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庆慢慢坐起,他居然感觉后背的痛感完全消失,他很是惊讶,妞妞也连忙点头,“元庆哥哥,你那药非常好,昨晚娘也用一颗涂外伤,早上起来淤青全部消失,真的很神奇。”
“以后我送你几百颗,先吃饭!”
元庆接过粥碗,这是婶娘给他熬的肉末粥,他吃得非常香甜,转眼便将一碗粥喝个底朝天,把碗递给妞妞笑道:“再来一碗!”
“哎!”
妞妞接过碗欢喜跑出去,这时,只听院子里传来她有些胆怯的声音,“你又来做什么?”
“呵呵!我来看看孙子。”
元庆早就感觉有人脚步声靠近,他没有多想,可听声音他顿时一怔,这是祖父来了。
“妞妞,不可无礼!”
门前黑影晃动,杨素已走进小屋,现在是中午朝休时刻,有大半个时辰时间,他偶然也会回府吃饭,不过今天他惦记元庆,便趁中午时间来看望他。
杨素打量一下元庆的房间,这里还是他第一次来,尽管他知道元庆生活清贫,却没想到艰苦到这种程度,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可谓家徒四壁,简陋之极,他脸一沉,不由对郑氏的刻薄一阵恼恨。
元庆明白祖父的心思,他连忙解释,“祖父,我打猎后已攒下不少钱,只是学武之人必须要生活艰苦,舒适生活虽不错,但容易让人心生倦怠,从而失去练武的刻苦之心。”
“你说得很不错!我年少时练武也吃了不少苦,就是十二岁以后开始沉溺富贵,使我失去练武的毅力,最后武功没有能突破,终身遗憾。”
杨素在他榻旁坐下,微微笑道:“背上的伤怎么样?趴下来给我看看。”
“已经没问题。”
元庆趴下来,杨素揭开他中衣,见他背上伤口变黑,结成了硬壳,顿时一愣,“好得这么快吗?一夜就结痂了。”
“我师傅的药治伤极好,加上我体质不错,所以恢复得快。”
杨素点点头,对灵药他不以为意,又对元庆说,“昨晚之事,你虽是自卫,但也打伤家丁数十人,冲撞祖母,违反族规,适当的处罚肯定免不了,希望你能理解。”
“孙儿理解,昨晚孙儿一时怒极攻心,失去理智,愿意接受族罚,还请祖父宽容四叔。”
“我只是让他去管田庄,并没有虐待他。”
杨素笑着解释一下,虽然他昨晚安抚元庆,但他毕竟是族长,不能为一人而废族规,该处罚还是得处罚。
“昨晚我和几个族中长辈商议过,大家一致决定,罚你不得参与族祭三年,你可有意见?”
“孙儿没有意见!”
元庆心中一松,罚不准参加族祭对别人或许很严重,但对他却一点都无所谓。
杨素心中感慨,又缓缓道:“你虽年少,但你有常人不及的心智,又能刻苦练武,我昨晚反复考虑,我决定送你进国子学,拜大儒王隆为师,你不能只学武,我希望你文武双全,既能安邦定国,又能治理天下,这样你将来才能继承我的事业。”
虽然祖父想让他学文,但元庆却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身处贞观年间,或许他会答应,可是天下即将大乱,他怎么可能再去学子乎者也?想在乱世中生存,他只有从武一道。
一念及此,他便试探着问:“祖父,孙儿想从军,不知”
“绝对不行!”
杨素一口回绝,“你还年少,不可从军。”
或者是觉得自己语气太硬,他又缓和一下语气劝道:“你不要固执,听我安排,先去国子学读书八年,可以同时练武,等你年满十八岁成丁,若你还想从军,我可安排你军职,让你立下军功,再转文职,那时你的升官便比别人快得多,祖父早已想好,你按我的安排,三十岁便可升将军,四十岁便可为相,那时,杨家的兴盛就靠你和峻儿来支撑,元庆,你一定要听祖父的安排?”
元庆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读书十年,隋朝都要灭亡了,这话他却不能说,他沉吟一下,又问:“最近朝廷可有战事?”
杨素听他说话语气像chéng rén一样,不由好笑,但也感到欣慰,不同常人才叫奇才。
“昨天圣上召见我和高相,都蓝突厥可能要进攻大同城,这两天朝廷就在讨论此事,是否要利用这次机会开始对突厥发动反击,这将是一次大规模反击,很可能我要出征了。”
元庆jing神一振,连忙问:“那何时能决定下来?”
“明天上午吧!会有一个内廷朝会,这件事应该就定下来。”
元庆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用一种恳求的语气道:“祖父带孙儿出征吧!与突厥征战,我盼望已久。”
“不可能!”杨素断然拒绝,“过完上元节,你就去国子学读书。”.(看完请投一张票)
第三十五章 夜访封宅
(各位书友,求推荐票啊)
杨素刚走,妞妞便跑进房间,她也顾不上给元庆盛粥,急忙问他:“元庆哥哥,你要出征吗?”
元庆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既然在外面偷听,为何不听清楚?”
“我听是听清楚了,可是我觉得你”
“不要胡思乱想,快把粥给我端来,我肚子饿!”
