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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弃终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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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培鸿道:“我听闻你令律师在离婚协议书上标明二十万美金的价码,卖身两年就赚足而十万,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我听了都恨不得争争风醋,重新投胎嫁给你。”
  “那你努力,至于钱我手头仅有十一万。”
  傅培鸿十分认真:“我和你谈的是二十万。”
  陆承启也十分认真:“我没有二十万。”
  “没有二十万你如何在离婚协议上开二十万的价码?”
  “我若不开二十万,到时又如何骗得她痛快离婚,空头约罢了,难道日后我不付她钱,她还有能力将我怎样?你混迹风月场多年,这点把戏该是你玩儿剩下的,如今怎么反而要我来说给你听。”
  傅培鸿不耐烦:“没有二十万你便去凑二十万。”
  陆承启表示自己很为难:“旁人不关心我的处境也罢,你若也说不关心我却不信,你几时见社中的钱由我经手过。”
  根据傅培鸿的了解,陆承启并没有说谎,然而十一万的数目也的确无法答复他。
  傅培鸿摊摊手:“你既没钱咱们也就没话好谈,我照旧还是要她性命一条。她不是早给你们陆家定下红杏出墙的罪名么,日后就算人人晓得事情是我所为,但凡我一口咬定自己是为陆家排忧解难,是舍出我一个保全兴社的名声,到时大家就还得肉烂在锅里,谁也逃不开干系。”
  陆承启没想到傅培鸿说翻脸就翻脸,条件不再谈,立刻就将钢刀从箱盖的缝隙硬刺下去。
  陆承启一颗心脏瞬间揪紧,几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要!”
  他喊完这一句,脸色就已大变,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住傅培鸿手中的半截钢刀,钢刀发着凛凛的寒光,他继续道:“我付你二十万,你容我两天时间,我去想办法。”他对旁人或许有把握,可就因为太了解傅培鸿,所以对他没把握。他认识傅培鸿这些年,傅培鸿做过太多孤注一掷的危险事情,他没有办法按照常理来推算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傅培鸿察言观色,所谓关心则乱,陆承启平日从来都是风吹不变雷打不动的温文性情,像方才那般失态,傅培鸿却是第一次见到。
  傅培鸿开始试探他:“我不要你的二十万。”
  陆承启自知方才情急之下已将自己暴露,现在再想挽救也无济于事,只好任由傅培鸿来开价。
  “你要多少?”
  傅培鸿道:“我还是要你的命。”
  陆承启攥起拳头,目光从寒冷的刀身转移至傅培鸿脸上,也透着一股冷意。
  傅培鸿不与他对视,握着刀柄将刀身缓缓地从缝隙中继续下送,樟木箱子沉默如旧,掩住里面所有的生死病痛。
  “你肯还是不肯呢?”
  陆承启不答言,傅培鸿暂停一下,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不肯的,一个女人而已,你就留给我,让我送她给几个弟兄做做亲,最后扔进泥塘沤肥算了。你一扭头假装不知道,我借着她出一口你的恶气,大家两全其美,岂不快哉。”
  陆承启却委实看透了傅培鸿。
  “我称了你的意你也未必放过她。”
  “你死了我或者将她送回家中,或者食言,但毕竟你一死,兴社两系中仅有我有资格做继承人,我即使一时不送她回家,也会待她客气一些。更何况你死后我再害她,招惹下汤老板的,有朝一日还是得由我来弥补,弊大于利,我又何苦。”
  陆承启思索之后,将手中的钢刀扔在地上,方才的愁苦之色反而一扫而空。
  “既如此你就过来。”
  傅培鸿疑心有诈,哪肯轻易过去。
  “你当真肯为她连性命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相弃2

  “江湖人行走的都是生死线上的日子,难道昨夜你睡梦之中无人追杀你?难道你清晨睁开眼睛就敢说自己一定能够活过今日?”
  傅培鸿摇头,仍旧觉得他是在他面前做戏。
  “我没想到今天真的能够杀掉你。”
  陆承启反而觉得一身轻松,好笑道:“你天天都在想,真到这一刻你怎么反而不敢了。”
  “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即便为她丢掉性命,她以后也不会知道,也不会感激你。”
  陆承启心中毕竟还是难过的,他原本打算再也不瞧那只箱子,再也不在脑海中想那只箱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又朝那箱子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最后甚至对着箱子喃喃:“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她知道后会感到快乐,那么告诉她也无妨,如果她知道后不会感到快乐,那又何必告诉她,至于感激,我想得到的从来不是感激。”
  他一步一步向傅培鸿走过去,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与勇气,曾经竭力压抑的感情在一瞬间决堤汹涌。他在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可以这样子的视死如归,可以这样子的心甘情愿。
  就像秋天的落叶要归入尘土,人来到这世上总归也要面对死亡,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个生灵在人世间所逗留时间的长短而已。
  他像今天这样子死有什么不好呢?比之葬身于无谓的争斗与杀戮,像今天这样的死亡,更能令他感到快乐,感到自己是真真正正在这世上活过的。他觉得自己这样死掉一点也不可怜,一个人能够做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实际是幸福的,尽管这件事情是死亡。
  陆承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没有任何惧怕,感到震动且惧怕的是傅培鸿。
  他握紧从木箱中撤出的钢刀,钢刀的尖已经滴血,滴血的尖对准陆承启,而他自己则用笑声来掩饰内心莫名的恐慌。
  他一面笑一面恶狠狠地逼视着陆承启,咬牙切齿道:“你陆承启几时变成天字头一号的傻子。”
  他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不断提醒自己绝不能轻易上他的当。天底下就没有为女人而死的傻子,而陆承启也不应该是个傻子,他现在像一个傻子,唯一的解释是他在伪装。
  陆承启仍然无惧无畏地向他靠近:“你会觉得我傻只因你自己一点也不懂。”
  “我不懂什么?”
