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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想不通就别勉强了,该来的总会来。好了,凉居士多休息两日,还好容我多玩两日。”梓翚耸耸肩,似乎想到什么事,“好歹让星晓给我点好脸色看嘛!你看,刚她还和我吵,说我玩失踪,到处逍遥去了。”
“好——,让她做顿拿手的好菜犒劳你。”
“那最好不过了。”
两人正想继续说下去,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凤绿道。
梓翚便走到一旁自顾自的倒茶喝了起来。
燕丹推门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凤绿塌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微微一笑:“凉,今日谈的时间长了些吧,身体可受得住?”
“幸好梓翚来得及时,吃了药,好受多了。”凤绿舒展的眉眼流动着温和与亲切。
“你的身子日渐糟了,这清谈索性推了,好生养着。”燕丹的身体向着凤绿倾了倾,原本披散在背后灰白的发滑落至胸前,轻轻晃动。
“本来也有打算。梓翚已经找到一位药翁,我的病可能有的治。”
“那便好。原还不想让你走,也算帮她多照顾你几日,三方城的名医也还是有些个的。”燕丹有些失望但依旧那么释然,他转身向门口招了招手。
蝶瑜在门边已站了好一会儿,她走过去,将手里的燕窝粥递了过去。
“已经不烫了,刚刚好。喝了吧,平时也不见你有什么食欲。”燕丹的清箫般声音悠悠响起,这一刻听来那么细腻温和。
看到燕丹对凉如此这般上心体贴,蝶瑜心里不觉一酸。
这些日子,她就是再睁眼瞎也不难看出燕丹待这位“凉”女子就是与旁人不同。
这么多年,她拒绝了多少王公贵族的婚事,甘心待在觅凉榭,还不是为了他么。她以为只要守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见她的好,就算无法相爱也能厮守在一起,可现在,他的感情却再为另一个人付出。
想到这些,蝶瑜满是不甘,把粥递给燕丹后就有些负气转身离开了。
梓翚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起了玩心:“我说燕丹,你看人家蝶瑜都生气了,就知道光顾着凉咯。”
燕丹依旧是淡淡的,还未及开口,只听凤绿道:“蝶瑜姑娘人真的是好呢。”
“小丫头,我的心想你还不知道么。”燕丹宠溺得瞪了凤绿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愧意,“我只是觉得她一直在那里,没有离去。”
“原来是早有心上人啊。那你不早点告诉蝶瑜啊?浪费她的青春哟~”梓翚的笑容显得很调皮,带着一些些作弄人的意味,“你好坏啊~”
燕丹淡淡的瞥了梓翚一眼又看向凤绿,伸手轻轻拍了拍凤绿的头带着笑道:“我先出去了,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好么?”
凤绿点点头,一脸放心得笑了,像是料峭春风里第一次绽放的迎春花,小小的却那么可心。
那笑容梓翚觉得有些刺眼,陌生又似曾相识。
燕丹走后,凤绿缓缓开口道:“燕丹心里的人去世很多年了,还开他玩笑。”
“对不起,我又不知道。”梓翚抱歉得耸了耸肩。
“不碍事,不生气。”
梓翚忽的凑近凤绿:“诶,是燕丹不生气,还是你不生气?”
凤绿“嗤——”得一下笑出来,摇摇头:“都不生气。”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不简单哦~”梓翚调侃道,他很清楚地感觉到燕丹和凤绿的关系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一定有是什么事牵连着他们。
“是啊。不简单的。”
“说来听听啊。”
“你明知道我不会说。”
“问问又不吃亏~”梓翚努了努嘴,想要离开。
梓翚刚转身,就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端着一只香炉走了进来,清清秀秀的面庞上没有什么笑容,直让人觉得连血色也没有,甚至出现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寡淡。
“嘿,你好,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么?”梓翚友好的开口,顺便在他身边绕了个圈。
见他不回话,梓翚悻悻地望向凤绿。
“他是俞悦。”
“哦,怎么不叫严肃啊。这才贴切~”
“那是小人的母亲起的名字,小人不想改。”一个还青涩的声音慢慢响起。
“梓翚是开玩笑的,别放心上。”凤绿道,“星晓叫你送香来的吧,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我有么,我可是很‘严肃’的!”梓翚故意把“严肃”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嗤——”凤绿被梓翚逗笑了。
在一旁原本还就是孩子的俞悦一张清秀的脸也微微涨红了,终于显出一点孩子气来。
梓翚满意的笑了笑,正欲继续说,就见星晓风风火火得跑进来,清脆的嗓音又响起来:“俞悦——,怎么送个香炉这么久啊,还等着你帮忙收拾行李——”
星晓一进来就发现俞悦的脸微微涨红,似乎有点尴尬的杵在那里,立马瞪起一双杏眼对着梓翚喊:“喂,才刚回来你就欺负人啊,不要以为帮我们小姐治病我就会对你客气。小悦,我们走。”
说着,星晓拉过俞悦的手就走,有一瞬间星晓觉得俞悦的脸似乎变得更红了,于是又狠狠瞪了梓翚。害的梓翚只好笑笑外加无辜的耸耸肩。
待到星晓带着俞悦离开,梓翚那双挑尾的墨瞳意犹未尽得盯着凤绿,撇了撇嘴,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已他被看得连骨头都软了去了。
凤绿越发精致的面容上低掩的眉睫微微一挑,浅淡一笑轻若映水飞絮,幽紫的眸光略过梓翚莫测的笑容绽放在塌旁的窗外,略带血色的唇轻启。
十日前。寻仙楼。
星晓买了些寻仙楼的名点,准备回去给凤绿尝尝。她刚踏出寻仙楼的大门便听到旁边小巷子也就是寻仙楼的边门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叫骂,若不是星晓听觉敏感,这声音恐怕会经淹没在三方城的喧嚣中:
“小杂种!”
