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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摇摇头,“小侄也很困huo,刚才一直在想此事,或许是官场上之事,小侄不太了解,准备回去问问父亲。”
李建成借口不知,想把此事推掉,但以元寿的jing明,他怎么可能推得掉。
“是吗?可他说的是‘你们心里明白’,而不是‘你父亲你心里明白’,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元寿紧紧盯着李建成的每一个表情,眼睛一眨不眨。
李建成苦笑道:“我只是一白丁,官场之事我哪里会知道?要不然就是汾阳宫之事,我父亲顺利筑成,使他也能免责,除此之外,别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不是吧!贤侄。”
元寿盯着李建成,yin险地笑道:“我怎么感觉杨元庆的语气是在说一件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是谶语?”
元寿试探地向李建成打出一拳,李建成脸上毫无表情,摇摇头,“我不懂世伯在说什么?”
旁边却惹恼了窦衍,他是练武之人,脾气火爆,不由怒喝一声,“元内史,你这样污蔑人,你有什么证据?”
他声音极大,惊动了外面大堂上的客人,客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都起身向侧堂走来。
张瑾连忙拉一把元寿,让他不要再说了,但元寿怎么可能被小辈喝一声,就吓得噤若寒蝉,他的面子往哪里放?他可是堂堂的内史令,内阁宰相,元氏家主。
元寿脸沉了下来,“窦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请你出去!”
“元家主,我好歹是你请来的客人,你既然这样无礼,我就告辞了!”
窦衍一把抓住李建成的手腕,“建成兄,我们走!”
他不容分说,将李建成硬拖出了房间,大步向外走去,他大声对众人道:“元内史毫无证据,硬说那个谶语是李家所编,实在是无礼之极,这个寿酒不喝也罢,我们先走一步。”
他将李建成拉出了大堂,李建成这才挣脱了他的手,低声道:“这样走太无礼了,会得罪人。”
窦衍哼了一声,道:“别傻了,他们要去跳火坑,我们不趁此机会跳下贼船,难道还要陪葬他们吗?快走吧!”
李建成想到元寿的怀疑,他心中无可奈何,只得跟随窦衍离开了元府。
只见大堂内传来独孤器的声音,“时辰已经不早,那我也告辞了!”
杨元庆书房里,杨八郎将一份清单递给了杨元庆,“公子,这就是元家在京城的全部产业,我都查清楚了。”
杨元庆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内容,他指了指清单问道:“这上面的内容,和崔使君确认过吗?”
“下午给崔使君看过,他说完全正确。”
杨元庆又翻了两页,眉头一皱道:“米价怎么又变成了斗米三百钱,我去伊吾之前不是已经打压到斗米一百二十钱吗?”
杨八郎躬身道:“听说和陇右打吐谷浑有关,陇右和关中那边米价暴涨,京城的米价自然也跟着涨了,崔使君说,京城民众颇为抱怨。”
杨元庆只是随口问问,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杨八郎施一礼,退下去了,杨元庆铺开奏章纸,提起笔,凝神想了想,便开始奋笔疾书,写一份奏折,明天早朝,他要和元寿当朝对质,这是他的风格,既然他已掌握了主动,他就会连续出击,绝不给元寿半点喘息之机。
这时,绿茶在mén口道:“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杨元庆想了想,只得放下笔,回来再写,他披上衣服快步向外走去,又问道:“夫人情况怎么样了?”
裴敏秋昨晚受凉感冒了,躺了一天依然不能起chuáng,让杨元庆颇为歉疚。
“比上午稍微好一点,夫人知道你忙,让你别担心,她明天就能起chuáng了。”
时间已经很晚,杨元庆来不及去探望妻子,直接走到外院,马车已等候多时,他登上马车,吩咐道:“去京兆尹崔使君的府邸!”
御书房,杨雄陪同着儿子杨师道,正在向杨广详详细细回禀今晚在元府发生的事情,当杨师道说到杨元庆要求与元府决斗时,他紧张得停了下来,但杨广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关陇贵族的反应呢?”他语气冷冷淡淡地问。
杨师道连忙躬身道:“回禀陛下,关陇贵族再也没有人谈对付杨元庆和山东士族,他们都只谈论风月。”
杨广看了一眼杨雄,“你认为这是谁的计策?杨元庆还是裴氏兄弟?”
杨雄看不出杨广的态度,至始至终,杨广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一点恼火,杨雄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只能按自己的感觉来回答,他小心翼翼道:“臣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两位裴相国似乎没有这么锋利的思路。”
杨广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一眼杨师道,“继续说下去。”
杨师道心中生出一丝嫉妒,不管圣上对杨元庆是心怀不满还是赞赏,这种对一名大臣的关注却是极为少见,杨师道和杨元庆同岁,又是皇族,他却得不到圣上的这种关注。
不过杨师道很聪明,心中虽然嫉妒,脸上却不敢显lu,更不敢从语气中表lu出,又将后面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杨广眉头皱了皱,“不可能是李渊编的谶语,李渊此人胆小怕事,他没有这种胆量。”
杨广背着手走了几步,眯眼望着屋顶,半晌他徐徐道:“估计是元寿想让李渊弹劾杨元庆杀元尚应之事,李渊便病倒了,杨元庆应该是为这个谢李渊。”
杨雄连忙接口,“应该如陛下猜测,只是杨元庆说得模棱两可,很容易让人误会。”
“哼!”
