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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城起身,在几名特务的护卫下走出了餐厅。
柳依梅落着泪,跑进了卧室。
桌子下,戴天明打开了小手枪的保险。
“那组长,我们开始工作吧!”楚荷站了起来。
沮丧到了极点的那云飞点了点头。戴天明握枪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
“戴组长,咱哥儿俩继续喝。”沈腾端着酒杯站起来,拍着戴天明的肩膀。
戴天明顺势将拿枪的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沈腾喝完杯中的酒:“戴组长,有件事儿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说吧。”
“我想送秦小姐一件礼物,但不知道送什么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六年了,关于秦慕瑶的一切我都已经忘记了。”
沈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递到戴天明眼前。戴天明瞥了一眼,里面是一块精美的女士手表。
“那你说,这个她会喜欢吗?”
“她一定喜欢。”
“理由呢?”
“她是一个想把每一分钟过得都很精彩的女人。”
“太好了!有你这话垫底儿我踏实多了。戴组长,我还有件事儿和你商量。”
戴天明立即明白了沈腾的意思:“不用商量,今天晚上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沈腾感激地说:“还是戴组长了解我。”
书房里,那云飞与楚荷相对而坐。楚荷看看记录本:“就这些?”
那云飞点点头:“就这些。”
楚荷收起文件夹,站起身来:“谢谢你配合我的工作。希望你说的这些是全面的、真实的。记住,截获共党电报后,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报告给我。”
一条通往江北某渡口的小径上,司令员、不死鸟和彭旗朝小船走去。
司令员边走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不死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我知道,我的部队最终还是要渡江,还是要占领容城的。”
不死鸟微微点头:“所以我们要尽快把敌人的江防部署情况搞清楚。”
司令员又说:“还有,部队渡江后要扩大登陆场,要向纵深发展,而容城炮台对我的部队又是一个致命的威胁,所以说,现在最迫切、最关键的就是尽快控制这个容城炮台。”
不死鸟依旧点点头:“搞清江防部署、控制炮台,这就是我们目前的花海流连计划。我说过花海计划是个变数,敌人的作战部署改变,我们的计划就会随之而动。目前,花海计划第一阶段的计划能否实施成功,关键就在于能不能拿下这个炮台。”
“容城炮台戒备森严,我们的谍报人员要想进入炮台,不太容易啊!”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只要能拿下容城炮台,就算我不死鸟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我要你活着!你死了花海计划谁来负责?”
不死鸟笑了笑没有作答。
大家来到船边,司令员握着不死鸟的手:“我等你的好消息。”
“每次我过江你都没有送我,偏偏这次。”
“怎么了?”
“你这一送,我还真感到了一点儿生离死别的味道。”
司令员有些生气:“胡说,上船。”
不死鸟看看彭旗:“回去给风信子发封电报,就说我今晚12∶00准时抵达容城码头,让他到码头接应一下。”
彭旗答道:“是!”
那云飞坐在书房,看着眼前的电台发愣,站在一旁的戴天明拿着一把左轮手枪认真地擦拭着,时不时会拨拉几下弹夹。站在门口的柳依梅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着些许的悲凉。
戴天明向前走了两步:“那组长,能问你个问题吗?”
那云飞情绪低落地说:“你说吧。”
“当初为什么参加共产党?”
“为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尽点微薄之力。”
“那现在呢?”
“说不清楚。”
“为什么说不清楚?”
“戴组长,是谁制造了这场战争?是谁把你卷入了这场战争?将来会有多少人将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你能说得清楚吗?”
“我们不谈这个,谈谈你自己。”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都已经不认识我自己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很陌生、很可怕。”
“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吗?”
“值,最起码,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没有因为我而死。”
老三住所密室内,老三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滴答作响的挂钟,挂钟指针在转动着。指针最终指向晚11:00。老三扭头看了看电台,电台没有任何响动。
与此同时,保密站电讯室内,钟声敲响最后一声。尚九城打开怀表,又看看挂钟,时间一致——晚11:00。尚九城看了看楚荷。楚荷说:“还有十分钟。”
同一时间,那云飞再次看表,戴上了耳机。
戴天明将擦好的手枪别在枪套里,走到那云飞身后,另一只手伸进了裤子口袋,紧紧握住了那把精致的小手枪。
老三紧盯着电台,挂钟指针跳至晚11:10,几乎是同时,桌上的电台红灯亮起。老三坐在电台前,戴上耳机,准备抄报。
“滴答”的电台声响骤然响起。楚荷连忙戴上耳机,辨别了一下,朝身后的尚九城点了点头,急忙抄报。
那云飞也在紧张抄报,便签纸上记下了一连串的电码。
戴天明看到那云飞紧张的神色,判断这是一封重要电报,便在心里认真记着每一个电码。
而这时,江北指挥部电报室内,彭旗在电台前发完最后一组电码之后,摘下了耳机。
老三、楚荷、那云飞在各自的地方,同时译着电文。
那云飞将译好的电文递给戴天明:“麻烦戴组长马上把这个电文送到保密站去。”
戴天明接过电文,看了一眼:“这电文是什么意思啊?”
