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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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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为他盖上了被子,起身想要离开时,却被拽住了衣角。

苏辰微红着眼眶,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角,手指捏得那么用力,指节泛白,还带着些微的颤抖。

“妻主大人,我……”


   

缘起(六)

  “妻主大人,我……”苏辰吞吞吐吐,重复了即便却也不能说出邀宠的话来。

虽然他急着想说,想要得到她可能的一点宠爱和温情,以给自己和家人,尤其是还是幼龄的妹妹带来一点保障。

可是看着陈妤幽黑的双眼,他说不出来。

陈妤望望自己被扯住的衣角,问:“怎么呢?”

“我……”他涨红了脸,却依旧不能启齿。

跳跃的烛火下,苏辰的面容有些模糊,但陈妤依旧可以看清他眼中的不安,和些微的祈求。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会这样不安呢?

明明她一直已经很小心很努力了,可是一不小心这家伙就会跪了一夜,就会端坐了一天,就会满怀了心思胡乱猜疑。

是不是,离开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是不是,也不应该这样逼他说一些,对于他而言也许很尴尬屈辱的话?

陈妤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手指在他披散的长发上流连着,缠绕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声音有点颤,语言有点太过直白了不够委婉也不够甜蜜,但是她确实是不能自控地要问:“你希望我留下来?”

苏辰点点头。

陈妤低头,轻轻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吻,如蜻蜓点水,不,比那个还要轻,轻得在苏辰的心底几乎激不起一丝涟漪。

苏辰只是略略闭了眼,听着陈妤宽衣解带的窸窣的细微的声音,感觉着她掀开被子躺到自己身边……然后苏辰以为某些事情应该开始的时候,却听见陈妤轻声说:“好了,睡吧。”

竟是……

除了那一个轻得让人怀疑究竟有没有碰到的轻吻之外,她并没有再碰他一个指头。

苏辰僵硬地躺着。

陈妤的呼吸很快就变得规律平缓起来。

于是苏辰闭上眼睛,逼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

陈妤的想法很简单。

苏辰难得流露出一点不安和依恋,她很欢喜,心里偷笑不止。她明白自己的怀柔和退让或许已经在起作用,此外苏辰的不安也帮了大忙,但她并不想趁人之危就这么就坡下驴——而且毫无经验的她,也确实不大有胆量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地去“吃掉”某人。她潜意识里更希望对方更多的主动,还有更进一步的感情基础。

她抑制着自己蠢蠢欲动地冲动和欲|望,她觉得,不这样仓促地“吃掉”对方,应该是一种尊重和看重才对。

她并不知道,这反而让勾引失败的苏辰愈发不安。

……

苏辰知道自己长得很一般。

苏辰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够绵软细滑,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疤丑陋狰狞。

可是毕竟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苏辰嫁了人,虽然不敢盼着对方对自己真的好,可看着陈妤的慈眉善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靠谱”的期待的。

可是她果然不肯碰他。

所以……她果然还是讨厌他厌恶他吧?

娶他确实是不得已为了堵人口遮人眼吧?

一时并不整治自己……只怕是尚在筹划等待以后?

不知自己今夜这主动地丑态,是不是已经让陈妤在心底笑得死去活来鄙夷万分?

自己究竟要怎么和这样一个寡言的,看不出心思的女人相处,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呢?

苏辰在无数种猜测中,不安地也渐渐陷入了睡梦之中。

……

夜深人静。

连那一弯弦月也细得像是闭上了眼睛在沉睡。

……

“啊!”

一声惊叫,伴着急促地喘息,却忽然打破了这平静。

   

缘起(七)

  真是奇怪——苏辰想。

他被陈妤的一声尖叫从睡梦中惊醒,手伸到枕头下去,没有摸到匕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为人夫。然后他很尴尬又不知所措地看着满头冷汗的,自己名义上的妻主,满肚子狐疑。

这个女人明明应该过得很愉快逍遥,竟然也会做噩梦吗?真是奇怪得很。

苏辰坐起身,却不说话,只靠在床内侧,默默看着狼狈起身,摸索着穿上鞋子,走到桌边倒水压惊的那个影子,猜测着这个女人反常的原因。

蜡烛是冷的,屋子里只有一点朦胧透过窗纸溜进来的月光,因而苏辰没有看到陈妤的脸色,自然也没有看到更多的细节。

比如苍白的,失了血色的唇。

再比如,颤抖的,几乎没有拿稳茶盅的手指。

……

仿佛那个打破了酣眠的惊叫,以及突如其来的噩梦的确是预示着什么一般,当苏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的时候,当陈妤一杯杯连灌热茶意图忘了自己的梦时,朝堂上下却已经开始乱成了一团。

