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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打一副好点儿的棺材;这双鞋,是给我爹的,他一辈子没穿过一双像样的鞋,这双鞋原来是我的,现在我用不上了,虽说旧了点,还破了个洞,让我娘补一补,还能穿……”
秦幕瑶点点头。站在一旁的七个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钱物摆在桌子上。
孔老大从怀里拿出一块用麻绳拴着的旧怀表:“秦小姐,这块破怀表麻烦你转交给我儿子,我走的时候他才两岁……”
“放心吧!这些钱和东西我一定托人帮你们送到家里。”
“秦小姐,我没腿,不能跪,我就给你这个大好人磕几个头吧!”
老兵将头一下一下地撞在桌面上。
秦慕瑶急忙上前搀扶老兵:“快别这样,别这样。这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把你们老家地址给我,我托人带过去就行了。马团长,您帮我把这些东西收好。”
马越点点头。老兵突然用手臂支撑着跳到地上,固执地磕着头。
“快别这样,快起来,起来……”秦慕瑶说完,不禁流下一股热泪。
夜色之中,一辆轿车停在了燕巢宾馆门口。
汪副官和秦慕瑶走下车。汪副官感叹:“想不到秦小姐貌似冷若冰霜,可实际上却生就了一副菩萨心肠。”
秦慕瑶淡淡地说:“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汪副官感慨:“可就是这样的举手之劳,很多人都未必能做得到。”
秦慕瑶有些伤感地说:“我相信世上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做过一些善举,只是他们做的时候,你没有看到罢了。”
汪副官突然想起了什么:“秦小姐,明天演出结束后,台长安排了一个酒会,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和我喝几杯。”
“我一定去。”秦慕瑶向汪副官摇了摇手中的那束红玫瑰。
回到宾馆,秦慕瑶匆忙推门走进房间,锁好房门,迫不及待地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洗玫瑰的包装纸。纸上显现出一行小字:汪潼是尚九城的人,必定有诈,多加小心。风筝。
第二天,戴天明刚刚走到尚九城办公室门口,便听见办公室里传出胖奎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把保险柜的钥匙交出来,不然我一枪打死你,快点儿。”
众特务闻讯赶来。戴天明一脚踢开办公室,带着特务们冲进办公室,纷纷举枪直指胖奎。
胖奎正用枪指着尚九城:“都别过来,别过来,要不然我打死他,把保险柜钥匙交出来,要不然老子马上送你去见鬼。”
“胖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共党……”
“少他妈废话,让他们都退出去,快点儿。”
戴天明瞥了一眼办公室的窗帘,紧闭着,心里不禁生出一丝狐疑。
尚九城喊道:“都退出去,退出去!”
众人无动于衷。胖奎继续喊道:“快点儿,让他们退出去。”
尚九城胆怯地说:“谁也不要开枪,他想要的就是那份绝密文件,给他就是了。”
“站长……”张登难以理解,喊了起来。
“都退下!”尚九城大声呵斥。
众特务纷纷退出门外。戴天明走到门口,转过头看着胖奎,发现胖奎的手指并未放在手枪扳机上,心里便明白了一切。
“保险柜的钥匙在第一个抽屉里。”尚九城故作怕死的样子。
“把它拿出来,拿出来!”胖奎喝道。
尚九城拿出钥匙。胖奎喝道:“把保险柜打开,打开!”
尚九城打开保险柜,取出文件,递给胖奎。胖奎刚拿到文件的瞬间,门口的戴天明转身举枪。胖奎还没来得及反应,戴天明的枪已经响了,子弹穿过了胖奎的手背。手枪、文件掉落在地。胖奎的手鲜血直流,嗷嗷乱叫。
戴天明一个箭步蹿到胖奎跟前,用枪顶住他的头。众特务随之冲了进来。
“站长,怎么处置?”戴天明看眷尚九城。
尚九城脸色阴沉,沉默着。胖奎仰起头:“站长!”
