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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钘骑着自己的良驹,目不斜视的停在了君家门口,前排护卫自觉闪到一旁,让他毫无遮拦的显现在众人的眼前。大家不禁小声的赞叹着,这太子还真是一表人才啊!
座下的骏马头顶着大红花,傻里傻气的,活脱脱像头驴。低头甩尾的,赌气似的躁动着。长钘也就由着它,自顾自的想着什么事。
没一会儿大门被推开了,一个老者衣冠锦整,紧牵着大红衣裳的新娘出来了。长钘知道,那老者便是新封国丈,他老丈人!而旁边的那抹艳红,便是他的太子妃——君翼。
心草刚站在门口,就被早候在一旁的男子一把抱起,塞进了轿子。还不及反应,就在又一阵嘈杂的吹吹打打中,踏上了返宫之路。
心草是不平的,临出门之前,老爹终于坦白了……天下卫属于大郢皇室,是属于长钘的。没想到自己混沌的十五年,全因为那个身为太子的男人!把一个国家的命运,压在一个女子身上,简直就是无与伦比的——荒谬!
而同时,长久压抑的感觉,又在长钘的心里兴起,这让他很是不安。他同情心草,这场斗争中,最无辜的心草。不但如此,他还须冷落她,不能尽意的保护她。他无言的回头,看了眼那大红的轿子,心中默默起誓,‘三年大限!’
三年后,他一定要让她过的比天下人都好!
轿落内廷,无数宫女把心草迎了下来,簇着她向前走。大红盖头带来的压抑,让人不自觉的有些心慌。就在一瞬间,她的手被人牵住,很大的手,有些薄茧。心草猜想,那应该就是太子,于是就快速的记熟了身边人的味道。
呵,话说这大喜的日子,不捣捣乱闯闯祸,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
还好有盖头盖着,不然就凭心草,此时那张笑得格外扭曲的脸,都能让宫女太监们送到太医署去!
拜堂了,太子双手交叠刚要一拜天地的时候,突然发现…中毒了?那左臂末端的物体,哪里还是手?黑成那个样子,说是碳都有人信!王上王后惊恐万分,不经吓的宫女甚至还发出了,如杀猪般的尖叫。这哪还得了,太子殿下的千金玉体,怎经得住这般呐?
不消半刻,地上稀稀拉拉的站满了各种太医。最让心草震惊的是,那其中竟还有乳医!又不是要生孩子!
哎?她怎么能看见了?这才惊觉,刚刚混乱的时候,盖头都被挤掉了,此时那嫣红,正华丽丽的被踩在某太医脚下呢。——!
随着眼睛抬起,正好看见太子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呢,虽说那手不严重,但他还真是淡定啊!不过这礼还没成呢,就这么看着她,让人多不好意思啊!站在一旁的宫人也发现了,不知从哪又变出一方盖头,落在了她的头上。
视线隔断;长钘也是一个晃神,这才开始关注自己的手。嗯,黑的真艺术!
众医家‘群起而攻之’,终将‘黑手’问题解决了。典礼如数举行,繁琐到了最后,随着昝公公的一声“祭天!”‘哗’的一下,盖头又被掀开了,忽然见光,一刹那有些刺眼。
心草被带到外面,阶下有一只羊。长钘发现,她在看见那只羊的时候,眼睛都发直了。不像刚才那毫无顾忌的笑,多有灵气啊,像阳光一样,没有比那更让人欣喜的了……咳,想哪去了!
长钘一边腹诽着自己,一边揣测着,不知这君翼杀没杀过生?看她的反应,应该是没有,那该如何是好?安慰她?万万不可!此时若有举动,只会让她更危险。
该死的拓祓侯!长钘用余光扫了一眼宾客席,果然看见了那个野心家,还有那个…专门用来勾引他的,拓祓侯长侄女——幺钰蒴!
心草也看见了,本来只是想挨个人瞧瞧,和王公大臣们混个脸熟,没想到竟然看见了那么愤恨的目光,还是个女子!还有女子前侧的那个小胡子,一看就是个奸臣像啊!
这太子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嗯…还是老爹深谋远虑啊,看这一个个的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要没点功夫怎么行?
同时谁也没注意到,随着心草的衣袖一摆,早有一道黑影悄然掠过…
心草心里的小算盘还没打完,突然听到长钘叫她,紧接着一把长剑递到了眼前“君心草,祭天!”这……唉~,皇家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啊!就是可怜那羊了,不过这万众瞩目之下,她也不能违背不是?╮(╯▽╰)╭
在长钘的目送之下,心草下了高阶,蹲下顺了顺羊的毛,然后牵羊的太监把羊放倒,过了一会儿,直到见羊出了血,长钘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王令,封,君家女君翼,为大郢东宫太子妃,准王后,永不作废!”
一道旨意下来,群臣有些骚动……永不作废啊?那钰蒴小姐的眼睛红得都能喷出血来了!而心草呢,压根没反应!傻兮兮的看着王上和王后,后者还正对着她无比慈爱的笑呢!好是和谐呀!
