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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疼痛的感觉消褪,我放松下来。
“小姐可能是受了巨大刺激,所以才导致如此。”
“小姐可记得自己是谁?”
我摇头,既然人家都已经给了你正大光明失忆的理由了,为什么还要自己辛辛苦苦的隐瞒呢?
那医娘和管家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小姐不要慌,也不要了乱动,我只要给小姐扎针,早晚小姐会想起来的。”
真对不起医娘,那人已经离开了,我又怎么会想起来呢??
夫郎
虽然我心知不会有什么效果,可还是安安分分的让医娘在我脑袋上扎针,若是真能让我的头不再那么疼,扎几针又能如何呢?
好半天,医娘才将针拔下,安慰了我几句,便和管家离开了。
她们前脚刚走,我那正夫后脚就冲了进来。
“小福,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么?”
“你不是我的正夫郎么?”我说。
他听了,只是看着我,久久没有出声。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到我床边,坐了下来。
他注视我的眼睛,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的心在打颤,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即使是石头也能变成一滩水吧?
可一想到他抱着怎样的心情注视着这个身体的主人,我就莫名的心伤。我是个小偷,可是我不想放下。
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我的脸。
可以感觉到他那么柔软的手轻轻的抖着,这个人在害怕什么?我轻轻的蹭蹭他,有点想要撒娇的感觉。
“这样,也好。”他的唇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我没有听错吧?
我往床里面动了动,拍拍旁边的床铺。
“你也上来睡,好不好?”对于这个人,我的身体有一种本能想要亲近。
他看看我,轻笑,便脱去鞋子,上了床。
我不习惯和别人太亲近,但是一想到他是这个身体的夫郎,而自己又不排斥他,便张开双臂,紧紧的搂着他。
这个怀抱如此的温暖与熟悉,这个人身上清爽的感觉如此的让我怀念。只是可以感觉到他有点僵硬。
我掀起被子,把两个人盖在一起,紧紧的靠着他的胸膛,好舒服。
“睡吧!”
那个搂着我的人,心跳的好快,被窝里,我偷偷的扯起嘴角。
一时间心情大好,梦周公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时,身边空荡荡的,一摸空处,还有一丝余温,看来人走不久,是在害羞吧?
心情一阵甜蜜,这就是恋爱吧,那种甜蜜的心情似曾相识。
是因为他的温柔么?才让我这么快的沦陷?大学里的那个人却是追求我许久,我才点头的啊!想起往事,心中一阵酸涩,虽然情已远去,自尊的伤口却还隐隐作痛。
甩甩头,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还拿出来折磨自己,我真是犯贱。
却突然又想起,我还有一个麻烦,那个小郎君怎么办?
问题又回到原点。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负责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更何况他还有我(这个身体的)的孩子。我不能犯和那个人同样的错误。
在床上想了半天没想到结果。 算了。先去看看人再说好了。
我叫来橙儿,在他的帮助下解决了衣服和洗刷问题,便让他带着我去看看小爷。
我走在半路见到了正夫郎抱着小孩在院中散步,我突然想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走到他面前,轻轻的笑着要打招呼,却看见他见着我,脸红成一片。至于这么害羞么?我们成亲很久了吧?看来以前的我对他一定不好!我心中默默发誓,我一定要对你好。
“我平常都如何称呼你?”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他看着我,笑了。“你称呼我大哥。”
“大哥?”我心中奇怪,我知道有妻子称呼自己老公爸爸的(当然那是因为家里有了孩子)哪里有人称呼自己老公大哥的?这女人难道有恋兄情结?不过对于这个称呼我倒是不排斥。
“大哥。”我从善如流。
我看见他听到我如此叫他的时候,那双温柔的眼睛朦胧起来,像蒙着一层纱一般,里面的东西让我看不懂。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去看看那个小郎君。”我犹豫了半响,才说出来,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他呆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
嗯?他竟然都不会吃醋的?这心胸也太宽大了吧?我心中有点悦。
“你不介意么?”我傻呀!竟然问了出来。问完我就后悔了,这恋爱的人智商真变成零了么?
他笑,“没关系的。他也是个苦。。。好男子。要我陪你去么?”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忙吧。”我摇摇头。看来我这个身体到时治家有方,两个男人之间到是相处融洽。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郁闷,我希望他喜欢我,希望他能吃醋,至少这样,我才觉得自己不是她!
