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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胡思乱想!”杨玄感不高兴的斥责儿子。
“父亲,我没有胡思乱想,此人怎么会知道杨广要去江都?这种反间计若没有很大势力,怎么能成功?—个敦煌谢家,会有这么大的实力吗?而且此人说白了,就是来历不明,父亲这样相信他,迟早会被他害了,父亲,韦福碍的教训不远啊!”
杨玄感本来就不是意志很坚定之人,杨峻的劝说,使他也微微起了—丝疑心,不过谢思礼的方案他却很认可。
“上阵要靠父子兵,这个道理我明白,不过两谢确实有本事,我姑且先利用他们,等夺取关中,我不给他们权力便是,那时再尽量启用族人。”
杨峻要就是父亲这句话,说到底,他是怕谢思礼夺了自己的权力,他深深施礼,“父亲明智!”
裴仁基自从来到上洛县后,便—直住在军营内,宇文化及天天进城去寻欢作乐,他却不离军营—步,他不耻于和宇文化及这样的人为伍,此时,他正坐在营帐内看书,忽然,帐外传来—阵急促的奔跑声,—名亲兵奔进大帐,惊恐地减道:“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张?”裴仁基有些不满道。
“军营内来了—群shi卫,听说是来抓捕将军,他们已经派人去城内找宇文化及了。”
裴仁基惊得—下子站了起来,“是当真?”
“确实是来抓捕将军,是中军帐中士兵跑来报信。”
裴仁基心中顿时乱作—团,这个消息太意外了,竞是来抓捕他,为什么,难道是宇文化及,可是……也不至于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有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名亲兵又奔来道:“将军,军营有人求见,他拿来这个。”
亲兵手中扬起—把短剑,裴仁基—眼认出,这是他儿子裴行俨的短剑,他心中惊讶,立刻道:“快请进来!”
片刻,谢思礼走了进来,从容地躬身斯匕道:“丰州军谢思礼参见裴老将军!”
裴仁基打董他—眼,“你是从丰州而来?”
谢思礼微微—笑,“我是从京城来。”
裴仁基叹了。气,“你来得很巧,我止好遇到了麻烦事,圣上派人来抓捕我。”
谢思礼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是为此事而来,我们的人得到不利于裴将军的消息,我特来季救将军。”
“什么消息?”裴仁基注视着他问。
“将军可知,圣上为何派人来抓捕将军?”
“我不知道,你说?”
谢思礼从容道:“这其实是将军知道太多宇文化及的底细,宇文述便想除掉将军,宇文述告诉圣上,将军准备在上洛郡拥兵自立造反,圣上信以为真,便派人来抓捕将军回去审问。”
裴仁基大怒,“宇文贼安敢诬陷我,我要回去对质!”
谢思礼叹了。气,“宇文述会给将军面圣的机会吗?这十几名shi卫已经被他买通,就准备在路上杀掉将军,然后说将军造反,宇文化及再捏造—份将军造反的报告,将军就此沉冤。”
裴仁基呆了半晌,他慢懊叹口气,颓然坐下,谢思礼又劝他道:“将军的公子在丰州为将军,将军为何不去丰州,杨无庆也是获得朝廷承认,裴将军去投靠丰州也算不造反,各声不失,又能保住xing命,将军何乐而不为?”
“将军家眷我们已经派人接走,绝对安全,请将军放心。”
裴仁基沉默良久,这时,—名亲兵又奔来,“将军,宇文化及已经回来了,他请将军去开会。”
裴仁基终于心—横,既然宇文述要他死,他怎肯束手就戮,他站起身:“去把赵将军—何将军和刘将军请来,命亲兵们做好准备,我们立刻出营。
—刻钟后,裴仁基率领他的几名心腹大将和两百亲卫骑马逃离了军营,向西疾奔而去,他前往丰州去投靠杨元庆。
次ri,宇文化及兴冲冲赶到了郡衙,—名随从将他领进后院,“宇文将军,—名大富商愿捐五千两黄金给将军做军费,他想认识将军,请将军提携。”
宇文化及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五千两黄金,收获丰厚啊!
“呵呵!我可以认他为假子,他人在哪里?”
“宇文将军请,富商就在内客房,太守正陪他说话。”
宇文化及走进客房,—下子就觉得气氛不对,客房内站着十几名大汉,他转身便走,门却被从外面反锁了。
这时,里屋走出两人,—个是太守张济,另—个有点眼熟,但宇文化及—时想不起来。
“宇文化及,我们好久不见了。”后面那人冷冷笑道。
宇文化及揉了揉眼睛,嘴巴张大得合不拢,他惊恐地后退两步,指着来人:“你是……振玄感!”
“正是!宇文化及,别来无恙乎?”
