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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璇咬紧牙根死命抵挡,倘若稍一不留神,肯定会惨死在这锁命的招式之下。
饶是自己已经使出全力应付依旧处于劣势,身上的伤痕逐渐增加,随着散逸的鲜血,体力也慢慢被消耗殆尽。
她知道她无法逃过这险恶的一关。
所有的不甘恨意及怒气一拥而出,手中的利刃挥舞得更加快速,刀起刀落间宛若翩翩起舞的绝艳佳人,跳着一曲令满座皆陶醉万分的惊世舞蹈。
曲终,人亡。
也许是看出她如强弩之末的态势,黑衣人们的攻击不再那么迅捷,故意不锁定她的致命要害。
就像猫儿在逗弄着猎取到的老鼠一般,摆明是要好整以暇地折磨她致死。
她虽深感屈辱,但受制于人的情况让她力不从心,只得在漫天刀光剑影中寻找一丝空隙,盼能逃出生天。
还有怀里的解药……要是就这样丧命于此,那么日盟主想要恢复原状岂不就难上加难了?
不仅对不起将任务交予她的月盟主,对不起那些为她担忧的伙伴们,更对不起自己!
明璇告诉自己断不得再这里倒下,至少说什么也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她猛地忆起临行前,云枢给她的一包药粉。
「这包迷|药只要吸入一口,便能让人暂时手脚无力,」云枢一脸担忧的交代,「你好好保存,说不准危急时能派上用场。」
还真是如他所料呢。
无奈的苦笑,她不动声色地摸出那包药,开始发动一连串的猛攻。
刀剑的交击碰撞声激烈地响起,狠绝的杀招和同归于尽的气势令右方的黑衣人动作稍稍一滞。
双目一亮,她不敢也不能错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先暗自憋了口气后,便立刻掏出药包,迅速的撕开。
原本围攻她的人皆是一阵错愕,忙掩住口鼻深怕中了毒,有几个反应较慢的已经支撑不住,双腿软倒在地。
提起所剩不多的内力使出轻功,她在石瓦屋檐间用尽气力的奔跑。
尽管打算先回盟去,但是受伤严重的身体却无法允许。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身后追兵慢慢拉近彼此的距离。
还真是狼狈啊。
不仅没有达成任务,没有找到日盟主的真正所在,自己甚至陷入了绝境。
纵使顺利逃出去也不见得有办法存活,加上这次的打草惊蛇,这些人一定会立刻转移阵地,到时想要再夺回日盟主就更遥遥无期了。
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明璇依然在心底抱着一丁点的期望。
她从不信神,自小时候遭遇了那场惨绝人寰的血案后。
惨死在眼前的家人们,明明没做过什么坏事,却被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毫不留情地杀害。
若非自己那时因为贪玩,迟了一些才从山上回家,只怕也会惨死在那里吧。
在那之后,顿失所依漫无目的流浪的她被收留,培养成日月盟的一名杀手。
每每一想到当时的景况,明璇便会感到愤怒和悲哀。
如果真有神,为什么要让善良的人遭受苦难,坏人却总能无法无天的作恶?
可她现在,诚心诚意地向上苍祈祷,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前。
只盼能上达天聴,了却这苦苦相思的宿愿。
至少在死前,让她见上他一面吧。
33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远处传来的些微喧哗,在这静谧的时分显得更为清晰。
日瑶侧耳倾听,一脸疑惑。
下午玉翔要自己暂时在这屋子待一个晚上,问他原因却只是敷衍几句。
但见他那么坚持,也就顺着他的意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这一整天几乎都在睡,所以明明现在已是深夜,却还没什么睡意。
反正既然睡不着,干脆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吧。
日瑶起身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后,打算去外面探探究竟。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探出脑袋好奇的东张西望。
西边的方向,原先住的宅邸此时灯火通明,耀眼的火光在漆黑的夜幕上晃动着光影。
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距离有些远,尽管日瑶拼命的盯着那处瞧,仍旧一头雾水。
细微的响动从前方的屋瓦传来,听那声响像是有人正在上面走动一样。
是谁?
他紧张的抬眼望去。
一名黑衣装束的女子步履蹒跚地踏在屋檐间,后方似乎有不少人正追赶着她。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存在,下一瞬间那女子便往他这处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不期然地四目相交。
只那么一眼,女子的身形猛地一震,彷佛遭受到极大的撼动一般。
她加快脚步,尽管身子似乎不太灵敏,仍然拼命地赶至他面前。
日瑶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张着写满困惑的双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
「是你!」借着远方的光亮,他终于看清眼前之人的长相,惊恐的叫声立刻脱口而出。
在「鸣凌轩」缠着他不放的那名女子,玉翔曾经说过,是他以前的仇家!
他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想逃回房间躲着。
可她的眼神,却让他迟迟无法背过身去。
混合了爱慕怨怼,担忧和宽慰,复杂而难解的眼神。
熟悉的感觉在他心中翻腾,为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
熟悉?
