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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较量-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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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内。戴着面具的茶茶学着戴天明的样子,挥舞着手臂慷慨陈词,只是听不见任何声响。

广华寺磬响钟鸣,薄烟缭绕,零星香客步入寺门,直奔大殿。

在寺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佝偻在地上。花白头发乱蓬如杂草伏贴在脸上,看不清面部任何表情,污泥黑垢糊满了手指和赤脚,一只空空的粗瓷碗摆在老乞丐跟前。

不远处,乔装打扮的保密站特务们鬼魅般地徘徊在老乞丐周围。

一辆汽车停了下来。张登朝车外望了望,又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

坐在后座的那云飞,戴着墨镜,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点了点头。

衣衫褴褛的乞丐依旧蜷缩在地上,不时有些行人将一些零钱丢进碗里。

老乞丐虔诚地磕着响头。

一身便装的张登下车,走到乞丐跟前,将一些零钱丢在碗里,四处看了看,走回车里。

广华寺门口对面是一个废弃的塔楼,满脸细汗的戴天明趴在塔楼的一个窗口,他支好枪,微调标尺,打开了瞄准镜盖,对准了广华寺大门。

张登看下手表,16点整。

那云飞带着墨镜走下车,张登紧随在后面,两人渐渐靠近了老乞丐。

塔楼窗口,戴天明摒住呼吸,瞄准了那云飞,预压扳机。

那云飞走到老乞丐跟前,慢慢朝老乞丐碗里看去。老乞丐的碗里,一张字条混杂在一堆零钱中间。

不断走动的人群干扰了戴天明的视线。

那云飞掏出零钱递到碗里,顺手拿出纸条,展开纸条一看,备感吃惊。张登夺过纸条展开,上写:这里有狗,快走。

那云飞惊恐地说:“我们被发现了。”

张登恼怒地喊道:“妈的,撤。”

张登推着那云飞迅速离去。老乞丐慢慢抬起头,将眼前的长发撩开一条缝隙,看着那云飞和张登等特务上了一辆车。

戴天明趴在塔楼的窗口,看到特务们匆匆离去,觉得有些突然,连忙拆散枪支装好,奔出塔楼,拐进小巷,一路向住所狂奔。

花店里,茶茶戴着面具,还是在不停地做戏。

一个特务向花店瞅了瞅,疑惑地问:“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啊?”

另一个特务说:“要不进去看看?”

特务慢慢朝花店走去,花店的门被缓缓推开,特务四处打量。戴天明披着床单,手拿扫把,戴着面具,和茶茶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这个败坏伦常、嗜杀贪淫、万恶不赦的……”戴天明大声朗读着台词,发现特务正在东张西望,便说:“哟!是老贵啊!有事儿?”

“戴组长,我……买花。”特务老贵磕磕巴巴地说。

“好啊!我这个小买卖全靠你们这些弟兄们帮衬了,很多弟兄经常过来照顾生意,一买就是一大堆。我知道,他们不一定用得了那么多,只是兄弟们为了表示一点心意而已。弟兄们为我做的这些,我戴天明心里都记着呢!买多少,我给你拿?”

戴天明顺手拿起三大束花:“够吗?”

“够,够,这得多少钱?”

“带钱了吗?没带钱没关系,发了薪水你再给我。”

“我带着呢!带着呢!”老贵掏出一叠钱递给戴天明。

戴天明接过来假装数了数钞票:“没关系,没关系,都是共事多年的兄弟,缺个块八毛的我不会计较的。”

老贵抱着大堆的花出门。

戴天明把钱递给茶茶,茶茶长舒一口气。

另一个特务见老贵抱着一大堆花走出花店很是纳闷:“买这么多花干什么?”

老贵沮丧地说:“别提了,一个月的薪水全搭进去了。”

张登回到保密站,诚惶诚恐地站在尚九城面前。尚九城瞪着张登,恼怒地说:“叼到嘴的肉就这样让你给丢了?”

“站长……”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共产党不是以前的泥腿子了。他们如今穿上鞋了,再不能用以前对付土匪的办法和他们较量了,必须要处处、事事、时时都要比他们多几个心眼儿才行。”

张登唯唯诺诺地回答:“明白了。”

尚九城一拍桌子:“明白了就给我出去!”

张登仓皇离去,两名监视戴天明的特务走了进来。

特务老贵报告:“报告站长。”

尚九城一脸期待:“情况怎么样?”

老贵说:“戴天明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我们哥俩儿的视线。”

尚九城疑惑地问:“仔细看准了?”

