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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无线电联络,并伪装了兵团内部师、旅、团、营间各级的无线电通讯,并严格按照同级单位日常通讯量进行联络。这些信号会在看似无意之间被容城要塞司令部侦测电台侦听到。目的就是让要塞司令部得出错误的判断。”
尚九城瞥了那云飞一眼:“也就是说,共军渡江的主攻方向并不是容城?”
那云飞频频点头:“对,很有可能是和县。”
尚九城走出办公室,那云飞尾随其后:“站长,我提供的这些情报都是我亲眼所见,绝对属实,您看……”
“有什么要求你说吧!”尚九城说着,快步走出保密站办公楼,那云飞紧紧尾随。
“再过一阵子,依梅就要生了,她身边没人照顾肯定不行。”
“那没关系,她是我的干女儿,我不会不管的。你回头告诉她,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我想带依梅一块儿走。”
尚九城坐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一把拽住了那云飞的衣领:“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的那个关于神父的故事吗?”
那云飞连忙点头。
“那个故事我还没有讲完。现在我就给你讲讲故事的结局:神父听完上帝的话,连连摇头,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告诉上帝:上帝啊!我不再相信你了,我很痛苦,我该怎么办?上帝说:那你就装作还相信我好了。神父依旧摇头,大喊:可我做不到,我很痛苦,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上帝说:那就继续装下去。神父听了之后,抱住了上帝的腿,大叫:可我还是做不到,我痛苦到了极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上帝终于愤怒了,他对神父说:那你就他妈下地狱吧!”尚九城说完,松开了手。
那云飞站在原地,顿时傻住了。
尚九城的车来到一家咖啡馆。沈腾跳下车,替尚九城打开车门。
咖啡馆客人不多,零星地散坐在各处。尚九城环视着咖啡店里的客人,不自然地笑笑。沈腾掏出手枪,卸下空弹夹,而后又将口袋里的子弹一颗一颗地装了上去。
众客人见势匆忙离去,只有黑喑角落里一个用礼帽掩面的男子纹丝未动。尚九城和沈腾走到戴礼帽男子跟前。戴礼帽男子招招手,尚九城和沈腾双双落坐。
礼帽男先开了口:“尚站长,我有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你。您听说了吗?黄金又涨价了,现在的价钱就离谱得很,往后恐怕还要越涨越凶。”
尚九城故作没兴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黄司令的消息自然是灵通得很了,这个时候他不出手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他要抢购黄金?”
“容城要塞半年的军饷他都要把它变成黄金。这可是一桩大买卖,如果咱们两个人分的话,下辈子都花不完。”
“你要我和你合作?”尚九城说出了对方的想法。
“是。”礼帽男急切地答道。
“黄国兴要是知道了,你恐怕连一把骨头都剩不下。”
“等他知道了,我已经在我美国的沙滩上晒太阳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和你合作?”
“共党要是过江了,你们保密站的人是不允许撤离的。于公来讲,你们潜伏需要经费;于私来说,你尚九城也非视金钱如粪土之辈。”
“说说你的合作方式?”尚九城似乎来了兴致。
“我出情报,你出人,事成之后,四六分账,我六你四。”礼帽男伸出手指比画着。
“你的胃口还真大。”
“为钱生,为钱死,这就是我管少鹏的人生格言。”
“好!给我时间、地点。”
管少鹏递上来一张纸条。
尚九城接过来,看了看纸条:“我现在还能和你讨价还价吗?”
“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我尚九城非视金钱如粪土之辈,对吧?我告诉你,你错了,我还真就不把钱财放在眼里。没错,如果共党过江,我们保密站的特工是要全部潜伏下来的。潜伏嘛!就需要经费,而这笔经费就要从黄司令这笔钱里出。那么,这笔钱可就关系到党国利益了,现在你要我和你四六分账瓜分党国的利益,说真的,我做不到。”
一声枪响,管少鹏倒地而亡。
尚九城将手枪放在了桌子上,吩咐沈腾:“打扫干净,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二十三
不死鸟坐在桌前喝茶、看表,时针指向了17点。茶茶用油纸将竹筒仔细包好后,放进不死鸟的褡裢中。
茶茶坐在不死鸟跟前,将小本推到不死鸟的一边,上写:我想和你一起走。
不死鸟摇摇头:“不行,现在过江很危险。”
茶茶皱眉,拉着不死鸟的衣襟。不死巧起身回到床边躺了下来,对茶茶说:“我有点累,休息一个小时,记得六点钟把我叫醒。”
