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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弃终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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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撞的你!”
  薛笙君瞧她神色,不必等她回答,便已知晓答案。
  姑妈是隐退江湖之人,表面上看似乎有汤老板替她撑台,可一涉及利益相关处,夫妻关系尚且靠不住,更何离异十几年的怨偶。
  云意前后思量一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双方力量悬殊,哪里讨得来半点公道,若不认命屈服,也不过枉自害己。
  她涩着眼睛,略摇摇头,低声道:“姑妈,就算了吧,孩子没有没关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好吗?”
  薛笙君见她一身软骨,更是气恨地咬牙切齿:“你想到此为止,人家可猫捉耗子玩儿的正欢畅呢。连自己亲生骨肉的仇都不报,你也算是个母亲。”
  “姑妈。”
  薛笙君抬手就打她一掌:“别喊我姑妈,我不认得你这样狠心绝情的人,你不是说什么都没所谓么,你好好记着你今日说过的话,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一个字就是一根针。”
  这一掌打的凶,云意的嘴角顿时沁出血丝,人一晕,身子就向后歪倒,若非有人扶住,这一下只怕要跌倒在地。
  薛笙君怒火尚未消散,转瞬又将云意扯回原处,冲方才扶住云意的陆承启道:“不敢烦劳你们陆家,云意是我的侄女儿,我亲自带她回去撞死打死,也好趁你们的心如你们的意。”
  陆承启道:“姑妈严重了,您若气恼,只管怪我就是,云意总没错处。”
  薛笙君认定他惺惺作态,森冷而笑:“好四官,姑妈也算领教到你的杀伐决断,似你这般为成大事杀妻灭子者古往今来又有几人?你只管放宽心,来日你必成大器。”
  眼下情形,又是当着宾客的面,也不过多说多错。
  陆承启察言观色,父亲显然不愿当众同姑妈闹翻,而自己本身更不愿,思忖之下,上前收下棺木,欲现行稳住她,等私下之时再做解释。
  “姑妈的厚礼,我代父亲收下。今日是父亲寿辰,还望姑妈得饶人处且饶人。承启有何不当之处,一人做事一人担。姑妈若气我,过了今日,我登门领罚。眼下这般场合,若闹得太僵,总不免坏了姑妈与父亲多年的交情。”
  薛笙君尽管痛骂陆承启,可依然认定车祸乃陆重远主使。
  “做儿子的都晓得一人做事一人担,既做得出就别怕认,在场诸位皆是多年相识,谁又不晓得谁。”
  诸位的确如薛笙君一般晓得陆重远为人,也的确无人认为此事不是陆重远所为。
  陆重远冤枉惯了旁人,凭白受冤却是第一次,兼之酒气上头,态度强硬至极。
  “你既认定是我那便是我,你能奈我何?”
  如此蛮横的回答,薛笙君怒极反笑了。
  云意只怕陆重远一声令下,对姑妈动起武来。冲突激烈至此,她也唯有破釜沉舟,缓缓道:“姑妈,汽车的确出自陆家,然而遭逢祸事,亦是我有错在先。”
  薛笙君一怔,陆承启则骤觉不妙。
  云意接下来果然说道:“前些时日长嫂指我与家中的皮特先生私相授受,人证物证俱在,因此才生出这场祸端。”
  除却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偌大的前厅已然无声。
  薛笙君登时涨红脸,低声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皮特不过教你几日外文,又是同家中的小姐一同出入上课,哪里就发生这样难堪的事情。”
  此等隐秘之事在陆公馆从无人敢提及,云意在寿宴之日当众讲出,非她愚蠢,而是她决裂之心坚不可改。
  陆承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云意,云意似有若无地瞧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这一眼使得陆承启内心极其受伤,它的意思是我就是要同你一刀两断,即便牺牲名节也在所不惜,而你又能奈我何?
  陆承启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一步上前,抓紧云意。
  “我瞧你一定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如何就敢胡言乱语。”
  云意咬牙忍痛,既决心孤注一掷,就不可半途而废。她斗胆说出这样的话,这一次若被他三言两语蒙混过去,再次提出就没什么可信度。而且今日一旦被他带回,他势必不能轻饶她,按照陆家的惯例,即便不死也得关她三年五载。
  她不想有朝一日变作疯子,也不想身缚巨石被人沉入汪洋大海。
  “姑妈!”她惶急地向薛笙君求助,薛笙君何曾是好应对的,肃声道,“四少爷心里没鬼,急着回避我们做什么?”