宣完旨,心草就被送进太子专署的风巽宫去了。而此时留下宴客的长钘,却无比的抑郁,钰蒴和拓祓侯一直在那悄悄的盯着他呢。这种明明是正娶,却怕被人捉奸似的感觉,真是…靠之!
多亏王后这个深明大义的慈母啊,“钘儿,时辰不早了,回去风巽宫吧。”“是。”长钘嘴角微微一挑,又立刻掩盖了喜悦的痕迹,深情款款的望了一眼钰蒴,然后浅叹一口气,状似万般无奈的,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一种窸窸簌簌的响声越来越近,其间还掺杂着些人声。长钘顿时停住,身后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经长钘的示下,身边为首的太监大喝一声,“何人?”
那边立马连滚带爬的出来一宫女,俯身磕头磕的怦怦响,“太子恕罪,太子妃说这羊没死,让奴婢来救活它。”长钘眉尖一挑,稍近前看了一下,心下了然,又不禁惊喜,这太子妃也不算太简单啊!
思及此,他金口一开,“这羊是祭天用的,救了它会给太子妃带来灾祸,杀了。”“是。”恶人还是必然得有的,毕竟祸患留不得呀,蛛丝马迹也是会坏事的。
解决后,他又记起什么似的,回头找人。一老妪自觉上前,“蒟蒻在。”
他好言吩咐“姑姑,把我的宫人换给她,那个送到母后那去,你也去照顾她。”“是。”“一定要护她周全。”“是。”
就在同时,新房里,心草以未来王后之尊,不费吹灰之力的遣散了一干人等。随后,闪出了一个女子,一身的夜行服,脸包的只剩一双大眼睛。心草见她来后很是高兴,“义明姑姑。”
陈义明,与陈义忠两兄妹,皆乃君家的暗卫,不过因为义明自幼上山学武,心草也只才见过她两面。对于姑姑这个称谓,义明是有些不满的,她今年二十六岁,也只比心草大了十一岁,还是可以叫姐姐的,可是不管少主怎么叫,她都只有服从的份了。
“少主,那个男子是当朝拓祓侯,女子是拓祓侯的长侄女,唤作幺钰蒴,年十六,是监视太子的细作。”心草听完细细点头,“嗯,义明姑姑,你做的很好,下去吧。”义明只一躬身,即刻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原来,那就是拓祓侯啊!
长钘那边,自觉得一切妥当后,又踌躇了一会儿,终是回了风巽宫了。进门的一瞬,他意外的发现,心草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正襟危坐,而是抱膝而坐的,见他进来后,才迅速的把腿放下。
私下第一次见面,又是新婚夫妻的身份,不免有些尴尬。似是在找话题,他略一思索开口道“自今日起,蒟蒻姑姑来照顾你……未来的王后要有大家之范,你好好学。”
心草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样子很是不满。长钘又纠正她,“要说是。”“是!”长钘唇纹微展,小丫头声音还挺好听的。
说没两句,接不下去了。可巧,一小太监躬身进来,“太子,食盒准备好了。”“下去吧。”“是。”长钘大步走过去,悄悄的拿出银针,探了探每道菜,这才放心。转身看见心草正伸着脖子,向他那瞧呢,眼睛眨啊眨的,好纯洁啊。
“过来吃吧。”心草听见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要知道她可是一日水米未进啊。“你真好!”坐下后,她不顾形象的,美美的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食物,并未发现长钘在看着她。
片刻后,长钘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很弱,于是就开始给心草布菜。只是这太子当久了,生活就大神级的缺乏自理。眼看那菜一口一口的,摞的越来越高,都快冒出碗去了。心草刹时停止了‘灌肠’,抬起头认真的看了长钘很长时间,恍然大悟了,“原来你想撑死我!”
“……”长钘瞬间短路了。
她那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不过片刻之后,长钘才惊觉,自己这个太子竟然被人怀疑了?还真是新鲜啊?这感觉让他很是不好受,脸一下子就黑了。心草看在眼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边觑着他,一边积极的把剩饭吃完了。
长钘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看心草膳毕,起身回转竟自褪了礼服,向床中间一倒,颇有一副‘此床是我财’的架势。心草看了看,站到床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他一下,没反应!还真生气了?(⊙_⊙)?
不过这睡觉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啊,长夜漫漫,让她站着?怎能可能?只见她眉目间流光一转,计上心来,柳眉一挑,悄声自语道,“哇,太子睡觉怎么像猪一样啊?他不会梦游吧?”果然,听到这话太子僵了一下,随即翻身睡到一边去了。
心草得意的窃笑了两声,然后才轻轻褪下礼服,坐到了床上,腿伸直、上身绷直立起,‘怦’的一声,像挺尸一样,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了。巨大的声响吓了长钘一跳,稍稍欠身察看,见心草并无异常,这才敢小心翼翼的重新卧下。
惊魂未定的腹诽,这个新娘太子妃可真是…奇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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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湖道:少卿——王佺(quan 2)
长钘——御长钘(xing 2)
老太监——昝(zan 3)公公
卿本无良
第三章。卿本无良
同样是此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