不死鸟放不床帏,呼呼睡了过夫。茶茶看着屋内的一切,心中渐渐有些酸楚。
茶茶走上阁楼,坐在电台旁边,拿出纸笔,写下:电台使用方法。
一张张写有电台使用方法的字条贴在电台周边。
纸条1。抄收电报,宁体要正规、清楚,字母最好用大定,数字“0”要加斜线……
纸条2。电键的弹簧应该调得紧一些,上下两个接触点的距离应该大一些,一般不应小于1毫米……
纸条3。正确握键,将食指、中指并拢后畜类成弧形放在键钮的平面上,拇指自然靠在食指的左侧,无名指和小指自然弯向手心……
茶茶拿出一张信纸,在纸上工整整地写下:天明哥:我要走了……
茶茶含泪将信纸揉成一团,又写下:天明哥……
信纸再次被揉成一团,茶茶泪水涔涔地流下,她想起了戴天明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自己,而后撕开自己的衣服,闭上了眼睛……
想起了自己突然发现戴天明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她突然明白,原来戴天明一直在用自己的身体学习针灸……
想起了戴天明为自己针灸;想起了戴天明给自己讲故事;想起了戴天明教自己使用匕首;想起了那晚戴天明去执行任务,自己等候在家里坐卧不宁,不停地看表,不停地朝窗外张望,突然,花店的灯光燃亮,戴天明的身影出现在花店中。自己眼泪夺眶而出,推开卧室房门,跑进花店,紧紧抱住戴天明……
从回忆中醒过来,茶茶擦了擦眼泪,走下阁楼,将一封被泪水浸湿的信摆在桌子上,随后拿出自己常用的那把手枪和匕首,一一装好。
18点整,不死鸟没等茶茶叫,就醒了过来。茶茶为不死鸟搭好褡裢,不死鸟朝茶茶微微一笑。茶茶一头扑进不死鸟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不死鸟,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保密站的特务们正忙作一团,每个特务都在匆匆换装。沈腾正将一堆衣服分发给几名特务:“马上穿好,一会儿有行动。”
戴天明拿起身边一个特务的衣服,展开,是一件码头搬运工穿的马甲。
众特务穿好码头搬运工穿的马甲,正在验枪、拉枪栓、击撞针的声音不绝于耳。尚九城亦是一身码头搬运工人的打扮走了进来。
尚九城瞪着一双大眼,扫视着众特务:“今天的行动有点特殊。我们的对手都是训练有素的要塞警卫,死伤难免。弟兄们做好心理准备。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尚九城看了看表,抬起头,一挥手:“出发。”
保密站的两辆汽车来到码头,停在货舱门口。一个特务把货舱门打开,尚九城带着众特务走进货舱。
众特务两副打扮,一组是以沈腾为首的码头搬运工人,一组是戴天明带领的国民党警卫。
尚九城厉声喝道:“今天的行动非同一般,我不允许任何人出现任何差错,而且必须都要给我活着回来,因为事成之后,还有五百大洋等着你们去花!”
沈腾瞅瞅众特务:“都把袖子挽起来。”
众特务挽起了衣袖。尚九城挥挥手:“出发!”
沈腾带着两名特务从货舱的另一侧大门出来,悄悄登上了209号渔船。把一根绳索抛下船舷。两名特务拿着两只油漆桶顺绳索滑下。船舷一侧,209号字样中的“2”字被一名特务用油漆覆盖。名特务将一张镂空的“3”字纸板贴在船体,刷上白油漆。“209号”变成了“309号”。
不远处,一辆军用卡车缓缓靠近209号渔船,车上站着戴天明和众“国民党警卫”。
甲板上,一个奇丑无比的中年水鬼拿着一只紫砂茶壶走出船舱,身后还跟着两名要塞低阶军官和数名荷枪实弹的警卫、伙计。
水鬼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一身搬运工人打扮的沈腾一时语塞。众警卫掏枪对准了沈腾。
水鬼有些不耐烦:“问你话呢!”
沈腾答:“货到了。”
岸上,卡车停下,戴天明率众“要塞警卫”纷纷跳下,在209号渔船周围警戒。卡车大厢打开,众码头工人将一个个贴有封条的木箱抬上了209号渔船。
水鬼疑惑地问:“不是说好6点装船吗?”
沈腾应答:“司令怕夜长梦多,要求你们6点必须起锚。”
一个个木箱被抬进了船舱。
水鬼又问:“请问您是?”
沈腾回答:“司令的副官,管少鹏。”
木箱全部装进了船舱。沈腾看表:“时间到,水鬼先生,起锚吧!”
水鬼挥挥手,伙计解开缆绳,沈腾率众上岸,转身朝水鬼挥了挥手。水鬼点了点头,眼睛在岸上搜索着。209号渔船缓缓驶离了码头,渐渐远去。
另一艘渔船缓缓摆头,停靠在原来209号渔船停靠的位置。船舷上,两名手拿油漆桶的特务爬上了甲板。船舷一侧印着清晰的几个大字:209号。
尚九城站在船舷上望着岸边,戴天明带领三名“要塞警卫”登上了这艘假的209号渔船。
“以我的枪声为信号,我不开枪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进船舱吧!”
戴天明带着3名警卫,持枪潜伏在船舱内的杂物箱后。
尚九城上岸,在一个露天茶棚坐了下来。尚九城打了一个手势,不远处的沈腾朝身边的“伙计”使了一个服色。两名“伙计”登上了209号渔船。
一闪之间,岸边的不死鸟看见了209号渔船的标识,靠了上去。
茶茶紧紧尾随着。
尚九城无意间捕捉到了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