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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晓——”俞悦接过包袱,还想接着说却被星晓打断。
“包里还有些别的小菜是给他的,好歹那人也能我算半个主子。你替我告诉他,他要是再敢伤我家主子的心,就让他把之前吃的全给我吐出来——”
“好啦好啦——”凤绿不禁笑道,“就你操心的最多。你去送送俞悦吧,叫左延陪着,别生出什么枝节。还有,你一路上别光顾着自己说话,记得要让俞悦把话说完。”
星晓被凤绿这么一提,也只好委屈地说:“主子,星晓遵命就是了!”
说完,拉着俞悦就出去了。
俞悦走的时候,凤绿没在场,但据左延回复,俞悦不顾旁人格外认真地对星晓说了一句“星晓,下次我回来,我一定要娶你!”后,跨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了星晓在原地满脸气急败坏,大骂俞悦尽动些乱七八杂的心思,不好好念书练功夫,年纪轻轻主意打到自家姐姐头上之类的话。
害得左延在一旁被迫当了一回无辜的出气筒,任骂任怨之后,还得哄着安慰着把星晓带回来。
凤绿听了竟哈哈笑起来:“你看俞悦多机灵,话一说出口,人就跑了。就星晓那性子,也亏你能耐,还毫发未损得把她带回来。”
“她不过是发了通急火,自然毫发不损。”左延有些不解。
“她若是真气起来,我都拿她没辙。”凤绿好笑道,“所以,我的意思其实是,她发火,你还能安然回来。”
左延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时星晓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和滔滔不绝的怨念,本还英俊自然的脸上微微抽搐起来,幽幽道,“大概星晓姑娘嘴上留了情面,卑职只是受了些内伤而已……”
凤绿可以想象地出左延无辜被星晓劈头盖脸数落一通的场面,无奈地笑着了笑,盼着星晓在左延那儿情绪已平复了下来,省得待会儿在她面前还浑身的刺,闹起别扭。
皇帝的大婚还未来得及办,堇宁皇后未正式册封,这纾绫原城令的婚礼便已热热闹闹在驿馆办起来。
凤绿只对灼风说赏些贺礼去,好歹是她自小跟在身边的人,情分较一般人来得深。
谁知灼风不仅派人赐了一堆珍奇,还带着凤绿微服去观礼。
一身银灰色便装的灼风远不比身穿皇袍时来得有疏离感,手中一把描金折扇开开合合,反倒令他更像个风流薄情,放浪不羁的红尘过客,凤绿隐约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个在觅凉榭优雅而随意的“岚信”公子。
一路上,他们未坐车驾,灼风随意地走在最前面。凤绿一身紫色劲装的男子打扮,不紧不慢跟在灼风后面。再离开几步,跟着的是星晓、左延、昭凡和木晔。
凤绿忽然一勾嘴角,“噗——”得轻笑一声。
灼风注意到,便回过身来,小声道:“没想到,我的皇后还可以笑得这么动人啊,告诉朕,笑什么呢?”
“让陛下见笑了。”凤绿收敛了些,“于陛下而言,应是无趣。”
“说说也无妨。”灼风将扇骨一推,慢摇扇面道。
“星晓活络惯了,最受不住那些闷声不语之人。但这一路跟在身后,只听她在说话,其他三人均不受用她那一套,此刻她必是憋着口闷气呢。”
灼风瞥了一眼不远处满脸憋屈的星晓,也不禁笑道:“只这样?”
“只这样不算。这丫头现在是碍着陛下在场,不能发作,这些日子她与我的侍卫左延熟络了些,这一股子闷气,到时必又要撒在他身上了。算下来,左延那内伤已复发十几回了。”凤绿无奈地摇摇头。
“朕发现,皇后还是挺风趣的。哈哈哈——”灼风大笑着,忽地牵住凤绿的手。
两个长相英俊的公子哥儿在大街上如此这般站着已是扎眼,但灼风不顾周遭人的零星飘来的好奇目光,牵着凤绿便往前走。
凤绿正想挣开,却已到了那张灯结彩一派喜气的驿馆。
他们一行人,原先只想混在人群里看着新人行礼的,奈何萧成眼力过佳,十米开外便已把他们认出来。
萧成不管众人一片难以置信的目光,将灼风和凤绿请上主座。吉时快到时,喜堂真真让凤绿觉得混乱难应付。嘈杂中,唯有灼风格外淡定地喝着茶,摇着扇,一副悠然自得的闲散神情。
凤绿看了看,竟只有左延还跟在她身边。昭凡和木晔已大概不知被挤到了那里,星晓则是人来疯,在这样的场合根本呆不住,想来是找苏月去了。凤绿仔细一找,发觉连新郎官儿都不知所踪。
吉时到了。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炮竹声响起的同时,萧成牵着苏月走进了喜堂。苏月今日格外漂亮,杏眼粉腮,雪肤朱唇,一袭华美的红嫁衣将她衬得越发出挑。果然,苏月身边跟着满脸开心的星晓,昭凡和木晔也站在了人群里。恍惚间,凤绿好像还看到了姚涅。
未及细看,新人已到面前。喜娘大喊一声:“一拜天地——”
“二拜宾客——”
“夫妻交拜——”
“礼成——”
瞬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贺喜声。
