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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舟叹息一声:“我差点死在共党的手里,要不是尚站长和这位小兄弟,我今天就见不着你了,我的大司令。”
许轻舟被众军官拥簇着走进容城司令部。
沈腾看看被冷落在一边的尚九城,似乎想说点什么。
尚九城吩咐道:“明天傍晚,劳军团要到炮台去演出,连续演三天,你跟着一块儿去,名义上还是保护劳军团艺人的安全,主要任务还是监视秦慕瑶。”
沈腾对允许劳军团去炮台演出很是不解:“站长,要塞防线是长江防线的重中之重,也是党国的生命之线,而我们的容城炮台正是防线的火力支撑点,这个时候批准秦慕瑶进入炮台,那不等于将炮台火力配置和防御能力这些情报拱手送给秦慕瑶吗?”
尚九城冷笑着:“秦慕瑶她设了这么一个局,把咱们都拖了进去,现在想拦他们都拦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想钓鱼,就得放鱼饵。这一次,我就是要拿着鱼杆,将秦慕瑶拖入我们的陷阱!”
十七
长江岸边,水雾绵延,云波漂渺。
戴天明和秦慕瑶坐在长长的江堤上,两人都有些沮丧。秦慕瑶叹息一声:“尚九城这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
戴天明点下头:“要想搞到《长江防御作战计划》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戴天明拿起望远镜,站在江堤上,认真地看着远处火炮密布的炮台和林立的防御工事。秦慕瑶接过戴天明的望远镜,朝戴天明手指的方向观望。“明天我们就要去炮台演出了,希望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不远处,张登走出船舱,一个风尘女子一边系着衣扣一边送张登上岸。张登无意中发现了戴天明和秦慕瑶的身影。
张登顾不上和那风尘女子搭话,悄悄溜上岸,沿着江边,躲躲闪闪,隐藏在距戴天明和秦慕瑶十几米的巨石堆旁。
戴天明正在向秦慕瑶讲述:“容城炮台控制着仅有1500米的江面。从抗战之初,国民党就开始不断地完善和扩修,经过几年的经营,容城炮台建成了炮台总台一座,并配备德美生产的重炮55门,小口径直射火炮26门,还有战防炮34门,加上炮台守备大队、流动炮台、工兵营,总兵力达8000多人。炮火之多,兵力之重,火力之强,都是我们渡江部队在这一带渡江的最大威胁。”
秦慕瑶感叹:“是啊,我们这次的任务真的好重!上级指示我们,要尽快弄清容城防御部署和容城炮台的情况。现在,战争一触即发,时间紧迫,如不尽快掌握这些情报,等国民党封江之后那我们的情报传递就会受到阻碍。”
“只要我们抱定必胜的信念,一定能完成任务。当务之急,你要尽快利用去炮台演出这次机会,把最准确的炮位坐标传给我们的部队。”
张登努力地听若他们对话,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清楚。张登趴在地上,向前匍匐了两下,躲到了另一块巨石下。
“走,去那边看看。”戴天明用手指着前方。
秦慕瑶和戴天明渐渐走远,张登站起身来,连忙慌慌张张地向大路奔去。戴天明拿着一望远镜远望,调整视角,张登的背影进入了望远镜的视线。
“我们被人跟踪了。”戴天明吃了一惊。
秦慕瑶接过望远镜观望。只见望远镜里,张登一边回头一边朝大路上跑去。
“好像是你们保密站的张登。”秦慕瑶也暗吃一惊。
“没错,就是他。”戴天明皱了皱眉头。
“这些特务真是无孔不入!看来我们还得提高警惕。”
戴天明述议:“这样吧,以后咱们除了正常接触之外,其余时间还是尽量少见面。”
秦慕瑶疑惑地看蔚戴天明:“那我们之间的情报联络怎么办?”
“我建议让茶茶做联络员。”
“茶茶?”
“对,茶茶,她可以以送花的名义去完成联络任务。”
尚九城和沈腾作办公室的沙发上相对而坐,两人正在密谋。尚九城视沈腾:“我们安插的钉子就位了吗?”
沈腾点点头:“安插好了。”
一脸疲倦的张登喊着“报告”,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
“站长,我,我想预支点薪水,现在老家的父母日子不好过,几次托人捎信儿给我……”
“是你养的那些窑姐、寡妇日子不好过吧?”
“不是,站长,我说的是真的。”
“张登,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跟着我的时间最长,在这些组长组员里年龄也是最大,可你也是最不长进的一个。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你哪样不好?除了干活之外,你可以说是样样精通啊!”
“站长,我为站里干了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您这么说我心里难受。再说了,我游手好闲,我游手好闲总比吃里爬外强。”
尚九城一惊:“你什么意思?谁吃里爬外了?”
