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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要走的时候,她还仿佛是游荡在梦中。爹娘也许暗中,哭了许多次了吧?九妹就那么坐在马车里,默默的垂泪。半路上,王佺掀开马车的窗帘,看到九妹哭了一脸,心疼的无可附加。
他把手伸进去,给九妹擦擦脸,手上的皮肤粗糙,还怕用劲过大弄疼她。所以就擦了一路,也没擦干。“别哭了,我带你去豫州玩玩。”九妹闻言,带着鼻音问他,“豫州是边城,我们去那干嘛?”
王佺笑的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豫州
到了豫州已是夜里,王佺先安排了住宿下榻。等第二天一早,才带着九妹出了门,好好的热闹了一下。
心草是在当天落午回去的,一路上,也不知是跑急了还是怎的,心脏跳得特别快。惹得九妹那边也不舒服了,王佺还以为是热的,在茶馆歇了好半天,才接着走。
‘咻!’红绿双色的烟花升天,‘砰’的一声炸开了,此时心草已经进城,寻着烟花,便找到了长钘。“哎~!我回来了!”长钘看了看累死狗一样的心草,真心的笑着,用袖子给她擦干净了脸,很正式的看了她一下。
心草眨眨眼,她意识到了什么,随着长钘的手抬起,她看了过去。那是……姐姐?
九妹本和王佺在街上看佩饰,一转头间,突然看见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好像没什么不同,那人是个真的,喘气的,她还能看见她的动作。那人也同样在看着她。
在那种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她只能认为自己是幻觉。也许只是一瞬间觉得那人与自己很像,说不定而后就看清了,那……的确是幻像,对吧?
王佺把手臂揽在九妹身后,半扶着她,九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心草也没多出息,她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了。
在两人还不足三步的时候,九妹终于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了,只不过还有最后一丝轻微的恍惚。“这……”还没等她伸手触及之时,心草就已经哭得不行了。“这……这是……”这边还结巴上了!
长钘抚了抚心草的背,“叫人啊!”心草想张嘴,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人家九妹起码还‘这……’了呢!这姐俩就这么一个哭、一个愣的,被各自的家长,带到茶楼去了。人店小二都看出来这是亲姐俩了,这两人还在那相面呢。
最后九妹终于彻底清醒了,“这是怎么回事?”王佺直截了当,“这是你亲妹妹,当年被人掉了包,被人送去大郢当太子妃了,旁边那个就是郢国太子,我师弟,御长钘。”
听王佺这么说,心草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长钘把心草的镯子亮了出来,九妹这才开始信了。据说那镯子是当年她爹,从一个客商手里淘来的。家里人都以为是一个,现在看来,应该是一对的。
当年爹爹,到底是骗了娘多少啊?九妹把手伸向了心草的脸,心草这才第一次唤了她,“姐姐~~!”声音很小,小的让九妹以为梦又来了。她还是感觉像是照镜子,可这……远比照镜子真实多了。
心草抱着她哭,她心里便不自觉的难受,她好像知道了,心草心里有多苦。所以,她也哭了。最后反倒是心草先好了,她还在哭。心草小心翼翼的问她“姐姐,你不会又不要我吧?
其实她听了这话,实在是有些不自然。她只安抚过闺中密友,现在反倒是有了一种长辈的感觉,这让她无所适从。
心草又小小声的叫了她一下,“姐姐?”最后心草急的都快哭了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把人抱在怀里,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半天只有一句,“不哭。”
然而,对心草来说,这就足够了。
那天晚上的时候,四个人吃了团圆饭。心草头一次在长钘面前,喝得酩酊大醉。九妹也醉了,两个人在空旷大街上,姐姐妹妹的喊着笑了一路,最后在一个客栈的两个房间里,分别住下了。
九妹在军中练得酒量还好,只是有些迷蒙,她问王佺,“少卿,这是不是梦啊?”王佺搂紧了她,“不是梦,你明早醒来还能见到她,小妹受苦了,咱们要好好待她。”九妹又问,“那爹娘……”“找机会再告诉吧。”
而相比之下,心草却是乐疯了,这十几年来,她还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呢。人得让长钘把着,她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嘴里念念还有词呢,“空山新雨后,直云逐江流。常晤舒何郁,千里共蟾舟。”
长钘都给气笑了,这好几首词拼在一起,还能词通意通顺口,她这才是真有才啊!嘴上还得安慰着,“好好好,蟾舟蟾舟。”心草一听蟾舟,来精神了,“蟾舟,月亮!我要看月亮!”
这长钘也不好反驳呀,“好好,咱出去看。”说着就推着人往外走,可心草却不动了,“我……不出去,外面冷。”“不出去,那还看吗?”心草把手一挥,“当然。”
长钘从身后搂着她,撇过头看着她的脸,“不出去,怎么看啊?”“唔~,你把……你把房盖捅开!”