“呸——”
“小崽子,活腻味了,偷到我们寻仙楼里来了!”
“甭跟这小贱种废话,不给他点教训还以为咱好蒙呢!”
“给我打!”
“啊!噢——”
随之传来棍棒声和一阵呻吟。
星晓穿进小巷,拐个弯便看到两个高大的伙计拿着家伙向地上瘦弱的身影挥去,显然那还是个孩子。
“住手——”那两个伙计一愣,星晓立刻冲上前,扯开那两个伙计,“你们欺负个孩子做什么!他做了什么,你们下手这么狠!”
、知恩图报
星晓蹲□查看那孩子的伤势:“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只见他满脸狼狈,只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防备而疑惑得望着星晓,嘴角被打的溢出了血,手臂上也全是淤青,可尽管如此他还死死护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一些吃的。
伙计见星晓衣着不俗,手里还拿着他们寻仙楼的名点,便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谄媚道:“这位小姐,小的们不过是教训个偷东西的小毛贼,不劳您费心。”
“他偷你什么了?”星晓的语气里压着心中的不平,“至于将他打成这般模样!”
旁边一个伙计插嘴道:“小姐,这种小贼小的见多了,若不给他吃点苦头,下次还指不定偷什么呢!”
“我只是问他偷了什么。” 只见星晓一双杏眼圆瞪,满目怒意。
“从后院偷溜进厨房,偷吃了几块点心,又偷了一些。”伙计又道。
“不就是些糕点么,至于将人伤成这样!你们竟是这么不近人情的,说出去恐怕你们寻仙楼素来乐善的美誉就要不保了吧!他吃了多少,拿了多少,钱我来给!”星晓抬高了声音,接着甩出一锭银子,“够多了吧!再给我拿些好菜来,包好!”
此时,一个衣着较好的管事迈着快而不乱的步子从旁门里赶出来,笑脸盈盈,恨不得把脸上的皱纹笑得全皱在一起,“这位小姐不要动怒,是小的们不对,怠慢了,是小的们该打。”说着立马转向两个伙计喝道:“还不照小姐吩咐的做!快滚!”
那男孩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救他。虚情假意的三方城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个人情,也因此让他觉得繁华热闹的三方城空空的,一无所有,一点也及不上城外那个破陋却有着娘亲的小屋子。这个寻仙楼打着乐善好施的幌子不过是变着方儿的敛财,好得个美誉名满天下方便招来有钱的主子们罢了。
星晓不再理会那个管事,径自查看起眼前人的伤势来。可是他一味躲着自己,戒备的神情让自己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那管事拿着打包好的饭菜凑上前,满是抱歉的说道:“小姐,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小的以后一定好好管教手下,还请小姐您高抬贵手。小的们命贱,名誉什么的不打紧,关键是别伤了您的神,别伤了和气。您说——是不是?”
“行了行了!”星晓不耐烦的挥挥手,接过饭菜,“你们若是行的正还担心我会说什么。”
星晓刚转身,就看到那个男孩已经自己挣扎站起来,踉跄地扶着墙离开,便不再和管事的多说什么,追上前,扶着他往前走。男孩长得还没有星晓高,他不要星晓扶着,挣扎别扭了一会儿,却因为受伤虚弱而拗不过星晓,便低着头默不作声。
两人到了街角一处凉亭才歇下来,星晓看向男孩,眉眼如星,溢出笑意,如夏夜晴朗的星空,自然清新:“你好,我是星晓,你呢?”
男孩看着星晓亲切无害的笑容,将头微微瞥向一侧,别扭地小声开口道:“俞悦。”
“什么?”
俞悦回过头来看着笑眯眯的星晓,有点不乐意的说道:“俞——悦——。”
“愉悦?不是很开心么,那你应该多笑笑吧?”
俞悦不作声,低下头又是一副默然的样子。
“伤,不要紧吗?”
俞悦依然不作声。
“好吧。可偷东西总是不好的,以后再不要这样了。”星晓把手里的饭菜放到他怀里,“喏,这个给你。”
俞悦忽的抬起头,愣愣得看着星晓,那清清亮的眸子忽明忽暗,嘴唇也被咬得紧紧的。
“怎么了?”星晓好心得问道,想伸手拍拍他的头。
俞悦头一偏,灵巧的避开星晓的手,忽的抓紧手里的饭菜,低头匆匆开口道:“你住在哪里?”
星晓被他这么突如其来一问,竟没反应过来。
“你住哪里!”俞悦有坚定的问了一遍。
星晓这下反应过来,笑道:“觅凉榭啊。怎么了?”
一听到星晓的回答,俞悦转身便踉跄得跑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