张赍吞吞吐吐地说:“站长,我,我掌握了一个重要情报。”
尚九城和沈腾交流下眼祌。张登神秘兮兮地靠近尚九城的耳边:“咱们保密站出鬼了。”
尚九城向沈腾做了个手势,沈腾走到门口,推开办公室的房门,朝走廊里看了看,转身将门关好。
“我在江边看见戴天明和泰慕瑶在一起。我还听到他们谈话,虽然听得不大清楚,但有一些关键字我还是听到了,他们好像说起容城炮台、江防情报,还有演出啊、渡江什么的。”
“还听到什么了?”尚九城逍问了一句。
“还听到……”张登支吾起来。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没听到你不要给我瞎编。”尚九城狠狠地瞪了张登一眼。
“其他的就没听到什么了。”
尚九城拿出预支工资单,签了字,打发走张登,随后征询沈腾的意见。
沈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戴天明和秦慕瑶的确走得太近了,这段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我怀疑绑架没得手,特使中途遭到劫持,很可能就是戴天明从中搞鬼。虽然张登的这些西还不能证明戴天明就是共党,但有一点,我们不能忽略,戴天明和秦慕瑶以前是恋人关系,凭这一点,他戴天明就有替共党通风报信的可能。”
尚九城点点头,冷冷地说:“我一直将戴天明当做手足兄弟看待,器重他、欣赏他,对他更是不薄。可如果他真的和共党有什么瓜葛,那我绝不姑息!”
桌上的电话响了。尚九城接到黄国兴副官打来的电话,称长江防御计划有新调整,许特使要部署最新的容城防御方案。通知尚九城明天到司令部开会。
尚九城放下电诂,沉思片刻,然后对沈腾说:“去,把戴天明给我叫过来。”
沈腾点点头,刚走出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尚九城拿起电话:“是我,很好!很好!你要尽快取得她的信任,好,好,好。”
尚九城放下电话,戴天明走了进来。
“天明,秦小姐这次没走成,你心里很高兴吧?”
“站长,我无所谓高兴不高兴,因为她秦慕瑶的去留和我并无太大关系。”
“和你没关系?要我看这关系大了!”
戴天明暗暗吃惊,很快镇定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我看,你与秦慕瑶早有旧情复燃、旧梦重温的意思,还瞒我?”
“站长,您这是哪里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况且我现在已经成家。”
尚九城点点头:“昨天晚上多亏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营救特使,那绝密文件就会落到共党手里,这对党国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这是天明职责所在。”
“明天要塞司令部有个会,你和我一块儿去。”
第二天上午,燕巢宾馆外,劳军团的艺人们纷纷上车,做好了去容城炮台演出的准备。
秦慕瑶从燕巢宾馆出来,只见一个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国民党年轻军官朝自己走来,两人交谈了一番,秦慕瑶才知道这位年轻军官正是容城炮台总台长仇江霆副官兼机要秘书汪潼。秦慕瑶浅浅一笑:“汪副官,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在这儿我先向您转达一下我们炮台台长对您的问候。还有就是,劳军团要连续三天在炮台进行慰问演出,台长吩咐了,这三天,就由我专程开车接送您秦小姐。”
“不麻烦你们了,我们有车。”
“秦小姐,这是我们台长的意思,您可别辜负了他的这番好意。”
“那好吧。”秦慕瑶说着,上了汪潼的车。
汪副官驾驶吉普车行驶在安谧宁静的林荫路上。
“秦小姐,本来今天台长亲自要来接你们的,可突然有一个很重要的会,就没来成。这要塞司令部啊三天两头开会,这不,又要调整江防部署了。都什么时候了,共党的部队都要过江了,还来得及吗?南京方面想得更美,一方面嚷嚷着和谈,一方面又积极备战,那共产党能答应?咳!现在的党国上下啊!可以用八个字形容,回天乏术,气息奄奄。”汪副官一边开车一边发着感慨。
“汪副官,您刚才的这番话,可不像是出自一个党国军官之口。”
“秦小姐,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这条长江能不能挡住共党的百万大军,这谁的心里都有数,就是南京政府没数。”
秦慕瑶看着汪副官一派正直的样子不免喑自高兴,如果能策反汪副官,那么炮台的火力配置就会顺利掌握在手中,并且在将来解放军渡江之际,汪副官临阵倒戈也是有可能的。
秦慕瑶试探着说:“汪副官,我作为局外人,奉劝您一句,您还是要以党国利益为重,林则徐有一句诗,叫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个时候您应该做好誓死效忠党国的心理准备。”
汪副官不满地哼了一声:“秦小姐,您可能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不怕死,但我怕死得不值。”
尚九城带着戴天明来到要塞司令部会议室门前,因为戴天明不在列席会议名单,被阻挡在门外,尚九城示意戴天明在外面等候。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鸦雀无声。
许轻舟打开和自己左手铐在一起的密码箱,撕开封条,打开密码箱,拿出一份文件,然后环视了一圈,开口发言:“现在,我宣布总参谋长顾祝同的命令:共军现已枕戈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