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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弩兵排成三排,前后相隔一丈,第一排半蹲下,三千支擘张弩刷地平端而起,冷冷地对准了排山倒海奔袭而来突厥大军。
突厥骑兵越来越近,滔天的杀气仿佛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摧毁,金sè狼头大旗下,达头可汗举刀大喊:“无畏的草原勇士们,杀尽中原敌人,中原的女人、财宝,一切都属于你们,杀!”
“杀啊!”
突厥骑兵瞬间冲进了隋军的弩箭shè程,杨素冷冷一挥手,“shè击!”
“咚!咚!咚!”的巨鼓声敲响,三千支箭骤然发shè,形成一片乌黑的箭云,向突厥骑兵呼啸扑来,霎时间,突厥骑兵阵一片人仰马翻,近千人被shè倒,紧接着隋军的第二排弩箭shè来,不断有突厥士兵在冲锋中惨叫着倒地,第三排箭云又呼啸而至,密集的弩箭如疾风骤雨,shè穿突厥人的盾牌和皮甲,一片一片的突厥骑兵从马上翻滚落地,被密集的战马踏成肉泥。
一万三排隋军弩兵动作熟练,上弩、进弩、发弩轮番发shè,仅仅只shè出三轮,突厥骑兵便损失了一万余人,惨重的损失使突厥骑兵的杀气迅速消退,阵脚开始凌乱,而这时,前锋已经冲到了六十步外。
隋军弩兵如cháo水般撤退,等候多时的弓兵开始劲shè,弓兵使用长弓兵箭,箭长两尺三寸,钢簇锐利,以仰角shè出,五千支箭密如急雨,力道强劲,可连人带马shè穿,冲过最前面的一万突厥骑兵和战马纷纷中箭倒地,死尸堆积,隋军箭速极快,使突厥骑兵冲上前便被shè翻,加上弩兵配合发shè,突厥骑兵始终冲不进四十步内,死伤惨重,突厥骑兵开始阵脚大乱。
第一军主将周罗睺见有机可趁,他立刻向杨素请命,“卑职愿为前锋!”
杨素冷冷道:“你率四千重骑兵冲击突厥中军,若败,提头来见!”
“遵令!”
隋军进攻的鼓声大作,蓝旗挥动,四千最jing锐的重骑兵发动,人披重铠、马披重甲,挥动铁戟,跟随蓝sè战旗杀向突厥骑兵,这是大隋王朝耗二十年心血打造出来甲骑具装,以最好的战马、最强悍的士卒、最凶猛的武器。
这支军队极少出战,用来捍卫京师,但杨素却在第一战中便将他们投入了战斗,他要用最强大的重甲骑兵来冲毁突厥人的士气。
此时经过惨烈的弓箭战,突厥骑兵最初的滔天杀气已经消亡得不到一成,他们本来就是各部落的牧民,没有隋军那种钢铁般的意志,全靠一鼓作气击溃敌军,他的士气高昂得快,消退得也快,当掠夺敌军财产的美梦破灭,他们便开始犹豫,开始思念家中妻儿和羔羊,现在是初chun,正是母羊下崽的时刻,妻子老父难以照顾过来.
四千重甲骑兵如一只无坚不摧的铁拳,所过之处,突厥骑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将突厥骑兵们杀得心胆俱裂,开始有部落率先调头逃跑。
杨素见时机已成熟,立刻下令,“给我全军压上,后退者斩!”
鼓声大作,战旗飞扬,蓄势已久的八万隋军全军出击,铺天盖地杀向突厥骑兵,突厥前军瞬间分崩离析,掉头奔逃,而后军茫然不知原因,也跟着被席卷而逃,十余万突厥骑兵彻底崩溃了,被杀得哭声震天、哀嚎惨叫.
杨元庆率领自己的部下,和数千其他斥候一样在外围拦截,他们奔驰突骑,箭矢强劲,将一个个奔逃的突厥骑兵shè翻在地。
杨元庆他们在中军外围游shè,这时,胖鱼在他身后忽然大喊:“那是宇文大太保!”
杨元庆也远远看见了,宇文成都挥舞着凤翅鎏金镗,在敌群中纵马奔驰,俨如猛虎入羊群,突厥骑兵挨着便死,碰着就亡,杀得血肉横飞,身边横尸累累,血流成河。
但杨元庆目光却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突厥可汗的金sè狼头大旗,在不远处的乱军中奔逃,宇文成都就是冲着它而来。
男儿竞功的热血在他胸中沸腾,杨元庆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杀胡酋立功!”
他挥舞长槊,带领手下向突厥骑兵群中杀去,此时突厥骑兵已如惊弓之鸟,他们丢盔卸甲,在茫茫的草原上漫天逃命,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志,杨元庆马槊翻飞,横刀出鞘,槊挑刀劈,率领同伴杀开一条血路,杨素的十八铁卫不知不觉出现在他们身边,和他们并肩作战,杀得突厥骑兵人头滚滚,尸横遍野。
杨元庆杀透重围,已经超过宇文成都,他清晰地看见了身着金盔金甲的达头可汗,在数百铁甲亲卫的护卫下,亡命奔逃,但他的铁甲骑兵保卫得太密集,他们这样杀进去,同伴必然会有死伤。
杨元庆心念一转,他挂上长槊,张弓取箭,从斜刺疾冲,六十步外拉弓一箭shè向达头可汗,他的弓力极为强劲,达头可汗没有防备,被一箭shè透后背铠甲,血光迸溅,达头一声惨叫,翻身落马。
杨元庆大喜,挥舞长槊猛扑而去,“胡贼,拿头来!”