那云飞低沉地说:“这封密电用了代用密语,为了保险起见,站长不让我直译,你送到楚荷那里就好,代用密语她是知道的。”
戴天明点点头,收好电文,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握住那把精致的小手枪,就在这时柳依梅端着宵夜走了进来。戴天明唉了一声,转身朝屋外走去。
戴天明过门岗,走出小院,急忙跨上摩托车,却怎么也打不着火。突然,一束强烈的摩托车灯光打了过来,沈腾骑着摩托车停在了门口。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把那块手表落在这儿了。”
“你来得正好,手表明天再拿吧,你现在赶紧把这封密电送到站里,交给楚荷。”
“很急吗?”
“共党的急电。”
“那好,你不跟我一起回站里?”
“我走不开。”
“行,交给我吧。”
戴天明将密电交给沈腾,沈腾驾驶摩托车匆匆离去。戴天明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反复发动,最终启动起来,戴天明驾驶摩托车疯狂地朝大路奔去。
楚荷撕下稿纸递给尚九城:“站长,电文译出来了。”
尚九城一看电文,立即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不死鸟,你终于出现了,通知大伙马上集合,给我抓活的!”
一名特务跑了出去,保密站走廊内响起了刺耳的哨声。
戴天明匆匆回到家,走进卧室,掀开布帘,一把拉起熟睡中的茶茶。正在睡梦中的茶茶被戴天明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尖叫了一声。
茶茶整理下睡衣,揉揉眼睛:“你干什么呀?”
戴天明翻出纸笔,写下了一串文字:“这是一封刚刚从江北发来的密电,用了代用密语,你赶紧翻译一下。”
茶茶看了看文字,慢慢思索着。戴天明在一边焦虑地催促着:“快点啊!”
“不死鸟于今晚12:00准时抵达容城码头,请接应。”茶茶译出了电文。
戴天明看了看表,11:42。急忙转身跑出卧室,茶茶慌忙跳下床,一边换衣服一边大喊:“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保密站小院内,荷枪实弹的特务跨上了摩托车,等待出发的命令。沈腾骑着摩托车从保密站左边大路赶来,迅速熄火,跳下车。这时,尚九城正快步从楼里走了出来。
“站长,那云飞送来的共党密电。”
尚九城接过电报,交给了身后的楚荷:“是一样的吗?”
楚荷看了一眼:“一样。”
尚九城命令沈腾:“赶紧接那云飞到码头,要快!”
沈腾答应着,跳上摩托车原路返回。尚九城钻进轿车,率领队伍朝码头的方向驶去。
戴天明骑着摩托车快速穿行在街道上,并快速超过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里正是去码头接应不死鸟的老三,老三紧张地探头张望着,摸了摸腰里的手枪。
戴天明驾驶摩托车拐向一个街口,和沈腾相遇,二人同时停下了车。戴天明急忙问:“去哪儿?”
沈腾道:“接那云飞去码头,站长他们已经去了。你不要回站里了,直接去码头吧!”
戴天明的摩托车经过保密站大门,并未按照尚九城等人行进路线前行,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戴天明在小巷中穿梭着,然后拐上了一条沿江大道,一声长长的轮船汽笛声传来,轮船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了。
而这时,沈腾来到冰雨巷,挟着那云飞走出门口,快速登上摩托车,朝码头疾驶而去。
十
夜色朦胧。容城码头水浪盈天,萧瑟晚风让人感到阵阵轻寒。
一艘客船正缓缓靠岸。码头上挤满了期盼归客的人们。
戴天明来到码头,走下摩托车,翘首张望,内心万分焦灼。
尚九城率车队夜奔在石板路上。车队越过奔跑的茶茶,超过坐着黄包车的老三。
碗口粗的缆绳拴在了泊船桩上。客船踏板刚刚放下,船客蜂拥着走下船来。戴天明急忙向前,穿插人群空隙,快速搜索不死鸟的影子。
不远处,尚九城的车队停了下来。不久,沈腾也赶到了,拉着那云飞走到尚九城跟前。
尚九城拍了拍那云飞的肩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不死鸟指给我看。”
那云飞点头。
尚九城朝沈腾摆了摆头。沈腾拔出手枪,对天鸣放:“站住,所有人接受检查!”
人群一阵骚乱。众特务手持冲锋枪将刚刚上岸的人群包围起来。
尚九城阴险地说:“云飞,睁大眼睛看清楚,跑了不死鸟,我可救不了你!”
戴天明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