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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全自己的性命。
此刻,她心中自是又惊又喜:“难道‘银姬’真的可解?可七叶夫人曾说此毒根本没有解药,籽提果也不过是暂时减缓毒发。”
荨翁呵呵地笑了:“她和梓翚看到的《朔古录》都是残本,那残缺的一部分,便是历代玉尘门门主的秘密啊,旁人怎可轻易知道哟~~所以她未曾看到完整的《朔古录》,自然不会知道‘银姬’的解法嘛。”
“那按老爷子的说法,凤绿是有得救咯。”
“你说呢?”荨翁假意卖着关子,“呵呵,傻丫头不是都坐在这里了吗?”
待凤绿对那一句“傻丫头”反应过来,也陪着荨翁笑起来:“老爷子!你还真拿凤绿打趣了。”
“呵,先是有个臭小子,又来了个傻丫头,这日子有意思咯。”
“老爷子——”凤绿顺势假意嗔道,舒服愉快的氛围让心情明媚起来,人也跟着轻松多了。
梓翚在此时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朗声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要不也让我分享分享~~”
“就算有好事儿,也没你的份儿!”荨翁调笑道。
“谁稀罕你说啊~”梓翚朝向凤绿,带着一双迷人的眸子加上足以醉倒春风的笑容。
凤绿头一偏,笑道:“我可没什么好说的,别指望我啊。”随即与荨翁默契的相视一笑。
“你们——哼!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梓翚只得眼一横,泄气地问道,“你们研究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到毒怎么解?”
“我有说没办法吗?”荨翁笑呵呵地道。
梓翚瞥了一眼荨翁:“嗨~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这毒真有那么难解。”
荨翁白眉挑了挑又笑道:“可我也没说这毒容易解啊!”
梓翚一拍桌子喊道:“老头子!!!”
这一声惹得凤绿、荨翁一阵发笑。
“好啦~”荨翁一捋胡子,“言归正传,傻丫头——”
“傻丫头!凤绿?是够傻的。哈哈哈,好啊,这下我心里可爽快多了~~”梓翚眼睛眯了起来,一脸的满足。
凤绿径自头一偏,再不理会梓翚:“老爷子,咱们不用理会他。”
“好,不理他。”荨翁边应道,边从药庐的柜子里取出一包草药,“由于之前你一直在压制‘银姬’发作,所以你要先服用我提前配好的虚风散来激发你体内余毒,方便到时根治,不过——”
“不过什么?”梓翚问道。
“梓翚,不要打断老爷子的话。”凤绿责怪道。
“好~看你是病人,本公子姑且不与你计较。”
荨翁看他们不再拌嘴,神情严肃道:“不过,丫头啊,要受很多苦啊,经脉倒行,寒冰锥心。你——”
“再苦凤绿也受得。”
荨翁道了一声:“好!臭小子,你把药拿去让星晓那丫头煎了,三碗水煮成一碗即可。”
“知道了。这就去。”出门前,梓翚只看了一眼凤绿,那眸光灼灼,令人费解其意。
“好了,制造麻烦的终于出去了,我先帮你封住大穴,以免‘银姬’毒性过列危及心脉。”
“有劳老爷子了,凤绿感激——”
“打住!客套话老头子可不喜欢听哟。”说着,荨翁已伸手点穴,封住了凤绿的周身大穴,“解毒期间切忌不可再运功发力。”
“凤绿记下了。”
、愿得相托人
此时,屋外,小院中。
俞悦正在劈柴,因为吃力,清秀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将药交给星晓后,梓翚则在一旁清闲地喝着茶晒太阳,顺便看着俞悦费力地对付着一堆木头。
“我说小悦啊,你这样不行啊。”梓翚调侃道。
“不要喊我——小悦!”俞悦有些不高兴。
“凭什么呀~~星晓不也这么称呼你?”
“星晓,星晓不一样!”俞悦辩道。
“咦,你平时不是喊她‘星晓姐’的嘛?怎么在我面前就直呼其名啦~~”
“你——我——”俞悦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驳,埋头又专心对付起眼前的木头来。
梓翚看俞悦依旧费力地劈着柴,撇撇嘴,黑水晶般的眸子随即亮起来,“小悦啊,你这样真的不行,连力气都使不上来。要不——我教你练武怎么样,将来你也好保护你的星晓姐啊?嗯?”
俞悦顿了顿,拿着斧头的手停下来,只是他仍默不作声,仿佛在想着什么。
“犹豫什么啊,要知道本公子轻易不教人的。就这么定了,打明儿起我就教你练武吧。”
没等俞悦应声,梓翚站起身挥手拍了拍衣服,朝厨房去了,径自将俞悦留在原地。
凤绿喝下星晓送来的虚风散后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三千青丝竟流露出墨紫色的华彩,肌肤原先暗含的一抹淡墨色完全褪去变得皓质细腻,因墨色肤质而被遮掩的精致眉眼完全呈现,再无阻滞。
毒性释放,凤绿恢复了样貌,双眸转为紫瞳,俨然一对纯粹的天然紫水晶,可此时她面色煞白,浑身被抽走了气力犹如万虫啃噬,三魂已失之其二。
她体内更是气血混乱,“银姬”很快蔓延反噬了经脉,导致经脉开始倒行。又过一刻,凤绿的肌肤泛出银光,她看着自己手臂,吃力地靠坐在椅子上,费力地开口道:“荨翁,这?”
