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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面子上,若他知道孙伯父的後人如此不堪,甚至将孙伯父一生的心血败坏至此,想必也会同意我今日所为!”
风俊祈没想到这个看似豆芽菜一样瘦弱的小姑娘嘴巴倒是厉害,几句话说得让他把要说的话都梗在喉中,还把这解除婚约的责任全都推到一边脸色黑如泼墨的孙绍鑫身上。
唉,早知如此,当初见孙绍鑫对这饭馆完全不生兴趣,让一些厨子还有掌柜的全都离开,导致客人不再上门的时候,他就应该努力劝说,要他好好把这饭馆给经营下去,也就不会弄得现在被拿出来当退婚理由,而他也少了一笔进项,得了这些坏处就只为了省那经营饭馆的工夫,真是得不偿失啊!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产,他也不能说什麽,只是现在这人连自己的媳妇都要折腾掉了,他多少也要担点责任,帮着说合。可他都还没开口,就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这些日子以来,孙绍鑫听过不少说他是败家子、浪费父亲心血的话,虽然这个中原由只有他自己明白,但是如她这般说得毫不留情的还是第一个,一时之间,脸色带着怒气的嫣红,他开始口不择言的反讽,“是,我是不行,我是只会败坏我爹心血的败家子!但你就高明、就有本事了?有本事的话,你就把这间半个月打不出一巴掌蚊子的饭馆重新经营起来给我看看!啧!别以为是个小姑娘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真以为本少爷闲着没事就专守这间饭馆呢!”
“你怎麽知道我不行?”阮龄娥倔强的抬起了头,带着赌气成分的眼神直直瞪着他瞧,“我怎麽说也比你这无所事事的败家子好多了!”
“哈!最好是如此!也不要光说不练,我们就来下个赌注,这饭馆让你经营个半年,到时我看你是不是真有办法把它重新给打出名号来!”孙绍鑫也赌着一口气,嘴带冷笑一脸傲气的回瞪着她。
“赌就赌!”难道还怕了这个败家子不成
“很好,要是你真的成功了,我这孙家饭馆就直接让给你。”脑子发热的孙绍鑫没多想,直接就把他老爹留下来的饭馆当成赌注给丢了出去。
阮龄娥想,如果他爹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子把他一生的心血就这麽扔了出去,还不从地底下跳出来掐死这个不肖子兼败家子
咬咬牙,她答应了,“行!”
“那要是你输了呢?”他可没忘她什麽东西也没拿出来下注。
“我输了我就在这里打杂一辈子。”
六
孙绍鑫冷笑,“我这里可不缺打杂的。”要打杂的,他还有一个闲着打蚊子的店小二呢!
“那……你要什麽?”阮龄娥想了想,除了这一身的力气,她还真没什麽能拿出来赌的。
“如果你输了,你就乖乖写下卖身契吧!”哼!这嘴硬的小豆芽菜,到时看他不把她整得团团转!
阮龄娥无言了,给他打杂一辈子和卖身给他好像没什麽不一样吧?难道他还想客串一下人牙子,转手把她给卖了不成
“行!”鄙视着,她还是爽快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到时你可别反悔!”
孙绍鑫啐了声,一脸傲气的仰头,“谁会反悔了?本少爷就不会写反悔这两个字!”
阮龄娥不屑的看着他,平淡的哼了哼,“最好如此,要不然你就连做人都不配了!”
“你……”孙绍鑫咬了咬牙,眼睛几乎都快要冒出火来,“我堂堂一个男子汉不和你这心胸狭小的女子计较!”
要她是个男的,他哪里还会让那张嘴一开口就放箭刺人,但她偏偏是个女的,所以他只能忍了!
在一边的风俊祈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宛如两只斗鸡的一男一女又唇枪舌战了一番,定下那个荒谬的赌约,然後各自就桥归桥路归路的回房休息去,留下他一个人空站在那里吹冷风。
他苦笑着摇摇头,慢慢往外头走去,边走边无奈的想着,这也算是另一种的“见色忘友”吧。
第二天一大早,阮龄年一起床,就看见自家姊姊在灶房里烧火煮饭,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雾腾腾的烟气还有空气,中淡淡的香味,都证明了他现在不是在作梦。
“姊,你怎么起来做饭了?不是说要先问过姊夫之后再……”
他话还没说完,本来正在切香菜末的阮龄娥,手一个滑动,菜刀重重的切进丰板,发出沉重的声响,也打断了阮龄年的话。
阮龄娥回头看着弟弟,虽然很想展现一点温柔的气息,以免吓到他,但还是忍不住因为听到那讨人厌的人而咬牙切齿的冲动。
“别提那人,以后这灶房我们想用就用,明白了吗?还有婚约也已经取消了,别叫那人姊夫!”