  “有朝一日,当你丧失所有被利用的价值时,当你最孤立无援时,当你感觉被全世界抛弃时,你终于发现你身边一直鼓励你、对你不离不弃的那个人时你就懂了,也或者你永远没有机会发现——不能发现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傅培鸿用尽心力地审视着他,急于从他的疯言疯语中寻出一丝破绽。
  “既如此你为什么非离婚不可?”
  “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到最后自己也说不下去,不耐烦道,“我离婚又与你什么相关!”
  “口口声声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眼下却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陆承启唯落得一声苦笑:“我虽希望她留下,但又不希望她留下。”
  “为什么?”
  “跟在我这样的亡命之徒身边有什么好处,就像落在你手里,连性命都要不保。”
  他的脚步终于停在傅培鸿的面前,傅培鸿的刀剑也抵住他颈项的搏动出,血珠有一滴顺着陆承启的皮肤缓缓滑落,不过那并不是他自己的血。
  他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木箱上,目光灼灼地对上傅培鸿的双眸。
  “你答应我将她平安送回家中。”
  傅培鸿的目光退了一退:“我凭什么答应你?”
  陆承启诚恳道:“凭我们做朋友的时间比做敌人的时间多。今日或者你生,或者我生,也或者我们两个都活着走出去。如果我们两个都活着,现在你答应了我这个条件,日后我们再碰面,我也同样放你一次。”
  傅培鸿也不知自己为何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他。
  陆承启知道傅培鸿一旦答应了他,也不会再反悔。
  他像平常一样笑了:“你还不动手?”
  傅培鸿怔了一怔,“你还不动手”,他说这句话的语气竟是来自陈旧的多年以前。
  多年前他们几个小孩子听从长辈安排,拜同一个严师习武,每逢两两一组相互比试时,分明是自己不先动手却偏拿这样的话来挑衅对方,让对方先露破绽。
  从前的朋友,走了散了枉死了,时至今日只剩下他们两个。
  再过了今日,也许就剩下一个。
  傅培鸿等了这么久,反而不知该如何出手。
  然而陆承启的话并非挑衅,而是开战。
  “你不动手那我先动。”
  不等傅培鸿彻底反应过来,陆承启已经避开他的锋芒,以拳相对。他们熟识多年,又受业于同一恩师,实在太知道彼此的短处。
  傅培鸿的刀没有拿太久,他们就仅剩下拳脚相搏。
  就在他们打斗正激烈时,方才“死去”的面具人骤然睁开眼睛。躺在平地上的“面具人”将手中的枪悄悄举起,又悄悄落下,犹豫片刻之后,再次举起,将目标瞄准。
  枪口瞄准的对象是傅培鸿。
  枪声响过,混战戛然而止。
  面具人收枪,起身走到陆承启身边,扶起陆承启。
  傅培鸿应声倒地,这一枪打在他后背,鲜血迷漫一地。
  傅培鸿问陆承启:“他是你的人?”至此仍震惊于这个变故,自己手下的人居然向自己开一枪。
  面具人替陆承启回答:“我是汤老板派来搭救小姐的。”
  陆承启缓缓推开面具人,自己站直:“谢谢你方才出手相助。”
  陆承启并不吃惊,是因为方才在密室打斗之时对方便将身份告知于他。
  面具人笑吟吟道:“陆少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老板一向对小姐的夫婿格外看重,这是我应当做的。”
  陆承启问:“汤老板怎么只派你一个人来搭救小姐。”
  面具人道:“我这几年一直在傅少爷的圈子里奔走,所以这次只有我自己探听到消息,因为担心自己一旦离开小姐会遇到什么不测,身边又无可信之人,是以还来不及通知老板。”
  他这样说,陆承启便知他来不及通知汤老板是假,不愿有人分走自己的功劳才是真的。
  他心里这样想,说的却是另一番话:“这次着实辛苦你。”
  面具人嘿嘿一笑:“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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