达头可汗的亲兵见可汗中箭落马,均吓得魂飞魄散,几名亲兵拖起他便逃,另外十几人大吼一声,向杨元庆杀来,杨元庆挥槊迎战,神勇无比,霎时间,便将六人挑翻下马,其他人吓得心裂胆寒,调头便逃,而这时,重伤的达头可汗却已逃远,追赶莫及。
杨元庆眼角目光闪过,达头可汗身边的亲卫千夫长骑着一匹神骏战马奔回,那匹火红sè战马似乎就是达头可汗的坐骑,千夫长是为了取回落地的金狼头大旗,他胯下战马神骏,马速极快,一个漂亮的铁板桥,刷地抄起大旗,疾奔而归。
这时杨元庆再张弓搭箭已经来不及,他不假思索,挥臂将手中长槊奋力投掷而去,长槊在空中划过一道黑sè弧线,穿透了突厥千夫长的后心,千夫长惨叫一声,竟被钉死在地上。
杨元庆借着马势疾冲,他一跃而起,在空中抓住了尚未落地的大旗旗杆,稳稳落坐在千夫长马上,他拔出马槊,仰天长啸,高举着突厥可汗的金狼头大旗迎风飞驰。
开皇十九年chun天,西路军主将杨素率十万隋军在五原以北迎战西突厥达头可汗的十三万大军,杨素放弃传统战法,以骑兵对骑兵,大败西突厥十余万大军,前后斩敌近四万人,活俘一万,西突厥军哀嚎痛哭而去,达头可汗在乱军中身受重伤而逃,金狼头可汗大旗被夺,这是西突厥大军的第一次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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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去功赎罪
隋军大营内,到处是一堆堆猎猎篝火,主将杨素下令,宰羊三万只,搬出羊酒万坛,犒赏三军,十万隋军兴高采烈,尽享胜利的喜悦。/
在可容纳千人的大帐内,杨素在为数百名有功将士举行庆功大宴,立下战功的将士济济一堂,肉山酒海,热闹喧天,杨素的心情极为欢畅,这是他十几来打得最痛快的一仗,斩敌近四万人,而隋军只死伤不到三千,如此悬殊的伤亡对比足以使他名垂史册。
他身边不远处的第一功劳席便坐着他的孙儿杨元庆,他箭伤达头可汗,夺下金狼头大旗,立功巨伟,使杨素扬眉吐气。
“各位将士!”
杨素举起酒樽,大帐里霎时间安静下来,只听杨素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这一仗打出了我们大隋帝国的军威,这是三军将士舍身杀敌的功劳,在我们欢庆胜利之时,我们也不应忘记为国捐躯的弟兄,我提议第一杯酒,敬给阵亡的将士,愿他们在天之灵安息。”
说完,杨素缓缓将酒倒在地上,数百将士也跟随主帅将酒洒在地上,杨元庆也想起了阵亡的四位手下,张锦缎、赵明胜、贺六、王三郎,他们已经无法和他共享此时的胜利,他心中不胜悲思,默默将酒倒在地上,默默道:“我会去探望你们的父母妻儿,安息吧!”
这时,杨素举起了金狼头大旗,对众人高声道:“这是突厥可汗的王旗,突厥可汗也深受箭伤而逃,另外发现敌军主力,探查敌情,使我们应对有术,这些功劳堪称此战第一,我的第二杯酒,就要敬给这位立下第一功劳的斥候火长。”
众人的目光刷地向杨元庆投来,在战场上,很多将士都看见了这位高举金狼头大旗奔驰的年轻斥候,杨元庆的脸有些红了,他还不太适应这种众目睽睽下的荣耀。
杨素端起酒樽又微微对众人笑道:“我很自豪,因为这位少年火长就是我的孙子,我为他而骄傲,杨元庆何在?”
大营内一片惊呼,原来这位立下头功的年轻火长竟然是大帅的孙子,杨元庆脸胀得通红,走上前单膝跪下,“一军二团三队第五火火长杨元庆参见大帅!”
众人见他满脸通红,大帐里顿时响起一片会意的笑声,杨素也忍不住笑了,他将酒樽递给他,“这杯酒赏给你,你可饮了!”
杨元庆接过这只沉重的酒樽,里面的酒足有两斤,羊酒刺鼻,他不敢闻,屏住呼吸咕嘟咕嘟喝下,一饮而尽,他将酒樽朝下,向四周团团展示一圈,四周将士一片鼓掌喝彩,“好!好酒量!”
杨素微微摇头一笑,其实他的意思只是让杨元庆象征xing地喝一口,没想到他居然全部喝了,真是个痴儿。
“杨元庆,你所立功劳甚大,按照军中惯例,伤敌酋夺王旗者可连升三级,但这不是我的军权能封赏,必须禀明兵部,由圣上亲自加封,至少要两个月后,你可安心等待。”
连升三级,那就是升为偏将了,让所有人都为之羡慕,杨元庆也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但他心里早有打算。
这时,他酒意上涌,单膝跪下,抱拳昂声道:“禀报大帅,杨元庆愿以军功为我手下赎罪,望大帅恩准!”
其实杨素也并不想给杨元庆连三级,他还是少年,升官太快对他没有好处,只是军中惯例如此,他如果不这样做,军中将士会不服,不能因为是他孙子而罢其功劳,让杨素也很为难。
不料杨元庆却是要为他手下赎罪,这让杨素不由一怔,元庆竟然事先没有和他说起此事,他心中略略有些不高兴,他勉强笑了笑道:“你的手下犯了何罪?”
杨元庆不敢说杨思恩和刘简是逃兵,逃兵是大罪,除非是主帅赦免,否则任何功劳都难以洗脱,他含糊道:“我的两名手下去年参加高丽之战,身染重疾,和军队走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