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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
无酹殿发生那场大火之时,老明翎王驾崩,大祭司不知所踪,明翎国乱。
这场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的火,其红光将整个华朝笼罩在血色的火焰光芒之下,到处都弥漫着血色的恐怖。
五日后,映非继位,宣布废威远大将军爵位,期间,明翎边境军营发生兵变,死三万,叛逃五万,最终整编的十二万军队全部交由紫宸特遣使者萧成接手。
瑶水、津谷两国串通威远大将军,意欲染指明翎神谕,更故意引起明翎兵变!是可忍孰不可忍,明翎新王映非一怒之下集结全国军队,总共三十万,单方面向瑶水与津谷宣战!
凤绿并没有去成圣冰窟,因为藏在无酹殿中的天金蚕不见了!她没有天金蚕丝,因而无法打开圣冰窟。
这件事她一直根根于怀,是谁拿走了天金蚕?是谁不想让人进入圣冰窟?圣冰窟虽然巧夺天工,但其构造却很简单,那两间冰室跟没有异常,加之冰层比较透明,更不可能暗藏密室。如果真的有古怪的地方,那便是满墙镂刻着上古文字!这些奇特的文字里难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是不是有人读懂了文字,但不想让旁人知道,所以拿走了天金蚕——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只可能是——梓翚!
回到驿馆之后,整整半个月,凤绿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梓翚的消息!那一把大火,是否也令他如同无酹殿一般灰飞烟灭?
现今,凤绿和灼风正星夜兼程赶回紫宸。大战一触即发,他们必须赶在开战前回到紫宸。
凤绿至今仍未想明白瑶水与津谷联手的理由,也没有想到威远大将军成为众矢之的的隐情,更是不知道梓翚是死是活……
北漠纪年,天祭956年。
紫宸王灼风在位第十五年,寒春。
以明翎华朝的天祀仪式被毁,津谷王强行夺取神谕为由,挑起了北漠有史以来最浩大的战争——无妄之战!
紫宸协同原怿羽、彦慕以及西洛绵与白堇连成一线合力对抗津谷、瑶水、繁玉以及东洛绵,大战一发不可收拾,战场遍布,战争的阴云笼罩了整个北漠大陆。
诉衷情?忘言
他当年万里诉风流,追尘护良侯。今宵梦断何处?旧袍污新酒。
剑未封,心难留,鬓成秋。此生难料,情深不寿,身葬金瓯。
何时尘埃才落定,何能两情久长时?
兜兜转转,圈圈圆圆,纵使逆天而行,她最终也逃不出命运那只翻云覆雨手。
敬请关注终卷《凤栖梧》
、朝飞暮卷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福利有木有!国庆福利有木有!下卷终于开起来~~~虽然跟新进度还是会很慢很慢~~但素~偶会加油的!
“娘娘可知我们抓住了谁?”左延一走入省贤殿,便说道。
凤绿坐在王座上,隔着桌案有些疲倦抬起头——
这一仗,已经打了一年半,三大主要战场战况激烈,诸方势力都有损伤,形势并不乐观。
玖川战场,白堇与瑶水的水战陷入僵局,白堇兵力被拖住,难以西进支援。
繁明战场,明翎一向崇神轻武,若不是紫宸调兵又派萧成留驻,怎敌得过素来以蛮狠着称的繁玉大军。
望江战场,津谷军队犹如虎狼之师,血洗千里,一路拿下西洛绵,直攻到素有彦慕第二道屏障之称的苏城!津谷军在苏城遭遇紫宸的主力军,几番恶战仍无法攻破,战局僵持。
此外,各地时有小规模的战争爆发,怿羽与津谷边境摩擦不断,络津山脉一带的治山权已几度易主……
梓翚果然没死,非但没死,还把津谷一方的控制中心转移到了三方城,三方城地理特殊,情报远比津谷的未城来得通畅,加上觅凉榭的暗中运作,秘密派到各处细作内奸不计其数。
梓翚已然成为灼风和凤绿最棘手的敌人!祭城与三方城成为北漠大陆上的两极,稍有异动,便牵扯到整个北漠的生死。
这大半年,“觅双”并未发作,但毕竟“觅双”毒性烈,灼风的身体受损,这两个月更是不知何故,竟然一病不起,药石无用。凤绿束手无策,只得按照灼风的意思直接入主省贤殿,代理诸事。可朝政战事一忙起来,她更无暇照料灼风的身体,算来已有半月未到寝宫看灼风。
眼下战局算是初步稳定,凤绿稍稍定心,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小憩了半刻此时又被左延打断:“是谁?”
“齐韬”左延答道。
“是他——”
“而且属下查到眼下有两股势力在暗中追杀他,不过,可能是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几次三番逃脱了去。”
“两股?哪两股?”
“一股是瑶水王的人,另一股好像是——”左延犹豫了一下。
“是什么?”
“是觅凉榭。”
凤绿眸光一闪,一丝笑意涌至唇畔,“放话出去,就说齐韬在我们手里,不知如何处置,暂关押于天牢,于这个月底遣送回明翎,交由明翎王裁决。我倒要看看,这个威远大将军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争。”
“娘娘,不用等了,人已经到了咱们祭城。”
“哦?是哪个?”
