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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明将匕首鞘丢给茶茶,开始给茶茶讲解要领:“匕首是在近距离内最能发挥威力的武器之一,只要你速度够快,那就可以一击致命。匕首不需要太多招式,也不需要很大力量……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在格斗过程中,不要有躲闪对方的念头,只有具备了一往无前的霸道气势,你的攻击才有杀伤力。”
在戴天明手把手的指导下,茶茶的刺杀有了几分模样,但戴天明喘息的鼻息让她有些分心。戴天明无意间瞥见墙上的秦慕瑶海报,愣了片刻,不由想起和秦慕瑶在一起的日子。茶茶转头看着海报,又看看戴天明,二人突然沉默下来。
茶茶不高兴地看着戴天明,挥舞着匕首鞘朝戴天明脑后袭来。
戴天明觉得脑后一阵风过,连忙闪身,伸手,抓住了茶茶的手腕,轻轻向下一扭,茶茶手中的匕首鞘便落在地上。
茶茶气呼呼地坐在了地上:“干吗使那么大劲儿?手都被你扭断了。”
戴天明严肃地说:“对待敌人决不能手软。”
“哼!”茶茶不高兴了。
“快起来吧!”戴天明催促。
“不起。”
“起来吧!”
“不起。”
“那你就一直坐着好了。”
“哼!谁要你管。”
第二天,劳军团大队人马等候在燕巢宾馆门外。浓妆艳抹的劳军团女舞蹈演员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秦慕瑶在马越的陪同下走出燕巢宾馆。
两辆汽车疾驶而来,停在宾馆门口。沈腾、张登、戴天明等人走下车。沈腾大步走向前,阴阳怪气地问:“马团长,秦小姐,你们这是去哪儿?”
马越回答:“去慰问一线部队的将士,按照今天行程安排,我们准备去炮台守备大队。”
“马团长,你们今天的演出怕是得取消了。”
“为什么?”
“目前是非常时期,炮台守备大队又是江防重地,到那里演出恐怕不合适。”
马越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沈腾:“你看一下,这是南京国防部核发的特别通行证。”
沈腾没有去接那张特别通行证,而是冷冷地说:“没有用,实话告诉你吧,马团长,在你们没有到容城之前,我们就收到了国防部保密局局本部的急电,你们劳军团里有共党。为防止共党钻空子,局本部指示我们,要对所有人的背景逐一调查!”
“劳军团里有共党?这怎么可能?”马越疑问。
“有什么不可能?很有可能!因为你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地方招募来的,混进一两个共党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既然这样,那您请便吧!”马越有些生气。
秦慕瑶侧过脸,盯着沈腾,冷冷地问:“沈组长,我也需要接受调查吗?”
沈腾严厉地说道:“站长交代,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
玫瑰劳军团的演员都被赶回燕巢宾馆。保密站的特务们在燕巢宾馆各房间展开了对劳军团全体演员的调查。
“秦小姐,你一个当红明星,柔弱女子,参加这样一个劳军团不觉得辛苦吗?”沈腾明着是关怀,话里却暗藏着玄机。
“沈组长,您为党国事业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您觉得辛苦吗?”秦慕瑶针锋相对,一点也不客气。
另一个房间,张登正在审问马越。
“马团长放着好好的处长不当,为什么要参加这个劳军团呢?”
“国防部的命令。”马越振振有词。
另一个特务在203室无聊地对一个老者说:“老头儿,拉一段我听听。”
“只怕你听不起!”老人愤怒地瞪着一双眼睛,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洋铁小酒壶,高声说道:“知道谁送给我的吗?蒋委员长!”
在走廊楼梯口,两名特务将一群记者拦在楼梯上。
秦慕瑶从房间出来,走到楼梯口,被一名特务拦住:“小姐,你不能出去,调查没结束,沈组长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宾馆半步。”
几名记者见秦慕瑶走过来,一下子围过来。
有记者提问:“秦小姐,听说劳军团里有共党,是真的吗?”
秦慕瑶十分生气地说:“有没有共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现在起我要离开劳军团,离开容城!”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被人当犯人一样审来审去!”
众记者听后,一片哗然。
沈腾、戴天明、张登等人走了过来。
有记者马上提问:“请问沈组长,你们是不是正在调查劳军团?劳军团里有共党这个消息确实吗?现在,秦小姐因为不愿接受调查要离开容城,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儿?”
“你是哪家报社的?”沈腾恶狠狠地盯着提问的记者。
提问的记者十分清楚特务们平日里骄横跋扈,知道有话跟他们说不清。看到沈腾今天这阴险的架势,便闭口不语。
沈腾扫视着众记者,厉声道:“如果哪位对劳军团的事儿感兴趣,我可以请他到我那里做一个专访。如果不感兴趣,最好不要在报纸上信口开河!”
记者们见势不妙,纷纷散去。
尚九城刚刚走进办公室,楚荷便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站长,局本部来电。”
尚九城拿过文件,看了一下,满脸疑惑:“怎么局本部要我们停止对劳军团的公开调查?”
楚荷说:“看来这个劳军团来头不小啊!”
