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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过她身子柔声说:“你冷的像块冰。外头树上挂的冰溜子都比你暖些。就算是冷战也得有个期限吧?就算判了死刑,也该听人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
她落下几行清泪,不偏不倚全滴在他手上,那紧紧包扎的纱布也濡湿了,渗出骇人的氤氲血色!
“你手怎么了?”
他看了看那骇人的血色,眸子弯成月牙:“没事,划了层皮。”
他拿手背蹭了蹭她脸颊,“怎么?不说话了?我倒是希望你痛快的骂我一场。”
她深深叹口气,质问他:“要能把死人骂活,我早骂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覆水难收!难道人命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不值钱?你知不知道,这叫动用私刑?”
不知他从哪儿拿了个黑洞洞的东西一把放在她手心,垂眸一看,竟是他防身用的那把勃朗宁!
“要是能一命抵一命,我也认了。死在你手上也比死在端锐手下强多了。最起码能落个‘海棠花下死’的好名声。”
她眉心一拧,硬生生的把那东西塞给他,“这催命的东西你敢用我可不敢。”
他顺势一拉,手掌覆在软玉温香上头,“你不是不敢是舍不得,嗯?这次动了杀心,一则因为李英杰是端胖子那边的人;二则,他万万不该煽动那些穷学生做他的政治筹码;三则,事成之后,端胖子许了那老头教育司长的位置,光是金钱往来就达500万之多!500万可是一个省份一年的税赋!端胖子花了这样大的筹码喂饱李英杰,不过就是为了控制整个舆论。非常时期,谁控制了舆论谁就控制了地盘。”
她错愕问:“你说的是李教授?他——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不对呀。”
她狐疑的看着纳兰宇,“在津时,他致力于金石学研究,还发表了许多借古讽今的好文章,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看看这些。”她接过一沓资料,上有各大银行账户往来的信息,还有证人的供词,都戳了印章上去。快速翻阅,几声‘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德高望重的李教授怎么就成了假道学?就成了贪图名利的伪君子?而这些铁证却是实实在在的摆在跟前儿!原来这些年,她只过着用眼睛看社会的日子。
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你慢慢看,我上去睡会儿。”
她拉住他袖口,“你怎么弄到这些的?”
“想知道的话,去房间里头躺着,我慢慢的告诉你。”
她垂眸抽身,满面桃花,红若胭脂。 “没正经的,我才不去。”
“不去是吧?”纳兰宇一个横抱紧紧将她牢牢箍在怀里。顺着那旋转楼梯逶迤而行。她不由得惊呼,玉手搂住他的颈,面颊红透,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胸口处咚咚咚的声响是如此的真切。只是闻得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扑扑的拂面而来沁入骨子里去。手心里还握着那沓子厚纸,手心冒的汗液都浸湿了好几层纸张。
几个洒扫丫头也知趣的退下去,只拿着掸子隐在一旁不见光亮的地方偷窥还不时的轻声谈论着什么。
“放我下来,下头有人。”她娇嗔却不见任何效果。只盼着赶紧去了房里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依旧那副自顾自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的收敛。
俯身促狭笑道:“一会儿把你放到锦被里去。”
这家伙果真一进卧房便把她侧扔在了弹簧床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她隐隐觉得旗袍开叉处透了丝丝冷意, 他俯身覆上那一抹醉人的雪白,吃痛处,禁不住一声‘嘤咛’娇喘。那窗子还没来得及阖上,秋风吹了那蕾丝花边上下旋转起起伏伏。温暖的光线射了进来,照在那软绵柔滑的青纱帐上却又不刺眼睛。柔柔和和的一抹圆影。那帐钗下垂下的青纱帐和光影缠绵交融,互相挑逗。偶有几片素心梅花瓣飘然翩跹而至,落在那靠窗的躺椅上、美好怡然。
他吻上她樱唇,辗转吸吮,她本能一般的搂住那白净的脖颈,被动迎合。皓腕上套着的羊脂玉镯透着阳光托着丝丝暖意。缠绵尽处,他报复一样的含住那肩胛骨处光滑如镜的皮肉,印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子上去。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整个身子跟着发颤。他并没有舍得用力,那咬痕一会儿就全然消退了下去。
他目光有些清冷,那神色从未在他脸上见过,有些陌生的可怕。
“ 那天你咬了我,这是还回来的。以后,不准你无缘无故的冲我发脾气。”
她噗嗤一笑,两眼如弯月,“你果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的人。”
他大掌于锁骨上摩挲,转而攻陷下头的设防,旗袍的盘扣一个个被他解开,无重量一般的飘落在地,只是一袭的黑影飘过眼帘。一双玉腿也不自觉的分在两侧,任他采撷。
辗转到了下午,他却睡意沉沉,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胳膊一横于她腰际两端箍住,呼出绵长的气。那左侧胳膊和手上都缠了纱布上去。她放胆细细看去,手上的纱布纹理处露出骇人的玻璃划痕的沟壑!