尚九城弯腰捡起地上的枪,对准胖奎。
胖奎突然意识到不妙:“站长,你……”
尚九城转头开了一枪,胖奎身体后仰,倒在血泊之中。
戴天明捡起地上的文件,递给尚九城:“站长,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多亏你了。”
“站长,这是本职职责。”
从尚九城的办公室出来,戴天明来到卫生间,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香烟。他突然发现楼下送饭的老头儿,提着饭笼走出保密站大门,走进了保密站斜对面的谭记小吃店。
转眼到了傍晚,化装后的戴天明坐在谭记小吃店里,边吃边观察室内的动静,然后朝同样化了装的茶茶点了点头,茶茶起身走进空无一人的厨房里。送饭老头儿所用的饭笼正摆放在厨房的桌案上,茶茶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撒在了饭笼里的米饭上。
茶茶从厨房出来,和戴天明会意地一笑。
过了一阵儿,送饭老头儿提着饭笼走了出去,拐进了保密站大门。
又过了一阵儿,送饭老头儿回到了谭记小吃店。
茶茶将披肩蒙在头顶,走到保密站大门口,面朝保密站小楼,一动不动。
站岗的士兵见到眼前站着一个蒙面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提枪走出岗亭,将枪口对准茶茶,“哗啦”一声拉上枪栓。
突然,一把枪托砸向士兵颈后,士兵应声倒地。戴天明迅速将士兵拖回岗亭。
戴天明朝茶茶摆了摆手,走进保密站大楼。
对面阁楼三名警卫一边吃饭,一边喝酒猜拳。
突然,饭碗酒杯砰然落地,三名警卫轰然倒了下去。
戴天明走到尚九城办公室跟前,取出钥匙,打开房门,走到窗前,查看对面阁楼,见无动诤,便缓缓走到蒋委员长画像跟前,用手轻轻转动,保险柜显露出来。
戴天明将自己打磨的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没有任何响动,顿感不妙。尝试了半天,依旧没能打开保险柜,戴天明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突然,走廊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女人风尘的笑声。
戴天明顿时一愣,连忙拔钥匙,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张登和一名女子听到尚九城办公室有动静,停下了脚步。
张登拔出手枪,渐渐靠近尚九城的办公室。
屋内,戴天明猛拉钥匙,保险柜“当”的一声,竟然开了。
张登听到尚九城的办公室里有异响,身子本能地颤了一下,他缓缓推开门,举起了手枪。突然一声枪响,正中张登眉心。
张登仰面倒在门外,一股鲜血喷到了女子脸上。女子尖叫着,疯狂逃下楼。
戴天明在张登身上又补了一枪。
枪声响震醒了阁楼的警卫。警卫头儿拉开窗帘,只见对面尚九城办公室一片漆黑。警卫头儿张口骂道:“妈的,有人进办公室了。”
三名警卫持枪冲出阁楼。
院子里,一个女人的身影跑出了保密站。
警卫头儿边追边喊:“站住!”
女子听到喊声,更加疯狂地跑了起来。
三人一起开枪,那女子扑到在地。
畀卫头儿和另外一名警卫冲上楼,发现张登的尸体一半在屋里,一半在屋外。
两名警卫慢慢靠近办公室,迈过张登的尸体,冲进办公室。
“给我出来,出来!”警卫喊着,打开灯,屋内空荡荡的,敞开着的保险柜里面是零零散散的一些钞票和一些信件。
二人回到张登尸体旁,发见张登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保险柜钥匙和一沓钞票。两名警卫顿时傻愣在尸体旁。
“头儿,怎么办啊?出了这事儿,站长还不得杀了咱们啊?”一个警卫惊恐地说。
警卫头儿沮丧思索,稍顷,警卫头儿说:“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张登闯入站长办公室,并打开保险箱,然后我们就拿着枪冲进来,没想到张登射击反抗,我们只好开枪还击,最后,张登被当场击毙。”
一个警卫说:“可他不是我们打死的呀!我们几个刚才都在睡觉。”
警卫头儿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想活命,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茶茶心里一直挂念着戴天明的安危,回到家,在屋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不停地看表,朝窗外张望。这时,门突然开了,茶茶扑上前紧紧抱住戴天明,泪流满面。
戴天明一时不知所措,双手悬在茶茶背后,不知放在哪里是好。这一刻,茶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戴天明。
两人回到卧室,戴天名将一份印有“绝密”二字的牛皮纸档案袋放在台灯下的桌子上。茶茶举起了小本子:我们成功了。
戴天明笑笑:“还不能这么说,只有把这份文件送过了江才算成功。”
“谁去?”茶茶又举起了本子。
“你去!”戴天明说着,把一束花递到茶茶面前:“你赶紧去燕巢宾馆,把情报传递给秦慕瑶。”
半个小时后,茶茶从燕巢宾馆回来,在本子上写着:徐记当铺见,马上。
戴天明销毁字条,穿好外套,走到茶茶床前,想和茶茶说句什么。茶茶将被子蒙住了头,假睡。戴天明摇了摇头,轻轻推开房门,向外走去。
茶茶起身,转头,看着戴天明的身影走过窄巷。
戴天明和秦慕瑶二人相向朝徐记当铺走去。秦慕瑶引领戴天明走进窄巷,七拐八拐地来到老三原秘密住所门前,打开房门,打开了电灯。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前,戴天明和秦慕瑶谁也没注意到。
秦慕瑶从床下拽出一个皮箱子:“这就是我们在容城的唯一一部电台,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戴天明点点头。
“我看了茶茶送来的情报,绝密文件搞到手了?”
“嗯!那是一份非常详细的容城江防部署文件,里面包括《容城要塞炮兵火力配系图》《炮击目标定位指示》《协同联络细则》等等,甚至是山上所有暗堡的坐标位置都标得很清楚。”
“太好了,只要能把这份情报送过江,那我们花海计划的第一阶段的任务就算胜利完成了。”秦慕瑶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兴奋。
“现在还不能急着把情报送出去。”戴天明若有所思。
“为什么?”秦慕瑶不解地看着戴天明。
“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确认这份文件的真伪。”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