橙儿领着我,慢慢的溜达着。我也顺便观察观察我的这个家。
这个庄园倒是蛮大,不过一草一木都让我陌生的紧,这里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
穿过一座花园,我来到一栋两层的小阁楼。
在阁楼的门口,坐着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正在晒太阳。
“那人便是小郎君么?”我问,长的还不赖。
“不是,那是小郎君的侍从,是洁哥哥”哦,这侍从长的都这么好看,那我那小郎君想必是个美人。不禁感慨:这个身体还真是艳福不浅,大郎君是个温柔的清秀男子,小郎君(估计)是个美人。这样两个男人在家中等着还不够,还要去外面找别的男人,要是我只要那大郎君便心满意足。果然人不能太浪费老天的美意,你有这么多福气却不会去享,难怪老天要收走你的魂儿,下辈子投胎记得惜福!
见我走了过来,门口的侍从站起身来。
“福小姐好。”我点点头,看着他怀中的孩子,那孩子大概有五六个月大,长的十分可爱。
“让我抱抱。”那男子便将孩子递了过来。
我将他(她)小心的抱在怀中。小小的孩子,真是可爱。我哄哄他,他便咯咯的笑个不停。哄着,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是我辜负了这个孩子的父亲,他会不会也恨我一辈子?
心情一下子便不好了起来,我把孩子递回去。
“他呢?”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好用他来称呼。
“小主子,在床上呢!自从听到了那个消息,他便卧床不起,身子骨也不太好,哭了好几夜呢!”看来我这个身体与外边男子生了个孩子,还公开带回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还伤心的不得了!他对我这个身体的感情还真是很深。
这,他还生着病,这个时候还是什么事情都不要跟他谈,先把人安慰好了再说。
其实我是想转身就走,东窗事发这种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可是转念一想,人都给气病了,不安慰安慰未免太没有人情味了。做女人不容易啊。。。尤其是脚踩多条船的女人。你怎么就给我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呢?我心中不免埋怨起我的前任来。
“我进去看看。”
“福小姐请。”他便在前面引路,一会儿功夫上了二楼。
进了二楼最大的主卧房。
主卧房旁边的小间摆着两个小床,透过纱帘,隐隐可以看到其中一个上面睡着一个小孩。想必那就是我们的另一个孩子。
主卧房的中间大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盖着蓝色的锦被,走近了才看清他的面容,确实是个美人,不过那脸上布满了痛苦的表情,脸颊上还可以看到泪水流过的痕迹,看来这个身体伤他甚深。
仿佛是我们的脚步声吵醒了他,他睁开眼睛。
那双大大的眼睛有些无神,有这么痛苦么?
安慰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这个样子,这小家伙对这个身体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这个身体仅仅是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了个孩子带回来他便伤心到如此程度,如若是我对他太过绝情,岂不是要闹出人命么?
这要如何开口?我站在床边几乎不敢直视他。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看样子哭了很久。我有点发懵,这要怎么回答?
“你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现在我能做的只有打太极了。。。
“医娘可来看过了?”见他没理我,我便转过头来问那侍从。
“来过了,那医娘只说是伤心过度,五脏多有损伤,修养一阵便好。还开了几服药,这不正在煎着呢,小奴这便去看看。”那侍从说着,也不管我的反应,便抱着孩子退下了。
倒是个机灵的家伙。可是我倒希望他迟钝些,你这么快就跑人不是要害我么?
让我一个人面对一个被伤了心的男人,这我不擅长应付啊。。。
“那人真的死了么?”他的声音很低,但是每个字都敲打在我的耳底。
谁?莫非他说的是替这个身体生孩子的外面的那个男子么?我很快地反应过来,原来那个男人死了,这个身体才抱着孩子回家的啊。。。那估计这个身体和外面的男人感情还挺深。。。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她才万念俱灰,灵魂提早投胎,让我这个外来人口占了便宜。。。我脑中闪过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诸如此类。
我脑中遨游四方,好半会儿才会过神来。我抬起头,那男子半躺起身,面色苍白,无声的泪如雨下。
“为什么是那个贱人!不是我。为什么!!”他哭着,情绪慢慢激动起来。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对这个身体的感情如此之深么?
你不是有一对双胞胎了么?我想说,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这话一说估计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我走上前去,却也不敢走得太靠近,伸手拍拍他的后背,表示安慰。
“为什么。。。陪。。。死的不是我。。。。让我死了好了,为什么是那个贱人,不是我。。。”也许是我的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他最近哭得实在太多,本来激动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哭声渐小,嘴巴里咕哝着,我听着断断续续的话。
“你不是还有两个孩子么?你死了他们要如何?”他听了我的话,嘴巴里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