他迷离睁眼,正好对上她的眸子,“看什么呢?”
“你手受伤了?怎么弄的?”
他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个坏丫头?”
“怎么就是我了?我只是咬了你胳膊,又没动你手。”
他伸手隔着柔滑锦被轻怕了她一下,“那天之后,我喝酒把杯子捏碎——”
“活该,谁让你只会拿枪说话的?那天我要是让你恼恨,你也会把我拉出去毙了吧。”
“小丫头,我早在心里杀了你百八十遍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她错愕问:“我怎么了?”
他促狭戏谑瞥了她一眼,“不懂风月,还有脾气又坏!除了这长相还差强人意,我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竟被你弄得人鬼不像了!”
她狠狠的推搡他一下,嗔怒道:“纳兰宇,你——你真是太过分了。守着我还毫不顾忌的说我的坏话!你积点口德好不好?”
他反手摁住她那皓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还没有说完,还有,你能不能变聪明点儿?啊?跟着我经历了这么多,我怎么觉得你这小脑袋一点儿也没长进?连李教授那种道貌岸然的假道学你都能当成什么恩师供着,我可真是佩服你。”
她喃喃道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他变了质,他还是我的导师啊。”
他眉心皱紧,拧成川字,食指一曲,弹在她额头上,“你简直就是傻到家了,他那样的,一枪毙了就是太便宜了,军部十大酷刑都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十大酷刑?哪十大酷刑啊?”
他伸出五指,历数十大酷刑的名号,“什么‘五子登科’‘大红袍’‘过山龙’‘盼佳期’数不胜数。”
她却是听的一头水雾,五子登科?大红袍?过山龙?盼佳期?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她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听不懂。”
他揽着她的身子,笑道:“可是你想听的,要是被吓成小傻子可别怨我身上。”
她有些不耐烦他啰嗦个没完没了,“说吧,左不过是刑罚而已。”
“所谓‘五子登科’呢,就是用五颗巨大的铁钉钉住犯人的五心,“五心”就是两手心,两脚心和胸心——”
她顿时觉得一阵阵的犯恶心,把人当成墙皮钉成这样,她不敢往下想,只紧紧抓住锦被全身发冷打颤。
“这些刑罚你都用过了?”
“哪用得上我,那军警处处长不是天天倒腾这些东西吗?这‘五子登科’只是小儿科而已。”他搂住她发抖的身子,笑道:“可是你叫我说的,这会子又怕成这样?你这女人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些?旁的女孩子不是都在什么锦衣华服上香车豪宅上下心思吗?金银玉器也不喜欢、送你的车还在车库里头蹲着。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喜欢些什么?”
“我喜欢去报社工作,喜欢自由的空气。你能办到吗?”她偎依在他身上说。
他轻叹口气,“这事偏生是最难办的,旁的都能给,这事就——我答应你,端胖子倒台之时就是你出去工作之日,嗯?”
她轻笑一声,掩面道:“那我就恭祝你三公子能——得偿所愿!”
他搂着她身子翻了一个圈儿,她身子被压在他身子下头,额头碰触那细碎的流苏帐子,痒痒的。
“平生无所愿,唯一爱美人!”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啄着她那柔滑的身子。简直要一把火把她燃尽似的。
第十二章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本章字数:1137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3 18:05:18。0'
兰春端了安神药上来,一把小勺放在碗里头,说是三公子让下头的厨子熬制的,着实的费了不少心思在里头,里头家了百合花和野菊花。她盯着碗里的药汤子看了一眼,一股子刺鼻的酸涩的味道渗入鼻腔,她以手掩口,跑去厕所吐了几口酸水。
兰春拍打她背,又倒上开水递上去。
这几天,她觉得身子不爽,浑身有些乏力,只以为是晚上闹的,可是,过了些时日竟有些厌食了,平日里最爱的那些吃食也没了胃口甚至只看一眼就犯恶心。又转念一想,这症状是从喝了那安神汤开始的,莫非那安神汤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兰春,那些熬药的渣子倒哪儿去了?”
兰春愣了半响,咧嘴笑道:“不知道——主子我——我不知道。”
“你在害怕什么?”
这逼问有些咄咄逼人,自打兰春跟了这主子也是得了不少恩惠,这丫头办事倒是伶俐,清婉总是抱着一份真心对她,可结果却还是让她心寒。看这情形怕是真的是二房派来探底的,她实在不想承认在药汤里下药的法子是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能做得出的。可是,偏偏是这样的人家连丫鬟也变成了鬼魅。
兰春躲避她的眼睛,那是从未有过的犀利,记忆中的三少奶奶是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这会子却凶神恶煞般的逼问,兰春手心浮起一层层冷汗,只顺手拿了抹布擦窗帘,清婉一把夺了抹布,“窗帘是用抹布擦的东西吗?你如此伶俐的人能干出这种蠢事?二房让你在我的药里加了什么?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