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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弃终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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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的无能为力,彻底将她击溃,她内心盈满恐怖,面对陆承启,一如面对地狱里的恶魔。
  扑扑簌簌的泪珠从脸上的伤痕滑过,一路的疼直钻她心窝里去,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她面前的这个丈夫更可怕。
  最后,她就像个天真无助的小孩子,反抗不过欺负她的人,无处诉苦,天塌下来似的伤心欲绝。
  她凄然无助地向陆承启哀求:“我知道错了……我听话……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你放过我这一次……求你放过我……”
  陆承启挥挥手,示意手下人退下。
  云意一获得自由,什么也顾不得,双腿发软地站不起来,便不住地往身后一个小假山洞里缩进。
  她蜷缩着抱紧自己,颤抖着的身子不时发出几声强忍的气噎。
  陆承启走上前来关问:“怎么了,你冷啊?”
  云意如同坠入冰窟,却还是哽咽着说:“不……不冷。”
  陆承启靠近她,她惊魂未定下再受刺激,又是惊恐地大叫。
  陆承启捏住她的下巴,不耐烦道:“你叫什么,你平常不是最安静最温柔么,浓情蜜意的时候你都忍着不肯喊一声,现在倒有力气。”
  云意止住叫声,可身体仍不受控制的发抖,他抚着她肿起来的左侧脸颊,柔声细语道:“做错事情的是我,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吓唬吓唬你而已。你有我这个丈夫,我怎么舍得让别人动你。只要你肯安分守己,我也舍不得动你,如果哪一日我要动你,那一定是你做错事情。”
  他继而向她伸手:“听话,出来。”
  云意见他抬手,误以为又是要打,反射性地用双手护住脑袋,非但不敢出去,反而退到无处可退。
  她退一步陆承启便进一步,抚着她凌乱的发丝问:“怎么了,还因为那位赵小姐的事情生我的气?难道我在外面做了错事,你一点不怪我。”
  云意心惊肉跳的时候,脑袋也不够清楚,简单的以为不怪他才不至于再惹他动手,是以点了点头。
  陆承启这一下没有打在她脸上,因为她用手抱着头,力道便落在她手臂上。
  手臂一阵发麻,云意在软弱中几近绝望,无济于事地向石壁缩着身子,带着哭腔道:“不要打我,你不要再打我了。”
  陆承启将云意痛楚纠结的面孔扳向自己,用说情话的温柔问着她:“那你得告诉我你到底生不生我的气?”
  云意拼命地点头,不敢不生他的气。
  陆承启绽放阳光般的笑容:“我就知道你生气,所以我立即改过了,你如果对我还有其它不满,说出来我可以继续改。”
  人生的恐惧像是遍布的地雷,云意一个不防就会踩中,她对于新问题没有把握,唯有心惊胆战地摇半下头,万一不符合他的答案,她可以赶紧将摇头的动作转为点头。
  陆承启对这次的答案表示满意。
  “你既然对我没有其它不满,那是不是应该跟我回家。”
  他将手指在云意腹部轻敲几下,云意旋即明白他的用意,当下不敢再说一个不字,忙不迭地从山洞里爬出。
  中午的天空明明挂着一轮黄黄的太阳,可她觉得自己分明是走入了暗无天日的绝境。
  陆承启扶着荏弱的云意,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这就对了,你知道我最疼你的,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会一直疼着你。走啦,我先带你去吃东西。你不吃,孩子也饿了。”
  云意的神经已经脆弱到一扯就断的境地,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变作按照他心意行事的玩偶。
  他正扶着她往外走,对付赵晶晶的一个手下跟上前回说赵晶晶暂时没了气息,并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处置。
  陆承启道:“扔进泥塘里去喂今年的荷花,太太她喜欢吃糯米莲藕。”他又看向云意,“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吃糯米莲藕,上次我给你做这道菜还是去年的事情。”
  光阴容易使人糊涂,云意在家中禁足的日子,早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颜色。
  蒋公馆的戏台上,扮相与唱功俱佳的花旦正咿咿呀呀唱一台仿佛永远没有结局的新戏。
  蒋伯迎娶玉霓裳,尽管没有大肆铺张的办事,但为给花样年华的玉霓裳一个交代,请客唱戏,热闹几日总是不能免的。
  云意在花团锦簇的热闹日子里难得出一趟门。
  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戏台下面,回想起来,自她被陆承启从蓝社带回,她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出过家门。
  一个月来战战兢兢,艰难应对杀人如麻的丈夫的日子,是置身地狱的日子。
  她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不是梦到赵晶晶撕心裂肺的惨叫,就是梦到陆承启用鲜血淋漓的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  

  ☆、痛失女儿1

  台上的戏唱到精彩之处,台下的女客们连声赞好,玉霓裳再吩咐丫头们加赏。
  云意在女客们的笑语晏然中望见青姐朝她走来。
  青姐走到云意身侧,附耳悄声:“前头才传了话过来,先生因与英总董有约,须得提前退席。先生说今日家中忙乱,太太身子既重,也就别在这里多做叨扰。而且天气也闷,下午或许有一场急雨,嘱咐太太两点钟就回。”
  青姐的话到底被玉霓裳听见了,玉霓裳见他们夫妻一派和谐状,遂想起一个月的旧案,于是悄声问云意:“你怎么回事,自打上午过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再过一两个钟头就得回去了,我且问你,赵晶晶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姑爷保持什么态度?最后是给她钱吗?怎么从头至尾我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云意脸色刷的一下变白,旁边的洪太太见状,关切道:“陆太太,你脸色很不好看,是中暑了吗?”