凤绿笑着朝这对新人说:“苏月,将来萧成若对你不起,只管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主子——”苏月双眸泛起泪花,一时不知说什么。
“当心别哭化了妆,萧成不要你——”凤绿道。
只见萧成将苏月搂在怀中,对凤绿示意道:“公主放心,萧成定不负苏月。”
“你知道就好。”凤绿点点头。
此时,一旁从未做声的灼风开口道:“天色不早,该走了。”
临行前,灼风笑着向这对新人说了句:“恭喜!”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相对轻松一些~~没那么严肃了~~~
、佳人心计穿肠毒药
借着紫宸王大婚,各国在短短的大半个月里竟都陆陆续续派了使者来。不过有人却急着要离开紫宸。
怿羽国中宗族大乱,王族乘机反击,联合起几股小族势力,企图重掌实权。
羽姚家是国中首屈一指的大族,但在这次内乱中受到重创,消息传到紫宸时,羽姚王后已被安上祸国之名刺死在自己的寝宫;羽姚宗主年事已高,此番遭受打击也一病不起,难以主事;左丞虽勉力支撑大局,奈何局面太过失控,便宜了一群宵小之辈,四处兴风作浪。
姚涅作为羽姚家的独子,此时必要回去铲除作乱党羽,整顿势力。羽姚家掌握着整个怿羽的商道命脉,几乎所有的宗族都要依靠羽姚家的财力势力。此番王族反扑,本就是抵死一搏,并无后援支撑。
现在情形,看上去是各方势力都按兵不动,不反王族,大概就是想看看羽姚家是否气数已尽,好坐收渔翁之利。但只要姚涅能回到怿羽,收紧所有商事运作,便可直接切断王族党羽的财源,断其后路。
姚涅借着献宝贺喜之名缓缓走进凤央宫,依旧是一袭略显低调的暗红色长袍,但仍不难看出其款式奢华繁杂,衣料珍稀名贵。
“姚涅参见皇后娘娘。”姚涅行了个礼,双眼一挑,含笑道,“娘娘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姚涅看来,娘娘气色好多了。”
“姚涅公子请坐。”凤绿心中虽大致猜到他来意,却也装起糊涂来。
姚涅也不挑破,径自坐下,端起一旁侍女奉上的茶,细细品起来。
凤绿看在眼里,只觉姚涅那一派潇洒不羁的神情间藏不住疲累焦急,原本俊美非凡的面容上竟显出些许萧肃之色。
“不知公子今日所为何来啊?”
姚涅慢慢放下茶盏,“送上我怿羽厚礼,贺喜娘娘与陛下成百年之好。”
话音刚落,只听姚涅击掌两声,门外便由两个随从抬上一只雕花梨木的长型盒子。
姚涅示意随从将盒子放到桌上,复道:“请娘娘打开看看,可喜欢姚涅的一番心意。”
凤绿打开这只格外精美华丽的木盒,看到里面的物件时,她不禁为羽姚家富可倾国的殷实家底所惊叹。
那是由一整块艳绿色翡翠石雕刻而成的古琴,模样和自己那把凤琴竟格外相似,琴身的飞凤纹路竟是以无数彩色宝石镶嵌而成,琴弦像是用金线制成的。
“这把琴,是特地照着古书上凤琴的模样打造的,与娘娘的凤琴可是一模一样?娘娘可还喜欢?”姚涅勾着薄唇,露出一个大方豪气的笑容。
“想必,公子费了不少心吧?”
“玉石是千年难寻的宝贝,原是我羽姚的传世珍宝之一,这些七彩宝石我羽姚家珍宝库中不知有多少,只是这琴弦,倒是着实令我费了番心思。”
“哦?难道不是金线?”凤绿问道。
“一弹便知。”姚涅不置可否。
凤绿指尖轻触琴弦,竟传出丝丝凉意,琴声空灵微妙,她惊叹:“是天下绝迹的冰丝弦!好一把货真价实的玉凤琴,连琴弦也与我的凤琴一模一样。羽姚的财力物力,千宁此番真真见识了。”
凤绿盖上琴盒,挥手让众人退下,笑道:“凤绿本就欠你的情,你若是要回怿羽,我必倾力相助。公子这般费尽心思打造这把玉凤琴,怕是别有所图吧?”
“凤绿就是凤绿,本公子第一次未来得及开口,就已被看破。”姚涅一双桃花眼满是自嘲。
“公子且先说来听听。”
“我要借兵十万。”姚涅已收起先前轻佻之色,玉面桃花般的脸上此刻严肃而沉静,倒显出一股慑人的霸气。
“且不说我手上没有这么多人马,就算有,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借你。”凤绿暗叹,好大的口气。十万强兵,都够踏平两个怿羽了。
“有!”姚涅自信道,“我以羽姚家作抵,赌的就是我羽姚一族富可敌国的家底。”
“你是想告诉我,有这么一大块肥肉在嘴边,没有放着不吃的道理。”
“不错。”姚涅笑道,“凤绿你是个聪明人,这场交易你不会吃亏——”
姚涅话音未落,那个如笳声般的声音已从门外传来:“可是,朕看中的,可不是你羽姚家的金山银山——”
凤绿一步走上前,道:“陛下,好兴致,怎么想到来凤央宫走走?”
“听闻姚涅给朕的皇后送了个宝贝,一听,原来是羽姚家的金山银山。”灼风笑道。
“姚涅参见陛下。”姚涅说着,行着礼,却没看向灼风,而是直勾勾得盯着灼风身后的昭凡。
“免了吧。”灼风不管姚涅仿佛要吃了昭凡的神情,搂过凤绿道,“朕担心皇后做亏本生意,不放心,所以就来看看。”
“陛下这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