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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翚疑道:“‘初丹’呢?”
“‘初丹’是玉沁王妃最喜爱的香,据说是七年前王妃生辰时挑选的地方贡品之一,而后便独独钟情此香了。”
梓翚正想开口,便听到又来人的脚步声传来,给凤绿使了个眼色便打哈哈道:“走吧,不要一直闷在房里研究药方,远城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总管容祺恭声道:“箫本大夫,康王殿下请您过去一起用早点。”
“好,待我换好衣服便去。”凤绿不慌不忙地嚷声道。
“那小人在外候着。”容祺答道。
见容祺未走,梓翚走向内室,凤绿随手换了一件浅青色外袍,凑向梓翚耳语几句。梓翚点头后伸手轻轻拦住凤绿的去路,用唇形吐出三个字:小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立冲的身世之谜么?我好中意他的说~~~
、四方动各怀心
这日,康王立冲与箫本大夫可谓适度过了格外轻松的一天。
从早晨的早点开始,两人便相谈甚欢。早点过后,两人一起在花园饮品茶,在偏厅用了午饭,在书房赏画练字。两人的话题从瑶水王郸肃的病情,药性药理一直延伸到茶香茶趣,花草虫兽,诗词歌赋。
直到两人刚准备用晚饭时,梓翚带回王令,也带来了燕丹。
“燕王爷在远城暂无府邸,常住宫中又不合规矩,非长久之计,故而大王下令让王爷且在康王府住上一段日子,待燕仲王府落成之后再搬出去。”梓翚笑着向大家解释道。
立冲淡褐色的眸子满是温和的笑意,恭敬道:“立冲见过王叔,王叔来侄儿自是欢迎之至,只要王叔不嫌侄儿的地方简陋就好。”立冲说着,谦恭地打量着这位昨日在大殿上远远望过一眼的王叔。
燕丹着一身银灰色雪绣山水长袍,衬得他原本清瘦的身材更加纤长,夹杂着灰白的发被细心地束进银冠中,英挺的眉宇间透着与他秋水般温柔的眼神截然不同的愁绪。
燕丹自然地一笑:“王侄不用如此客气,我从来都随性惯了,不讲究这些。”
“箫本见过燕仲王。”凤绿的声音响起,她躬身做了个揖。
“这位就是箫本大夫啊,听王兄提起说你的医术十分了得。”燕丹仍旧满目秋水,薄唇轻轻张合。
“箫本不敢当,是大王谬赞了。”凤绿谦道。
“你过谦了,王兄轻易不夸人的。今后,我要向你了解王兄的病情,向你请教还说不定呢。”燕丹满意的笑道。
“王叔,请坐。”立冲让出自己的位置,让燕丹坐上位,“今日侄儿不知王叔来,礼数不周,也未来得及备些好的酒水。今日的完晚膳还请王叔将就才好。”
燕丹指了指桌上简单却精致的菜肴道:“这些已经足够,我不讲究这些。大家不要站着,一起坐下吃。梓翚大夫、箫本大夫不介意与我们叔侄一道吃饭吧?”
梓翚拱手便道:“却之不恭,多谢王爷。”说完便已拉着凤绿一道过去坐下。
这是一顿平静的晚餐,气氛融洽,那饭菜蒸腾出的小小白雾将空气变得迷蒙,透过它们,所有人都面带浅笑享受佳肴,所有人都各怀心事。
春厚了,三月的远城春光愈加明媚起来,吹来的东风都夹带着清嫩的香,直要吹醒人所有的毛细孔,唤醒仿佛被遗忘的触觉。
夹带着春风,谣言在远城疯传:近来燕仲王最得大王的信任。在朝堂之上,燕仲王将大小事务安排处理地井井有条,加之总务大臣罗坤的态度暧昧不清,大部分朝堂势力已开始动摇自己的立场。墙头草们早已闻风而动揣测大王莫不是要立王弟为王…
对安王立轩来说,传言如梦魇搅得他坐立不安。最近他又因频繁被罗坤拒之门外,更是心神不宁,按捺不住。
敬王立诚的消息终于传至王宫,敬王带着自己部分的亲信队伍还有三日的行程便可抵达远城。届时,敬王将献上为大王寻找的各种珍稀药材,并希望能以长子的身份主持一年一次的天祈祭祀为大王的身体祈福。
一接到敬王的消息,梓翚便戏笑着跟凤绿打趣道:“安王要病急乱投医咯!”
细心的人自然清楚,敬王手握重兵,若是让他进了远城,他带来的人马就是他继位的最好筹码,那局势将会大变。安王,是绝对不想敬王回远城的。只是敬王回都近在眼前,安王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敬王回来前成为太子,让一切成为定局。
敬王回都前的倒数第三天,凤绿和梓翚照例进宫为大王调养身体。燕仲王代替其兄暂管所有政事。康王、宁王、安王与其他众王子进宫探望大王郸肃,被郸肃拒之门外。
梓翚和凤绿从昭莲殿出来,看到宁王与其母妃仍跪在殿外。
宁王立杰是敬王立诚的胞弟。生下大王长子的敏宜王妃是除了去世的王后外宫里最有地位的妃子,她是明翎威远大将军的女儿,是两国当年交好时嫁到瑶水的。其父死后,其兄承袭了爵位继任大将军一职。
凤绿听见宁王在劝敏宜王妃。
“母亲还是回去吧。父王今日怕是不会见咱们的。”
那衣着华贵典雅的美妇略微带着哭腔:“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早知道他心里没有我。他现在不愿见我也就罢了,可立杰啊,我的儿,你是他的亲身儿子啊,他也要这般铁石心肠么!”
