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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明找到第二阶段计划的内容,取出竹筒里的情报,与计划作了一番对照后,戴天明用铅笔开始在便签上迅速地写着。
窗外,天渐渐亮了。戴天明将情报装回竹筒,又将竹筒安放到竹椅上,找来脸盆,焚烧了散落的《道德经》。
戴天明走到茶茶床头,拉开布帘,静静地坐了下来。他摸了摸茶茶的额头,茶茶慢慢睁开眼睛。戴天明关心地问:“醒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茶茶抓住了戴天明的手,戴天明愣了一下。茶茶缓缓放手。
戴天明看着茶茶:“茶茶,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茶茶点头。
戴天明有些难过地说:“从现在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要知道,为了花海计划我们失去了不死鸟,失去了风笛……如果最终计划失败,他们会很难过。你要知道,这花海第二阶段的任务基本全靠你用电台来完成。你的任务很重,如果你出了问题,那花海计划就有夭折的危险。所以,你要答应我,必须答应我,一定不要让不死鸟和其它牺牲的同志失望。答应我,好吗?”
茶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咬着牙,使劲地点点头。
戴天明准备好了早餐。茶茶正在对镜梳妆。
“记得吃早餐。”戴天明走到茶茶身后,将两张便签递给茶茶:“这是一封假的电报,用新密码发给江北兵团指挥部,要保证能被风车同志侦听到。”
茶茶点了点头。戴天明转身朝门口走去,而后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茶茶。茶茶不知所措地回避着戴天明的目光。
戴天明微微一笑:“我们的风铃同志长大了。”
茶茶慢慢地走上阁楼,诤静地坐下,打开电台,戴上耳机,开始呼叫。
戴天明从家里出来,来到保密站,被尚九城叫到办公室。
尚九城急忙问:“天明,你的伤怎么样了?”
戴天明淡淡地回答:“皮外伤,不碍事儿。”
“那今晚你去执行个任务吧。”
“去哪儿?”
“码头。送那云飞过江。船都联系好了,稽查大队那边也都打了招呼。”
敲门声响起。沈腾拿着绝密文件走了过来:“站长,容城江防绝密文件准备好了,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
尚九城接过印有绝密二字的牛皮纸信封看了一眼:“好!放这儿吧!对了,那云飞今天下午就过来,然后从这儿去码头,天明你在站里等他就行了。”
戴天明答应着,楚荷拿着一张便签,门都没敲便冲了进来:“站长,我们刚刚截获了一份共军的密电。”
“念!”
“花海流连计划的第一阶段任务基本完成,经验证,容城最新江防部署之绝密文件翔实准确,兵团作战部门可依此文件调整作战计划。风筝。”
尚九城突然开口:“假的!”
戴天明、沈腾听后,皆满脸疑惑。
尚九城肯定地说:“容城最新的江防部署共军不可能掌握!”
楚荷连忙提示:“站长,要不要把这一情况上报国防部?”
尚九城摆摆手:“用不着,这份密电只不过是共军的呓语梦话而已。”
楚荷答应着,满脸不悦,悻悻离去。
尚九城向戴天明挥挥手,示意戴天明下去。
戴天明走后,沈腾对尚九城说:“站长,您派他去送那云飞,路上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尚九城笑笑:“我倒希望出点什么岔子,那样的话,他戴天明到底是不是鬼今晚也就可以见分晓了。如果他有问题,那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情报过江,甚至半路除掉那云飞。”
“嗯,我带人暗中跟着他,如果他敢越雷池半步,我就除掉他。”
“不,我要活口。”
二十四
戴天明回到办公室,用钥匙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印有绝密二字的牛皮纸信封塞进了怀里,然后走到窗前,点上一支烟。
楼下那云飞提着黑色皮箱走进了保密站大门。
戴天明急忙熄灭烟头跑了出去。
“这么早就过来了,我来吧!”戴天明上前接过那云飞的行李。
“戴组长,不用这么客气。”
“没事儿,对了,今晚我送你去码头。”
“噢!那麻烦你了
戴天明笑了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黑色皮箱:“站长等着你呢!”
那云飞答应着,二人来到尚九城办公室。
“站长,那云飞来了。”
“把这个装好。”
尚九城将假的绝密文件递给戴天明,戴天明转手递给那云飞。那云飞拉开行个箱,将绝密文件放了进去。
尚九城朝戴天明挥挥手:“天明,你先去吧!”
