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里冰越想越是心慌,再也睡不着。窸窣下地,点起灯烛。行动间,听到门口微响,便见冥羽一身黑衣踏进房中。。
百里冰迎上前去,担忧地道:“怎么你一人回来了?月儿呢?”。
冥羽抱住他的纤腰,问道:“为何起来了?睡不着吗?”。
百里冰点点头。。
冥羽握住百里冰双肩,道:“别胡思乱想,我和月儿都不会有事。”。
她越是这么说,百里冰越发不安,伸臂搂住她的腰身,伏到她的肩头,闷声道:“你越不告诉我,我越担心,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别瞒着我,好吗?”。
冥羽将他稍稍推开,淡淡道:“你没有自保能力,知道那么多没好处。”
百里冰轻叫一声,冥羽看他举起的双手,只见上面点点血迹,百里冰眼圈倏地就红了,哽声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每次出去都要带着伤回来吗?”。
冥羽缓和了神色,道:“那是别人的。”。
百里冰抬起泪眼,执意问道:“死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要打打杀杀的?一定要杀人才能自保吗?那些被你杀死的人的家人又会多么痛苦!就如我一般,若是你死了,我也会痛不欲生。”
自打从莺苑里被救回,不知怎的,百里冰分外惧怕死亡。总觉得和冥羽相处的时日太短,他们又总是神出鬼没,尤其这次回来,冥羽险些连命都没了。一想到这些事,百里冰的心里就揪痛得慌,夜里越来越浅眠。只要感觉不到身边的温度,就再也睡不下去,不知道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还有多久才能熬出头。今夜又见冥羽带着血污回来,心里的苦闷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冥羽今夜本就受挫,回来又见百里冰哭哭啼啼地求个说法,心中烦躁起来,将他拎到眼前,瞪着眼睛怒道:“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哼,什么都不懂,就敢大放厥词!”甩开他的手臂,冷着脸坐到桌旁,背对着百里冰又严词道:“女人做事男人家休得多嘴。”。
百里冰怔愣着踉跄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就是这样看待我?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这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美好生活?两人之间不能推心置腹地倾诉衷肠,以她为天却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百里冰瞬间失望透顶,心底一片冰凉。。
冥羽不耐道:“是,我是你的妻主,我做的任何事你都不能置疑。”。
百里冰一股气血直冲上头,大声道:“你说的什么都是对的,难道我就错了?我错就错在不该追着你跑到京城,错就错在不该赖在木兰居惹你生厌!”。
百里冰蹬蹬跑到床前,抱起被子朝外走去,冥羽低喝道:“你去哪里?”
百里冰恨声回道:“书房。”头也不回地穿过厅堂朝书房走去,不一会儿就听重重的关门声。
冥羽气火未消,见他如此任性,也不管他,径自脱了夜行衣去烧水沐浴。
两人自合欢后第一次出现裂痕,百里冰未曾料到,从今往后,再想见到冥羽竟是比登天还难。
。
百里冰一夜不成眠,想不通自己担心着她却被她训斥,心里也有些懊悔自己太过冲动,口不择言,又想到自己跑到书房一夜她也不找来,必是还未解气。直到清晨听到冥月在中庭与她说话,才稍稍安心,恍惚睡去。。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百里冰起床穿衣,才想起衣裳还在卧房那边,便开门出屋,却见冥月正在飞快地收拾堂屋。。
“一夜没睡,你也不累?”百里冰用袖摆掩着呵欠边走边道。。
“睡了两个时辰,午后再补觉也不迟。”冥月转头笑眯眯地看着身穿寝衣的百里冰,红扑扑的小脸神采焕发,丝毫不见疲态。。
“哥哥醒了,我去给你端早饭。”冥月接着说道。。
百里冰顿住脚步,想了想,看着冥月向外走去的身影,试探着道:“月儿,你……昨夜去了哪里?”。
冥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百里冰的眼睛,摇摇头。。
“好月儿,就连你也不告诉我吗?”百里冰走到冥月身边,执起他的手哀求道。
冥月清澈的眸子眨巴着道:“主人的吩咐,我们只要照着做便好,别问也别说。哥哥不要再与主人闹别扭了,好不好?”。
“我……”百里冰慢慢放开冥月的手,抬眼望向中庭,高大的木兰花树上郁郁青青,早春的玉雪花瓣已无迹可寻。百里冰忽得心生怅然,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
孙碧萱扭扭摆摆地在冥羽眼前晃来晃去,冥羽斜睨他一脸的花花绿绿,一看就知在学文尚医,不悦地道:“画的像个鬼一样!还不快快洗去!”。
孙碧萱就势做个鬼脸,得意地道:“这样正好出去吓人。”。
冥羽无意与他说东道西,凛了神色问道:“那件事查得如何?”。