  一句话截住陆承启的退路,薛笙君又道:“什么子虚乌有,我看未必,近来坊间传闻四少与一位法国小姐打的火热,四少对那位法国小姐端的是为其上刀山下油锅的情意,六点钟的电台里都恨不得将你们的故事读做鸳鸯派小说,反倒家中明媒正娶,变作长辈包办下的束缚桎梏,给听众们拿来抗议鞭笞。”
  她冷笑一声,继续道:“皮特先生在贵府任教数年,怎么就不偏不倚选你们正当红的时段闹事?陆家的大少奶奶呢?皮特先生呢?所谓的人证物证呢?如今娘家人就站在这里,倒是拿来给我瞧一瞧。这些年我虽不太爱抛投露面了,但南州城几位有真本领的探员我总还熟络。区区两年的婚姻罢了,又不是过了十年二十年,还不至于有破不了的案。”
  大少奶奶自可满口否认,皮特先生则早无音讯,现如今最重要的并非追究对错,而是如何脱离苦海。
  云意望向陆承启,声音不高,语气却坚定:“闹到这个地步,双方不免都寒了心,与其勉强在一起,倒不如当着诸位长辈的面,就此做个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  

  ☆、同生共死1

作者有话要说:  
  薛笙君不再持反对态度。
  “你当姑妈今日来做什么,自是撕下他们的假面目,不再任由他们欺负你。”
  陆重远嘴角添上一丝冷笑,亦是半分不让:“陆家的大门千金买不入,万金买不出,云意身为陆家的儿媳,她既自认犯下错事,上次没有撞死她,陆家再重新处置她一次也不甚麻烦。如此一来,她既替自己赎了罪,陆家不枉担个恶名。”
  云意惊愕之时,反射性地避至陆承启身后,陆承启也自然而然挡在她前面。
  父亲说得出做得到,方才所言,恐非一是恼怒。云意当众令陆家颜面扫地,父亲确有可能拿云意做法,杀一儆百。
  薛笙君压了压胸口的恶气,迈步走到陆重远近前:“我保证六哥你再也舍不得撞死云意,否则就算兄弟们和老天都不收你,上头也得收你。”
  陆重远嗤之以鼻,不紧不慢夹一块雪白蟹肉在姜醋汁里浸散寒性,嘴角一点冷笑变作讥笑,隔着陆承启远远问着云意。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厉害的靠山。”
  云意莫名凄凉:“不,我我没有任何靠山,姑妈,您先回吧。”
  云意的提醒并不起作用,薛笙君俯身在陆重远耳边轻语几句,陆重远方才说可笑时挂上的笑容,如行船撞上冰山,一点一点沉没入海。
  言毕起身,薛笙君挑眉低语:“云意若活在世上,的确是没人管没人理的孤魂一个,任由陆家欺侮。可她若一命呜呼,咱们那几位老朋友尽管情薄,却也都患上无利不起早的通病,平日无事还寻重远兄三分晦气,哪一日若捏住人死在你手里的由头,还何愁没有出师之名。到时一个个变身梁山好汉,磨牙吮血,将你生吞活剥还来不及。”
  陆重远僵着着身子,盯住云意的眼睛透出灰色,灰色的眼睛又盯回薛笙君,同样压低了声音:“你存心害我,两年前你就设计好来害我!”
  “对,我就是存心害你!别以为与法国人结成联盟就无所畏惧,妹妹我再容你最后一次,若有下次,咱们新仇旧账一并清算,到那时我才是认认真真算计你。”
  陆重远持杯而饮,及至发现是空杯,怒而摔之:“曾今以后我陆家再无薛云意此人,你立刻将她带走。”
  带走云意的不是薛笙君,而是陆承启。
  陆承启驾车驶出市区,道路由平坦转入崎岖。
  汽车犹如一只迂回曲折的急箭,在狭窄的山道颠簸横冲。
  云意双手紧攥座椅,窄道一侧是高立的山壁,另一侧则是深不可测的山壑。她哪怕从车里向外望一眼都觉毛骨悚然,倘若汽车不慎滚落下山,后果将不堪设想。
  念及此时的车速,云意心中除了忧心仍是忧心。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可不可以放慢一点速度?”
  陆承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危险的情形下,云意竭力保持冷静,陆承启不肯回应她,她便试图抢他的刹车。
  她眼神稍变陆承启就猜出她的心思。
  他不客气地警告她:“你再动一下,我立刻将你打晕。”
  汽车一路颠簸,在烈日照耀下的沙滩熄火,隔着车窗,云意所面对的是浩瀚无边的湛蓝海洋。
  陆承启讲一声“下车”,云意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陆承启便将强行塞入车中的云意再强行拉出车门。
  他的怪异令云意产生极度的不安,她一只手死死巴住车门,垂死挣扎。
  “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去。”
  陆承启理也不理,硬生生地掰开她攥住车门的五根手指,一路生拉硬拽。
  烈日炙烤着世间万物,四周的闷热捂过来,使人喘息艰难。
  他究竟想做什么?
  因为她在寿宴上自污,败坏了陆公馆的名声,所以打算亲手将她溺死在这片汪洋大海中吗?
  她的脸色比激飞在礁石上的浪花更为雪白。
  “陆承启,你放开我,救命——救命——”
  如此荒凉的地方,她的求救无疑是个笑话。
  无边的荒凉里充斥着无边的恐怖,陆承启暗沉着脸色,就如同地狱里负责索命的无常。
  他禁锢着她,短暂的一段路,磕绊前行。她时而跌在地上,徒劳地抓摸一点可以抵消他力道的外物,粗沙、贝壳、岩石……
  她的手被粗粝的岩石划出淡淡血痕,下车时的两只高跟鞋,一只躺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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