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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纪言低头看去,是Mark。她接了起来,“喂?”
“我已经跟场地那边联系好了,就在金悦那边。布置也是有现成的规格,花你要来挑一下吧?”Mark和其恩两个人也都在为希扬的葬礼做准备。
纪言点点头,“好,那就放白玫瑰和鹤望兰吧,希扬喜欢这两种花,不管花语是什么了。”
Mark在那头应着,“其恩已经把丧仪都送到那边了,还有他亲手做的衣服……”
其恩的悲痛比范妈妈和纪言更甚,服装发表会成功之后,他的行程本应该□乏术,可这几天都为了希扬的葬礼在忙碌,脸上平静,可是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伤心。
大家都不好过,就连Mark也是一样,跟希扬相交不深,可是却彼此欣赏,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因为纪言联系到一起,三个人就像是命运共同体,而希扬的意外让原本已经渐渐晴朗的天空再次出现阴霾,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做好纪言的后盾。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纪言又问:“对了,其恩不是打算这次做进一部分中档线进国内么?现在准备的如何?”
Mark苦笑,“你看他只管着张罗希扬的事,就知道他没有时间理会那些事情了。”
“难得如此好的契机,他应该准备的,这么浪费掉,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更好的机会了。那我去劝劝他,反正明天结束后,也就没什么事了。”说这话的纪言浑然不觉,自己也跟其恩一样,为了这件事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工作。
放下电话,纪言跟范妈妈说:“妈,其恩为了希扬的事很难过,可是他这次的服装秀很是成功,可是他最近却一点动作也没有。我想明天见面劝劝他,如果希扬在的话,他一定希望其恩可以顺利的介入国内市场的。”
范妈妈点头,事到如今,再执着于自己的儿子曾经跟这个男孩是不是有过恋情的事也无济于事,所以她一直默许他跟纪言一起来操办希扬的葬礼。“也好,一定要让他积极去做自己的事,妈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因为这件事颓丧下去,相反啊,你们应该连同希扬的份更好的活下去。”
听了妈的这句话,纪言忍不住想哭,又怕让她看见,于是假装要去拿名册,躲在厨房把眼泪擦干。
***
希扬的丧礼举办的低调而精致,金悦的宴会厅里,正中放的是希扬彩色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得灿烂,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帅气男人。围着灵台放满了白玫瑰,娇嫩而纯洁。纪言,其恩,Mark陪着范妈妈站到一侧,向所有前来悼念希扬的人回礼。
席琳迪翁的《I'm ur angel》回放在大厅里,这是其恩的主意,他不希望用那些悲伤的哀乐来送走,用这首歌,寄托他对他的哀思和想念。这曾经是他们的纪念曲目,也曾开玩笑说将来生命完结的一天,要用这首歌,来对彼此倾诉爱恋。
来的人很多,朋友也有,同事也有,大家都对这个钻石男人的突然离世感到惋惜,都很真挚的向范妈妈道一声宽慰,但愿他在天堂里一切都好。
Mark去张罗别的事情,忽然发现Tracy混在了人群之中,迅速窜到她身边,拉着她到大厅之外,用流利的英语飞快的说:“你来这干嘛!”
Tracy明显不怀好意,却装的很是诚恳,“我不过是来悼念一下,毕竟这个人曾经跟你是情敌嘛。”
本来最近焦头烂额的事情就很多,如今看到这个女人,不禁让Mark有些抓狂,“不要再靠近这里一步。”
听到这话,Tracy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要这样,你知道,这个男人是独子,既然他死了,那么这整个公司都会是他儿子的,你抓牢了他儿子,当了监护人的话,这公司就是你的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Mark真的火了,咬牙切齿的说:“我警告你,不要打这个主意,他有没有公司都跟我没有关系,Tereston是我儿子,该是属于他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拿。如果你还在中国徘徊的话,那我有必要让爸爸也来,让你们见见。”
听到这话,Tracy有点胆怯,但又继续说:“见了又怎么样,我现在没钱给他!”
