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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好久不见——”梓翚转身对着凤绿笑道,一脸久别重逢的样子。
紫瞳里一道目光扫过,凤绿笑意盈盈道:“不知为何,每次见到殿下,似乎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娘娘说这么扫兴的话可就没意思了——”梓翚剑眉一挑,将手中就被晃了晃,不置可否地调侃道,“来,朕敬你一杯。”
凤绿不动,无意回应。
“虽说朕离开了紫宸,但皇后娘娘连这点面子也不给,似乎说不过去吧?”梓翚随意地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凤绿顿时举杯一饮饮尽,不再理会梓翚。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宾主尽欢。
凤绿许是受了这明华殿热闹的影响,她的双颊因着酒气而泛起醉人的嫣红,在紫红朝服的掩映下更是动人非凡。
“你喝得多了——”一只手轻轻虚掩在凤绿举起的酒杯之上,“明翎的香雪酒虽说不烈,但也能醉人。”
凤绿回身望了望,一旁的木晔笑道:“不妨事,只这些而已。”
“只怕酒不醉人人自醉。”凤绿手中的酒杯被拿走放到桌案上。
“你——”看到木晔的眼神,凤绿浑身一个机灵,原本有些微醺的双眸此刻清晰无比,“陛——”
“娘娘,你有些醉了。”灼风朝着凤绿淡淡一笑,让凤绿把话都咽了回去。
“是啊,我好想是有些醉了。”凤绿点点头,转身对着燕丹使了个眼色道,“左延,你去帮我要些解酒的茶来。”
“是,娘娘。”燕丹应道。
这场盛宴的主人迟迟不切入正题,映非忙着应酬,映亭自顾自喝着闷酒,大祭司更是中途离席……
既然主人们都不动声色,凤绿只有先让燕丹去会会蝶瑜,如果燕丹可以解开蝶瑜的心结最好,如若解不开,也可探听蝶瑜的目的。
可灼风秘密抵达华朝,连自己都瞒着,现在又扮作木晔的样子,是想做什么?
、别是有文章
凤绿凝神催动内力感知着明华殿的每一个角落。
整座宫殿如同一个巨大的博弈场,不同的势力潜藏在不同的角落,窥探着这灯火璀璨的殿堂。明华殿中列席的,未列席的人合起来甚至可以肆意操控整个北漠大陆!
燕丹离开没多久,蝶瑜竟然重回到大殿,此时她身披墨衣,不似方才的素色祭祀长袍那般充满神侍的意味,反倒是——反倒是像坠入地狱的修罗!那黑色的面纱背后是一双冰冷的眼眸,让人见了便心生寒意。
蝶瑜不顾众人或惊讶或好奇或玩味的眼神,宽袖一甩,淡然地高踞王座之上!凤绿暗叹,大祭司在明翎的地位竟已堪比国君!
此时映非和映亭的表情都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谁都在打王座的主意,可偏偏有人能轻而易举地稳坐其上!
可此时,这两个人都隐而不发!难道是都受制于蝶瑜?还是另有原因?
自从蝶瑜接任大祭司后,不知用何方法拉拢到了明翎的威远大将军,连续四任的威远大将军都是明翎的重臣,大将军府更是近百年来代表明翎向各国进献美人,联姻和亲的大族之一,生下瑶水宁王立杰、敬王立诚的敏宜王妃便是现任明翎威远大将军齐韬的亲妹妹。大将军府的势力在明翎根深蒂固,在北漠大陆盘根错节,虽然由于齐韬为人耍狠好斗,贪恋权势,导致近年来大将军府名声日下,但其影响力仍不容小觑。
莫说映亭,甚至是太子映非都受到排挤,办事时有掣肘。不然就算映非、映亭反目,可这原本操控在他兄弟二人手中的局面怎么可能被打破!
只见蝶瑜墨色宽袖一挥,一众歌姬舞者纷纷退出了明华殿。蝶瑜另一只手一抬,宫人侍女竟也纷纷退下。一时间,一群与蝶瑜穿着打扮几乎相同的墨衣者已站满大殿。
“大祭司啊,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哪有宴请到一半的道理——”哈察故意大声开口,首先打破了这让人浑身不适的沉默。
“哈察王稍安勿躁,大祭司自然会给各位一个交代。”映非起身,文质彬彬地开口,安抚众人。
可惜,映非的话不顶用,哈察又跳了出来,嚷道:“好啊,孤王今天倒要向大祭司讨个说法。”
谁知梓翚竟也附和道:“哈察王说得不错,好歹要给个让在座诸位都满意的说法。”
“明翎尊贵的客人们,你们到我华朝,都是受到天祀仪式的邀请前来观礼,我们这样安排自然有其道理,诸位安心接受款待便是。”隔着黑纱,蝶瑜绝妙的声音带着寒意,“本座身为明翎大祭司,执掌着开启天祀仪式的力量,事关北漠神迹,自当慎之又慎。”
这时,立昕故意轻咳了一声,引起众人注意之后,他终于开口道:“按大祭司的意思是准备切入正题了?”
蝶瑜依旧坐在王座之上,隔着黑纱看着满堂宾客:“不错,本座是有些关于天祀仪式的事情要告诉诸位。”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再开口。
世人都惮于神迹的力量,却又觊觎这种力量,谁不想借助神明的力量满足难填的欲壑?