她的容貌和神态,好象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清楚的知晓了。
为什么呢?
「日盟主……」女子颤抖着语调开口,似乎是费尽气力才挤出这些话,「我不知那人对您说过些什么,可我是明璇啊,总是陪着你的明璇。」
明璇?
日……盟主?
该是陌生的名字和称呼,却让心莫名一颤。
想要抓住些什么,可瞬间闪过的念头仅仅是惊鸿照影,只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唔……」他万分苦恼的咬紧下唇,残存的奇异氛围不断骚弄着原本平静的心。
自己究竟遗忘了,哪些不该忘记的东西?
「日盟主,这是解药,吃下它您便能恢复记忆。」女子双目含泪的将一个金色锦囊塞进他手里,「可惜,我没有办法亲眼见到您恢复的那天了。」
她激动的啜泣着,目光中透着倾诉不尽的眷恋。
「等等……」还没将话说完,玉翔就一脸阴沉的赶来,挡在他和她之间。
玉翔紧紧地搂住他,女子则被赶至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清新香甜的木犀味道窜进鼻中,日瑶垂下了眼。
「玉翔。」
「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玉翔满脸焦急的道,「别担心,我立刻把她带走。」
语毕,玉翔比了个手势,那群黑衣人立刻迅速地将女子架起,带离。
「我没事。」他轻挑起一抹微笑淡淡响应,「有点累了,我想去歇息。」
「嗯。」玉翔宠溺一笑,领着他回到床榻上,又拉起棉被细心地将他盖个严实。
「你快出去,这样我没办法睡。」日瑶侧过身,对着一直守在床边的人抱怨道。
「我知道啦。」听到他不满的口气,坐在床畔的玉翔才终于依依不舍地起身,在他额上印下淡淡的一吻后离去。
日瑶别有深意地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摊开从刚刚便一直紧攒着的手掌。
黄橙橙的小小锦囊已经被揉捏得皱巴巴的。
伸手解开锦囊,两颗晶莹剔透的药丸静静躺着。
方才女子被带离时,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他不是傻瓜,看黑衣人的举动,约略能够猜测到她的下场。
心一抽一抽的疼。
手上的药丸,也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觉得自己快要负荷不了了。
恢复记忆吗?
日瑶痛苦的闭起眼。
不吃,会永远失去那段被掩埋的过往。
吃了,自己会遗落什么样的珍贵事物?
玉翔温柔的呵护,玉翔残存在耳边的细语,两人相处的甜蜜画面,为何会在这时不断地掠过,胶着了他所有的情绪?
该如何是好,该何去何从?
在混乱模糊的思绪中,该怎么抽丝剥茧地找出最正确无误的抉择?
叹了口气,再睁开双眸时,已是一片的决然清明。
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在往后的日子里,日瑶总是无法克制自己去猜想。
若当时的他,做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决定,又会成就怎样的未来,在尽头等待着他们?
34
一日,整整一日。
忍受着已经透出冬季刺骨寒意的夜风,我望着那依旧紧闭的房门,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将那名不知好歹的女子给解决后,最近便不会再有什么让人忧心劳神的事情,没想距离那个骚动没过几天,又发生让我几乎无法招架的状况。
事件的主角,是日瑶。
两天前,日瑶不知为何突然将自己关在房内,还言明不许任何人进入。
惊惶失措的奴婢们急匆匆地跑来向我通报,起先我还不以为意的一笑置之,只觉得他不过是在闹性子,哄一哄就风平浪静了。
可当我也被他挡在门外时,才终于察觉到日瑶的不对劲。
「让我一个人静静。」坚决的语调隔着门清晰地传出,我怔怔的愣在当场,半晌无法做出反应。
不论我在外面说了些什么,日瑶仍然是用他清冷的嗓音,回着同样一句话。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困惑的守在门外,他一日没有进食,我便跟着食不下咽,只是一味执着地守在门口。
羽辰沉默地为我披上保暖的衣物,沉静的双眸里沉淀着满溢的关怀。
「没事。」我勉强对L笑了笑,知道他这一天也不好过,同样未曾进过饭菜的他,跟着我俩一起挨饿。
「你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故意忽视羽辰明白显露在脸上的不赞同,我甚至还摆出主子的架子将他劝离。
「……主人您别太操劳了。」离走前,他担忧的叮嘱道。
我摆摆手示意要他宽心,可心中的忧虑却越形沉重。
看着羽辰的背影,我维持同样的姿势靠在门边,感到无比疲累。
日瑶。
皎洁的明月映出浅淡的光芒,我望着夜空不禁出了神。
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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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颓丧的支着颊,流露出彷徨无助的神情,视线毫无焦距地落在角落一隅。
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阴暗的室内和沉重的气氛,厚重结实的压上心头,挥之不去。
尽管知道逃避一点帮助都没有,他依旧懦弱胆怯的选择这个方法面对。
吃下解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