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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府位于一片绿树间,郁郁葱葱之中露出一方白色屋檐。
玉家也很会找地方啊!
报上家门,小仆便带着我们三个在庭院中弯弯曲曲的串来串去。
路过一座小楼时,面前的景色让我有些讶异。
一片一片的红色,花开的正盛。仿佛是一片火焰的浪潮,这盛放的生命,它的力与美强烈的震撼着我的心。
“是凤君。”罗之在我旁边轻言到。
“很美。”
“请问,那边是什么地方?”我指着小屋问带路的小姑娘。
“那是家主的书房,每一任家主都把那里做为书房用。除了家主几乎没几个人进去过。”
“哦?”雪雁有些好奇。
不理她,“这凤君开的很壮观啊!”
“上任家主特别喜爱这种花,所以大小姐为了体贴家主便特意让人种的。也是您来的是时候,再过不到一个月,熏妃要开的时候,您便看不到这场景了!”是啊,熏妃开的时候,凤君就要凋谢了。。。
小姑娘年纪不大,性子挺活。
转个弯的功夫,我们便来到了玉酌的住处。
这么近?
“你家二小姐住的这么近啊?”我还没出口呢,雪雁便问了出来。
“是的,老当家去世后,一个多月前二小姐便搬了过来。”
“你们家大小姐呢?”
“她搬到外院去住了,几乎都不过来。”
来到房门外,里面的仆人只允许罗之进去,我们两个人都等在了门外。
“雪雁,你有啥想法么?”不要像个等着老婆生孩子的男人似的来来回回,这里不是产房,里面那个也不是你老婆!
“什么想法?”雪雁有点不在状态。
“你别忘了你来玉家是做什么的!”当然是来探病的,不是来接生的!!
她被我吼的有些晕,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总算是消停了,要不然看着她这么来来回回的,我头晕。。。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门开了。
“主子让两位进来。”
我和雪雁互看一眼,都有些奇怪,这么顺利就让我们进?
刚进门,我就被浓浓的药味熏了一下。
整个房间被弄的很暗,里屋床上帘子遮的严严实实。
罗之坐在床侧,看样自正在询问旁边的侍儿些什么。
见我们两人过来,她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我身边的雪雁飞快的跑到床边问候去了。罗之来到我的身边。
“小福。”
“嗯?”
“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种病症么?”
“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是吃错了菜被毒死的那个!”
“哦,你是说因为食物相克,所以死掉的那个?”
“我刚才把脉什么毒也没把出来,可是我问二小姐病情的时候,她说的情况和你讲的差不多。”
“你是说,二小姐她毛发脱落?”
“是的,而且身体很虚弱,可是我刚才问过服侍的侍儿,也没说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些一般的食物。”
怎么会这样?
“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搬过来半个月左右。一开始以为是过度思念娘亲,也没当回事,没想到几天前昏倒了,吃了很多补药也不见好,今晨醒来便让仆从去酒楼找我。”
“她怎么知道你是大夫?”我好奇,有那么多大夫干嘛找你?
“估计是她说的。”她用下巴点了点坐在床侧正在和二小姐说话的雪雁。
这两个人啥关系?不会是老朋友吧?
“也不一定是相克的食物,其他相克的东西也会如此啊。”我猜测。
“会是什么呢?”
“要不这样,你让二小姐搬到别的地方住,我们到这里来住一阵子,看看是不是与这周围的东西有关。毕竟她是来到这里之后犯的毛病,指不定这周围什么猫腻儿。”
“也对,你说老当家会不会也是这么死的?”
你扯的是不是有点远?
“可能吧!”不知道事情不能随便乱说。
“那现在就这样?”
“对了,罗之,你会针灸么?”我突然想到电影里老中医用银针为男主角排毒的事儿来,虽然没什么用,可是也要试试。
“会啊,做大夫的哪个不会?”
“我怀疑她身体里的毒素要用银针来排除才可以。”
“银针是用来扎脉治病的,从没有人用银针来排毒。”
麻烦了。。。我又不是学中医的。
“你试试么?就是扎头顶上的穴道。我见过有大夫做过的。”
“真的么?那我研究一下好了。”罗之的突然来了兴致,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我却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那两种东西相克,产生的作用呢?
罗之和二小姐说了我们的打算,当她听说我们要住进来的时候,犹豫了很久。
“二小姐,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若是找不到原因,可能你们家这一块都不能住人了。”
我劝说。
“那好吧,不过几位请呆在这个房间附近,不要乱走才是。”二小姐迟疑很久总算点头。
派人会府中送了个信给大哥,我才安下心留了下来。
当夜二小姐便要搬离。
我们也顺便起忙来。
卷铺盖的时候,一个荷包掉了下来。
离的最近的我顺手捡了起来。
一股淡淡的酒味和着雅致的花香迎面而来,是那天在酒楼里我在玉二小姐身上闻到的味道。
“是熏妃?”旁边的罗之,轻声叫到。
我仔细的观察这荷包,红色的上好丝绸料,上面粉色线绣着绽放的花,这花应该就是熏妃了吧。
我递给罗之,她闻了闻“是熏妃的香味没错,应该是放在酒中泡过的。”
“哦?”