戴天明点点头,退了出去。
戴天明开着吉普车快速驶离保密站,急速奔驰于街道之上。
茶茶正在家织着毛衣,发现戴天明突然走了进来,急忙藏起毛衣。戴天明卸下竹椅上的竹筒,取出绝密文件,装进了带有绝密二字的牛皮纸信封,匆匆而去。
戴天明提着一个黑色皮箱走出双丰商场的门,坐进自己的车里,打开皮箱。皮箱里装着一些糖果零食,他把绝密文件放进了皮箱夹层。戴天明随即将皮箱藏在了座位底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戴天明急忙驱车赶回保密站。
从保密站楼梯口出来,戴天明提着黑色手提箱和那云飞一起走向吉普车。二楼窗口处,整装待发的沈腾密切注视着楼下的一切。戴天明将手提箱放进古普车后座,然后坐在了驾驶位置,那云飞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戴天明发动了车子,随即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放在后座上的手提箱。
车子缓缓驶出保密站。沈腾带着两名特务迅速下楼,跨上了摩托车,尾随而去。
戴天明驱车行驶在夜幕下的街道上。透过倒车镜,看到一辆摩托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尚九城正闭目养神,房门忽然打开,尚九城急忙起身,发现柳依梅站在门口。
柳依梅走到尚九城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义父,我求您了,看在咱们父女一场的情分上您就放过云飞吧!”
尚九城脸色突变:“你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云飞怎么了?他跟着我不是很好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他了?何出此言啊?”
柳依梅哭着:“义父,我求求您了,依梅这么多年没求过您什么,只求您这一次,女儿现在能有个安身之处、托付之人不容易。”
尚九城走到衣架跟前,穿好将军呢大衣准备离去。柳依梅上前,跪地前行死死抓住了尚九城的衣襟:“我求求您了。”
“放手!放手!”尚九城不耐烦地咆哮着。
柳依梅突然愣住了,尚九城的将军呢大衣分明少了一颗扣子。柳依梅脸色大变,她抓住了尚九城的衣服,顺势下了尚九城腰间的佩枪,并将枪口对准了尚九城。
“你要干什么?快把枪放下,放下。”尚九城大惊。
柳依梅慢慢起身,一只手从口袋里拽出那粒用红绳拴着的纽扣:“严顺死后手里一直攥着这个,这是你的。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没错,是我杀了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把严顺杀了,然后又把我推给了另外一个人;当我爱上这个人的时候,你又要置这个人于死地。你要干什么呀?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把枪放下,冷静一下,然后我告诉你为什么?好不好?”
“你这个骗子,魔鬼,我怎么会相信你呢?去把云飞写的那份悔过书给我拿出来,快点儿,不然我一定会开枪。”
尚九城在柳依梅枪口的威逼下,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那云飞写的那份悔过书。
柳依梅怒吼着:“烧掉它。”
“依梅,告诉我,是不是那云飞让你这么做的?”
“我让你烧掉它。”
“依梅,你怎么那么傻?你被那云飞利用了你知道吗?”
“我让你烧了它,马上。”
“好,我烧,我烧,我马上就烧了它。”尚九城划燃火柴,点燃了悔过书:“这回你可以把枪放下了吧?”
“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柳依梅扣动了扳机,尚九城顿时浑身一颤。
枪没有响。
尚九城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依梅手里的枪,反手一枪托将柳依梅打翻在地。
尚九城打开手枪保险,用枪指着柳依梅:“今天我不杀你,你赶紧离开这儿。”
“不!不!”
尚九城举枪对准了柳依梅。枪响了。
子弹射穿了地板,柳依梅昏倒在地。
三名特务持枪冲了进来。尚九城吩咐:“把她给我送回冰雨巷?”
来到码头,戴天明把吉普车停在路边,对那云飞说:“到了,下车吧。”
戴天明迅速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故意装作没有拿稳的样子将那个黑皮箱滚落在车座下,趁机将两只皮箱调换。
那云飞接连几次未能打开车门,戴天明走过来,伸手打开车门:“走吧。”
那云飞伸手接过皮箱:“我来吧。”
戴天明跟在那云飞身后朝船上走去。沈腾等人躲在暗处,密切地监视着戴天明的一举一动。临近踏板,那云飞停了下来:“戴组长,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祝你一路顺风。”
两人相互摆了摆手,那云飞转过头,沿着踏板走上了客船。
躲在暗处的沈腾,脸上呈现失望之色。
一辆摩托车疯似的冲向了码头,戛然停在了戴天明身边。
“戴组长,站长让你把那云飞带回冰雨巷。”
“为什么?”戴天明一愣。
“站长说,那云飞不用过江了。”
戴天明迅速冲上客船,接过那云飞手中的行李。
“戴组长,怎么了?”
“站长让我带你回冰雨巷。”
冰雨巷的院子里,尚九城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静静地等着。两名特务站在他身旁。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尚九城慢慢抬起头来。
大门外,戴天明又是最先跳下车,抢先为那云飞去拿行李。可这一次,戴天明落后了,那云飞率先提起了后座上的皮箱。
那云飞一进冰雨巷,顿觉气氛有些不妙,僵在距尚九城二十米处,一动不动。
尚九城向那云飞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