杨广冷哼一声,“那是他故意,就是为了挑起元寿的疑心。”
杨雄一脸恍然大悟,满脸谄笑道:“陛下英明!微臣自愧不如,陛下,既然关陇贵族再无联合之意,这件事应该告以结束了吧!”
“不!”杨广轻轻摇头,“杨元庆既然打完伊吾还要打处月,所以按照他的xing格,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说到这里,杨广脸上终于lu出了唯一的表情,那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所以真正的斗争应该在明天早朝,朕很期待!”
第二十四章 朝堂对质
第二十四章朝堂对质
五更不到,夜sè依然深沉,杨元庆便悄悄起chuáng了,他很小心,尽量不惊动身旁的妻子,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还是将裴敏秋惊醒。 txt电子书下载
“夫君,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裴敏秋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声音有点发瓮。
“今天我要参加早朝。”
“你不是可以休息三天吗?”
“今天早朝要议论西域置郡,我必须参加,昨天殿内监已经送来了朝牒。”
杨元庆见妻子要起身,连忙将她按住,“你继续休息,我稍微收拾一下便可以了,让绿茶帮我梳头。”
“这怎么行,宫中nv官告诉我,朝礼是大礼,有失仪态要被殿中御史弹劾,还是我来吧”
裴敏秋挣扎着坐了起来,穿上了衣服,杨元庆mo了一下她的额头,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滚烫。
敏秋抿嘴一笑道:“已经好了,昨天躺了一天,骨头都躺得疼,起来走走反而好。”
天浓黑得俨如一团漆,正是夜sè最深的时候,但京城各坊已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亮了,这都是准备参加早朝的官员,早朝是京城朝官的一件苦差事,卯时一刻(五点左右)朝会开始,但对于官员们,至少五更就要起chuáng,若有朝会有事,还要起来得更早,之所以早朝,也是为了不影响白天的正常工作。
杨元庆稍微梳理一下,便出mén了,他昨天下午接到了殿中监文牒,今天要朝议庭州置郡,要求他以yumén道总管的身份参加旁听,以备朝会时咨议。
杨元庆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他的七名铁卫骑马而行,刚出家mén,便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元庆!”
杨元庆一回头,只见身后数十人护送着一辆马车疾速驶来,车辕上挂着一盏灯笼,闪烁着橘红sè的灯光,上面用黑字写着‘太仆杨’三个字,这也他的祖父杨素被称为‘杨太仆’有点相似,不过那个太仆是尚书左仆shè,而这个太仆却是指太仆寺。
这是杨义臣的马车,杨义臣官任太仆寺卿,也被朝臣们称为杨太仆,这说明杨素的影响力已经消退了。
马车在杨元庆身旁放慢了速度,和他同步而行。
“元庆,你是前天回来的吧!”杨义臣笑眯眯道。
杨元庆点点头,歉然道:“回来后一直忙碌,也没有时间去拜访世叔。”
杨义臣打趣地笑道:“我知道,昨天中午你不是忙得把元敏的tui给打断了吗?”
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杨义臣是杨素的老部下,又和杨元庆在突厥之战,以及平杨谅战争中并肩作战,jiāo情深厚,他对杨元庆也格外关心。
“元庆,谶语果真是元寿所为吗?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证据?”
杨义臣目光关切地望着杨元庆,杨元庆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种事情不可能有证据,好容易找到的证人也被元敏所杀,我就算知道是元寿所为,也没有办法。”
杨义臣眉头微微一皱,“这就有点麻烦了,今天朝会要议论此事,没有证据的话,这件事估计会不了了之。”
杨元庆一怔,连忙道:“可是我收到的牒文中并没有这个议题。”
每天朝会的内容分为两种,一种是固定议题,由皇帝在朝会前一天决定,一般都是从奏折中挑一两件重要之事,让大家共议,殿中监会事先发牒文给大臣,让大家有所准备,另一种是临时议题,一般是突发事件,但也必须由部寺主官提出,不准越级上奏。
杨义臣笑了笑,“估计这是临时追加的议题,我也只是听说,不能确定。”
杨元庆知道杨义臣是在宫中长大,是杨坚义孙,他在宫中有关系,知道这个消息也并不奇怪。
杨义臣又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件事是圣上借题发挥,估计是要严禁谶语。”
杨元庆默默点头,他觉得杨广的用意还不仅如此。
这时,他们已经快到了端mén,也就是皇城大mén,周围上朝的官员陆续多了起来,杨义臣目光锐利,他见后面一辆马车正疾速追上来,看了半晌,便对杨元庆笑道:“元庆,估计后面那辆马车里是你父亲,我就先走一步。”
杨义臣虽是杨素的老部下,但他和杨玄感的关系并不深厚,尤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