“琳琅公子。”
“俞悦——”凤绿思索道。
“属下估计,这两天他就会上殿求见。”
“他是觅凉榭的人,毫无官阶,如何上得了殿。”
“娘娘是忙忘了,先前在明翎,他是立昕的人。”
“这么看来,他确实该代表瑶水来要人的,觅凉榭明里帮着瑶水,暗里受紫灼言控制,不知道。你不提醒我,我倒真想不起这码事儿了。”凤绿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忘性反而大了起来,光顾着打仗,陛下的身体可好了?”
“娘娘,陛下这段日子一直待在倚剑园——”左延欲言又止。
“你何时也这般吞吞吐吐了。”凤绿皱眉。
“属下从未进到园内——”说到一半,恰巧木晔走入殿内,左延松了口气,走上前给木晔使了个眼色,“木晔,你来得正好,娘娘正问陛下的病情呢。”
凤绿狐疑地瞥了左延一眼,何时他们俩关系这么近乎了。
“咳咳——”木晔有点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行礼道,“木晔见过娘娘。”
“免了。”凤绿摆摆手,“我有好些日子没到陛下寝宫去了,你倒是给我说说陛下怎么搬到倚剑园去了?怎么也没人来禀报一声?”
木晔不紧不慢地恭敬道:“回娘娘,陛下搬到倚剑园休养,这段日子身体好多了。”
“搬到倚剑园,休养?”凤绿好笑道,“你们这是欺我不知道那倚剑园就是一片剑祭林啊。陛□虚,现下天还未回暖,倚剑园里新芽未发,湿气重,赏心悦目自是不会有,还免不了满眼颓败之象叫人看了不舒服。陛下怎么就搬去养病,身体还比在寝宫时好了。”
“娘娘若不信,木晔就算有千百张嘴解释也不顶用,还请娘娘亲自去看看便知,如今的倚剑园的确与过往大不相同了。”木晔回道。
“罢了,想他在倚剑园高兴就随他去吧。”凤绿无奈地喃喃道了一句,随即又抬头问木晔,“你过来是不是络情阁那边出事了,还是陛下——”
“回娘娘,都不是。”木晔道,“是有关太子殿下的事——”
“离儿怎么了?”凤绿心头一紧,这两年多来,灼风从不让她多问弗离的情况,天玑楼竟然也查不到,她念子心切却只好忍着,每夜处理完政事,无论多晚她总一个人往弗离的房间去,哪怕只待上一会儿。
现今木晔来——莫不是弗离出了事!
“娘娘莫急,陛下只让微臣过来请娘娘过去。”木晔连忙解释。
“好,那我现在就去。”凤绿心急地猛然起身,谁料她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头一昏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娘娘——”木晔和左延吓得齐齐喊出声。
……
再醒来,凤绿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不过她就是觉得周围的环境很眼生,她细细打量起屋内的陈设来,这里的布置不是紫宸浓厚的奢华风格,房间并不大,布置也很简洁雅致,素色的帷帐,竹制的屏风,夕照从窗柩中洒落,仿佛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将周遭的一切幻化,显得不真实。
这样的摆设就像——就像彦慕或是白堇的民居!
凤绿怀疑自己的眼睛,自己明明是在紫宸的皇宫里,怎么到了这么一处地方?
“有人吗?”凤绿试探着唤了一句。
听到凤绿的声音,凤绿感觉屏风外有人跑进来,不过这个小小的身影一绕过屏风就停住了,剑祭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嘟着小嘴开口道:“母后——”
“祭儿——”凤绿看到剑祭粉嘟嘟的小脸,笑着亲昵道,“怎么了?”
“父皇说母后醒了,所以——”剑祭的小手放在粉色碎花小衫两边,不安分的扯着衣角。
“祭儿是担心母后吗?”凤绿朝着剑祭张开双手,“来,到母后这儿来——”
剑祭虽有一丝怯意,但小孩子心性总是分得清谁对她好,于是跌跌撞撞跑到凤绿的怀里,甜甜地笑起来。
凤绿心还是揪了起来,满是悔意。
自打剑祭出生,凤绿便没能一直留在剑祭身边,所以剑祭见了凤绿,总是不太亲昵。北漠战乱一起,她即使身在皇宫,也无暇照顾剑祭,所幸有星晓和苏月在,小剑祭没受一点儿委屈。
当然,她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她担心剑祭会像弗离那般太过依赖她,平日相处也就难免顾忌些,严厉些,倒是灼风对剑祭百般宠爱,呵护备至,素日调理身体时总把剑祭带在身边,他们父女的感情比起她们母女的感情更为亲厚。
“醒了?”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斜倚在屏风上,灼风脸上哪里还有前两个月的病兆,没有帝王的霸道和戾气,只有眉眼间的神采奕奕。他只是随意地浅笑,一派丰神俊朗。
“这是哪里?”凤绿觉得一切显得不真实,往日种种好比一场梦,她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妻子,过着简单平静地生活,将孩子抚养成人,然后再和眼前人慢慢老去。
“傻瓜,这里当然是皇宫,是倚剑园。”灼风笑着走到凤绿身边,将凤绿的手握在掌中,“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凤绿摇摇头,回以一个恬静知足的笑容。
“还嫌不辛苦,你都累得昏过去了。”灼风将凤绿搂在怀中,“余下的事情,朕来——”
这一声“朕”,提醒了凤绿,她终究抹不掉身份,放不下俗事,终究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