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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男跌倒在秦慕瑶房门前,伸出血手拍门:“救命,救命。”
马越打开房门,举枪对准了斯文男的头,将男子顶靠在走廊墙壁上:“干什么的?”
斯文男一见不是秦慕瑶,急忙闪身,踉跄走了几步,趴在了隔壁房间门口。马越持枪顶住斯文男的后脑勺:“别动,再动我就打死你。”
斯文男突然半转身跪倒:“救救我,救救我。”秦慕瑶闻声走了出来。斯文男连滚带爬地钻进了秦慕瑶的房间。
楼下,响起了惊天动地的脚步声,众特务跑过来,冲进房间,摁倒斯文男。马越看看尚九城:“尚站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尚九城在斯文男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他给我带走!”
斯文男子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打过长江,消灭蒋家王朝。”
走廊里劳军团的艺人们纷纷开门探望。
“他是一名共党分子。被我们打伤了,哪知道竟跑到这儿来了。秦小姐,让你受惊了。”尚九城说完走进屋内查看。
秦慕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们会在这里加强警卫,以此保护秦小姐的安全。”尚九城一边说,一边走进套房,寻找着蛛丝马迹。
“马团长,您再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尚站长抓共党抓得很辛苦,让他们在这个房间里休息吧!”秦慕瑶心生一计,急忙说。
听秦慕瑶这样说,尚九城放松了警惕:“不不,不用客气,我们一会儿还有任务。”
尚九城说完用手摸了一下客厅的几个茶杯,然后带着手下离去。
出了燕巢宾馆大门,尚九城上了沈腾的车,坐在后座上。沈腾发动了丰,驶向江堤大道。尚九城有些懊悔地说:“他们刚才就在秦慕瑶的房间里。”
沈腾疑惑地问:“我们来晚一步?”
尚九城点点头:“桌上的茶杯是热的。”
突然,江面上传来两声枪响。
车子停了下来,尚九城透过车窗朝江面望去,稽查大队的几个兵痞斜挎着冲锋枪驾驶着汽船将两只民船驱赶到岸边。船老大掏出几个大洋递给几个兵痞,兵痞嘿嘿一笑,挥了挥手。船老大屁颠屁颠地上了船,民船慢慢开走,驶向了江心。
尚九城看着这一切,突然发话:“联系要塞司令部,明天我要开一个碰头会。”
沈腾连忙点头称是。
一大早,老三拿着公文包跟着仇江霆走进指挥部。二人经过走廊,一名军官满头大汗地走出了刑讯室。仇江霆停下脚步:“那个孔老大,他招了吗?”
“没有,打断了三条鞭子,这小子一个字儿都没说。”
“一会儿拉出去埋了吧!”
那名军官领命而去。
老三跟着仇江霆走进办公室,将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仇江霆跟前。仇江霆看了老三一眼:“没你事儿了,出去吧!”
老三突然说:“台长,我有办法让那个孔老大开口。”
仇江霆轻蔑地看着老三:“你?”
老三点了点头。
“别跟我这儿逗闷子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台长,我跟了您这么些天,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
“我了解你干吗!你不就是一个勤务兵吗?”
“我以前是一名中尉军官。”
“你还中尉军官?”
“我原来是一名炮兵连长,在南京保卫战中,我们部队让鬼子给围了,不到五个小时,我所在的炮四团就被打散了。后来一整编,我从连长变成了排长,在徐州突围中,我负了重伤,住进了伤兵收容医院……”
“得了得了,还挺复杂。好,就算你曾经是中尉军官,你有什么本事能让那小子张嘴说话?”仇江霆不耐烦了。
“您让我试试吧,如果他还是死不开口,您就把我和他一块儿毙了,如果他招了……”老三故意留了半截话。
“那我就恢复你的军衔!”仇江霆半开着玩笑。
树林中,一个方形墓穴已经挖好,孔老大被两个国名党士兵推进坑里,正准备活埋。一名警卫手持冲锋枪边跑边喊:“台长有令,立即将孔老大带回刑讯室!”
两名士兵抬起头,警卫气喘吁吁地跑到军官跟前,又重复了一句:“台长有令,立即将孔老大带回刑讯室!”
孔老大又被押回刑讯室。老三匆忙赶来,哨兵打开铁门,老三走进去,急忙关上铁门。
孔老大肌在地上,睁开眼睛,看着老三。
老三伏下身,低声对孔老大说:“我叫顾三喜,是仇台长的勤务兵。我也是秦慕瑶秦小姐的人。按我说的做,可以活命,还可以报仇。”
孔老大抓着老三的衣服,挣扎着站起,眼里含着泪,看着老三,点点头。老三嘱托完孔老大,回到仇江霆的办公室,在仇江霆耳边低语了几句。
仇江霆猛然站起:“你说什么?他有话要对我说?”
老三点点头:“是,孔老大确实有话要和您单独说。”
仇江霆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老三,而后带着一脸惊异的表情走出办公室。
刑讯室的门缓缓打开,仇江霆和老三走了进去。
仇江霆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孔老大:“有什么话就说吧!”