  玉霓裳怪道:“这样的天气中什么暑,陆姑爷方才还说天气闷,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瞧出来的。”
  另一个女伴笑道:“陆太太现如今是双身子,自然比咱们常人容易热,我去年才刚入夏的光景,周围人厚衣服都还没换下来呢,我就是日日烦躁不堪,到底将家里人闹个不轻。至于陆先生说那样的话,是人家格外体贴太太,设身处地替太太觉得闷。”
  玉霓裳见她们一个两个皆是靠子孙后代做稳江山的人,再联想到自身,心下不免郁郁,但当着人并不露出,只冲云意笑了一笑,道:“大小姐若真觉得热,就回去休息吧。”
  云意被禁足了一个月,一时间的确不太适应太过热闹的场合,大家既都认为她畏热,她也就顺水推舟,借着玉霓裳的话起身同诸女客们做辞。
  云意转身才要走时,却见青姐巴巴地望着戏台,满眼恋恋不舍之情。原来青姐方才看戏就入了迷,方才中途被喊到前头去,已经落下一大段,急急忙忙赶回来,以为总算赶得上结局,谁知云意又要提前退席。
  云意连喊两声青姐,青姐才反应过来,拉着云意央道:“好太太,再过十多分钟也就完了,陈老板的戏同玉老板的戏都是极难得听到的,不如听完再走吧。”
  玉霓裳听青姐将她与望京一绝的陈老板相提并论,不禁心花怒放,但表面仍是骂着青姐:“你可真是胡说,这台戏要唱完少说还有二十分钟呢,你自己想听还拉上我们大小姐。”
  青姐听玉霓裳如此说,便知方才算是白白奉承她了,不情不愿地跟着云意下楼。
  岂知云意领着她下楼后,在楼下的戏厅停住说:“你自己随意找个地方去听会儿吧,听完了后头来找我,我在我自己房里歇会儿,你别超过两点钟过来就可以。”
  青姐喜出望外,忙点头称谢,又多关问了云意几句,云意一概说无事,她就放心去了。
  蒋公馆的后院与前院大不相同,前院一派西式建筑,后院则是重重叠叠的精致院落。
  曲折的回廊上方青藤蔓延,遮住了一道道日光,可陆承启说的没错,从楼上下来,走久的确有气闷。
  走到回廊尽头,镂空的白色围墙后面赫然闪出一个人。
  云意受了一惊,定睛细看,心脏猛然揪起,那人居然是宋咸新。
  宋咸新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偏就这样巧合?
  云意稍一做想,就了解宋咸新的出现并非什么巧合。宋咸新追随父亲多年,父亲婚宴,他过来一趟也在情理之中。哪怕不是念着从前追随父亲的情分,他如今身为汤家的人,替汤老板出面,仍在情理之中。
  好在自己因为讨厌青姐,让她留下看戏,否则今次的偶遇传至陆承启耳中,陆承启不知又要怎么折磨自己。
  可再想想又觉不对,此时她自己孤身一人,倘若被青姐赶上,发现自己与人独处一地,那么自己方才留下她看戏,倒像是未见宋咸新一面,有意为之了。
  即便青姐不这么想,陆承启也一定会如此想;即便青姐不认得宋咸新,陆承启也一定会想到宋咸新身上。
  戏台上的婉转腔调透过竹林,隐隐传来。尽管离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可云意不得不防着万一。
  陆承启对她的要求简单明了,醒着的时候不许再见宋咸新,睡梦中不许想着宋咸新。
  总之不与宋咸新发生任何关联,就是她和腹中的孩子赖以生存的唯一准则。
  她赶紧低下头,加快自己的步伐,装作没有看到宋咸新,好在宋咸新绝不可能主动理会自己。
  宋咸新见云意快步从自己身边走过,一秒也不停留,匆忙追上两步拦下她。
  云意眼见一场灾祸就要避过,哪里想到在这紧要的关头,宋咸新会伸出手臂堵死她的出口。
  宋咸新上前拦她,大概是产生了某种误会,她急于离开,便慌乱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不是故意来见你的。”
  宋咸新却道:“我是特意在等你,我有事情对你讲。”
  她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陆承启屡次屡次的警告过自己,自己也屡次屡次的受了教训,可如今她与宋咸新面对面的站立着,宋咸新还不停地向她讲话……梦中鲜血淋漓的双手与赵晶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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