“母亲何苦如此呢,还是先等哥哥回来才好。”立杰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憎恨着昭莲殿里的那个辜负他母亲的男人。
宁王立杰才注意到梓翚和凤绿,立即换上一付冷漠的表情。
“见过宁王。”
“见过宁王。”
梓翚和凤绿行礼道。
“两位大夫辛苦了,以后还望两位多为父王的病操心,至于旁的事情,两位还是莫要再费神。”
“宁王殿下说的是,箫本一定谨记在心。”凤绿看到那张与郸肃相似的面庞投来鹰隼般犀利敏锐的目光,心下冒起寒意。凤绿有一种被人洞悉一切的无力感。
敬王回都前的倒数第二天。
傍晚,王宫里传出瑶水王郸肃病危的消息,立遗诏迫在眉睫。
王公大臣自觉得集中在大殿里,等待消息。昭莲殿内,凤绿和燕丹在帐内守着病榻上的人,宫女内侍在帐外候着。
随着殿外一阵喧哗,安王立轩硬闯进来。
燕丹从帐内走出来,对一旁的宫人挥手示意:“你们都退下!”
此时,安王一身明黄色华服分外耀眼,他一边潇洒得疾步走来一边急切道:“父王您身体怎样了,儿臣一时关切忘了规矩,请父王恕罪。”
“老四,你父王需要静养,你有什么事与我说便是。”燕丹面含笑意而言辞严厉。
“不劳王叔费心。”立轩朝帐内说道,“儿臣只有一个请求希望父王应允。”
帐内没有动静,立轩便自顾自道:“父王身体不好,儿臣建议父王前往西郊行宫颐养天年。父王只管将政事交给儿臣打理,不要为国事操心,专心养病。”
“大王若是不准呢?”燕丹开口道。
“那儿臣只有兵谏了!”立轩胸有成竹,脸上留着抑制不住喜悦的痕迹,“儿臣的五千都林卫本不算什么,但前些日子昀城发生瘟疫,父王将大部分护城军调往昀城戒严,远城兵力空虚那儿臣的都林卫就显得很重要了。”
立轩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就摔落在他脚边。
“安王殿下,这个刺客想必也是您兵谏的一部分吧~”梓翚笑着从烫金的石柱阴影里走出来。躺在地上的黑衣刺客此刻狼狈不堪,身受重伤。
“哦,父王遇刺了,何时的事?父王的身体如何?”立轩似乎毫不想狡辩,反倒是多了几分无辜。
“安王殿下真是不识趣,我们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却不要!”梓翚又啧啧嘴道,“偏殿里还有九个穿着黑衣的被绑着,他们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今夜安王还没等得及他们回去复命就收到大王病危的消息就不觉得奇怪么?”
“信口雌黄——”立轩底气不足地驳道。
“畜生!你还不知错么!”燕丹愠怒地喝道,“居然下得了毒手谋害自己的父王!”
立轩大笑起来,那张与他父亲郸肃相似的脸从青紫变成了自信高傲的潮红:“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抓住了区区几个刺客就能破坏本王的计划么?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五千都林卫早已经把这里包围,父王倘若今日不传位于我,就别我怪我不念骨肉之情!”
凤绿掀开纱帐,稳步走出来和声道:“安王殿下,您才能过人,志怀高远,在国家大事上又颇有政见。”
“你算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本王!”立轩不屑。
凤绿笑了笑,却没停下来:“只是安王你太过贪恋权位,搬弄是非,而且心胸狭隘,眼里容不得半点沙。”
“你——”立轩被激怒,伸手指着凤绿,“你给我住口!这么些年,我在朝中为父王做了多少事,都得不到父王的首肯。这个所谓的王叔一来,顷刻间,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凭什么!我只是那会我应得的——”
“欸~殿下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凤绿慢慢说着,听到门外细微的动静。她只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卷黄帛,“其实,大王早已立了太子——”
“是谁!”立轩迫不及待地问道。
、明月青天非一家
“人选么~殿下看了便知——”说着,凤绿走上前将黄帛递过去。
立轩一把抓过黄帛,埋头一看,那散着淡香的黄帛上哪里有什么立太子的字样,有的只不过是一首诗。立轩将黄帛狠狠撕碎,表情狰狞起来:“你竟敢骗我!”
“来人呐——”他大吼一声。
士兵从门外冲进来,立轩甚是得意,指着凤绿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把他的嘴给我撕了!”
没有动静!立轩喝道:“本王的话你们敢不——”
立轩话还没说完,便一阵疲软,像是中了毒。眨眼间立轩已被“自己人”捉住,动弹不得。他憎恨又疑惑地看着走进来的人,巨大的失落感让他的眼睛充满血丝。
“四弟你中了那帛上的毒香,不要再强用力!”康王立冲匆匆走到立轩的面前:“四弟你啊,从小你就冲动要强,这次跟头栽大了,要记住教训。知道么?”
“二哥你不要假惺惺的!告诉我,我的人呢!”立冲如失去理智的困兽,无力地挣扎叫嚷着。
立冲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