妞妞无奈,出去端粥,元庆又慢慢侧身躺下,他叹息一声,师傅给他说过,他的百战功要想突破,必须去实战搏杀,而他的力量这两年来都几乎停滞不前,令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有今天出征突厥的机会,竟被祖父断然拒绝,让他心中充满沮丧。
这时他的头枕到一只硬物,将它摸出,原来是杨坚送他的玉佩,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玉佩是块碧玉,呈椭圆形,晶莹圆润,sè泽碧绿,无一丝瑕疵,是一块极品美玉,用金线织成璎珞。
玉佩的正面雕有一龙,而背面雕有一凤,栩栩如生,这是一块龙凤玉佩,龙下刻有一个‘御’字,表示皇帝御用之物,元庆迅速估算一下,从玉的本身来看,价值几百吊,可问题是,这是皇帝之物,哪家商铺敢收?
“元庆哥哥,粥来了,好烫啊!”
妞妞端着一碗粥慢慢走进来,她盛得太满,碗边的粥快把她烫哭了,元庆连忙坐起身笑道:“傻妞妞,你就不能少装一点吗?”
“你别管,快帮我接过去!”最后烫得她尖叫起来。.
下午,沈秋娘终于回家,她走进院门,见厨房的一些用具已经从废墟中清理出,元庆正站在一只大簸箕上练剑,这是妞妞练剑的地方,在站在簸箕边缘舞剑,人不能掉下,其实更多是练轻功。
妞妞则站在一旁指点元庆剑法,元庆没有练过剑,他总把剑当刀使,看得妞妞直皱眉头,屡教不改的牛头。
“元庆,你背上伤好了吗?”沈秋娘担忧问。
“婶娘,没事了!”元庆回头笑道,他站立不稳,从簸箕上掉下。
“娘,你怎么才回来?”妞妞迎了上来。
沈秋娘心情激动,她张开臂膀,“来!两个孩子都过来。”
她将妞妞和元庆都搂在怀中,忍不住喜极而泣,“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奴籍,没有人再能主宰我们的命运!”
“娘!”妞妞的泪水涌出,抬起头像羊羔一样望着母亲。
“婶娘,我们离开这里吧!”
元庆也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不想再住在这里。”
沈秋娘点点头,擦去泪水笑道:“来!我们到房里说话。”
她拉着两个孩子来到房间,在小桌旁坐下,她对元庆和妞妞说:“刚才杨玄挺告诉我,准备给我们安排新住宅,就是门口空着的那座院子,有六间屋,我说要和孩子们商量一下,你们说我们是买新宅,还是搬到新院去。”
“买新宅!”
元庆和妞妞异口同声,他们都不愿意住在杨府,包括元庆,他虽然是杨家子弟,但他却对杨府非常反感,而且给婶娘和妞妞买宅一直是他的心愿,元庆态度坚决地说:“婶娘,我问过,宅子并不贵,一亩上好之宅只要一千吊,有七八间屋,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我觉得买大也没用,一亩地宅就足够。”
其实沈秋娘也觉得她们既然脱离杨府,就不能再住在这里,路上杨玄挺告诉她,元庆即将去国子学读书,不会再住在府中,这样,她们母女更不会住在杨家,她便笑了笑说:“既然你们一致要求买宅,那我也没意见,我刚才回来时遇到刘二婶,请她帮我们打听一下,他们家消息广。”
话刚说完,院子里传来刘二婶的声音,“秋娘在不在?我有消息告诉你。”
沈秋娘连忙出去,“二婶,是房子的消息吗?”
刘二婶负责内厨房,是个很和气的大娘,一直就喜欢妞妞和元庆,她的小女儿刘菲儿和妞妞关系最好。
她走进院子笑道:“我刚才回去问了你们刘二叔,也是巧,他有个内侄要搬家去东都洛阳,便准备把宅子卖掉,就在咱们坊内,离这里两条街,一亩四分地的宅子,有六间屋,房子前年重修过,青砖瓦房,大概八成新,前后有两个大院子,还有两棵大树,很不错的宅子。”
“那他要多少钱?”沈秋娘想了想又问。
“他对外要价是一千六百吊,不过是他二叔介绍,估计能便宜一点,一千五百吊左右吧!”
沈秋娘便点点头,“明天我去看看,如果合适,我们就买下来。”
她又把刘二婶拉出院子,低声对她说:“我想用元庆的名字买下,你看行不行?”
刘二婶摇摇头,“恐怕不行,他现在只是小男,至少到十八岁成丁后才能开户,只能用你的名字过户。”
“这”沈秋娘有点为难,这房子是给元庆买的,她不能要。
刘二婶探头看了一眼在院子里说话的元庆和妞妞,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小声笑道:“你也真是的,他们俩青梅竹马长大,将来把妞妞许给元庆,你还是他们母亲,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沈秋娘其实早有这个想法,只是她觉得门第不配,杨家不可能答应,她叹了口气说:“再说吧!明天先去看房子,合适就买下来。”
“哎!你别想这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将来他们想在一起,我估计谁也拦不住。”
刘二婶又提高声音笑道:“那好,明天我带你去看房,一早我来找你。”
“元庆,妞妞,我先走了。”
“二婶慢走!”
沈秋娘走回院子,她看了一眼元庆和妞妞,心中叹息一声,要是这两个孩子长大成一对,多好!.
夜幕初降,元庆来到了亲仁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