尚九城沉思片刻:“公开调查停止,但秘密调查还要进行。”
随后,尚九城把沈腾叫到办公室,秘密吩咐了一番。
天上繁星点点。夜深了。
秦慕瑶躺在套房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借着月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发呆。“咔嗒”一声,房间的门被捅开了。
秦慕瑶听到响动,立即警觉起来,连忙起身躲在暗处。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头戴礼帽手拿手枪的身影投射在了墙上。那身影悄悄靠近秦慕瑶的床,掀开被子,将枪口对准枕头。
发现被子下是空的,那人一惊,急忙转身。
秦慕瑶举起台灯朝黑影头部砸去。黑影一闪,举起手中的枪。秦慕瑶反应迅速,飞起一脚,手枪被踢到了墙根。
黑影朝墙根跑去,正要弯腰捡枪,秦慕瑶猛然用力踹了一脚身边的木凳,木凳顺着地板滑了过去,正好击中了黑影的头部。
黑影踉跄站起,夺门而去。秦慕瑶急忙冲上去,拉开房门,走廊里早已不见了黑影人。
打斗声惊动了隔壁深睡的人,众多演员惊恐地拉开房门,探头张望。
马越披着衣服,来到秦慕瑶的房间,发现秦慕瑶一脸惊恐的神色。
秦慕瑶把遗落的手枪递给马越,马越接过来,看了一眼手枪,开口说:“这个人并不想杀你。”
秦慕瑶疑惑地看着马越,故作不解。
“因为手枪的保险都没有打开。”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马越摇摇头。摄影师谭浚跑了进来:“保密站来人了。”
谭浚的话音刚落,尚九城面色紧张地和张登走了进来。
“秦小姐没受伤吧?”尚九城一进门就嘘寒问暖。
秦慕瑶坐在沙发上,轻轻摇了摇头。
“人倒是没受伤,就是吓坏了。要不是秦小姐学过一点功夫,恐怕今天就要出大乱子了。”马越对出了这样的事情,大为不满。
“这都怪我们保卫工作没有做好,让秦小姐受了惊吓。”尚九城满脸歉意,故意表明这事与他们无关。
“尚站长,这是什么人干的?”马越追问。
“这段时间容城的地下共党活动十分猖獗,十有八九是他们。”尚九城故意把罪名安在共产党头上。
“共产党杀我干什么?”秦慕瑶知道尚九城在胡说,便冷冷地问了一句。
“原因很简单,秦小姐您是积极参加此次劳军的知名人士,共党自然对你有些不满。如果可以将秦小姐置于死地,那么以后,就没人再敢为党国效力了。”
马越附和说:“有道理。”
尚九城故作关心地说:“马团长,我们对劳军团的调查到此为止了,你们的演出可以继续,但炮台守备大队暂时就不要去了。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后怕,从现在起,你我都不能再麻痹大意了,万一再搞出什么差错,咱们都不好交代。所以,为了秦小姐和整个劳军团艺人的人身安全,我要派些人手进驻劳军团。”
第二天,江防工事上,玫瑰劳军团的慰问演出正在火爆进行中。台下、兵车上、坦克上坐满了士兵。
秦慕瑶站在人群通道上,深情演唱着《恨不相逢未嫁时》——“冬夜里吹来一阵春风,心底死水起了波动,虽然那温暖片刻无踪,谁能忘却了失去的梦……”
劳军团的女舞蹈演员热舞过后,起身鞠躬下台。
秦慕瑶边唱边朝简易舞台走去:“你为我留下一篇春的诗,却教我年年寂寞度春时,直到我做新娘的日子,才开始不提你的名字,可是命运偏好作弄,又使我俩无意间相逢。”
走到了戴天明跟前,秦慕瑶深情地唱着:“我们只淡淡地招呼一声,多少的甜蜜辛酸,失望苦痛,尽在不言……”
台下的谭浚把相机镜头对准了舞台上的演员、现场的官兵、兵车、坦克、大炮,不停地按动快门……
玫瑰劳军团在国民党守备一团营地的慰问演出结束了,大大小小的道具、箱子被一群国民党士兵抬上了卡车。
摄影师谭浚正在营地各处为秦慕瑶拍照,他认真地用手示意秦慕瑶调整站位,然而,他相机里定格的却是秦慕瑶身后的防御工事、铁丝网和暗堡。
沈腾和戴天明在远处看着摆出各种造型拍照的秦慕瑶。沈腾走到马越跟前:“马团长,这个摄影师是你们劳军团的人吧?”
马越回答:“对呀!秦小姐的私人摄影师,负责劳军团的对外宣传,很多报纸上的照片都是他拍的。”
沈腾点了点头,瞥了谭浚一眼:“叫什么名字?”
马越说:“谭浚。”
不远处的秦慕瑶朝沈腾挥手。沈腾大感意外,惊讶地问:“她是朝我摆手吗?”
马越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过去一下?”沈腾有点不自信。
马越看到沈腾受宠若惊的样子,示意沈腾快去。沈腾眉飞色舞地快步跑过去。秦慕瑶浅笑着,拉着沈腾的手,沈腾兴奋地摆着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