孙碧萱凑到冥羽身前,踮起脚尖扒到她身上,娇娇地道:“那个秋儿啊,脐下藏有以红罂粟、曼陀罗、乌羽玉等植物调配的小药饼,可令人迷幻。不过份量极轻,三步之外就闻不到了。那种药饼在房事中有助兴之能,女人嗅之会持久不泄。”。
冥羽厌烦地看着那张乱七八糟的小脸,皱眉将他推开。绿萝前几日禀报,皇帝的贴身近侍秋儿身怀异香,冥羽想起皇帝时常服用逍遥丸,动辄杀死宫侍,似乎行为不受控制,便令孙碧萱前去查探。那个秋儿的身份十分可疑,兴许也是左相安插的内线。不过,冥羽想不通,如果左相有野心夺取青鸾江山,为何却迟迟不下手杀了皇上?似乎只是在不断地诱导明岚荒淫&乱政。
“那么,你可曾看出封灵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冥羽思忖着又问。。
“灵侧君啊!”孙碧萱嘻嘻一笑,眼珠子乱转,神神秘秘地道:“他没有中任何毒,他的身上种有一种蛊,名唤如影随形,很显然,那是他自己下的,你的身上也有。”。
“如影随形?”冥羽愕然。。
冥羽自认封灵素服用了她的药后,身子已强健很多,不可能轻易生病。此次突然长时间昏迷,又与自己中毒和治疗的时间几乎一致,冥羽虽然狐疑,却不动声色地为封灵素诊了脉。她虽对各种毒药了如指掌,毕竟不如师弟精深,更何况这是不甚熟悉的蛊,因而在探究未果的情状下又让孙碧萱暗中调查了一番。。
“是啊,如影随形。”孙碧萱撇撇嘴,凉凉地道:“这种蛊会使宿主时刻感受到宿体的情绪,会将痛苦准确地传达给宿主。宿主的情绪和受到的伤害,却不会传达给宿体,更不会伤及宿体。”
孙碧萱当初给冥羽疗毒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身上的蛊,不过那种蛊并不伤身,并且还会将痛苦分担掉一半,孙碧萱那时就在想到底是师姐的哪个小情人做这种傻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宿体,他不想让我知道,却要与我同甘共苦,这么傻……”冥羽凝思道。。
孙碧萱轻声道:“要不要将蛊除去?”。
冥羽呓语道:“不必了,留着吧!”。
孙碧萱咬着手指迷惑地看着沉思的冥羽,师姐到底有什么好,竟能令这些男子趋之若狂,甚至连自己的身子也不爱惜?情是什么?就是要让自己感受到她的痛苦才能相惜相知吗?有朝一日,我若是爱上了谁,才不会像他们这么笨,也绝不会失了心魂,丢了自己。。
。
冷宫之中,冥羽将香汗淋漓的穆清幽抱在怀中,心不在焉地捻动软嫩的樱红,神思却飞到了天外。。
穆清幽浑身酸涩困倦,好似散了架一般,周身微微胀痛,手脚没有一丝力量,竟是抬不起来了。适才与她激烈的床事,冥羽仿佛要吞噬掉自己,发狠地在上面猛力冲撞。她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穆清幽咬牙承受着,中途竟然因为过多的欢愉晕厥了过去。此刻才方清醒,便见她魂不守舍地发呆。
穆清幽轻喘着道:“玉儿,你的身子都无恙了吗?”。
冥羽回过神来,莞尔一笑,与他耳鬓厮磨,“我的身子怎样,你会不知道?”
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倏地从耳垂下游走到四肢百骸,穆清幽一阵的酥麻,娇羞地埋下头去。
冥羽搂紧穆清幽的身子,问道:“萱儿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穆清幽抬起头嫣然一笑,美眸如醉,晕染出一片流光溢彩,“没有,他很乖。”穆清幽似想起了什么,轻笑两声,“他的轻功真好,来无影去无踪地在宫里出没,侍卫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冥羽轻抚穆清幽的脸颊,叹道:“只要别给你惹祸便好。你也别只替他说好话,该教训的时候还是要训导训导。”。
穆清幽轻语道:“我晓得。”。
冥羽抬眼看看门外,又问:“他有没有欺负絮儿?”。
“小打小闹了几回,无伤大雅。絮儿自小跟在我身边,懂事的早,心思也重,那次受了刺激,抑郁了许久。如今有萱儿在他身边闹闹,他也不再忧愁沉默,又恢复了以往的脾性。对了,萱儿还给絮儿做了些机巧的玩意,引他一起玩耍。”穆清幽忽而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
“如此便好,”冥羽点点头,“萱儿虽然调皮,却是知道分寸的人。有他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冥羽眼波一转,“你的身子如何?还能再来一次吗?”。
穆清幽羞红了粉颊,连连摇头。。
冥羽点点他的鼻稍,披了软袍,走向外间。。
。
冥羽俯身从小床上抱起熟睡的絮儿,转向门口,斥道:“外面玩去!”。
孙碧萱探出脑袋,讪笑道:“观摩一下。”。
冥羽用眼神威胁他,孙碧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裳,一步一回头地冲冥羽刮着脸皮,“师姐好麻烦,一会儿把人家弄睡了,一会儿又要把人家弄醒。啧啧,不过还真是勇猛……”
直到脚步声远去,冥羽方才噙着一抹笑将絮儿抱进内室,却见穆清幽眼皮上下打架,昏昏欲睡。冥羽将絮儿放到床上,解了他的睡穴,便开始扒他的小衣。。
穆清幽半开半闭着双睫,喃喃道:“轻点,别把絮儿弄疼了。”。
冥羽唔唔着已经开始亲吻絮儿雪白的胸脯。。
。
午后在冷宫睡足了觉,夜里便歇在承露宫。冥羽丝毫不提那件事,只是一次次地要他,直叫封灵素销魂蚀骨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