最后房盖当然是没捅开,心草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后半夜的时候,这家伙又醒了!把长钘吓得一激灵,“心草,怎么了?”心草看了看他,刚才想什么,忘记了!
良久,前一个事是忘了,不过她又想起了,她的宝贝姐姐了。这大半夜的,也不管天黑天亮,就要去找,“我要姐姐。”长钘也跟着下床,“姐姐在睡觉,乖,明天再去。”心草抬手,使劲挣开了长钘的束缚,“不行,明天……不行!”
一番折腾之后,吵醒了隔壁的王佺,长钘也败北了。看见王佺出来,长钘还深感愧疚,“师兄,心草想和姐姐睡。”这师弟的妻子,妻子的妹妹,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这王佺想不答应也不行啊,“唉,那就让她俩睡吧。”
最后,人家两姐妹就搂到一起去了,睡得那个香啊!这俩师兄弟,一担挑,何其默契的叹了口气,“睡觉!”“睡觉。”
也许,一开始,九妹和心草,就是这么在娘胎里睡的。时隔十八年,在碰面的时候,血缘,仍旧是血缘。相隔多远、多久,亦无法改变。
*
沙湖道:白梨配开水——腹泻
(注意养生,珍爱健康。——QQ群330448292)
内忧外患
第二十二章。内忧外患
次日,九妹醒来的略早,睁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妹妹。好可爱!她不禁伸手去触碰心草的脸。其实昨天,她也并非是真心的接纳了心草。她只是觉得她很可怜,或许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吧。
不过经过了这一夜,那种感觉好像变了。她感觉到了那种,人与人之间心的贴近,甚至是牵扯着她的神经,因为你痛,所以我更痛。
耳边含糊的一声,“姐姐。”她抬眼去看,心草双眼酸涩,还有点睁不开眼睛。她不像九妹,每天都起早练功,这个时候让她清醒,还真有点困难。不过今天不一样,因为她的身边是姐姐,所以她说什么也要醒过来。
九妹看她那样子,笑的开心极了。“我很开心。”即使话没说全,心草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比姐姐更开心!“姐姐,我们今天穿一样的衣服吧。”“好啊。”
待到景椤她们进来的时候,三个人全吓傻了。其中青芷最为脱线,摇晃着景椤的胳膊,别提多兴奋了,“景椤姐姐,九姑娘啥时候练成分身术了?你咋没跟我们说啊?”
景椤心道了,她这不也才知道,她家小姐有把自己劈一半的本事嘛!只见她两边仔细瞧了几眼,然后果断走到了九妹身边,“小姐……”
九妹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不想吓到她们,“呃……这是当年丢失的十姑娘,我真正的双生姐妹。”这回紫云青芷可真是吓到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恨不得把眼睛和耳朵,都拆下来重装一遍。“那……那十公子……”
九妹偏头瞅了瞅心草,她是身体有着轻微的震颤,若不是自己拉着她,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下意识的颤抖,她好像很不安。难道,已经到了害怕下人嫌弃她的地步了吗?
“好了,此事不许再提。给我们俩更衣吧,要一样的。”景椤这些年大风大浪的,先一步反应了过来,什么也不说,听了吩咐专心的打理衣服,“小姐,一样的只有一套男装了,先穿上,出去再买吧。”九妹点头,“也好。”
心草看了看景椤,小声对九妹说,“这个不错。”九妹会心的笑了,拉着她坐好,还亲自给她梳头换装。心草觉得,那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禁感慨出声“太幸福了。”
两人携手而出的时候,王佺和长钘正在二楼雅间用饭,见到两人的装扮,还着实紧张了一下。不过,仅仅几秒过去后,两人的顾虑便完全不在了。
看左边,风流佳公子,着一身墨色,折扇轻扬,自是明唇皓齿,尽显玉树临风。而右边那个,脚步虚浮,笑的一脸傻兮兮,走路没个正行,还拎着扇尾。
长钘真是怀疑,这要是一不小心,那扇子是不是就能直接飞出去?形象这种神奇的东西,某人还真是从来没有过啊!九妹挨着王佺坐下,王佺浅笑道“九丫头,还是穿女装好看。”景椤三人闻言,偷腥似的笑着。
九妹也不理他,只是和心草对视一笑。四人一起吃完了饭,便急着出门,去量身做衣裳了。其间,两个男人无聊空等时,一个青楼女径直走了进来。见到长钘鞠了一礼,“二位公子有礼~,这是我家妈妈让送来的。”
长钘一看,明白了!待到二人出来之时,长钘便提议去销金窟看看。九妹一听,脸色显得有些不好,长钘便主动解释道,“那是我妹妹开的,是我大郢用于搜集情报的地方。”
九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对心草吐了吐舌头,心草还是一脸傻笑,眼底却精光闪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临到目的地的时候,路经一个小楼,心草突然被楼上掉落的支窗户棍,砸到了脑袋。姐妹两齐齐向楼上望去,只见那正门上,只挂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匾,题名破落居。
楼上探出了一个男人,那人只穿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