孔老大慢慢抬起头:“咱们炮台有共党!”
听了孔老大的话,仇江霆表情极为惊愕。
孔老大继续说:“前几天,汪副官带着劳军团的人到弹药库慰问演出,临走的时候,他不小心把公文包落在我那儿了。我很好奇,就打开看了一眼,结果吓了我一跳。在汪副官的包里,有一份汪副官亲笔写的参加共党的申请文书。我吓坏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心想,如果汪副官回来找,我就当做不知道,还给他算了。就在当天晚上,汪副官派孟秃子来弹药库取包。我就把公文包给了孟秃子。哪知道,孟秃子拿到公文包后,想杀我灭口。我就先下了手,把他给杀了。”
仇江霆怀疑地看着孔老大:“为什么不早说?”
孔老大犹豫了一下:“他是您的副官,我怕您袒护他,到时候,我还难免一死,没准儿还会连累其它弟兄。”
“汪副官的东西现在在哪儿?”
“在我床铺底下。”
老三驱车,带着仇江霆、孔老大和一名军官来到了弹药库。
车子停下来,几人下车直奔宿舍。孔老大慢慢地走到自己床铺前,掀开床垫,拿出一份手稿,递给仇江霆。仇江霆看着汪副官亲手写就的入党申请书,暴怒:“汪副官现在在哪儿?”
老三立即回答:“在医院养伤。”
仇江霆立即下令:“先把他给我关起来!”
老三带着两名士兵来到医院,命令一个士兵把守住大门,另一个士兵把守住二楼楼梯口,然后将握着手枪的手放进了裤兜,径直走进了汪副官病房,转身关好房门。
病房里,汪副官正吹着口哨,悠闲地削着苹果。
“怎么不打报告?出去!”
老三故作谦卑地退出房门。
“报告!”
“进来。”
老三再次走进屋内,凑到汪副官跟前:“汪副官,对不起。”
汪副官漫不经心地问:“有事儿?”
老三从裤兜里掏出枪,顶在汪副官的太阳穴上。
汪副官见势不妙,伸手摸枕头下面的佩枪。
“别动,动就打死你!”老三打开了枪保险。
“原来你他妈也是共党。”
“说对了。”
“哼!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如果你要是畏罪自杀,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穿了汪副官的脑袋,汪副官睁着眼倒在地上。
老三从汪副官佩枪的弹夹里取下一枚子弹,然后把佩枪放在汪副官手里,装好自己的枪,把一份入党申请书扔在他身边,推门离去。
尚九城、仇江霆、沈腾等人闻讯赶来,一看眼前的景象,众人的脸都一沉。尚九城上前抚合了汪副官委屈愤怒的双眼。
尚九城拿起汪副官手里的枪,卸下弹夹,看了一眼,又拿起汪副官身上的那份入党申请翻看着。仇江霆看了尚九城一眼:“本来想把他交给您处置,没想到……”
尚九城疯狂地将弹夹摔在地上,愤愤离去。
夜晚,隧道铁门徐徐拉开,老三和孔氏七兄弟走进隧道后,“吧吧”数声,隧道灯光亮起。隧道内,高宽丈许,斑驳的墙壁和顶棚拉着几盏电灯。
铁门关闭。老三和孔家几兄弟走进隧道深处,只见弹药箱上的八只大碗一字排开,几瓶白酒将其一一斟满。
八只大手将酒碗端起。
“喝了这碗酒,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有福同亨,有难同当!”
众人将碗中白洒一饮而尽。
孔老大放下酒碗:兄弟,哥几个都是贫苦出身,没钱请你下馆子,这里的家伙你捡顺手的挑几样,权当是兄弟们送你的见面礼了。”
老三环顾周围的枪支弹药:“这些我全要了。”
孔家几兄弟甚为不解。
“三弟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
一套薪新的国民党军官常服和一顶大沿帽摆在了桌子上。仇江霆笑眯眯地指了指桌上的军装。老三连忙举手敬礼:“谢谢台长,我愿为台长效犬马之劳,唯台长之命是从。”
仇江霆笑笑:“跟着我,亏不着你。”
老三答应着,将军装穿在身上,神情庄严而肃穆。稍事整理军容,给仇江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仇江霆笑笑:“嗯,精神多了。走,送我到要塞司令部。”
要塞司令部会议室。
尚九城、仇江霆等人围坐在会议室的长桌周围,只有要塞司令的座位空着。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众人不时地看表,显得有些不耐烦。
仇江霆看看尚九城:“尚站长,司令可能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既然这个会是您提议召开的,有什么话您就赶紧讲,大家公务都很繁忙……”
尚九城毫不客气:“仇台长有事可以先走。”
仇江霆晃了晃脑袋,没言声。黄司令在副官的陪同下走进会议室。众人急忙起身。
黄国兴看看大家:“都坐吧!临时有事,让人家久等了。尚站长,开始吧!”
尚九城扫视众人:“在座的哪位是容城码头稽查处长?”
一名体型微胖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