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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能急着把情报送出去。”戴天明若有所思。
“为什么?”秦慕瑶不解地看着戴天明。
“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确认这份文件的真伪。”
“你是说这份文件有可能是假的?”
“这样吧!我让汪副官把仇江霆的那份绝密文件想办法弄到手,这两份情报相互印证,不就可以辨别真伪了吗?”
“慕瑶,你相信我,汪副官绝对有问题。”
“我知道,我已经基本摸清他的情况了,他对我撒了谎。不过这一次,我还是想让他去完成这个任务,如果他搞到手的是真的情报那最好;如果同样是假的,那我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清除掉。”
“如果两份文件都是假的怎么办?”
“那就看老三的了,他现在已经打入炮台内部了。”
窗外。人影从窗左侧移到了右侧。
秦慕瑶突然想起了这些天经常给她送情报的茶茶:“你和茶茶还好吧?其实,你们看起来还不错,挺般配。说真的,我挺羡慕你们的,也有一点嫉妒茶茶。”
“慕瑶,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讲,其实,我和茶茶……”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和茶茶根本没有真正结婚,也不是真正的大妻,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
“你们是为了工作需要才假结婚的?”秦慕瑶有些震惊。
“本来前段时间我就想告诉你,可茶茶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我不能离开她,你明白吗?”戴天明说完这些,心里释然了很多。
秦慕瑶难掩内心的激动,一头扑在戴天明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窗外,那个身影突然蹲了下去,抱着头低声哽咽着。
这个身影原来是茶茶。
戴天明回到住所,爬上阁楼,安装好电台,并进行了精心的伪装。
十九
夜幕下,仇公馆的院子里正在举行一个盛大酒会,名媛佳丽往来于人群之中,仇江霆、秦慕瑶、马越、汪副官、沈腾等人正在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舞曲响起,众人拥红簇绿翩翩而舞。
秦慕瑶走到仇台长面前,微微一笑:“仇台长,咱们跳一曲吧!”
仇江谨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的舞步还不如尚九城,让我的副官陪你跳吧!”
汪副官起身,挽着秦慕瑶的手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秦小姐,今天的演出很成功,祝贺你。”
“谢谢!”
汪副官在秦慕瑶旋转的刹那间,将一个字条递到她的掌心。
“这是炮台弹药库那七名老兵托我转交给您的一封信。按常理说,那个没腿的老兵早就应该给他发点谴送费遗送回家的,可你知道,这马上要打仗了……”
“他又没有腿,打起仗来想跑都跑不了,如果他运气不好死了,你们连谴送费都省了。”
“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人在乎他死活。”
“这件事儿我帮定了,一会儿我就去找台长。”
“秦小姐,这件事儿用不着惊动台长,舞会结束后,我就可以安排他回老家。”
“那我替他谢谢你。”
“秦小姐,您在容城炮台的演出就此结束了,这几天来,通过和秦小姐的相处,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汪副官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汪副官凑到秦慕瑶跟前低语:“共军重兵压境,势焰熏天,我所依附的这棵大树早已是根基腐烂、摇摇欲坠,国民党统治的最后崩溃已是指日可待。而我,是一个顺应时势的人,不甘心为蒋介石集团殉葬,所以,我要早做打算。”
“汪副官,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些话说出去。”
“我相信你不会。”汪副官不自然地笑笑。
秦慕瑶追问:“为什么?”
汪副官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知道,你是共产党。”
秦慕瑶笑了笑:“汪副官怎么知道我是共产党?
“秦小姐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国防部保密局安插在仇江霆身边的耳目,我在保密局任职期间,现任保密局容城站站长尚九城是我的顶头上司,对我又有知遇之恩,凭借这点关系,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能不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
“保密站的特工抓住了那云飞,而那云飞他出卖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因为我有投诚之意。”
“投诚?有理由吗?”
“说句实话,我不是为了自已的前途,更不是为了什么正义。”
“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成为共产党的阶下囚,更不想充当国民党的炮灰,我只想让自己和我大哥能平平安安回到老娘身边,在她老人家有生之年,尽点孝心而已。”
一个军官带着舞伴跳至汪副官身边:“汪副官,我刚从老家回来,给你带了些家乡特产,等我抽空给你送来。”
汪副官道:“不要这么客气。”
“应该的,再说了,我调动的事情你还费了不少心思呢!”
“跟我不用客气。”
秦慕瑶看着那名军官,故意与汪副官贴得更紧了。军官诡异地朝汪副官笑了笑,搂着舞伴旋转着,滑向了舞池的另一边。
一曲终了,与汪副官同乡的那名军官走进仇公馆。秦慕瑶避开汪副官的视线,也走进了仇公馆。军官走进仇公馆卫生间,秦慕瑶在门口装作补妆等候。
不一会儿那名军官走了出来。两人打过招呼,秦慕遥知道他是吴参谋。
“吴参谋,汪副官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和他是同乡,抽空帮我劝劝他。”
“他怎么了?”