另一个特务回答:“站长,看准了,戴天明确实没离开半步。”

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星星。夜深了。

茶茶的记忆力就像医生说的那样,记忆力减退,但晚上会反复。茶茶睡不着,躺在床上回忆起一些琐碎的影像——码头、特务、客船、左轮手枪,不死鸟和杀死不死鸟的凶手不停地闪现。茶茶痛苦万分,揉着眼睛,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回忆,但凶手的脸依旧是模糊不清。茶茶努力回忆不死鸟被打死的那个晚上。最后,凶手和不死鸟持枪对峙的画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终于,茶茶看清了凶手的脸,那是戴天明。

茶茶猛然坐起,拉开布帘看着熟睡中的戴天明,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杀死了不死鸟。

茶茶狠了狠心,拽出了枕头下的匕首。布帘被缓缓拉开,茶茶举起了匕首,眼里闪着泪花……

戴天明睡得越来越沉了,渐渐进入梦乡。

舞台上轻烟缥缈。戴天明在舞台上寻找着秦慕瑶,猛转身,发现秦慕瑶站在自己身后,戴天明走到秦慕瑶身边,掏出身上的香烟:“抽烟吗?三炮台。”

秦慕瑶突然举起手枪,对准了戴天明:“你是共产党?”

枪响了。

戴天明从梦中醒来。茶茶的匕首也同时刺了过去。匕首没有插到戴天明的心脏,却划破了他的肩头。

戴天明看着茶茶惊恐的表情,看看茶茶手里的匕首,顿时愣住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茶茶哭了,拼命地摇着头。

戴天明惨淡一笑:“早跟你说过,刺杀一定要有气势。刚才这一刺,你肯定是犹豫了。”

茶茶丢下手中的匕首,哭得更厉害了,一头扑在戴天明的怀里。

戴天明拍拍茶茶的后背:“告诉我,你怎么了?”

茶茶起身,拿出小本子,写下:是不是你杀了不死鸟?

戴天明点了点头。

茶茶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在本子上写下了:为什么啊?

茶茶下笔力度过大,钢笔划透纸背。

戴天明回答:“我这么做是为了任务,其他的,我现在还没法给你答案。”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你是不是叛变了?

戴天明苦楚地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和不死鸟被特务包围了,如果我不向他开枪,我们根本逃不出去。你要相信我,戴天明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党,背叛组织。”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那你是怕暴露自己,你怕死。

戴天明摇头:“我不怕死,我甚至对死很迷恋,我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我难受。”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不死鸟是我的爸爸,你杀了他,我恨你。

戴天明看着纸上的文字,一脸的惊愕、茫然。肩上的血慢慢浸湿了衣服。戴天明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茶茶,慢慢闭上眼睛。茶茶犹豫不决,最终将匕首扎到了墙上,转身扑倒在床,无声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燕巢宾馆会议室内。马越正在和艺人们开会。

一个艺人站起来发言:“这群狗特务三番五次干预我们演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我们手里的国防部特别许可还不如他尚九城放个屁?”

马越安慰大家:“强龙难压地头蛇,诸位要想拿到自己应得的报酬,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场演出结束。”

有人说:“报酬我不要了,不演了总可以吧?”

“马团长,要不您再跟国防部联系一下,就算演出不能继续,最起码也要让他们把演出经费解决了。”秦慕瑶一脸期待地看着马越。

“目前局势这么紧张,国防部根本顾不上这件事儿。另外,演出经费掌握在许会长手里,演不够预定场次他不签字。”马团长也有些为难。

“团长,不如这样,我们干脆组织大家给老百姓演几场,一来省得大家没事可做,二来还可以卖一些门票。”秦慕瑶立即建议。

“嗯!这个主意好。”马越很赞赏。

“这个主意好是好,可就是,演出场地怎么解决呀?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况且,一般的剧院我们是连定金也付不起的。”有艺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演出场地交给我好了。”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戴天明。

受尚九城之命来监视劳军团的戴天明,很快就安排好了剧场。艺人们兴致很高,很快就忙活着往剧场里搬服装、道具,准备装台。

戴天明和秦慕瑶坐在观众席里,看着艺人们在布置舞台。

秦慕瑶看了戴天明一眼:“谢谢你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演出场地解决了。”

戴天明笑笑:“你忘了,雾都公演的时候,所有演出场地都是我联系的。”

“那怎么能忘呢?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剧场老板说什么也不同意咱们在他那儿演出,后来,你就组织剧社的演员在他剧场门口搭起了台子,跟那个剧院老板唱起了对台戏,结果,没过三天,那个老板就挺不住了。”

“你们准备演什么?”

“和马团长商量过了,我们准备复排独幕剧《蠢货》,你想不想演个角色?”

“好久没上台了,戏词儿都记不住了。”

秦慕瑶兴奋地建议:“那你就演剧中的老仆人卢卡怎么样?台词挺少的。”

戴天明摇了摇头:“我还是坐在台下看戏吧!”

来到剧场外,戴天明发现一个三炮台香烟的空盒丢在地上,一个艺人正在剧场门口张贴海报。于是,他走向前,把一支香烟递到艺人跟前:“抽烟吗?三炮台。”

“好烟啊!可惜我不会抽,谢谢长官!”

戴天明折回小剧场。

剧场舞台上,秦慕瑶手拿一张照片正在彩排:“你看见了吗?我多么爱你……等我这颗可怜的心停止跳动的时候,我的心才会跟我的爱情一起消失,你不感到良心惭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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