阮龄年年纪小,但还挺会看人脸色的,一听这语气还有看见阮龄娥脸上恨不得把那人的肉割下来切成肉丝的凶狠神情,大约也知道这两人之间出了问题,只是不过就一晚的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看着她的脸色,小心地问着,“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晚上就……”
虽然阮龄年才十岁,但阮龄娥也没真的就把从小心智十分成熟的弟弟当个孩子,轻叹了口气后,就把昨儿个晚上两人的争吵过程,还有那赌约迅速的说了一遍,最后又简单的提了一下自己昨儿个想了几乎一晚上的一些想法。
“昨天我冲动了,一时气愤下才答应了那些条件,不过反正我们原本就要做点生意,若真能帮孙伯父重振这孙家饭馆的名声,想来爹也会觉得我们做得好。”
说完,她回头把剩下的菜全都切完,又看了看锅里的粥熬得差不多了,连忙收拾碗筷,把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的东西都一一端到外头的桌上。
话说因为没有客人来,所以他们这些天也不委屈自己窝在厨房里边吃饭,都是随着店小二一起在外头的桌上吃的。
看弄得差不多了,她又绕进厨房里将灶头灭了火,将放着粥的陶锅小心翼翼的端到外头去,看着阮龄年和店小二两个人几乎口水滴了满地的坐着等开饭,郁闷了一整晚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她便挂着浅浅微笑招呼着两人。
“吃饭了!虽然里头没什么东西,幸好一些调料什么的都还能用,我就随便弄了一点,小二哥,我是按着以前学过的口味做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习惯?”
店小二早已夹了一大筷子的香油拌萝卜缨子和辣椒肉丝入口,手边正盛着撒着香菜的杂粮菜粥,一听这话,边咀嚼边口齿有些不清的回答着,“习惯习惯,这味道香的咧!也只有以前大厨煮的东西可以比得上。”
阮龄娥羞涩地笑了笑,还想谦虚两句,却被突从后头伸出的一双筷子给打断。
她顺着筷子来源回头张望,就看到穿着昨儿个的衣裳,应该只简单梳洗过的孙绍鑫一脸慵懒样的站在她身后,他自动自发的拿了一双筷子,慢悠悠的一边夹着菜,一边咀嚼着,稍后还点了点头,做出评论,“还行,这味道也算有几分火候了。”
阮龄娥忍着想把他的筷子给拍落的冲动,憋得一脸通红地瞪着他,“孙少爷,我可没请你来吃饭!”
孙绍鑫像是忘了昨天两个人剑拔弩张的状况一般,不以为意的瞅着她,然后自顾自走到一边去盛了碗粥,稀哩呼噜的喝了起来,完全不顾阮龄娥越来越差的脸色。
见状,店小二停下了夹菜的手,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家少爷完全把自己当主人,把别人当下人一样,享受别人忙了一早的成果。
虽说自家少爷本来就是这里的主人,这柴火、调料什么的也都是之前饭馆里头剩下的,只不过,这顿饭毕竟是人家一早起来辛辛苦苦做的,这不打一声招呼就自动地吃了起来就算了,吃了还说这种话,实在是让人无言了。
孙绍鑫一边喝着粥,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脸色极差的阮龄娥,心中忍不住得意起来。哼!让你昨儿个那样气我,今日我多多少少也要拿回一点利息!
七
不过他也没打算真的就把人气坏了,随便吃喝了点,他擦了擦嘴,站起身斜眼望向店小二,“这往后半年里,这姑娘就是你新的主子了,不管她要折腾什么就让她去,别来找我,除非有人说要自动认输……”
“放心!就是饿死都不会找你!”阮龄娥在那意有所指的眼神下马上出声。
被人给反呛一句的孙绍鑫懒得回嘴,想着反正到时候就知道结果,于是不再理会她,径自又交代了最后一句,“还有,这个月我就不回这里住了。”
店小二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反正少爷老是这样,有时候出去十天半个月的也算是正常的,便没多问。
但阮龄娥就忍不住多想了些。
这男人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赌约,决定干脆搬出去吧?
这赌约都还没结束,他就不住这里,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她鸠占鹊巢把主人给赶了出去,这可不好。她在心中忖度了一番,忍不住开口,“等等!你不回来这里住是要去哪里?我们的赌约上可没要你搬出去!”
这话一出,阮龄娥怎么听怎么瞥扭,忍不住又多添了句话来补充,“我这可不是担心你,我是怕被人家说是我们姊弟俩把你赶出去的……”
孙绍鑫听着她越描越黑的解释,忍不住勾起一抹坏笑,痞痞的摇起了折扇,斜眼睨了她,“放心!就是离开这里我也不怕没地方睡的,那百花阁不知有多少我的红粉知己,一个人轮上两晚也够了。”
不过,事实是昨儿个他接到一件处理贪官污吏的任务,得花上好些天出门去执行,但是能够用这样的藉口气气那根豆芽菜,他也是很愿意的。
一听这话,阮龄娥顿觉得刚刚还担心他无处可去的自己真是傻得没药医了,随手抄起一双筷子,直接就往他身上扔去。
“滚——”
孙绍鑫灵巧一闪,那双筷子自然沾不到他的衣角半分,接着他故作姿态,慢慢的晃出了门,看着外头晴空万里,心中顿觉一片舒心自在。
哈!这次终于让他扳回一城了吧!
大空历四百二十八年,大空王朝的国都安阳在盛世光环下,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