女帝受了寒,小病了一场,然后京中忽然就有了谣言,说皇帝大限将至。

还没等病好利落了,这谣言的后遗症就已经开始显现。

五皇女送给太女一个侍子,长着一张精致秀丽的脸,聪明乖巧,更难得唱得一嗓子好曲,颇得太女宠爱。可就是这个侍子,在不久之后举报说太女有不臣之心,偷偷制了龙袍,雕了玉玺。
太女怒斥,说是五皇女构陷,可又对着被三皇女带兵搜出来的明黄袍子无话可说。除了否认她做过这些事情外,再说不出什么证据来。可也是,证明一个人干了一件事容易,证明自己没干又谈何容易?
女帝震怒,下了旨意要三皇女亲审那制了袍子和玉玺的工匠们,定要问出个究竟。却又出人意料地,供出来说是四皇女派人来做的用以嫁祸,实在不敢谎称,败了太女的名节。
自幼体弱,一向称病在家休息的四皇女一惊再惊,声声咳了血,慌得太医院的大夫们开始人人自危时,四皇女披着头发跑到自家母皇那里哭诉,自称体虚,且不说文才武略都不甚好,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又做什么要陷害太女,这分明是有人看她与众姊妹关系都好,意图一箭双雕。
就这时候,五皇女竟也散了衣襟,哭诉自责,说自己就不该请太女进府品茶,结果太女看上了自家侍子,好心送去倒惹了这一堆麻烦,又说那侍子本是六皇女送来给她的,不过自己不喜男色故而一直没碰过。
这六皇女尚年幼,但她的同胞姐姐三皇女却不年幼了,迅速就跳出来也开始抹泪,述说如何的不易,调查太女一案受了多少非议……

且不说后宫的君侍们如何随着这荒唐又严肃的案子盘算着心事,掐尖了声音跟着一起哭喊。

更不提皇女们打做一团皇帝一言不发之下,一干老臣新吏也跟着一起着急忙慌,上蹿下跳,保太女的,参太女的,告皇女的,劝皇帝的……

……

没有比夺嫡,比姐妹倪墙更让人觉得郁结却又无法可想的事情了。

一时间,兄弟成仇,姐妹倪墙。

便是一向超然事外看热闹的陈妤,也慢慢不好受起来。

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何况如今是煮豆燃萁,她虽无意,却已经涉局其中。

终于有一日,女帝又独留了陈妤一人伴驾,却板了脸问:“我听人说,太女一案事发前夜,你恶梦而醒?你有个好妹妹来告诉朕,说你这是做了亏心事,半夜鬼敲门。”

   

缘起(八)

  眼看就要到晌午,管事太监开始焦躁。

皇帝在和陈妤说话,严令不许打扰,可是用膳的时间也快到了。

终于忍不住,她踮着脚悄悄把耳朵贴到门上,想要探听点动静。

一阵静默。

而后忽然传出杯子被砸碎的声音,和着皇帝愤怒的大喊:“你这个逆子,混账!”

……

当今皇帝共有七个女儿十二个儿子。很庞大的数字,但若考虑到后宫共有一个凤后两个贵君外加无数侍君,侍过夜记录在册的共约百人……似乎就也算不得什么了。

十二个儿子,前九个都已出嫁,还余下了三个,日日守在深宫之中,勾心斗角聊以消遣。

七个女儿,除了六皇女、七皇女尚且年幼,余下的在朝中都有职位——厄,二皇女似乎稍稍例外些,虽然受宠得紧,但领的居然是礼部的闲职。

陈妤自己要的那个位置,原也只为了表明自己的毫无野心。
但是,又是谁说,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她想要表达自己毫无大志,未必看在她人眼中就不是别有用心。伴君如虎,只为皇帝心中永远不会沉睡的怀疑猜忌。

即便是最受宠爱信任的那一个,陈妤似乎终于也还是有在众人面前被羞辱的那一天。罪名莫名其妙,仅一句“君前失仪”,罚俸三月,闭门思过半年……对于她的处罚圣旨一下,震动了整个朝堂。

陈妤一如既往带着微笑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抑郁不满,然而背影却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低沉萧索。

太女沉吟半晌,三皇女一夜未眠,四皇女搂着新纳的侍君喝了一夜的酒,大皇子又和驸马闹了别扭,十一皇子罚了十皇子的宫侍掌嘴,皇帝的风寒才好却又似乎染了咳喘……种种一切,似乎都和捧着圣旨迈出宫门的陈妤无关了。

如无意外,未来的半年,她将仅被软禁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与世隔绝。

她自己的府邸啊……

……

陈妤的府邸中,正一阵鸡飞狗跳。

原本她走前与苏辰等人打过招呼,大约要到晚上才回。苏辰自然开心得准备活泛一下新婚来压抑了两天的筋骨,穿了短衫就跑去后院练剑练了一上午。可现在事发突然,陈妤又遣了跟随的人去报信,说是因为种种缘故不大如意,马上就得回了,这让苏辰不由有些傻眼。

满身难闻的汗水,不合适的衣服,未上装的面容……哦,天啊,还有颇有几分凌乱扎得很敷衍的头发……苏辰愕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处于一种毫无准备不合规矩的状态。

很奇怪的,尽管陈妤从没有怎么特别难为过苏辰,他却总是下意识地觉得,依照印象中的陈妤的骄纵,自己大概会成为一个出气筒。他总是谨言慎行,尽力让自己不要触犯自己的妻子,而这一回……他不能确定自己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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