“呵——”掩藏在黑纱之后的蝶瑜似乎轻轻嘲笑了一声,“近日,本座夜观星象,南宫朱雀散乱,聚合力微弱,不足以呼应神迹,获得开启天祀仪式的力量。”
“你直说天祀仪式进行不了不就得了——”哈察讪笑一声,听来格外刺耳。
“本座何曾说过天祀仪式进行不了?”蝶瑜好笑,悠悠然吐出几个字。
“既然有办法就少废话了,说,要怎么解决吧,你都把我们聚到这里来了,要我们怎么做?”哈察看上去粗枝大叶,没想心思倒也细得很,难怪能成为繁玉王。
蝶瑜未开口,倒是映非走上前,赔笑道:“哈察王快人快语,这次启动天祀仪式的确需要在座诸位帮个忙。”
“太子殿下且先说来,若是能帮得上的,我自然是要帮的。”凤绿微笑着,不置可否,只是和气地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忙,只问各位要些东西——”映非看向凤绿。
“不知是什么?”凤绿问。
“大祭司要什么?”立昕问。
“东西?朕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大祭司看得上的?”梓翚问。
“孤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如何是好?”哈察道。
“并不是要什么物件——”映非正想继续说,未料被映亭打断——
“王兄就不要在兜圈子了——”映亭有些不耐烦,看不惯映非的优柔寡断,“大祭司只不过是想要诸位身上的一点儿血。”
“血?!”在场的人都惊讶道。
“不错。”黑纱蒙面的蝶瑜这才开口,那声音穿过空间的阻隔,仿佛就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一般,“诸位身体里有着北漠最尊贵的血液,都是被神选中统治北漠的神裔,本座就是要借助各位身上的尊贵之血重新凝聚南宫朱雀,从而获得足够的力量开启天祀仪式。”
“这么说,白堇王尚玄都不在,岂不是少了?”立昕问道。
“这就是本座为何邀请堇宁皇后的原因。”蝶瑜说道。
“也对啊!”哈察有些大惊小怪,“堇宁皇后原就是白堇的公主吧——”
不知何时,那些身后的墨衣者已将一个琉璃瓶放至众人桌案上。
“天祀仪式,说轻了将改变我明翎的国运,说重了影响的是整个北漠命运,诸位不会不明白此理吧?”映亭自若地走到中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地扫过众人,似笑非笑。
“小王爷不说,我们也明白。”梓翚调笑道,“不过给不给,还是要看朕心情,朕若是不想,也没人逼得了。”
“大祭司,我紫宸王还未到华朝,我不能做决定。”凤绿淡淡一笑,言辞中肯。
映亭忽然冷笑一声,回身对着映非嘲讽道:“哼,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是你们想先礼后兵,可惜人家偏偏都不买账。”
“映亭,住口!”映非一时恼了,大声呵斥道。
“你凭什么要我住口——”映亭的眉毛已怒冲冲地翘起。
“都给本座闭嘴。”蝶瑜的声音幽然响起,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既然诸位不给,本座只好自己拿了。刚刚诸位喝得可尽兴?这香雪酒的酒气可是最容易召来黑露飞蛾的——”
蝶瑜话音未落,明华殿的门窗紧锁,墨衣者身上飞出无数黑露飞蛾直向方才喝了香雪酒的凤绿、梓翚、立昕、哈察袭去。这黑露飞蛾仿佛是特别培育的,一沾到人的皮肤便会饱饮人血,然后纷纷飞如蝶瑜袖中。被黑露飞蛾吸过血的人会中毒浑身无力,严重的则会陷入昏迷。
凤绿身上已经沾上两只,她刚想起身驱赶黑露飞蛾,霎那间,灼风已将那两只黑露飞蛾拍落,一把将凤绿兜头裹进入殿是脱下的披风内。
、君意向谁付
今夜的雪,下得愈发大了,不知何时,明华殿外的已积起半尺的雪,然而凌冽的寒风裹挟着鹅毛似的雪花还在不停得从天上吹落,漫无尽头。
而明华殿内已然乱作一团,墨衣者似乎都会些轻功,他们在明华殿中摆出阵型,不断移动方位放出黑露飞蛾!本事再高,梓翚、立昕、哈察也都未能逃过黑露飞蛾的袭击,或多或少中了毒。
“我已经中毒了,还是你披着吧——”凤绿低声对灼风说着,直要把披风扯下来。
“听话。”灼风将凤绿搂紧,在她耳边小声喝道。
凤绿被灼风搂在怀中,突然灵机一动,俯身施巧力挣脱出一只手,伸手就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带着内力将壶中的香雪酒朝那群墨衣者洒去——
就在同一时刻,梓翚似乎有默契般地宽袖一震,一股强劲的掌风已将桌案上的杯盏碗碟震碎,碎片连带着被化为酒气的香雪酒向四周的墨衣者袭去!一时间,七八个墨衣者不光了外伤,血流不止,而且还都被碎片震出内伤,纷纷倒地不起——
顿时,黑露飞蛾纷纷被蒸腾起的浓郁酒香和鲜血气味吸引,开始朝着那些倒地的墨衣者飞去。
立昕和哈察见状,纷纷效仿凤绿和梓翚,将酒壶中残存的酒泼出,算是一时解了围。可怜哈察喝酒喝得最多,酒壶中剩的酒太少,他已明显体力不支,中毒症状开始出现,他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大祭司真是卑鄙,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孤定要她好看!”哈察的手下方才也贪了杯,中毒不浅。
“大祭司呢?”立昕惊呼道。
这时众人才发现,蝶瑜居然已经不见了!她还带走了那些吸过血的黑露飞蛾!而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