“我曾经听人说过,花瓣泡在上好的酒里,再经过特殊处理便可以保持新鲜,香味也会很持久,没想到真有这么回事,熏妃一年开一次,这味道还可以保存的这么浓,真是不简单。”
“这是我娘亲的荷包。可以还我么?”
“不知到这里面装的可是熏妃?”我问。
“是的,我娘亲爱凤君之艳色,喜熏妃之淡雅,所以做了个荷包放在身边,也算两全齐美。”我便将荷包还给玉家二小姐。
“请小姐住的尽量离这边远一些。”我心中有些念头飘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罗之,你暂时留下来我们商量一下,你再去为小姐调养身体。”
很快东西搬完,整个房间便只剩下我们三个。
我还有些奇怪,雪雁那么担心二小姐,理应跟着去才对,怎么也留下了?
玉家
“你不跟去?”我调侃她。
“妹妹身处险境,姐姐怎么可以逃跑?”某人一本正经。
话说我什么时候认的姐姐。。。
听了这话,罗之颇有些明了的看了看雪雁,轻笑。那人的脸上却写着:看吧看吧,我怕你看不成?
好一个厚脸皮的姑娘!
“妹妹可是有什么想法?”某人的大脑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么?
“我在想是不是和这个房子有什么关联?”
“这个房间,每一任当家都会搬在这里住,可是没听说其中有那个暴毙的呀,也就上任老当家死的有些蹊跷。”雪雁言道。
不是这个房子的问题?难道?
“莫非是那个荷包的问题?”
“我从未听说熏妃花会闻死人呐!”
“熏妃的味道和酒香混在一起没问题么?”
两个人沉思起来。
“如若那荷包真有问题,她身边的小侍应该也闻得到才是,可是只有她一人生病了啊。”雪雁反驳我。
说的也是。真是头疼啊!
“要不。罗之你先去研究一下银针排毒的事情。我和雪雁留在这里观察一下好了。”
“妹妹,要叫我姐姐!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罗之便从药箱里拿出医术和银针找了个角落做研究去了。
我和雪雁两人有些百无聊赖。
“你和二小姐认识?”在哪儿八卦都是女人的本性。
“是啊,见过几次。”
“你们看起来很熟呀!”
她瞥我,“小孩子家,管那么多做什么!”便不理我。
可以理解为她在害羞么?
“出去看看吧!”实在是很无聊,月色也不错,逛逛好了。
“嗯。”
两人走了出去,按照原路拐了个弯儿,便又看见了凤君花。
今夜月圆,微风阵阵。
红色的花,开的很盛,比傍晚看到的还要艳丽的多。红的,大片大片的红,却没有让我有喜气的感觉,只觉得过于艳丽,有些妖媚了。我心中突然泛上一丝凉意,不由的拢了拢衣服。
也许我明天该通知家里人送些衣物过来?
远处的小屋,看起来也变得格外的凄凉与孤独。
只有家主才能进去的地方啊。。。
有点好奇,不过算了,好奇心害死猫,前人的经验还是要吸取的。
“我们走吧,这里感觉不好。”
“嗯。”
回到卧室,我才想起自己还决定要补眠呢!
在外屋,找了张小床,也不管其他人了,躺下便睡。
隐隐约约有人似乎出去了,作梦吧?谁这么大半夜不睡觉,出去会情郎啊?翻个身,我继续睡。
第二天,一觉睡到了快中午,阳光暖洋洋的,照在我的脸上,我这才慢慢醒来。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呆了好半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玉家。
玉家的待客之道还算是不错,我一推开门便有侍从,送洗刷的水和毛巾。我用盐水漱完口之后,有人递上衣物。这么周到?
“这是小姐家人今早送过来的。”
哦,还是自家人体贴。有些想大哥了,不是才分开一天么?
“那两个和我一起的呢?”
“有一位说是抓兔子去了。另外一位,人在二小姐那里呢!”抓兔子和去二小姐哪里?她们到底哪个去哪里了?
算了,找到她们两个又能如何?我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些。
我便自己四处逛。
这一逛便是好几天。
五天之后,罗之说她有头绪了,便开始给二小姐扎针。
这一扎便又是半个月。凤君已经开始凋谢了,熏妃枝上的花蕾有了绽放的痕迹。
我很无聊的在这座小院呆了半个月,期间实在无聊,便想教雪雁五子棋,没想到她竟然会,而且技术还很高。我晕。。。这里的人都这么聪明么?一学就会,还一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