顾左右而言他”的那个坷垃皮辩家,古代的人就明白有屁学着拐弯放,才不会让屁闻起来太臭。

花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大反应,我不过是随口批了几句她新上架的书而已。

花雨突然间恢复了她的从容,朝我道:“你这张臭嘴什么时候能积点德,我真怀疑你大概生来就只会说损人,从来就不会说捧人。”

其实,我除了和寝室的那几个混球说话无边际之外,和其他人还是蛮正经的,和花语说话的方式倒是个例外,我从来在花雨面前说话都是肆无忌惮,很少顺着她说话,通常不留情面,花雨对我也是如此,或许我们见面的方式已经决定了我们以后交往时谈话的方式。

看着花雨如此不高兴,我对花雨道:“不就是一本破书吗?你那么上火干嘛,书又不是你写的。”

收银台上的小妍搭话道:“怎么不是雨姐写的,她这些天不在就是忙着去出这本书啦!”

小妍的话让我意外又尴尬:“你要当作家啊?”

花雨撇了撇嘴:“你以为满世界就你一个人能写啊!”说话时语气神态颇为得意。

我重拿起了那本封面像被单一样的书,花雨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这本书送你了,要不要我签名。”

唉!世道真是变了,什么人都能出书,什么书都能摆在市场上去出售。这样的书我估计只有花雨自己会喜欢,就像二大妈的秃娃娃一样,没人夸自己夸。

我安慰花雨道:“这书我只翻了几页,我说话向来没边儿,你可别当真!”

花雨瞧了我半天:“秦峰,你真虚伪!”

“难道你真的让我贬损你,你才高兴么?”我故作严肃地问花雨。

花雨道:“我不管你说什么话,和别人又怎么说话,你和我一定要说真话。”

我重新把花雨的书翻了几页:“你这书倒也不差。”说着我故意停下来看花雨的表情,花雨做出倾听的表情,我接着道:“是十分十分的差。”

花雨和店内所有的人都笑,花雨把她的那本书从我手中夺过来道:“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行了,我看这书要是到了你手里还不把它当手纸给我用了。”

“这本书还是送给我吧,顺便给我签个名,哪天你要是真能成了撒切尔夫人和居里夫人之类的名人,我也能卖个好价钱,再说你这本书到别人手里的命运未必会比送给我强!”

花雨看了看手中的书,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喜是悲,但还是高兴地签上了她的大名,然后郑重其事地把书递在我手里。

接过花雨的书,我和花雨闲聊起来。

“秦峰,听说你受处分了,是真的么!”

花雨的关心让我心中暗恨,心里把那些没事爱传信儿的BH大搅屎棍子骂了一千遍,这种事情校内的人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校外都是满城风雨,我这名出大了,再传下去,联合国开会都会把这事提到日程上来。不知道国家安全局的人会不会来调查我。自从拉登销声匿迹后,BH大的“评论家”就一直在找新的话题,我相信我的出现正是时候,在他们心中取代了拉登的位置。

花雨显然是觉察到了我的窘迫和尴尬,安慰我道:“这也没什么,谁没犯过错误!错了再改,改完再犯,千锤百炼么!”

我苦笑着摇头。

花雨忽然又转变了话题,调笑着问我:“对了!你和曲铃的事怎么样了?佳人在抱了吧?”

这次我差点没吐血,这丫头片子今天是成心和我过不去,这么多日子不见,今天一见面她就不断地提我的糗事,揭我伤疤,哪壶不开她提哪壶,我怀疑她在报复我贬损她的书,我也开始奇怪,我的事她怎么全都知道,我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没提过我自身的事啊!

花雨见我的脸阴晴不定,表情苦得象南瓜,就转了话题,以花雨的精明练达,从我的表情里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心照不宣。善解人意是花雨的最大优点,也是花雨的本事,通常我和花雨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很少绕弯子,因为我知道我绕不过她。

花雨问我:“听说你们学校要举办一次义演,你有节目吗!”

“没有,当幕后英雄了。”

我说的没错,我对这次义演还是有贡献的,比如说张小荷,就是我为这次义演选送的人才。

 人贱人不爱(21)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被子下还有两张票呢,可能还没被淫五发现,我对花雨道:“我那儿有张票,你想去看的话送你了。”

花雨奇怪地看着我:“你不去看么?”

我不想去,怕在太公开的场合被人认出,虽说现在风声不像以前那么紧,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推说我义演那天有事搪塞过去了。

花雨道:“我已经拿到票了,这场义演听说非常精彩,你错过了实在可惜。”

“到时候再说吧。你是怎么拿到票的?”

花雨笑了,样子很神秘:“山人自有妙计,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再给你弄几张。”

我摇头苦笑:“算了吧!”这种事我躲都来不及。我现在跟挑着鸡蛋过闹市差不多,见谁都避着走。

从花雨那儿回来以后,我就回寝了,重新开始温习金大侠的《天龙八部》,尽管金大侠的几部书我已经翻了几遍,但我还是入了道,尤其看至乔峰大战聚贤庄时,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暗恨自己不会那种绝世神功,要是我会那些神功的话,我也就不用活得这么憋屈了,就算是练不成九阴真经、独孤九剑、一阳指……会凌波微步也好,只要不是葵花宝典什么都行,我并不是想籍此称雄武林,坐上盟主之位,我只要在功成之日把BH大的搅屎棍子都废了就行了,还有上学期抓我《遗传》补考的“无情”,我非点他的笑腰穴不可,再就是上次系里大会上让我丢尽脸面的郑永春,这王八蛋最不是个东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净暗地里整人,我要以彼之道还诸彼之身……

我突然发觉我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要报复的人居然排了一长串,最后我想到了曲铃的那洋鬼子情人,我不知道我功成出关之日要以什么方式来对待他,就像张无忌拿执圣火令的波斯圣使没辄一样,外国鬼子通常都是身怀异技的。这让我意兴索然,再没心情去想,再说即使功成又能如何,如果真的武功能解决一切,乔峰那哥们也不必英雄折戟沉沙了。

周五下午,我夹着本《笑傲江湖》去02合班上课,下午的课通常都是不太重要的闲课,今天的《马哲》就是,这门课不同系的多个班挤在一起上,老师通常连名都懒得点,《马哲》只做考察。上课的人大多心不在焉,下边乱成一团,只不过是没有声音。只要不出声,横在椅上睡觉也没人管。

三刨子坐在我和四驴还有淫五的前边,从上课一开始蒙头就睡,这贱人肯定是昨夜太敬业了,我捧着《笑傲江湖》看了还没几篇,我边上的淫五就开始不老实了。趁老师回身去黑板写字,淫五起身窜到了三刨子边上,淫五啮牙咧嘴像拔金条似的从自己头上拽下根头发,去搔三刨子耳朵,正在熟睡的三刨子马上就有了反应。

只不过三刨子的反应之大超出了我和四驴的意料。

三刨子“当”地一声放了个屁,不过是用头发搔了他一下耳朵,就拿炮轰人家,三刨子是有些过分了。

三刨子的炮声虽不响却惊动了左邻右舍,周围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还在奋笔疾书的讲课老师回转头,脸沉了下来,提醒我们这片儿的兄弟姐妹:“上课要守纪律,注意不要影响其他人。”

周围的异样惊动了三刨子,我估计三刨子知道自己刚才放炮伤人的事了,三刨子刚一动淫五就转过脸去趴在桌上装睡,周边早已恢复宁静。三刨子鬼鬼祟祟的朝四边看,然后露出释然的表情,趴桌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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