Mark嘴角一丝冷笑,“可是爸爸不会信,到时候我就不管了。”
听到他如此绝情的话,Tracy真的知道儿子不会站到自己这一边,于是求饶说:“好了,好了,那我就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偶尔也回来看看我,我会及时告诉你,我在哪的。”
他在心里叹,还是不见的好,这样还能念及他还有父母,否则见了面,他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孤儿。
仪式持续了大半天,结束之后,还有些餐点款待大家。随后希扬就要下葬到墓地,这个仪式只邀请了一些熟悉的人参加,二三十个人到了墓地,他的棺木被缓缓放到墓穴里,纪言陪着范妈妈向里面投了两朵白玫瑰,紧接着是其恩,陈爸爸,陈妈妈……
泥土一点点覆盖在上面,范妈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开始流了出来,纪言一直咬着嘴唇,双眼通红的盯着被覆盖的棺木,强忍悲伤。
这天晚上,范家的大房子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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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竟与子偕老》aris ˇThe end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翌年的春天。
纪言带着若礼正式回国居住,和范妈妈住在一起。若礼的姓正式改为范,登记的户口本上是范若礼。
Mark的公司蓬勃壮大起来,事业蒸蒸日上,以不同的身份开始自己的另一片天地。其恩还是呆在法国继续自己的设计,只是这两季的设计,他的概念剪裁和颜色都跟以往不同了。大家都说他遇到了自己的缪斯,很多的绯闻分沓而至。可是他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因为合作的关系,纪言有机会参加了其恩的服装秀。
服装秀结束的时候,其恩邀请她一起喝酒。两个人再见面,恍若隔世。
晃荡着果汁的纪言笑笑,“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有多狼狈。”当时的状况,她仍然历历在目,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感觉了,对于自己当时的决定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了希扬和其恩,幸福大于痛苦。
其恩也笑了笑,从巴黎开始的纠葛,在每个人心里都是痛。
“若礼现在怎么样?我上次给他寄的衣服他喜欢么?”他在忙自己的事也挂念着若礼的事,可能他是想从孩子的身上怀念那个他想念的人吧。
纪言笑了,“顶尖设计师给他专门设计的衣服他还不喜欢?成天臭美的跟模特似的,我真担心他将来会不务正业。”
其恩忽然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么说,那Mark岂不是不务正业?”
纪言一愣,然后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纪言揉着自己的肚子,“这是咱俩的秘密,不要告诉他~”
其恩趁火打劫,“那赶紧贿赂我啊,要不然我就直接一个电话告诉他。”
又喝了口果汁,纪言看着街边悠闲的欧洲人,认真的说,“我只希望他能成一个优秀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养个孩子是那么的不容易。”
他表示赞同,“你不想想,能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的人能有几个?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好,不要求太多……”
纪言却有些发愁,然后“狠狠”的说:“要是知道若礼将来是个不优秀的脑残孩子,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该多好,我现在就掐死他!”
看着纪言的样子,其恩又乐了,“你这可以犯罪啊……扼杀祖国的下一代啊……狠心的妈,我可怜的若礼~”
聊生活,聊工作,他们两个都把心底的忧伤埋得很深不去触碰,他们都不再是孩子,可以选择忽视或者逃避。带着伤痛,继续自己的生活,其实也是种勇敢。
“你和Mark什么时候结婚?我来给你做婚纱。”其恩忽然转移了话题。
纪言虚弱的微笑,这个问题也是Mark在问她的,可是她一直在回避。
看见纪言没有回答,其恩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放下手里的酒杯,慵懒的靠在宽大舒服的椅背,“言言,都已经经历过了,为什么你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勇气?”
有些尴尬的看着其恩,纪言自嘲的笑了,“我这游移不定的态度真是到什么时候改不掉……”
其恩伸过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经历了这么多事,他都能陪在你身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的。还犹豫什么呢?”
她犹豫的原因,他清楚,纪言还是不说话,盯着别的地方,脸上挂着忧伤的神情。
“你之前做的决定,不能回头。如果他在,早就把你打个包裹塞到Mark那儿了……”其恩用轻松的口气说,希望这个还在纠结的笨女人能够明白。
纪言点点头,“我知道。婚期如果确定了,我会找你做婚纱的,有这么好资源不用的话,我是笨蛋了。”
在秀的后台,她见到一个很年轻的男模给其恩鲜花,那柔和的表情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完了自己的事,那也该说说他才平衡。“那个叫Christian的帅哥怎么样?”
没想到纪言直接把矛头转到自己这边,其恩一瞬间有点惊讶,转而笑了,“那个孩子啊,是个很好很努力的人。”
“孩子?这种称呼来划分界限好像不是你该干的事。”绝对的旁观者清。纪言和其恩两个人就是彼此的旁观者,用着特有的方式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想法,这也算是知己的一种吧。
其恩也笑自己居然用这种称谓来划清界限,不过还是摇头,“我想这种还是没什么可能的,毕竟我比他大了很多,而且在我没有做好准备之前让他靠近,是对他的伤害,不是么?”
纪言同意他的说法,可是又尖锐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呢?刚刚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