……!。
第十三章 收复齐郡
/书房内,宇文述正在忙碌地收拾他的东西,还有十天,他就要随杨广去巡视江都了,这段时间内,他要把一切都安排好,他在丹阳郡已经蓄积了足够钱财和粮食,就等着最后的时机到来
他想起了长子宇文化及,他还在上洛郡,昨天去抓裴仁基的侍卫都回来了,带来了裴仁基畏罪潜逃的消息,这让宇文述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便能证实裴仁基确实有问题,圣上那边他也好交代
只是化及怎么还不回来?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为一点钱便耽误了大事,宇文述沉思了片刻,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索xing就让长子直接率军去丹阳郡,这一万军就作为自己起兵的基础
这个念头令宇文述激动不已,他立刻回到桌边,准备写一封信,刚提笔,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大公子派人送信来了,情况好像很紧急”
宇文述一愣,出什么事了吗?“带来进来”
很快,一名宇文化及的心腹家丁被带进书房,进屋便跪下大哭,“老爷,大公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宇文述声音颤抖着问道,他心中笼罩着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宇文大公子被人抓住了”
家丁手忙脚乱取出一封信,手发抖地呈上,宇文述一把夺过信,急不可耐地拆开,匆匆看了一遍,他仿佛被雷击一般僵住了信从手中飘然而下,上洛郡太守张济造反,他儿子落入了张济手中
宇文述只觉一阵心痛如绞,一下子晕厥了过去旁边侍妾吓得魂不附体,跑出去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晕倒了”
十几名亲卫冲进房间抢救宇文述,他年事已高,不能再轻易晕倒,宇文智及也赶来了,他从地上拾起信,匆匆看了一遍,心一下子冰凉了一半上洛郡太守张济居然造反了,扣住大哥为人质
宇文智及心中大恨,估计是大哥勒索钱财太狠,把人家逼反了
这时宇文述悠悠醒来,他第一句话便道:“保守秘密,不准任何人提此事”
“信呢?信在哪里?”
宇文智及连忙把信递上去,“父亲,你要紧吗?”
宇文述接过信喘着粗气道:“我不碍事,你让所有人都下去”
亲卫们都退了下去,宇文述又看了一遍信,信有两页纸前面一页是儿子宇文化及所写,让父亲不要声张宇文家的把柄落在张济手中,令宇文述心惊胆战究竟是什么把柄?
后面一页信纸却是太守张济所写,说宇文化及勒索太狠,将自己逼反,他如果胆敢派兵来剿灭,他就砍掉宇文化及的脑袋,并把宇文家的老底公诸于世,让他宇文一家灭门
后面几行却写着,如果答应他的条件,可以放回宇文化及,但什么条件,张济却没有写
宇文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找不到张济的条件在哪里?他立刻命道:“把报信的家丁叫来”
报信家丁很快又被领了进来,宇文述问他,“太守张济要你带什么口信没有?”
家丁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我陪公子去郡衙,我留在门口等,结果有士兵把我抓了进去,我连公子的面都没有见到”
宇文述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已经意识到,张济是在拖延时间,或许他另有目的,这件事还急不得,把张济逼急了反而会狗急跳墙,好在杨广马上就要走了,这件事还不至于露陷
宇文述立刻又召来一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他对侍卫和这名家丁道:“你们再带五百两黄金去上洛郡,告诉张济,不得伤我儿的xing命,有话好商量,如果他敢动我儿一根毫毛,我会让他全家死无丧身之地”
侍卫和家丁走了,宇文智及忧心忡忡问:“父亲,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宇文述恨得咬牙切齿道:“那个没用的东西,手握一万军队还被别人抓住”
半晌,宇文述又道:“这件事没有办法,只有等,你那个窝囊废大哥没有利用价值,他们迟早会提出条件,记住了,这件事必须封锁消息,若人问起,就说你大哥在上洛剿匪”
宇文述又想起朝廷那边,他还得想办法不让朝廷起疑心,一次意外发生的事件,令他头痛不已.
齐郡,张须陀整顿一万齐郡残军,又借到北海郡和鲁郡各五千军队,他率两万军队转战北海郡和齐郡,经过数月的激战,经过大小战役三十余场,连续击溃郭方预部、秦君弘部以及左孝友部,使他的兵力壮大到五万人,最终迫使卢明月放弃历城县,率大军西撤至济北郡长清县
至此,沦陷贼手近半年的历城县终于被夺回,但历城县已被蹂躏得满城疮痍,近六chéng rén被折磨而死,尤其官兵家属死伤是惨重,张须陀的两个女儿皆被凌辱而死,大将罗士信、牛进达的家人皆死在敌手,只有秦琼的妻子和老母正好不在历城县而逃脱一劫
张须陀满怀悲痛,安抚部下,埋葬尸体,重修筑城池,整顿兵马,越是仇恨压身,他越不会轻易出战,整顿训练军队近两个月,朝廷从江都发来兵器铠甲,他的五万军队又成为一支jing锐之军
十月,张须陀留两万大军,命大将贾务本守城,又派一万军,分成十营,驻防在黄河南岸,防止豆子岗乱匪渡河南下.
他亲自率领两万jing锐之军向济北郡进发,临行前,将士们在历城县死难者大碑前发下誓言,必将卢明月之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旌旗招展,盔甲闪亮,骑兵和步兵各一万人,共计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进发.
张须陀催马赶上罗士信,他见罗士信情绪低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逝者已去,我们活着的人当为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