“我猜他可能是惦自己家里人,所以……”
“家里人,唉!汪副官是个命苦的家伙,从小父母双亡,他哪还有什么家里人?您不知道,汪副官小时候一直寄居在她表叔家里,他表婶又是个有名的悍妇,对汪副官非打即骂,这小子可吃了不少苦头。”
“那他其它的亲人呢?他哥哥什么的。”
“哪有什么哥哥?他只有一个妹妹,小时候得天花死了。”
酒会结束后,汪副官开车送秦慕瑶回燕巢宾馆。刚一上车,汪副官就迫不及待地说:“秦小姐,不,应该叫同志。”
秦慕瑶故意说:“还是叫秦小姐吧,以免暴露各自的身份。”
汪副官连忙点头:“对对对,秦小姐,咱们容城地下党组织近期有什么活动没有?”
“问这些干什么?”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尽快投入工作。”
“工作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有一个私事需要你帮忙。”
“您说吧!什么事儿?”
“我有一个同乡,在容城做生意,结果赔了,欠人家很多钱,现在债主天天都在找他,想要他的命。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他到你们部队里躲一躲。”
汪副官听到秦慕瑶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禁在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又一名地下党浮出水面了,等时机成熟,将“风”字号的地下党一网打尽……那时就是我汪某人官运亨通,进官加爵的时候了。退一步讲,如果国民党兵溃如山倒,我汪某人也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想到这,汪副官连忙道:“秦小姐,这有什么难的?举手之劳嘛!”
秦慕瑶满脸感激:“那太谢射你了。”
第二天早晨,张登和那名女人的尸体躺在担架,盖着白色床单,四名士兵将担架抬起,向楼外走去。全站的特务都站在走廊两侧的办公室门口,送担架下楼。沈腾和尚九城站在走廊中央,尚九城脸阴沉得都能掉雨点。
戴天明登上楼梯,来到走廊,满脸诧异地停在担架跟前,刚要掀开床单查看,尚九城的声音便在走廊里响起:“赶紧抬走,一个共党的奸细有什么好看的?”
士兵抬着担架匆匆下楼,众特务缩回办公室,纷纷关好房门。
尚九城和沈腾回到办公室。沈腾使劲地摇着头:“不可能,全站的特工都算上,最不可能是共党奸细的就是他张登。”
尚九城非常沮丧:“我知道他不是共产党。但现在必须统一口径,张登就是共产党。”
“那凶手还查不查?”
“不用查了,没必要,你没注意张登的枪伤吗?”
“凶手一共开了两枪,第一枪没有打中要害,第二枪才要了张登的命。”
“错,致命的就是眉心那一枪,不致命的那枪只不过是画蛇添足而已。”
“您是怀疑……”
“我们低估了对手的能力了。”
沈腾皱着眉头:“站长,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回那份绝密文件,不然上边怪罪下来……”
尚九城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会把一份真的绝密文件放在这儿,等人家来偷吗?”
燕巢宾馆内,秦慕瑶正在向老三介绍情况:“……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到了炮台以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另外,弹药库的那几个老兵,你要找机会和他们沟通一下,可能的话,尽量争取过来。”
“我走以后,电台谁来负责?”
“暂时转交给风铃同志,她本来就是报务员,我们现在使用的密码、呼号和频率她都清楚。”
老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住处的房门钥匙,电台就在床底下。”
秦慕瑶接过钥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秦慕瑶话音刚落,汪副官走了进来。
秦慕瑶连忙给他们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同乡,顾三喜。这是汪副官。”
老三朝汪副官点点头:“汪副官,给您添麻烦了。”
“这都是秦小姐关照的,要谢你得谢谢她。”汪副官说完,看看秦慕瑶。
“那是,那是,秦小姐,谢谢您啊!要不然,我……”老三一脸感激。
“好了好了,别说了,跟着汪副官好好做事就行了。”秦慕瑶看看老三,又看看汪副官。
汪副官对老三的真实身份心存疑惑,看看老三的外表,老实巴交,看不出破绽,为了试探老三到底是不是共党,他故意像长官喊士兵那样,喊了一声:“顾三喜!”
老三反应机敏,知道汪副官在试探他,就故意装作平民,随口回答:“哎——”
“哎什么呀?答到!”
“到!”
“还行,有点儿当兵的意思。去,先到车上等我,没事儿就把车擦了。”
“嗯!”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