“毒入骨血,自然要呈现‘银姬’自身的颜色。不对!等等——”荨翁一把拉过凤绿的手凑近细端,白眉骤然间拧在一道,“不好。这不是银星而是银斑,银姬毒发的速度比我料想的快得多!”
凤绿的紫瞳闪过一丝失落:“那会怎样?”
“若银斑连成片将皮肤完全覆盖,那便回天乏术!”
“什么回天乏术?”梓翚人还未进屋,那爽朗的声音便已先传来。可当他看到凤绿的模样顿时傻了眼,面前熟识的凤绿竟有着慑人心神的吊梢凤目,凝脂般的肌肤溢满银光,面色苍白可仍掩不住一双紫瞳顾盼流转,“凤、凤绿!你——,你怎么?是你么?”
凤绿虽虚弱地却开口打趣道:“这里只有我和荨翁,不是我,难道是荨翁?”
“傻丫头,还有心思开玩笑!”荨翁瞪了瞪凤绿,白眉一怒,“自己都自身难保咯!”
“怎么还有性命之虞!不是有解毒方法吗?”梓翚终于回了神,插嘴道。
凤绿抿了抿苍白的唇,唇边勾着一笔淡然如菊的浅笑:“老爷子说毒性蔓延太快,可能会来不及解毒。”
“我有说来不及?”
“那?”凤绿道。
“这就要看臭小子的了!”
“看我?我不就是个臭小子嘛~~”
荨翁面色一沉,严肃道:“少贫嘴!还有五日吟风崖顶的玄芝草就会开花,我要你在七日内将开花的玄芝草摘回来,切记不可破坏它的根系,其周围的土石也要带回来。”
“有多难摘?”梓翚见荨翁神色严肃,便问道。
荨翁叹了口气,捋了捋胡子:“玄芝草的花只开一个时辰,而开放的时间却不定,你四日内翻过洛津前二十一峰,于第五日子时找到玄芝草等待花开,在其开花的一个时辰内将其连根拔起,再连夜返回,但是你只有两日。”
凤绿心下一惊,虚弱得开口道:“只有两日!如何翻得过洛津群山?”
“只怪我低估了‘银姬’的毒性,七日内,你身上的银斑会遍布全身,你会毒发而亡。”荨翁皱着眉道。
此刻梓翚定定开口道:“我去。”
“好,今夜会有雪,我去帮你准备行装,吃过饭你就尽早动身吧。凤绿能否得救全系在你身上了。你让俞悦跟着,沿途还有一些药材需要他采集,采到玄芝草你自己只顾尽快赶回来即可。”
荨翁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布满沧桑的眼眸中有说不出的无奈,他自言自语道:“唉——没想到千算万算,已经研究一个多月了,怎么对‘银姬’的毒性还是判断错误,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凤绿刚想开口宽慰两句,见荨翁已然走了出去,便止住了。她回过头去望了望梓翚缓缓道:“谢谢。”
梓翚没有说话,他笑了笑,看着凤绿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姣好的面容显得那样脆弱易碎,仿佛轻轻一碰便会风化散去。世间好物难长久,彩云易散琉璃脆,倘若他未能及时赶回来,那凤绿岂不是?一思及此他竟禁不住一阵心痛,不忍看到眼前人真的随风化去。
“我答应你。”凤绿仿佛在自言自语。
“嗯?”梓翚回了神,“答应什么?”
“在你回来之前一定不死啊!”凤绿苍白却动人的面容上流出一丝狡黠可爱的弧度。
“这可是你说的啊~~”梓翚英俊挺拔的脸庞随即收敛了笑容,黑水晶般的清亮墨瞳里闪动着执着坚定的眸光,“我要是在七日内赶不回来,记得等我。”
“七日始终太少,难为你——”
梓翚打断凤绿,笑颜一展道:“打住!等我赶回来再谢我也不迟啊。我抱你进去休息吧。”说完打横抱起凤绿,将她送进里间,只觉她又轻了不少,“你比上次更清瘦了。”
“是吗?”凤绿淡淡笑道。
“上次我便发觉,那日在堇林救下我的人是你,而不是苏月。”
“何以见得?”
“香味。”梓翚顿了顿,“我记得救我之人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幽香。苏月身上的确也有一股奇香,所以当时我便没有怀疑。但在三方城,我回觅凉榭发现你体力不支,抱你起身时,才觉出你身上的幽香和我映像里的那阵幽香才是一模一样。这次,香味更重了吧。”
凤绿笑笑:“被你发觉了。”
“是‘银姬’的缘故?”
“嗯,这是‘银姬’的异香。因为毒性彻底释放,香味才变得更浓。”
梓翚把凤绿安置在榻上,又倒了杯水给她:“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是苏月救的我?”
“当时觉得麻烦。”
“怎么,我在你眼中居然是个麻烦!亏我待会儿还要帮你去采玄芝草,那我也嫌麻烦,不去行不行~~”
凤绿笑着摇摇头,那些银斑泛起了银色的小波澜:“不行。”
“那我总算不是个麻烦了?”梓翚似含水柔情的一双墨瞳斜睨了凤绿一眼。
凤绿被梓翚逗笑了:“嗯,早就不是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凤绿随即闭上眼睛休息,待到梓翚脚步声消失才不住流露出笑意,巧笑倩兮。
而后三日,慢慢云销雪霁,天空被抹得一干二净让人瞧不出一点儿杂质,这样的纯净让梓翚感到莫名的畏惧,就像因为心里藏有阴暗的秘密而不敢直视孩子澄澈的清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